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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文 / 紫韻葉

    夜未央想要說什麼,夏暻寒的唇已不容她再開口,將她要出口的話全都吞了回去。舒榒駑襻

    夜未央瞪著他無語,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剛才還優雅淡然的男人一回到房間就這麼猴急,唇上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容遲緩,快中有序的動作著。

    「乖,閉上眼睛。」夏暻寒望著那瞪著自己的妖嬈瞳眸柔聲誘哄。

    「我要休息。」夜未央不閉反而睜得更大,因為彼此相貼,她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夏暻寒清雅白皙的面色和眸底隱約可見的血絲。

    這麼多日,就算沈燁林次次保證自己不會收拾他似乎都不曾放下心來。

    日日守著,自己在醫院多少天,他就護了多少天。

    以前哪裡見過他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寒少永遠都是高高站在雲端的魅雅男子,是受人尊敬崇拜的,而不是現在狼狽的夏暻寒。

    「我們馬上休息。」嘴上這樣說著,可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

    他的薄唇溫熱,夜未央的透著清涼,一熱一涼,兩人皆是一顫,短短的半個多月,經歷的太多,每次的慰藉都只是言語上的安慰,雖然大家看起來都跟沒事人一樣,可心底也清楚那只不過佯裝出來的。

    心底的害怕不與人說。

    現在,她安然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種拚命想要佔有他的意識霸佔了他的一切思維,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夜未央也很想要他,剛才的抗拒也只不過做做樣子,緩緩的閉上眼,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回應著那炙熱的吻。

    這些日子夜未央感觸最深的就是,人一旦關閉某一感官,那麼其他的感官就特別的敏銳。

    此刻,他閉上眼睛,似乎都能聞到男人那淡淡的薄荷香,感受著指尖在身上撩動,外套便成身體滑落,藍色襯衣你那包裹的渾圓,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著。

    夏暻寒鬆開夜未央的手,如玉溫熱的手在她肌膚上遊走,激起陣陣顫慄。夜未央忍不住輕吟了聲。

    聲音嬌柔綿軟,透著無限的風情和魅惑,夏暻寒瞬間覺得身體狂熱不止,一手在她身上,一手扯著自己的衣物。

    有些難以抵擋他的熱情,夜未央緩緩睜開雙眸,看著衣裳凌亂此刻卻又無法如願脫下的夏暻寒,忍住想要大笑的衝動,伸手接過他的工作,一點一點的解開。

    她刻意遲緩的動作讓夏暻寒覺得備受煎熬,尤其是她還故意魅惑你,卻又無法得到的痛苦讓他覆在她的耳邊低語,「老婆,人一旦逼入絕境,那爆發力有多大我可不敢肯定!」

    聞言,夜未央抬眸怔怔的看著他。

    這話什麼意思?

    微瞇著眸子,一副你敢的囂張神情,粉頰卻也忍不住紅了。

    夏暻寒回她一個不信試試的眼神,這會倒是不急了,只是不時的碎吻著她,由著她慢慢的去給自己脫掉身上礙事的衣物。

    見他像真的不像是開玩笑,夜未央清楚某個人的胃口有多大,如果真把他逼急了,指不定怎麼懲罰自己了,說不定她幾天也別想出門。

    一想到那種後果,甚至忍不住瑟縮了下,解著他衣服的手瞬間也加快了動作,可因為太急,只聽刺啦一聲,還未解開的扣子全都像是斷線的珍珠辟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

    望著眼前有些出乎意料的場景,夜未央揪著他襯衣的手一頓,看著那比女人還要白皙的胸膛,吞了吞口水。

    難怪這世上還有美男計!

    眼前這個男人,如果想要引誘人那絕對的手到擒來!

