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壽春議事 文 / 天侑明

    荊州水軍七十多艘大船，除了一開始的時候，被甘寧帶人攻佔了一部分以外，剩下的基本上都被五綵樓船的巨型弩箭給射穿了。

    從荊州水軍掉頭離開，到出了彭蠡澤進入黃河，五綵樓船一共射出了三波弩箭。

    荊州水軍基本上算是全軍覆沒，只剩下三艘大船和幾十隻走舸小船。

    當然趙飛這邊也有損失，五綵樓船畢竟是攔截的，在荊州水軍的拚死突圍下，二十艘五綵樓船，也足有十多艘被荊州水軍射出的火箭給燒燬了。

    甘寧那邊和荊州水軍廝殺的時候，艨艟大艦損失地不多，但是走舸損失地非常多。

    船損失較多，不過水軍士卒相對來說，損失得要小一些，畢竟他們都精通水性，船起大火要沉的時候，他們都可以跳入江中逃命。

    沿江逆流而上追殺了一會，但是由於一追一逃的問題，前方的荊州水軍射箭，後面甘寧帶人追擊的水軍，只要接近了，就會被火箭射中，反而損失了不少船隻。

    因而最後只有放棄，黃祖蔡瑁他們都在大船上，張允運氣不好，亂戰中逼於無奈，跳入水中，不過也被救了上去。

    荊州方面的重要將領，倒是沒有擒獲到。

    不過此戰也是足以奠定江東戰局走勢了，隨著水軍的覆滅，路面上荊州的進攻也是軍心惶惶了。

    趙飛得到這個消息，立刻果斷地傳令給郭嘉和徐庶。讓他們主持大局，準備反攻荊州。

    原本趙飛以為攻下交州時日要很久。因而這次的戰略任務是守住荊州的進攻就可以了。

    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可以一戰擒下士燮，整個交州搓手可得，不需要大戰了，這樣一來，荊州就可以提前攻打了。

    顧雍在建業全力調動物資供應，統籌全局，原本運往交州的儲備糧食，可以停下來。準備運送廬江郡前線，為攻打荊州做準備。

    劉表得知前方水軍大敗的情況，大吃一驚，連忙下令正在攻打豫章郡的陸軍撤回來，準備採取守勢。

    郭嘉和徐庶接到趙飛的命令，商量過後，就下令水軍前行。直接到荊州重鎮江夏郡前面駐紮。

    三萬水軍預備軍，除了一部分補充大戰的損失外，其餘人都充作了陸軍，防守廬江郡、豫章郡和廬陵郡的防守，而這三郡原本駐守的兩萬多軍隊，則是在黃忠、陳到和郝昭的帶領下。往長沙郡攻去。

    趙飛得到這個消息，陰陰一笑，交州的形勢變換太快，而且由於地形不便，劉表肯定還不知道他已經攻佔了南海郡並且士燮投降的消息。

    劉表經歷大敗。此時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肯定無法想到蒼梧郡趙飛也是唾手可得。到時候趙飛出其不意，就可以直接從蒼梧郡攻打荊州的桂陽郡。

    趙飛計劃的很好，但是顯然，這天下諸侯，都不是簡單人，不可能放任趙飛這麼做大。

    此時在壽春郡，孫堅就是緊急求見了袁術。

    在孫堅邊上，還有孫策和周瑜二人。

    袁術對於孫堅自然是極為倚重的，對於孫堅如此急切的求見，也是立刻就接見了。

    孫堅沒有說什麼客套話，上來就直接點明了，「主公，不知道你可聽聞了最近江東水軍打敗荊州水軍的消息？」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不知道文台所來是為何事？」袁術疑惑地問道，趙飛和劉表都對他有敵意，現在兩人打起來了，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不明白孫堅求見他幹什麼。

    「根據最新的消息，江東水軍已經沿江而上，準備反攻荊州了，」孫堅悶聲說道，言語中不由有些唏噓感慨。

    袁術聞言一愣，他的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北面曹操的身上，關注著徐州的狀況，最近陶謙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很可能時日不多了，因此他是第一時間地查看來自徐州的消息，這江東方面，難免就有些疏忽了。

    來自江東的最新情報，袁術還沒有查看。

    孫堅一直都不怎麼同意的袁術的戰略計劃，畢竟中原是四戰之地，先別說曹操有多麼難對付，就是好對付，袁術攻下了兗州，乃至佔領了徐州，處境都不會太好，到時候北面有河北群雄，南面趙飛也有長江天險，袁術夾在中間，南北兩面都要防備，沒有絕對安全的大後方。

