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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章 文 / 紫韻葉

    撂下這句話,徐父便又匆匆離開。()

    望著頭也不回的父親,徐家宗緊皺著眉頭,這段日子他不知道父親到底再幹什麼?可偶爾聽到他在講電話,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可是具體找什麼人他也不知道。每次旁敲側擊的問也被父親輕易的帶過,問得太明顯父親就會發脾氣然後又是幾天不回家,次數多了他也就不敢再追問。

    現在他們父子不能再出現任何問題。爺爺明顯是站在徐邵卿那邊的,他們父子應該齊心合力,就算父親對自己有所隱瞞,他也覺得父親是不會害他的。

    既然這樣也就沒有必要知道父親到底去幹什麼呢?

    ……

    s市四神集團玄武分部,夏暻寒坐在辦公室裡聽著玄武匯報工作,這才匯報了一半,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那有節奏的敲門聲讓夏暻寒眸色一緊,沉聲道:「進來。」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玄龍。

    手上拿著一疊東西,隱約還可以看到裡面有些照片。

    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夏暻寒的面前,玄龍這才微微後退,神情冷然的看著夏暻寒。

    翻看著那些東西,深沉的眸底掠過幽光,半響才抬頭道:「徐家宗的父親為什麼去找張浩?」

    這個張浩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醫院暗中將夜未央病例換走,也是帶著凌夢琪父親手錶的人。

    為什麼徐父還跟這樣的人扯上了關係?而且還是四處尋找?

    難道他跟這個認識?還是讓他換走夜未央病例的人是他?

    可是那日,未央住院就被嚴格保密,徐父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而且還是那麼準確的找準下手的機會?

    但照著上面的資料來看,徐父似乎特別急著找這個人,而且他竟然還知道一些就連他們都還不知道的有關那個張浩的訊息。

    不過,這一次倒要感謝徐父了,讓這條廢了的線索再次活了起來。

    「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他,不管他幹什麼都要一記錄下來,尤其是見了什麼人。」

    「是。」

    轉眸,夏暻寒又看向玄武,「你立刻暗中去找張浩的這個情人,我倒要知道這個徐董事長要從這裡得到什麼?」

    他覺得,徐家宗的父親要從張浩情人那裡得到的東西事關重要,甚至牽扯著他們都不知道的一切秘密,或者跟當年的事有關?不然徐父為什麼這麼緊張?而且還這麼急著去找?

    得知張浩死了後又立刻去找這個情人,而且照著上面的顯示,這個徐父還不止找了一次,這一個月就去了五次。

    那裡一定有什麼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不然徐父不會每次過去都偷偷的瞞過所有人,而且去的時候都那麼低調。

    這一次,夏暻寒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快要呼之欲出了。

    玄武和玄龍沉聲應答,轉身便要出去,卻見夜未央恰好站在門口,妖嬈的眸子微揚著,雲淡風輕的絕色容顏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也不知剛才的話她聽進去了多少。

    剛才太過專注於想事情,夏暻寒也沒發現她的出現,望著愣在那裡的玄龍和玄武,低聲道:「你們快去。」

    那兩人這才回過神來,衝著夜未央點了點頭,這才快速的離開,還禮貌的給兩人帶上了房門。

    好整以暇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夜未央拿過一旁的雜誌看了起來,神情淡然的讓夏暻寒連連輕歎。

    這模樣在外人看來一定認為她什麼也沒聽到,可她瞭解她,她越是淡定就表示她聽到的越多,不過她不急著追問,而是等著你主動坦白。

    因為她不喜歡聽謊話。

    語氣去逼著人對自己說謊話,還不如主動等著他對自己坦白。

    起身來到她身邊,將她攬到懷裡,寵溺的輕點了她鼻尖一劑,道:「你聽到了多少?」

    聞言,微微揚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回答得高深莫測,「你認為我聽到了多少我就聽到了多少!」

    意思也就是你願意對我坦白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這回答跟沒回答沒兩樣,還反過來更讓人犯嘀咕。

    不過,好在面對這樣情況的人是夏暻寒,這點小小的心理戰術對他來說還沒什麼用處。

    因為他本就沒打算再繼續瞞著她。

    「張浩的死不簡單,我們只知道得到了凌夢琪父親的手錶,可這並代表什麼。有可能是他為凌家做過事這是報酬也說不定,並不能用這就認定那次想害你的人是凌家。」

    「不過,他這次的死亡卻讓我有了意外的發現。」

    這個發現就連警方都不知道,因為等到他的人發現去取東西時就已經被人銷毀了。

    「警方帶走屍體的時候,我的人意外的發現他的掌心有個鑰匙印,那印記很深的刻印在掌心,也很特別,並且他死之後那隻手是緊緊握著的,我懷疑那是他想要掩蓋什麼,所以這鑰匙印肯定大有文章……」