    夏暻寒也沒想到自己那一嚇的反應會這麼大,望著地上的那幾枚紐扣,又似笑非笑的睨著夜未央,揶揄道:「我不知道原來我老婆也這麼的急迫!」

    夜未央絕美的麗顏瞬間紅透,羞憤的瞪了他一樣,急聲解釋:「才不是,我這是……」

    「我明白!」夏暻寒一副我瞭解的神情,可這神情看在夜未央眼底越發覺得是自己急色。

    看著她那羞憤難當卻有無可奈何的扭捏神情,夏暻寒只覺可愛萬分,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那絕色容顏,笑看著她,一雙似慾火翻騰的眸子笑意深深。

    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小腹上,柔聲誘哄,「夫人,任君採擷,大膽蹂躪。」

    聞言,夜未央嘴角抽了抽。

    還採擷、蹂躪!他當自己什麼?色狼!

    明明只是碰到了皮帶,夜未央卻猶如此刻碰到的不僅僅只是皮帶,明明是冰涼的金屬,可卻覺得掌心一片熾熱,甚至燙手的讓她想要逃跑。

    猛的一縮,卻又被夏暻寒拉了回來,這次往下了幾分,感受著那生龍活虎,夜未央覺得整個人都快煮熟了,羞稔難耐的嗔視著他。

    淡然對上嗔怪的眸子,夏暻寒挑挑眉,「不敢?」

    先威脅,後激將。

    這個男人還真是腹黑的讓人咬牙。

    「誰不敢!不要忘記你整個人都是我,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夜未央猛的一個用力,就將他身上的襯衣從身上剝了下來,還象徵性的用力的扔到了地上,看著那如玉的肌膚,立刻又閉上了眼。

    就在她閉眼的瞬間,夏暻寒忽然一把將她抱住,朝著床上走去,然後一個旋轉……等夜未央再次睜開眼時就已經是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而他上身光裸,而自己襯衣的紐扣也不知何時被解開露出白色蕾絲。

    炙熱的大掌附上滑嫩的腰際,指腹輕輕摩挲,深邃瀲灩的目光一路從上而下掃視過去,然後靜靜凝視著她微醺的容顏,繾綣的眸低掠過幽光,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著自己,低聲道:「我是你的誰?」透著堅定和執著,那認真的眸色讓夜未央也跟著嚴肅起來。

    夜未央亦是靜靜的望著他,那溫柔似水的眸子裡印著自己同樣執著的雙眸。

    夜未央回想著以前的種種。

    起初他於自己來說只是個陌生人,然後同是老爺子帶回去的孩子,之後成了知己,後來演變成了朋友家人,再然後便是心的不一樣,他的份量一點點的加重,就算是眼睛失明的那兩年,那瘋狂的思念快將自己淹沒。

    誰也不知道那兩年自己每夜裡做夢都是他轉身離開的背影。

    那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在自己轉身之前轉身!

    而記憶似乎永遠都停留在了那一刻。

    「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夜未央一輩子想留住的人,可以用生命去維護的人,一個讓自己有活下去勇氣的人……」

    還想說什麼,可夏暻寒猛的摀住了她的唇瓣,繾綣的眸低瀲灩一片,流淌著破碎的光芒,似千萬種琉璃聚集的璀璨和絢爛。

    「夜未央是夏暻寒這輩子最聰明的選擇。」聲音有著控制不住的低啞和顫抖,放在腰際的手也在無意識的抖動,夜未央看著他的眸子,往日淡然沉靜不在,此時是火山迸發般的熱烈,又似雲霧般飄渺,但無論如何,那雙眸子緊緊鎖住的永遠都是她——夜未央!

    十六年的兜兜轉轉,十六年的若即若離都未能讓他對自己放棄一分,十幾年的牽絆就像是命定之線早已經將他們緊緊的捆綁在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誰也缺不了誰!

    微微俯身,今天的夏暻寒太不尋常,溫潤的指腹摩挲著那微抿的唇,低低誘哄,「怎麼呢?」

    這幾日她就覺得他有心事,之前以為是太過擔心她的眼睛,現在看來他還另有其事。

    是什麼?讓一向自信的他竟然會這樣的患得患失?

