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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十七章 腹黑君子的報復(二) 文 / 冰慍

    身高足有一米七八以上,挺拔俊逸,完全不是刁連成那樣有了大肚腩的矮矬子可比的。舒嬡詪鯖讎刁美萍被迷住,一點都不奇怪。

    自那天開始,永安侯就很少能看見這位被寵壞了的小女兒,直到有一天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少婦,領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鬧上門來,大聲哭喊著:「堂堂侯府千金,勾yin奴家丈夫,逼迫奴家丈夫休了奴家,缺不缺德啊?你沒人要了?你自甘下賤,要給奴家丈夫那樣一位靠奴家養活的小白臉當情婦?啊……奴家不活了……逼死人了……要讓奴家的三個孩子沒爹嗎?」

    時值中午近十一鐘,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永安侯府居住著好幾位朝廷官員,正好下朝回來用午膳,其中還有兩位是御使大人。

    正閒的五脊六獸,一聽有八卦,馬上豎起耳朵,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在那探聽。

    這一聽,如同注射了雞血,亢奮的不行。哈哈……正愁上朝沒有什麼事情供他們彈劾,這醜聞就送到嘴邊來了湫。

    這侯府千金,強佔別人相公,逼得人家妻子、兒女在這要死要活,這要是上朝一披露,可就是個爆炸性的新聞。

    永安侯這時才知道,自己女兒神龍見首不見尾,原來是搶佔別人相公去了,當即氣得「嬌」容七變,差不點仰歪過去。

    一刻都沒耽誤,馬上親自帶人去找,結果還真如傅詠妻子所說,兩人在一家旅館裡包了個房間簇。

    永安侯帶人進去時,刁美萍像隻狗一樣地趴著,傅詠正在她屁屁後面,做活塞運動,刁美萍叫的如同發春的野貓,其醜態連她老爹看了,都有一種想要踹死她的衝動。

    永安侯當即就要把傅詠抓去見官,傅詠披件衣服坐在床邊,不緊不慢、慵懶地說道:「你女兒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肉,你真要把我弄去坐牢,你女兒就成了未婚先孕的破鞋。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

    刁美萍赤身***,裹著被子,在那哭泣,「爹,您真要把詠郎送去坐牢,我就死給你看。」

    永安侯氣的一口氣噎在嗓眼,差不點翻了白眼。老半天才在僕人的捋順下,長出了一口氣,「祖宗哎……他婆娘在咱們府鬧著呢,那麼多人看著,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啦。」

    「這個賤婆娘!」傅詠小聲罵了一句,隨即接著說道:「給她點銀子,把她打發了,不就行了嗎?她就是想要銀子。」

    「對,對。爹,給她銀子,讓她離開詠郎,我要嫁給詠郎。」刁美萍還跟永安侯撒嬌。

    永安侯氣的,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哪還有好臉色對著她?沒好氣地罵道:「蠢貨!你為了一個吃軟飯的,竟然要你老子掏銀子,去給他那個黃臉婆?」

    刁美萍被寵壞了,本來是嫡女,就嬌慣得很,加上永安侯身邊的女兒,基本上都送出去做了棋子,所以,就更加捨不得管教她,最終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被他老爹罵了,不但不害怕,還敢頂嘴,「不許你罵詠郎,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他,你不幫我,我就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抖落出來。」

    永安侯一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臉都變得發青。過了好一會,才說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討債的惡鬼!」

    說完,急匆匆回到侯府,和傅詠的「妻子」,(其實是傅春扮演的)談條件,傅春一路喊價,喊道五萬兩銀子,「五萬兩是最低價了,你侯府的千金,又是皇上的小姨子,怎麼還不值這個價?少了五萬兩白銀,我就告御狀。」

    永安侯一雙桃花眼盯著傅春,像毒蛇一樣,半天才吐口:「成交。拿到銀子以後,馬上給我消失。」

    心想,你不消失,老子也要叫你消失。先給你,再奪回來。

    只是銀子到了傅春的手裡,還能被奪回去嗎?他想到的,江翌瀟又如何想不到?早就派人在半路把銀子劫了,還把永安侯派去的人,打了個半死。

    最後永安侯銀子沒能劫回去,只好抓住傅詠和刁美萍成婚。

    傅詠欣然應允,早早就搬進侯府住下了,天天和刁美萍耳鬢廝磨,好的蜜裡調油。

    永安侯看了,雖不滿意傅詠是被家族逐出來,什麼都不是的熊包蛋,可一看見刁美萍臉上幸福的笑容,也只好和老婆說道:「唉……行了,條件不好也沒辦法,只要萍兒高興就成。」

    刁美萍被傅詠床上的功夫,弄得欲仙欲死,能不高興嗎?整天一口一個詠郎,樂的丹鳳眼瞇成了一線天。

    永安侯見狀,開始籌備婚禮,喜帖什麼的都發出去了,結果一大早新郎官卻不見了蹤影,府裡的貴重物品,也跟著不見了好多。

    永安侯沒臉報官,只好派出家丁,滿京城尋找,結果找遍京城也沒找到。

    五天後,永安侯收到一封信,信上傅詠說了:「謝謝侯爺父女,如此慷慨,送了我們姐弟五萬兩銀子,兼之財寶無數,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特留信一封給美萍小姐。說真的,她的滋味,實在不怎麼樣。」

