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西涼鐵騎 101 殺伐羌族 文 / 天侑明

    感謝書友【寂寞我的愛】【齊璐諾】的打賞和支持。不好意思，這兩天是週末，更新不穩定，一時節制不住，通宵達旦了，現在才起床。

    ……

    趙飛讓上官雲澈領著那些小吏，指揮手下士卒修繕縣衙，有給了他一些錢財，去市場買一些合適的禮物，準備送給幾個異族部落。

    而在大廳裡，就讓張遼陳到和龍行商議晚上出兵的具體細節了。

    鮑燕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對這些軍事方面的東西他也沒有什麼見解，趙飛就讓他在屋外守著，以防消息走漏。

    趙飛的計劃剛開始聽起來很衝動冒險，但是細細想來，成功率其實是很大的。

    具體的出兵細節都是張遼和陳到在討論，龍行當殺手這麼多年，沒有接觸過多少軍事方面的知識，插不上嘴很正常。

    趙飛在一邊安逸地聽著，如果要他完整地把出兵細節佈置下來，那肯定會因為經驗不足而丟三納四，很可能就會導致失敗，畢竟之前從廣宗城出逃的時候，連乾糧帳篷都忘記帶了。

    不過趙飛畢竟有後世的很多經驗，聽著張遼和陳到的討論，他時不時地靈光一閃，也能講出一些獨到的見解。

    這些建議也讓張遼和陳到他們很是敬佩，以為趙飛是有意鍛煉他們，才把具體細節交由他們討論的。

    趙飛看著他們敬佩的眼光，也不明說，這樣的誤會很好，可以說明他這個主公是非常有才能的。

    商議了不少時間，到中午的時候，才完全商量妥當了。

    此時屋外的修繕工作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在這時候，士卒一般一天都是兩頓飯的，不過趙飛一直都是給手下的士卒，每天三頓飯的待遇，這也是那些士卒忠誠度增長很快，肯追隨趙飛來到這西域苦寒之地的原因。

    除了少數有能力的人，想立下戰功，封妻蔭子外，其他普通的士卒，來參軍還不是為了當兵吃糧的。

    趙飛手下的士卒都是黃巾農民，不過那時候挑選他們，都是單身沒有家庭拖累的人，趙飛又是獎賞，軍中待遇也好，也就沒有一個人退出，想回家種糧了。

    趙飛讓甄宓手下的庖廚開始做飯，甄宓手下的十七人的，除了四個侍女外，其他人都被趙飛特意吩咐，讓陳到連同士卒一起帶來了。

    畢竟在白馬縣那裡，士卒都到了這昭武縣，那裡只有一些年幼的見習殺手，甄宓手下的小廝還是很有戰鬥力的，就連甄有福也是年老成精。

    把他們全留在基地裡，趙飛很不放心，索性就全部帶來了，甄宓要是沒有了庖廚，吃不慣飯，可以去白馬縣城裡的酒樓裡，綁幾個大廚上山。

    現在甄家的老管家和小廝都在這昭武縣了，而甄宓還在千里之外，他們也就分外老實了，即便趙飛不派人看住他們，他們也乖乖地不逃了。

    因為趙飛跟他們說過，一旦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好的舉動，想逃跑的話，那他一聲令下，甄宓絕對討不到好處。

    其實趙飛心中才捨不得傷害甄宓一根毫毛，不過甄有福他們不知道，所謂關心則亂，面對自家小姐的安危，甄有福也不敢再動什麼歪腦筋，還警告了其他的小廝和庖廚，都不要起什麼其他的心思。

    吃過中飯，趙飛就讓上官雲澈和張遼兩人帶領著十名士卒，領著禮物，去了羌族部落。

    上官雲澈是地頭蛇，對這裡各個部落的首領都認識，而張遼就可以全權地代表自己。

    羌族叛亂在即，趙飛不敢去冒險，萬一他們互通了消息，一時忍耐不住，想殺了自己這個朝廷縣令，拿人頭祭旗，一個部落有那麼多牧民，他要是親自去了，以他的武力，很難逃出去。

    張遼武藝高強，即便羌族暴動，他只要不戀戰，也肯定能夠從千軍萬馬裡殺出來。

    這種最壞的結果發生的幾率非常小，趙飛不相信一個部落首領會是衝動任性的人，即便和北地郡的羌族已經互通消息了，那也肯定有了詳細的計劃，如今自己這般客氣地讓張遼前去送禮，他不可能會衝動地下令直接挑起事端露出端倪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趙飛還是讓陳到整好軍，準備一旦有變，可以隨時接應張遼。

