第一卷 第187章 懷抱美女，暢談人生 文 / 醒了睡了
趙四見如雪向前走，他也跟隨而去。舒榒駑襻他們很快地把停機坪拋在腦後，於是眼前就出現了燈火閃爍著的黃龍鎮，街市很繁華，街上熙熙攘攘，響聲震天，看樣子，還要持續很久才會冷清下來。
「時間還早，我們還是在哪裡窩一下，等夜深了再摸進去吧。」趙四緊挨著如雪坐下來，也望著幽深的天空。
「你似乎有心思？」如雪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趙四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我趙四怎樣才能給你帶來幸福，我該怎樣努力才能不辜負我的如雪。你拋棄了家財萬管的唐弗洛卻跟著我這個窮光蛋跑，我心裡真覺得對不起你。有時候想想，真覺得自己一直在做一個美麗的春夢……」
「也許你是對的，我們也許不是生活在現實中。要是在現實中，有哪個女孩會像我這樣的傻嗎？崢」
趙四把她摟著，指著天空說：「可是我趙四就是生活在現實中，我趙四一貧如洗，窮光蛋一個，不也是懷抱著美女，在這裡暢談未來人生嗎？」
如雪一撮他的腦門：「瞧你的德行。但是你要想想，現實中會有這樣的美女做這樣選擇嗎？他們一定會纏著弗洛，他們一定會對你這個趙四橫眉冷對，甚至會罵你一聲：你找死啊，你也想打姑奶奶的主意？」
趙四大笑著，就要上來啃她。你想啊，一個大美人在他身邊，這個男人正值青春年華，自從見到了如雪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現在他的那股春潮怎能禁得住客。
趙四黑塔般的身子就要壓下來，如雪俏臉微紅，心裡卻十分的冷靜，連忙身子一側，可憐的趙四是個典型的狗吃屎造型。
如雪站起來望著他咯咯地笑。
還好，在黑暗中趙四沒有暴露自己臉紅脖子粗，只是訕訕地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看來你在戲耍我，可我不是那個廖耿耀啊，你幹嗎要耍我呢？」
如雪立即正經起來：「你說說，廖耿耀會不會氣得吐血。」
趙四笑道：「那是自然，被你這個小丫頭玩了，大警棍能不氣瘋了。肯定像你那樣瘋狂的可怕。你演戲很有天賦！」
「趙四，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在演戲，我那個時候是真的瘋狂了……」
趙四傻眼了，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鐘，愕然問道：「你是真的，不是裝的？
如雪痛苦地搖著頭：「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瘋了……不，不是瘋了，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我就像是一個被別人設計好了的程序，我做不了自己的主張，我好像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趙四，你能明白我這個時候的痛苦嗎？」
趙四愕然之際，只有茫然地搖頭，他的確不能理解如雪這個時候的心，他只覺得如雪很痛苦，這讓他的心更加痛苦。
如雪看著眼前的男人，卻也是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她想擁有他，她想抱緊那溫暖的心懷。只要抱著他，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手中，離開了他的懷抱，她就會覺得無比的空虛。
但是就在他的懷裡，她也很不安：她一抬頭似乎就看到了那張陰深深的可怖的臉在望著她呵呵地笑，這讓她不敢眷戀他的懷抱，只想很快地逃離……
她很痛苦，更痛苦的是，她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心裡的痛苦告訴眼前她最喜歡的也是最可怕的男人。
「如雪！」趙四一聲動情地呼喊，似乎又擊退了她心中的陰霾。
趙四又上前來抱住她，她有些麻木地任由著他摟抱。
「如雪，我的如雪，你不要這樣。我相信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你也要相信我，我活了二十四年，卻是生不如死。我總覺得我一閉上眼就不應該再睜開來。
「有時候我感覺我已經死了，活著真的沒有意思。所以，我沒日沒夜地和那些混混混在一起，看起來很開心，可我的心卻整天在哭泣：我也是人，為什麼就活不出個人樣來呢？
「我拚命地瘋狂，我幾乎每晚都要和一個小妞……只有在那個時候，我還能告訴我一聲：我還能幹……
「可結束以後，我還是一無所有！
「自從見到了你，我才真正地明白，原來我活了這麼久就是在等著你來到我身邊！如雪，你是我的世界，你是我的全部，你痛苦所以我更痛苦，你開心我更開心啊……」
