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3章 救下的還真是一隻狐狸精？ 文 / 醒了睡了

    「趕快走呀，到了都市裡可是得了銀兩，咱爺兒倆趁黑前好回家呀！」

    這隻小隊伍行走之快，就像是一陣旋風，以至於在遠處看來就像是一隻大隊伍造成了黃煙漫天。舒榒駑襻也難怪，這正是深冬，北方很少有雨水，氣候乾燥，幾乎一把火就可以點著天空。

    「讓開，快讓開！」領頭的大喊著衝了過來。

    這倒騎著毛驢的老者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把毛驢趕到了一邊。

    「像這樣的人還是少惹他的的好。」老漢心驚膽戰，又看了一眼抱在胸前的那只籠子裡。不錯，那只毛色鮮亮的狐狸還在。它很悲哀地蜷縮在狹小的籠子裡，看來它很是痛苦。但，現在它也受到了驚嚇，驚恐地看著漸行漸近的來者灩。

    來人正是趙昇，河南武陽人，家境殷實，自小習武，家傳絕命劍更是的使得叫絕。臂力過人，能舉起千斤石獅。在武陽一帶早就是響噹噹的人物。這年，京都裡打開武舉。一身本事的趙昇自然想一露伸手，也好博個功名，光宗耀祖，好不爽快！

    這不，他就帶著幾名家將星夜兼程地趕來。不想過黃河時遇到了黑船夫，中間耽誤了一些日子。直到今天才心急火燎地感到京都附近。好在沒有誤了時辰，武舉考試還在要三天之後。

    但，趙昇這人是個急性子，外表火爆的厲害，自然行事是風風火火他。

    不過，已經像箭一般衝過去的趙昇忽然勒住了馬韁。一雙濃眉緊緊蹙在一起，他手指著抱在懷裡的籠子，吼聲如雷：「這是什麼？」

    已經躲在一邊的老漢叫苦不迭：「就知道想著發財的夢，沒有看到黑殺頭的過來。要是早躲著也許就能躲過了這個災星。這下可好，我籠子裡的寶貝還是被他看著了。我可憐的三兩銀子泡湯了！」

    光後悔沒用，老漢只有戰戰兢兢地過去：「軍爺，這是一隻狐狸。很嫩的，毛色不純。不值錢的。」他故意把這籠子裡的寶貝說得很差。

    趙昇卻在馬上指著籠子，吼道：「你這老漢，你家也有兒有女。你的心咋就這般毒辣！」

    一句話說的老漢如墜雲中霧中，結結巴巴地：「好漢，我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何來的老漢毒辣之說，是不是好漢有所誤會？」

    趙昇一把跳下馬，指著籠子罵道：「誤會你的頭。你不看看，這狐狸被你弄得有多可憐。你把它關在籠子裡就得了！你看，你還拿根荊條從它的嘴巴戳進去，從它屁－眼裡出來，真夠殘忍的！你怎麼可以下得了手！」

    老漢聽這麼一說，反而放下了心。不用說，這是一個外表凶巴巴實在是心腸軟得很的愣頭青。他是不會搶我老漢狐狸的。

    他忙笑著解釋道：「好漢有所不知。這狐狸都是精靈古怪的種。你要不是這樣弄著，它會逃出去。你別看它是畜生，卻也會開籠子。要是你晚上就這麼著，清早醒來一看，一定是籠門大開，它早就無影無蹤。」

    趙昇不信：「有這等怪事？」

    老漢笑道：「我哪敢亂說。的確如此，我鄰村的蕭老爹就逮著過兩隻狐狸，心慈手軟，不捨的如此折弄狐狸，結果第二天那是一隻也沒有了。籠子門開著呢，就像是有誰動手打開了一般。」

    趙昇幾個隨從也是聽得津津有味。趙昇唏噓道：「沒想到狐狸還這般精靈古怪。只是你為何不弄死它算了。你看它有多難受！」

    在趙昇注視下，籠子裡的那隻狐狸看起來更加痛苦。籠子很狹小它只有蜷縮著身子。但是一蜷縮，肚子裡的荊條就生生地扎疼了它。真是伸直了身子不行，蜷起來更嬌痛苦！你看它像是渾身疼痛的難忍，肌肉也在不停地抽蓄。任一個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老漢卻笑道：「好漢太仁慈了。你又不知曉這狐狸毛的貴重就要活著的把整張皮都扒拉下來，不能有任何破損，這才是上品，能值上三兩銀子，否則就是一文不值了！」