    張遼跟隨著上官雲澈向著南面的羌族部落走去，一路上上官雲澈就向張遼講述著羌族部落裡的事情。

    羌族首領名叫日渥不基，漢名是施山，今年有五十多歲了，已經年老了，一向謹慎小心，深得部落裡部眾的愛戴，膝下有六個兒子，四個女兒。

    其中前三個女兒都嫁到北面三個部落去了，算是聯姻吧。

    最後一個小女兒拉巴子，今年十五歲，長得貌美，還在閨中。

    六個兒子，前五個都已經成家了，只有最後一個幼子日谷得基，漢名是施包，從小就長得孔武有力，身材壯實，現在才十五歲，身體壯得就比普通的成年人要大一圈了，力氣更是整個羌族中都無人能敵。

    施山對小兒子寄予厚望，有心日後把部落首領的位置給他，又怕他仗著武力過人，太過於莽撞，日後不能治理好部落，於是在施包小時候，就重金請了這昭武縣的小吏，這些小吏都是漢人，寒門士子，就教習施包讀書認字，學習漢族裡的謀略心計，還幫他取了一個字，叫智罡。

    這施智罡也算是羌族部落裡的第一勇士，上官雲澈特意向張遼詳細地介紹了他。

    張遼把這些消息都暗暗地記在心中，又開口向上官雲澈問道：「那雲澈兄，既然這老首領想傳位給幼子，那其他五個兒子有沒有意見呢？」

    「有肯定有，不過這施山在部落的威望非常高，那五個兒子也是孝順心直之人，心裡有些不舒服，也是當面就表現出來了，沒聽說過他們背後搞什麼小動作，當然我也是羌族人，具體的事情不太瞭解，」上官雲澈思索了一會兒，語氣肯定地說道。

    這麼長時間的交談，羌族部落也到了。

    上官雲澈讓門口守衛的羌族牧民進去通傳，就說新任縣長趙大人派了使者前來結交一下。

    施山年過半百，之前早上聯合其他三個部落都沒有到門口去迎接趙飛到來，確實是有下馬威的意思。

    不過此時趙飛才剛剛上任第一天，就第一個派人來拜見他，帶了禮物前來示好，他就不能再無禮了。

    施山也得到了北地郡那邊同族人要造反的消息了，不過他是老謀深算，親自出來迎接張遼他們，做足了禮數，在起兵之前，可不能太過於得罪了縣長，要是出了什麼亂子就不好了。

    「老夫年老體弱，前些日子身體就一直不適了，今日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縣令大人，使者大人就先來了，真是有愧啊，」施山被人簇擁著，一邊走，一邊開口大聲說道。

    張遼看著施山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樣子，心中暗自誹謗，就不能找個好的借口嗎？氣色這麼好，還能臉都不紅地說自己生病了。

    不過既然施山找了借口，給早上的事情做了個解釋，雙方都有台階下了，張遼對此也就不多說了。

    「哪裡，哪裡，族長太過於客氣，大人這次派卑職來，就是前來相識一下，日後仰仗的地方還有很多，這些區區薄禮就不成敬意了，」張遼一邊說著，一邊讓後面的士卒把禮物都抬進來。

    施山說著客氣話，說是心中有愧，愧不敢當，無功不受祿之類的，一個羌族首領也懂這麼多漢家文學，也算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了。

    兩人就在這門口扯了一下嘴皮，張遼還要去給其他三家送禮，也就不在這裡久留了。

    施山也沒有留張遼，畢竟他部落裡上報的人口只有真實數目的三分之一，這些事情雖然張遼肯定知道，表面上大家都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要是張遼在這裡時間呆長了，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雙方都會很尷尬的。

    從羌族裡離開，張遼接著又在上官雲澈的帶領下，給其他三家都送禮了。

    羌族接受了趙飛的好意，其他三家在這些小事情上也算是同進退了，都接受了好意。

    張遼事情辦完，回到縣衙裡後，就把自己一路上的事情都說給趙飛聽了。

    趙飛腦海裡消化著這些消息，微微地點了點頭，「這羌族施山有些城府不打緊，第一勇士被一個十五歲的半大孩子給佔了，即便這孩子確實有些武力，那這個部落的武力也不足為慮了，計劃照舊。」

    下午趙飛就沒有讓士卒在修繕縣衙了，讓他們直接在城外紮營休息了。

    到了傍晚，吃過晚飯，繼續讓這些士卒休息，養精蓄銳，睡不著的也要呆在營帳裡不准出來，閉目養神，以免消息走漏。

    趙飛張遼他們也都休息了，政務登記人口寫文書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上官雲澈他們這些小吏了。

    深夜來臨了，趙飛他們悄悄地來到城外，把所有的士卒都喊了起來，此時快要十一月份了，又是西北苦寒之地，晚上極為地寒冷。

    即便趙飛在張遼的提醒下，在洛陽城和陳到會合的時候，就買了足夠的棉衣，讓士卒御寒，只是此時深夜，氣溫很底下，冰冷的武器凍得手掌根本拿不穩。

    趙飛對此也有些準備，讓人搬來了十多壇烈酒，每個士卒一小碗，可以暖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