趙四發自內心的呼喊就像是冬天的太陽，照亮了如雪四周的天空，也讓它變得無比溫暖起來。他捧起如雪這張無不俊美的臉，動情地吻著。
如雪傻傻地盯著他看，他說的話正是她想要說的。
「趙四，我都跟你說，你也是我的全部，我在這個世界上孤孤單單，只有你在我身邊……我不能失去你。可是我的眼前總是有著揮之不去的魅影。都是一幅幅可怕的的圖畫，都是一張張帶血的臉，像是在夢中飄動，又彷彿就在眼前……叫我晚上睡不著覺，白天吃不下飯……」
如雪一旦開了頭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嚎啕大哭，就像是決堤的江水把這些天來一直縈繞著心頭的種種憂慮一股腦地和盤托出……
趙四驚呆了，雖然動情的如雪還是很理智地隱去了那張酷似趙四的臉。趙四還是渾身瑟縮個不停。
他一直以為自己頭腦中的那幅春宮圖是他的春夢，他一直以為自己總是在想著女人，想擁有一個美麗的嬌娘，甚至他斷定就是因為他特別地想和如雪滾到一起，才會有那樣反反覆覆的春夢。
但是今天聽到了如雪這樣的一番哭訴，他驚呆了。
這個世界上再奇怪，再神奇的事情都會發生，但是像這樣離奇的夢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同時上演，這是絕無僅有的。更可怕的是，連趙四也產生了幻覺：這些美艷時光到底是自己的夢境，還是在很久遠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
最叫趙四不敢往下想的是：自己和如雪一樣在很多情況下都是情不能自已，身不由己地作出了一些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譬如上一次他突然的栽倒，他根本不會摔跤啊！
實在是離奇！
再比如如雪會也突然間感到黑夜降臨，她會突然瘋狂，她在瘋狂中完全地失去了自我……
如雪抬起淚眼，看著趙四懵了，也嚇得不輕：「趙四哥哥，你別這樣，也許是我腦子真的不好了。我想著世界上哪有那樣玄幻的事情，那一定是我腦子亂了，胡亂生出來怪異的東西！你可不要當真……」
但是趙四明顯地聽得出來這只是如雪在安慰他，如雪是深信不疑的，不然這些就不會叫她的腦子變得糊塗，更不會瘋狂。更要命的是這實在不是玄幻的，它好像就在身邊。
他甚至可以聞到這種詭秘的氣息。
趙四不禁回頭看看，那還是一片漆黑的夜。
如雪偎依在他身邊，很溫存，似乎很滿足：「我只覺得這就是現實，現實中的我還能感覺到在你身邊。這樣，我就知足了。趙四哥哥，你現在很幸福嗎？」
「幸福……只是……只是不知道這幸福還能擁有多久？」趙四很深沉地回答，這叫如雪大吃一驚，她抬頭就看見趙四深邃的眼睛正盯著遙遠的天際。
「有什麼好看的……」
趙四忙摀住了他的嘴巴：「不要說話，快看它！」
如雪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一幅最為壯觀的畫面：遠處的天穹，一道雪亮的流星橫空而出，瞬間照亮了整個世界，但是它馬上就消失在視野中。
「好美的流星，可惜的是太短暫了！」如雪歎息著。
趙四也有同感：「是啊，的確是這樣。美麗總是如此短暫……」
如雪哭了：「我有種預感，我的幸福也是這般的短暫。等她過後，我的世界還是一片黑暗！我好害怕……」
「不，如雪，你的世界不會永遠黑暗，我願意燃燒自己來照亮你的未來。」趙四摟著她在她耳邊很溫柔。
如雪還是很恐慌：「我只是強裝歡笑，我只是想讓自己的生活盡可能長時間的幸福著。但我清楚，她真的會很快的離去，就像你一般，我的趙四……你也會離開我的。因為我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她會像流水一樣溜走，她會長著小腳偷偷地跑了……我的世界不是我能夠做主的……」
「不，不是，不是這樣。如雪。」趙四低聲地喊著，拿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又把另一隻手也拿來，放在如雪的手裡，望著她深情地說：「如雪，我們四肢都在這裡，我們一定能握住自己的幸福。如雪，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如雪有些懵懂，她似乎分不清方向，但她還是笑著：「不過，我很清楚，我曾經擁有過幸福，我現在就很幸福。哪怕以後再也沒有了，這些也足夠我在孤獨時仔細咀嚼了。」
「不，你不能只有這樣的想法，我不要這樣短暫的幸福，我要長久的爽快。我不甘心，我就會這樣倒下去，我要抗爭！我堅信，幸福就捏在我們的手裡，命運一定會被我們馴服，她會給我們帶來歡樂。如雪，我愛你，我還要娶你，我要和你幸福地生活一百年。如雪，你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