    趙四心裡大寒：「為了區區三兩紋銀，就要如此下毒手，實在是不可思議！要是我趙昇丟上三百兩銀子叫他殺一個人還不是鐵定的事情！」這樣想著，又不覺再看籠子裡的狐狸，越發覺得可憐。

    趙昇忙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丟給老漢：「這些總夠了吧。你這隻狐狸我買下了！」

    老漢忙不迭地接住，老臉笑成了一朵殘荷：「好好，夠了，太夠了。謝謝好漢。好漢就是好！」

    趙昇不耐煩地吼道：「還不快滾，耽誤了老子的正事！」

    老漢一點也不惱，忙稱謝騎上毛驢走得遠遠的。

    趙昇手捧籠子，見裡面狐狸更加恐懼地望著自己，心又是一陣痛惜：「這可惡的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

    身後的家將烏爾笑道：「我們少爺就是心腸軟。這世間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還顧得了什麼。再說，老漢家境肯定很貧窮！」

    「再窮也不能如此歹毒吧。人窮怕什麼，靠自己拚搏還是可以改變的！但一旦心腸如此，恐怕是一輩子也改不過來了！」

    烏爾笑道：「少爺，我們還是趕路吧。天黑前一定要進城。你看這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

    趙昇卻道：「我還怕個強盜不成？現在我們要做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眾人驚問道。

    趙昇捧起籠子，一臉的憨笑：「你看它多可憐，我要放了它！」

    烏爾身後的小熊，胖胖的，再笑起來，臉墩子就像是蒸熟的白饅頭。他現在就笑道：「少爺，你的菩薩心腸只怕會感天動地，最後上天一定會派個美麗的狐狸精來報答你的！」

    「去你的！」趙昇不高興地叫道，「還不快拿去放了！」

    小熊忙不迭地過來，卻是粗手粗腳的，震動了籠子，裡面的狐狸又是疼痛的一聲悲嚎。

    趙昇一拳頭過來，緊跟著罵道：「你看不見它正在受酷刑嗎？你就不能輕巧一點？」

    說著，趙昇乾脆自己過來動手。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籠子，來到一片樹林邊，打開籠門，慢慢地抱出那隻狐狸，讓它平躺在自己的懷裡。

    那隻狐狸似乎明白他是不會傷害自己，也變得格外溫順，任由著他動手，只是咬牙忍著劇痛。

    趙昇看得心驚肉跳，嘴裡又把那個老漢罵了一百遍！

    待他總算費勁了心思把那根荊條小心翼翼地抽出來，趙昇已經是全身濕透了。那隻狐狸也是悲慼地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看來，它現在是回不了家了。」趙昇唏噓不已，忙用白綢子仔細包好狐狸，生怕它凍著了，再交給烏爾。

    「我們不要在騎馬了，就步行吧。到了店裡，記著找個大夫看看。」

    烏爾在後面掩嘴直笑。

    小熊卻大叫，一臉的不爽快。你叫一身是肉的他慢慢地走，實在是最殘酷的刑罰。

    烏爾又笑道：「你不知道少爺擔心這隻狐狸受不了馬背的顛簸嗎？」

    「哎，我一個人還不如一隻狐狸！」小熊哀歎聲聲，卻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這夜，他們一行自然誤了進城的機會。只有在野外一家客棧裡過夜，害的小熊、烏爾一夜也不敢眨眼睛。臨出門前，老爺夫人可是把少爺托付給他們，他們哪敢合一下眼睛。

    還好，一切都很正常。少爺房間裡很安靜。只是到了天亮時分，屋裡卻傳來了趙昇的一聲尖叫。嚇得他們立即破門而入，只見少爺滿眼驚愕地望著正前方。

    「怎麼啦，少爺！」烏爾闖進來一見少爺詫異地眼神不由得心慌了。

    「小黃不見了！」趙昇拍著大腿叫個不休。

    小熊拍拍胸脯，這才放下心來：「哦，是它不見了，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少爺有了什麼……「

    他的話馬上被烏爾罵掉了：「少你一張臭嘴，我們少爺沒事就好。小黃不見了沒有關係。」

    小黃就是昨天他們救下的狐狸，被趙昇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趙昇還是很詫異：「昨夜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它什麼時候走的我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奇怪！」

    趙昇說這樣的話烏爾也覺得很是奇怪。要知道趙昇自小練武，早就練就了一副順風耳，就是晚上睡覺，這雙耳朵還是張著的，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騰空而起。

    趙老爺子一直在說，作為一個武者，最重要的不一定是高強的武功，而是警覺！要有神速的反應能力，而聽覺就顯得格外重要。所以，趙老爺子就在意對他進行這方面的訓練。

    小熊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吶吶地：「難不成，我們救下的還真是一隻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