    突然——

    夏暻寒一改之前的黯然神傷,不無委屈的問道。

    「夫人,你老公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當得了抱枕。」

    淡然挑眉,低聲反問,「所以……」

    「以後抱我就可以了!」某人很委屈求全,望著夜未央的眼神猶如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般可憐。

    「……」嘴角抽了抽了,夜未央詭異的望著他。

    「夫人,你老公我物美價廉,功能齊全。」

    「所以……」

    「以後使喚我就好!」某人諂媚的討好,翻身就將夜未央壓在身下,給她做著馬殺雞,爾雅清俊的臉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

    「……」

    這一次夜未央直接翻了個白眼,拍開他逐漸不安分的手,「你到底怎麼呢?」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愣夜未央再聰明此刻也猜不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說?那好!我去找爺爺下棋。」

    說完掀開他就要起床,卻被夏暻寒憤恨的壓在身下,一雙溫潤的眸子泛著深沉的光,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又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視線,訥訥道:「……徐邵卿,都跟我說了。」

    夏暻寒的聲音真的太小了,而且還刻意說的很快,夜未央還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隱約好像聽到了徐邵卿的名字。

    「你說什麼?」

    很想來一句好話不來第二遍,可瞧著她那架勢大有不說清她就走人的神情,夏暻寒不得不妥協的再次開口,這一次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我說,徐邵卿什麼都跟我說了!」

    說了那兩年,她對他的依耐,說了那兩年難過的擁抱,說了那兩年他們彼此的心是那麼的接近,還說了那瘋狂尋找的一個月……

    雖然只有短短兩年的時間,可他們之間的回憶卻讓自己感覺比他們之間的十幾年還要多。

    尤其是他說的她瘋狂找了自己一個月的事情,夏暻寒感覺嫉妒快要將自己吞沒了,只是他們倆之間經歷的那些,尤其是徐邵卿為她所做的,又讓他無法討厭那個男人,心裡是五味雜陳,可卻一直有根刺一樣的紮在心裡,幼稚的想要在她心底去證明自己是最重要的。

    夜未央總算是明白了他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原來是邵卿的將一切都告訴他了。

    看著某人彆扭卻又有些不甘的俊顏,夜未央拚命的按捺著心底想笑的衝動,故作嚴肅的打量著他,見他別開目光,雙手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眼尖的撇見耳墜的紅潤,夜未央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出聲。

    「哈哈……」

    瞧著安明媚的笑容,夏暻寒憤恨的咬牙,可那燦爛的笑容又讓他跟著微揚著唇角,心底柔軟一片,故作凶狠的低吼,「不准笑!」

    越說夜未央笑得越開心,最後就連身子都跟著顫動了起來。

    瞧著她那完全停不下來的大笑,尤其是身下那只在某處裹著白色蕾絲的柔嫩白皙肌膚,隨著大笑聳動的某處,夏暻寒一雙眸子漸漸染上了黑色,瞬間被煙霧籠罩般飄渺悠遠,「夫人,不聽話可是要受懲罰的。」

    聞言,夜未央傲然挑眉。

    懲罰!

    他敢!

    「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

    「夫人,夏家規定婚令如山!」快速的打斷她未完的話,危險的瞇眼,憶著那挑釁離去的男人,唇角揚起邪魅的淺笑。

    「所以……」

    「夏家家規,促進夫妻和諧的法寶——成人遊戲!」

    說完,解衣服扯肩帶……

    懲罰的方式可是有很多種,他可不建議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

    出了院,回家休養,夜未央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夜氏的事情也告了一個段落。

    聽說,從夜氏沒了之後,夜家的人也四分五裂。

    最早是夜老爺子離開了夜家,然後是夜成宇,接著就是夜成寧,唯一還偶爾在公眾面前露臉的就只有夜敏。

    至於其他人去哪裡了,如今在s市也沒多少人關係,只是聽說夜老爺子在一處養病,而夜成宇離開了s市,至於夜成寧就成了謎。

    沒了夜家當後台的夜蔓文在徐家也過得更加的艱難。

    以前徐家多少還顧忌她父親,現在她父親完全是撒手不管了,只在離開的時候跟夜蔓文長聊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夜蔓文一臉的陰沉,而夜成宇亦是一臉的凝重,可那晚之後夜成宇就離開了s市,獨自一人,就連他的妻子也沒跟著一起。