    永安侯和刁美萍看完信後,一起***,厥了過去。

    還有葉承安的妹妹葉雨沁,初六那天逛藥房看見了宮老先生和葉宇琪,就如同蒼蠅看見血,盯住就不放了。

    初七來到葉府,看見朱氏和葉承安,像個大爺似地責問道:「你們開藥房和藥膳坊,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你們嫡親的妹妹,你們好意思扔下我不管?這鋪子是不是父親留給你們的?我不管,你們得給我一半的收益,要不就把藥膳坊劃歸我名下。」

    理直氣壯,就像別人該她似的,可馨總算知道這位便宜姑姑,為什麼到十八歲,才嫁給了人家做填房了,四五六不懂,少教啊!

    葉承安對這個親妹妹,也不是很喜歡,聽她這麼耍橫,不滿地說道:「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幹什麼,你管的著嗎?」

    葉雨沁一聽,當即耍潑,嚎哭起來,「爹、娘,您們幹嘛早早扔下我去了吔……如今我孤苦伶仃,唯一的哥哥,都不管我,我還活著幹什麼?我死了算了……」朱氏一見她大過年地在自己府裡嚎喪,覺得晦氣,就想用銀子打發她,被可馨一下子攔住了。

    這種人貪得無厭,你給她一次,她想兩次,你給她一千,她要一萬,永遠不會知足。

    所以,可馨向紅梅耳語了兩句,紅梅馬上跑出去,不一會拿了繩子、刀、毒酒進來。

    可馨拿過這些東西,走到光打雷不下雨,偷偷用眼睛瞄著朱氏和葉承安的葉雨沁面前,慵懶地說道:「姑姑,這裡有繩子,有刀,還有毒酒,你想怎麼死你自己選擇,我們不會攔你就是。對了,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姑夫和衙門裡當差的了,你要不要等他們來了,告完狀再死?」

    葉雨沁一聽,馬上止住哭聲,跳起來指著可馨罵道:「你一個小庶女,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管長輩的事情?」

    可馨聞言,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說道:「長輩也要有長輩的樣子,貌視姑姑也是庶女,這種自己罵自己的話,以後就別說了,多沒水平?我算什麼東西?很遺憾,你想要的那些藥房啊、藥膳坊啊,還都是我名下的產業,你說,我能不能管長輩的事情?本來嘛,親戚之間,真要是有困難,說一聲,也不是不能幫,可你這樣子耍無奈,嘖嘖,實在讓人鄙視,為老不尊,就怪不得別人不尊重你啦。」

    「你……你,我打死你這個小賤貨!啊……」她剛撲上來,江翌瀟就到了,出手飛快地將可馨拉到自己身後,上前一腳就把她踹飛了。

    冷冽地看著趴在地上的葉雨沁,沉聲警告道:「再叫我看見你登門鬧事欺負她,我就讓你成為棄婦,你不信儘管試試。」

    葉雨沁哪敢不信?她雖然少教,可是也明白自己的男人,抓在人家手下,人家稍稍動根小手指頭,就能要了你的前程。

    葉雨沁爬起來,拍拍屁股,還衝著江翌瀟行了個禮,灰溜溜地滾出了葉府。

    回去跟自己夫君,那位正四品太常寺少卿一說,啪地一聲,太常寺少卿又賞了她一個大耳刮,目呲俱裂地罵道:「你個蠢婦!你惹誰不好?你惹丞相大人?你知道爺坐在這個四品官的位置上,有幾年了嗎?這送禮給丞相大人,人家都不收,你可倒好,你竟然給我得罪他。你個敗家娘們!爺從娶了你,就一直倒霉,真是個掃把星!」

    葉老四和鄒氏更有意思,竟然跑到藥房來鬧,口口聲聲指責葉承安,「缺德啊!連親弟弟的鋪子都騙,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剛罵了兩句,負責治安的人就到了,像拎小雞一樣,把葉老四夫妻,給拎走了,還沒忘說了兩句話,「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騙吃騙喝、騙銀子,竟敢騙到刑部尚書頭上來了,真是想銀子想瘋了!」

    還有小嶺村那些患兒看病的銀子,也是他從戶部撥給自己的。

    小嶺村那塊地,也被自己順利地要到手上了。雖然住在那裡的村民,聽說自己讓他們到她莊子上幹活,都很痛快就搬離了那裡,可是沒有他和皇上、工部交涉,哪能如此順利弄到這麼大一塊熱地?

    可馨想想江翌瀟為自己的付出,不由心如刀絞!那些古代描寫愛情的詩句,一一從腦子裡劃過:「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緣何這一句「我不能嫁給你。」想要說出來,竟是千攔萬阻,這麼難以出口?