    「後來,憑借看到的鑰匙印畫出了那圖畫,上網一查才知道這是某間銀行保險櫃的鑰匙,等我們的人去的時候裡面的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但因為太過焦急而遺落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

    鬆開抱著她的手,夏暻寒掏出自己的錢包,打開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很小很小的照片,那照片小到只有一個人頭,就是因為太小,遺落在裡面以至於都沒發現。

    那小小的頭像像是從什麼上面剪下來的,是一個女人的頭像,而且這個人還帶著頭髮似乎是結婚的照片。

    從他手中接過那小小的照片,當看清上面的人時,渾身一震,木訥的望著那照片,緋色的面容頃刻間蒼白一片,血色盡褪,眸低閃動著激動的光芒。

    「你怎麼會有這個?」轉身冷凜的望著他,夜未央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雙妖嬈的眸子此刻也佈滿著痛苦。

    這照片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季珞翎。

    這張照片全世界只有一張,那一張此刻應該跟隨著她的爸爸麼麼一起葬身火海才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是父母結婚是,爸爸給媽媽拍的唯一一張照片。

    因為照片以前給她帶來過陰影,所以她十分排斥拍照,爸爸曾今拿過這張照片給她看並且告訴自己,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也是僅此一張的照片。

    那時她想要,父親第一次狠心的拒絕了自己。

    說這照片屬於他,很寶貝的放在了自己的錢夾裡。

    她相信爸爸是不會給別人的。

    但是這上面的人明明又是媽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當年的事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

    可是,她調查過並沒有任何發現啊?

    望著她那痛苦的神情,夏暻寒心疼不已。就是擔心這會撕開她心底的傷口,所以最初就算發現了他也沒提,怕的就是她會變成此刻的模樣。

    可徐家宗父親的介入讓自己再次起了波瀾,也恰好讓她聽到,讓自己不得不說。

    「你打算怎麼辦?」

    良久,在確定她冷靜下來後,夏暻寒這才低聲詢問。

    他也沒料到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到她的父母,事情的發展讓人始料未及,可如果要調查清楚,勢必要在她爸媽這邊動手。

    以前,他們都是朝著被人的方向,現在既然知道了這些,她爸媽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從我知事以來,爸爸不曾對我提起過她跟媽媽以前那些辛酸的事情,他們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那麼的幸福,好像之前的不幸都不復存在。」

    是回到夜家後,她才慢慢的知曉,原來在爸媽幸福的背後有著這麼多她所不知道的艱難和痛苦。

    甚至就連當初她母親讓他媽媽流產的事情,她也都不清楚,如果不是阮芊寧和夏昌榮兩人的證詞她都不敢相信這事。

    可她干肯定媽媽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她是不會去傷害別人的。

    突然,腦海裡閃過什麼,夜未央轉身用力的抓住夏暻寒,「爸媽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爸爸不是說跟我爸媽是好朋友嗎?他一定知道他們的事情。」

    輕輕頷首,望著她激動的模樣,夏暻寒眉頭緊鎖著,心中隱約有著不好的預感。

    因為夜未央太過急切的想要查清有關她父母的事情,兩人直接給夏擎蒼打了電話。

    好在今天夏擎蒼恰好沒什麼事。那邊夏擎蒼聽出了夏暻寒語氣裡的沉重,跟他們約好在家裡見面。

    現在在外面哪裡都沒有秘密,真正讓人放心的還是家裡。

    一路驅車趕回大院,幾次的超速讓他們早夏擎蒼半個小時。

    這個時候夏家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老爺子也跟棋友下棋去了,偌大的夏家倒是安靜,也正好給了他們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當夏擎蒼一襲戎裝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夏暻寒明顯的感覺到了夜未央立刻緊繃的身體。

    夏擎蒼一臉嚴肅的在兩人對面坐下,觸及夜未央那蒼白的臉色,眉頭不由皺得更緊,銳利的眸光望向夏暻寒。

    對上父親犀利的眼神,夏暻寒將夜未央摟得更緊,半響才代替著她問道:「爸,您對於央央父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

    夏擎蒼怎麼也沒想到兒子那麼嚴肅的叫自己回來,問的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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