    沒了夜家撐腰的夜蔓文在徐家步履維艱,尤其是這麼長的時間她還未給徐家添丁,等於是對徐家來說唯一的用處都沒有達到。

    別提徐家的人是怎麼對他了。、別人說公婆不愛,起碼還有丈夫疼。

    可徐家宗現在就連跟她呆在同一個地方都不願意,出息活動不是帶著秘書,就是某某明星或者某某模特,哪裡有她徐夫人的身影,為此夜蔓文很快也成為了s市上流圈子的一個笑話。

    都說她是用盡心機才坐上徐夫人這個位置,只可惜坐上又如何,還不是守活寡,而他的丈夫左擁右抱,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甚至有人還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雞……什麼難聽的都有,最後夜蔓文都不敢出去,只要出去她就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不是嘲笑就是鄙夷,有時候甚至是發瘋了一樣衝過去就去打人。

    你柔弱一點,遇上這件的事情,別人或許還會同情一下,可你偏偏還讓自己在鬧市打人,可想而知後果會怎樣?

    進警局不說,最後還被人罵做瘋婆子……

    夜蔓文的這一生算是完全的臭了,起先江夢琪還跟她一起,可次數多了江夢琪受不了她的神經質,也不跟她一起,她的母親因為突然失去了一切整日都呆在家裡哭鬧,夜成宇離開後更是躲在家裡不願出門,夜蔓文等於是完全無人關心,孑然一身,最後就連房門也不再出,吃的喝的都在裡面,誰也不見。

    如果說夜成宇離開前還替她做了什麼,就是將離婚的主動權替她爭取到了。

    除非她主動提出離婚,不然徐家不得提出。

    徐父雖火大夜成宇最後還給自己使了這麼一個絆子,但有把柄握在他的手裡不得不答應。

    現在,夜蔓文整日關在房間裡不出來鬧了,他們也樂得落得個安靜,就由著她呆在裡面,誰都沒想過去看下,時間久了大家似乎都忘記了家裡還有這麼一個人,除了傭人定時的送飯上去,就再也不見其他人上去過。

    夜家沒了,徐家和白家曾經膽戰心驚過很長一段時間,誰都害怕夜未央是就此打住還是會繼續。

    而凌雅馨在夜氏這裡吃了一劑大虧被召回北京之後也沒了音訊,凌家似乎也不打算在夜未央這裡討回一個公道,安心的準備競選的事情……

    看著面前的報告,夜未央淡然揚唇。

    這段日子她專心養病,對於這些事情也暫且擱置了,讓那些人緩了口氣。

    可遊戲已經進行,哪裡有半路結束的道理。

    將東西放到一邊,望著專心處理著文件的夏暻寒,半響敲了敲桌面,傲然揚眉,「那個手錶的事調查的怎麼樣?」

    在醫院出院後的第二天,夏暻寒就將她出事之後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了她,自然也包括她的病例被人換走,害得她差點再也看不見的事情。

    夜未央本想親自來調查,可夏暻寒已經著手調查了一半,他的人都熟悉了所有的事情,再換過來反而麻煩,索性就乾脆交給了他。

    今天見他接了個電話後就面色凝重,可又什麼都沒跟自己說,她隱約察覺這事應該跟那個手錶有關。

    「玄龍找到了那個戴手錶的人,不過——」深邃的眸低掠過幽光,「不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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