    可馨埋首在江翌瀟懷裡,淚如泉湧,愧疚、不捨、心痛,似一把把鋼刀,在她的心上不停地切割,讓她全身都有點顫抖。

    好一會,她才抬起頭,強顏歡笑地說道:「你放心,便是這輩子不能嫁給你,我就獨生一輩子。」

    江翌瀟聞言,鳳眸變得幽深,不由欣喜若狂,摟著可馨,恨不能把她揉入骨頭裡,「馨兒,馨兒……」

    可馨一陣心酸。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心意,她不會嫁給江翌瀟,也不會嫁給別的男人。

    藥膳食坊的客流是越來越多,原來早晨大約九點開業,現在提前了一個小時。

    原來晚上九點歇業,現在延遲到十點。京城的達官貴人,要是不來這裡吃飯,會被人罵老土。

    醇親王徐鴻遠,就是這樣到了《民悅養生食坊》的。

    這傢伙有一天為了一件案子,到了刑部,和刑部尚書談完話,就要請人家去《天祿緣》大酒樓喝酒。

    刑部尚書當即搖搖頭,「王爺,下官現在已經不到那裡用餐了,下官情願坐上馬車,多跑上兩刻鐘,去《民悅養生食坊》。那裡的藥膳、藥酒養身祛病、健體,下官是他們的名譽會員,多咱去都不用排隊,還打八折。要不然,你根本弄不到座位。人多了去了。」

    醇親王一聽,不以為然地說道:「本王聽說了,說是醫術高明著呢,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愣是把一位已經死挺的人救活了。這小子莫不是神仙下凡吧?怎麼那麼大能耐?」

    醇親王說的是可馨藥房開業第十三天發生的事情。

    一位在妓院裡,得了「馬上風」的患者,被人送到藥房,可馨把他救了過來。

    可馨因此大發了一筆橫財,一萬兩銀子一條命,一萬兩銀子治療心血管疾病的藥物。

    此人乃山西頭號富商,生意遍佈全國,可馨放著這頭肥羊不宰,豈不對不起自己?

    刑部尚書聞言,興奮了。開始口若懸河,把可馨誇的是天上有、地下無的,「王爺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小傢伙,醫術精湛,腦子機靈,為人處世更是有一套。她雇的那些人,對她佩服尊敬得很。藥膳坊的大廚,好多飯店、酒樓來挖他,他都不走,說是『我要背叛少東家,簡直就是豬狗不如。想我韓大頭,本來就是個開小飯館的,因為經營不善,開不下去了,這才沒辦法出來找活,碰了多少釘子?誰都不要我,認為我太笨了。要不是少東家留下我,我也沒有今天。別說少東家給我那麼優厚的月俸和福利待遇,就算沒有這些,我也絕不會幹出那等被人指脊樑骨的事情。』後來,下官一問,吳老闆給他們的月俸多少,他們是沒說,可是那什麼藥費全免啊,什麼提成、月獎、季度獎、年終獎等等,一年下來,少說也有五百兩銀子,這誰家酒樓飯店能給得起?要知道他手下聘的人,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多了。」

    醇親王一聽,也是嚇了一跳!看不出小傢伙年齡不大,出手倒很豪爽,再還說明一點,小傢伙銀子沒少掙。醇親王當即就和刑部尚書坐車來到了藥膳坊。當然了,還沒忘去見了見吳老闆這個小傢伙。

    誰知醇親wang剛剛和可馨打個照面,可馨還帶著口罩,人家就把她認出來了。「你?你不是繡品店裡的那個小子嗎?對,你叫什麼來著?」

    醇親王拿扇子敲敲頭,突然大聲喊道:「吳仁,吳仁對不?啊哈……原來是你小子在興風作浪啊?爺當初看你,就知道你不簡單,沒想到這麼短短的時間,你就開了藥房和酒樓,不錯,有幹勁。」

    可馨被這突如其來的相遇,弄得有點發懵,待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醇親王摟到懷裡了,「小子,你不是把爺這個乾爹忘了吧?」

    刑部尚書一聽,當時差不點一頭栽倒,身上的冷汗,簌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穩住身子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剛剛有木有說吳老闆壞話?

    想想自己說了好幾個那小子,刑部尚書的臉色,可就好看了,一會白,一會綠,一會灰的,跟表演川劇似的。

    這也就是有人,沒人他都能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懊惱的心情,就不用說了。

    豬啊!明明知道她跟丞相大人關係密切,怎麼就沒想到,她和皇家會有瓜葛呢?

    而可馨此時卻顧不得他了,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掙脫出醇親王的懷抱,衝著他笑得像一朵向日葵,「嘿嘿……草民拜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醇親王一聽,反而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哎!你這樣可就不好玩了,還是和本王隨便些的好,你要麼喊我乾爹,要麼稱我莫大管家。」

    醇親王話一說出口,可馨馬上就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個王爺不壞吔,自己欺騙了他,他也不追究,不生氣,還要和自己交往。不錯、不錯,以後能有個親王干老子罩著,當然更好啦!

    可馨iq過人,馬上躬身施禮,高興地說道:「乾爹,那次勞您破費請乾兒子吃飯,今天乾兒子親自下廚,做一桌藥膳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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