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4章 熟悉的味道 文 / 醒了睡了
秦天笑道：「您總得吃點什麼吧，人是鐵飯是鋼，這樣拖下去哪裡行啊。舒榒駑襻就算你行，您的隨從也架不住啊！」
斐濟吼道：「老子就是鋼鐵，吃什麼飯，現在情況緊急，還顧著這些，馬上把劉芒給我帶來，老子要問問他，這麼耍老子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秦天面露懼色，忙不迭地說：「好，好！」
「啃兩塊麵包就行了，我們都是鐵打的。」孫陽吩咐調轉車頭。
廖耿耀又鑽進車子，補充道：「立即叫醒所有的在黃龍境內的領導，立即召開緊急會議，部署行動計劃。對了，劉芒在哪裡？逮住了嗎？湄」
秦天很尷尬：「對不起，廖隊長，我剛剛接到報告，說劉芒的住處空無一人，隨他一起來的人一個都不在，還帶走了我們幾個人。」
「壞了！」廖耿耀叫道，「他們看樣子是故意在這裡布下了**陣，吸引我們到這裡，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另一個地方從容地實行罪惡了！」
「是嗎？會是哪裡？我們怎麼辦？」斐濟急切地問諦。
廖耿耀忙問秦天：「你們局長呢？」
「也隨著劉芒一起走了。」
「那就更壞了。你想啊，你們局裡怎麼兩個局長都來了，那局裡可不是空虛了嗎？警局裡還有多少人？」
秦天苦笑道：「沒有人了，除了一個值班的門衛，其餘的全都拉來了。本來我是要回家給我老母親祝壽的，也被局長大人給拉來了，說有重大任務。」
廖耿耀低吼一聲：「不好，他們不是在這裡行動，而是在市裡。這是他們在虛張聲勢，調虎離山！趕緊掉頭，立即向黃龍市進發。」
斐濟罵道：「果然是一隻老狐狸，也不知道這隻狐狸現在的尾巴還露在哪裡？」
廖耿耀拿眼睛看著秦天，等待著他的回答。
「是這樣的，我接到報告，劉芒和局長大約是兩個小時前偷偷地出去的。沒有人知道，還是值班的聽到了吉普車的響聲，不過他根本沒有阻攔，因為劉芒說他們要到外面去視察一下，還說今天晚上情況很特殊。
「不錯，是很特殊。」廖耿耀笑道。
孫陽忙說：「那還不趕緊調出所有的路口影像資料，看看他到底去了哪裡？」
廖耿耀微笑著說：「你們慢慢調出來看吧，不過這樣很費時間。車子立即向黃龍市附近開去，我敢斷定，那隻狐狸一定在那裡。」
「何以見得？」秦天有些納悶，「他會不會直接出國去了，他也許知道自己行蹤敗露，還敢在國內呆著嗎？」
廖耿耀笑道：「不會，我已經聞到了附近有一股很濃烈的狐狸***味。」
大家一起笑了，幾輛小轎車即刻加速向黃龍市開去。
深山老林中，劉芒的發功似乎進入了尾聲。只是很要命，他還是沒能找出具體的方向。雖然大致方向在，可是一想到這次行動意義重大，不能失之毫釐謬之千里啊，他急得不禁額上的汗像是小蛇在蜿蜒游動。
「還是要等他來啊。不行，他要是來了，恐怕我們又會有一場血雨腥風。我們之前不就是這樣嗎？我就是擔心這一悲劇會歷史性地重演，所以才忍痛割愛。我曾經插手干預了好幾次，但他們並不會就此罷手。好在他的兒子並不知道事情，否則……」他不敢往下想去，他四下裡望望漆黑的夜色，不知所措。
身後，卻有種奇怪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漸行漸近。他猛然回頭，動作之快顯然出乎來人的意料。來人很快被他捏住了喉嚨，顯得十分痛苦。
「是我……我……我是如雪……」如雪被捏住了喉嚨，很艱難地說。劉芒渾身一震，馬上放開了，又非常急切的說：「怎麼是你，你沒事吧。」
待如雪搖搖頭說沒事的時候，劉芒又變得凶狠地道：「你來幹什麼？你竟敢在偷看……」
「我不是偷看，我……我是覺得這裡好熟悉……我好像是來過這裡。」如雪戰抖個不停，在她面前是個殺人魔鬼，她十分害怕。
劉芒卻笑了，臉部表情也在那一刻鬆弛下來：「你說你對這裡很熟悉，是嗎？」
「是的。」如雪心裡像有個小鹿在打鼓，她後悔為什麼要上來？是因為看到了熟悉的山路，熟悉的峽谷，情不自禁地上來了？還是她也想弄清楚什麼？
如雪不知道，這一切都很朦朧，一點也不清晰。但她發現眼前的男人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兇惡，反而有了幾分慈祥：「不錯，你是應該很熟悉這裡，我們都很熟悉這裡。」
「可是，可是我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呀。」如雪驚叫著。
劉芒警惕地擺手道：「小聲點，不要叫他們發現了。