    董卓東進可以攻打兗州，劉表和張魯東進可以攻打豫州，趙飛的江東水軍，可以從海上沿岸攻打徐州。

    到了那時候，袁術就沒有真正意義上一片安全土地，四面八方都要派重兵防守。

    要是換做孫堅自己來，這戰略肯定是往南方發展，在趙飛羽翼還沒有豐滿之前，也就是在三年前，不去理會徐州的歸屬，而是調集大部分軍隊，全力攻打江東，以雷霆之勢佔據整個江東，然後再統一南方，等攻佔下交州和荊州，整合整個南方的時候，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揮軍北上，到時候天下誰人可擋？

    可惜孫堅不是主公，做主是袁術，而且計劃畢竟是計劃，中間肯定會有變故，要是不理會徐州，那徐州很有可能就會被曹操全部佔領，到時候即便可以佔據江東，曹操的實力也會強大不少，到時候還是會和他對上，不會讓他有餘力去進攻交州和荊州的。

    不管怎麼說，時間是不會倒退的，此時趙飛勢力已成，即便是袁術，也拿趙飛沒有什麼太大的辦法了。

    「之前不是推測過嗎？以江東之地，趙飛絕對無法兩面開戰，糧食供應不上，如今怎麼又會反攻呢？」袁術奇怪地出言詢問道。

    這個推測之前還是周瑜自信滿滿地說出來，只是沒有想到還沒有過多久，這現實就立刻推翻了周瑜的猜測。

    周瑜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他起身先向袁術行了一禮，之後又向孫堅行了一禮，才開口道：「之前是瑜考慮不周了，江東之地，人口稀少，即便休養生息三年，也絕對無法兩面作戰，如此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交州那邊，趙飛要麼是放棄進攻交州，要麼就是他已經攻打下交州了。」

    這種可能性周瑜其實事先已經考慮到了，只是他覺得交州地形險峻，趙飛想要攻下來，不是簡單的事情，因而也就沒有把這種可能性說出來。

    「攻打下交州？這不可能，才這麼短時間，」袁術語氣堅定地說道，他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顯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萬一要是最壞的情況，那南方就會出現一個極其強大的敵人了。

    而袁術阻擋著趙飛的北上之路，肯定會是首當其衝。

    「要是士燮出現了什麼變故，生死不明，被趙飛俘虜了，亦或者直接獻城投降了呢？這種可能性雖然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周瑜嚴肅地說道，他也不希望事情會是他預料的那樣，雖然鬼謀特性帶來的直覺告訴他，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但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

    「這……」袁術有些無言以對，他看了看孫堅，發現後者也是臉色肅穆，顯然在來之前，就已經和周瑜討論過了。

    「那該怎麼辦？」袁術立刻開口問道，他知道孫堅他們既然來了，肯定也有了應對之策。

    「出兵！」孫堅堅定地開口說道。

    「可是才剛剛大敗，」袁術有些遲疑不決，之前和曹操大戰的時候，一共七路大軍，除了在徐州的紀靈一路和孫堅一路大軍外，其餘五路大軍都被曹軍給打敗了，損失慘重，如今元氣還沒有恢復過來，就又要出兵打江東，即便袁術財大氣粗，底蘊十足，此時也是難免有些猶豫起來。

    「主公，不能任由趙飛發展，一旦讓他打敗了劉表，攻佔了整個南方，到時候他一定會想著揮軍北上的，主公作為最接近他的諸侯，肯定是第一個被攻擊，」孫堅語氣有些焦急地說道。

    說實話孫堅也已經有了自立的想法，袁術雖然對於手下很不錯，肯放權，但是在大事決策上，總是和孫堅自身的想法不太符合。

    可是在這個時代，袁術沒有傳國玉璽，是不會產生稱帝的想法，或許他有這樣的想法，但沒有傳國玉璽這個催化因素，他也是不敢明目張膽地稱帝造反的。

    袁術不做這個事情，大義就沒有虧，孫堅也就沒有正當的理由脫離袁術的勢力。

    除了理由之外，孫堅也沒有地盤可去，現在可不是亂世初年，大部分土地都是有主了，孫堅要是沒有了袁術的臂助，絕對難以在短時間內打下一塊棲身之地。

    袁術麾下的大片領土，都是袁術的人在掌控著。

    畢竟袁家的人才還是極多的，而孫堅這邊，除了手上掌握了一些軍隊以外，在地方上沒有絲毫的權力。

    尤其是和趙飛大戰後，孫堅的私人軍隊死傷慘重，到目前為止，孫策的霸王騎雖然重新訓練，但也無法達到之前的標準。

    畢竟中原之地，普通百姓是不會騎馬的。

    會騎馬的基本上家中都有些資產，也就和袁術脫離不了干係。

    孫策招攬他們入伍，也是無奈之舉，實在是招不到合適的人了。

    只是這樣一來，這些士卒背後的家族都和袁家有些關係，說是霸王騎，或許袁術的命令比之孫策這個直接訓練和指揮者還要有用一些，已經和之前的由孫堅在西涼招募的西涼老兵組成的霸王騎有著本質的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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