如雪回頭看看身後的那些人，果然都在閉著雙眼等待著，連趙四也乖乖地俯首稱臣，那樣子倒有幾分滑稽。
「你的確到過這裡，我們都來過。只是時間太久遠了，你把它都忘記了。」劉芒悶聲道。
如雪聽在耳朵裡卻像是五雷轟頂，臉色發白，即使在夜色中也能清晰可見她雪花般的臉。
「什麼？來過？什麼時候？……那你，你是……你是誰？」如雪倒吸著冷氣，直覺站不住腳跟，渾身毫無力氣，竟然要一頭栽下去。
「如雪！」劉芒低聲叫著，一把扶住她，「別害怕，孩子……」
他的叫聲是那麼的溫柔，根本不像一個凶殘之極的國際大毒梟，大恐怖分子。
如雪卻驚恐地推開他，指著他，瞠目結舌：「你……你到底是誰？」這個人怪異的話語又勾起了深埋在如雪心底的那段恐懼的回憶。
劉芒似乎意識到了如雪的變化，忙笑著說：「看來，我嚇著了你。不過，姑娘，你不要害怕。你應該明白，我對你和對他們是不一樣的，不然我為什麼只讓你自由呢？」
如雪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她似乎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似乎有了好感，是不是看著自己很美麗，想著一些歪心思？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想法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劉芒的眼神不是那種色迷迷的，反而很是慈祥。
「想起來了嗎？」劉芒過來，很輕地問。
如雪搖搖頭，劉芒有些失望，歎口氣說：「歲月的久遠讓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誰也想不起來在那個如夢般的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時間可怕啊，它可以毀掉一切啊！」
如雪拚命地搖頭，這些語氣太熟悉了，也太可怕了。這怪異的氣息她好不容易全都封存了，死死地壓在心底，強迫自己淡忘。
現在又有人打開了它！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如雪驚恐地後退，劉芒一把摟住她，笑道：「難道你看到我沒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嗎？」
如雪渾身哆嗦：「好像是有一些。」
「是不是我臉上的殺氣對於你來說很溫柔？」
「好像是。」
「是不是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只有一點點……」如雪害怕地盯著他的眼睛看，雙手護在胸前，瑟縮個不停。
劉芒溫柔地笑了：「孩子，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
如雪聽到這樣的口吻，心裡卻毛了：「你……你到底誰？你是不是……」
劉芒馬上打斷了她的話：「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前方的路似乎很不明朗。」
「你不是說你很熟悉嗎？」如雪壯著膽子走了上去，她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似乎一直都在她夢中縈繞。這些對於她來說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她真的來過這裡，或許她前世就生活在這裡。
劉芒歎口氣說：「我是很熟悉。而且我一直都在這裡準備著，這裡可花了我十幾年的心血，我怎麼會不熟悉？只是很奇怪，我就離開了三五天，這裡好像被人動過了，我居然不知道了方向！」
如雪驚訝地：「被人動過，你說會有人來過這裡？這不可能啊，這是深山老林，一般人不會到這裡來，就是獵戶也不敢進入。」
「不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的小郡主。」
劉芒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說著，可是這句話卻在如雪的心海裡被放大了無數倍。就像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把她的心擊打的四分五裂。
「你果然是……」
劉芒一驚，立即堵住了她的嘴吧，低吼道：「孩子，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