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章 喝醉了和山莊開業(10000+) 文 / 冰慍
「快送醫務室搶救。舒殘顎副」可馨一邊喊,一邊不忘狠狠地瞪了徐昊澤一眼。
這一眼,冷入徹骨,這一眼,充滿不恥和嘲諷。
讓徐昊澤的龍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太后娘娘氣的全身哆嗦,手腳冰涼,站起來時,身軀晃了晃,差不點一頭栽倒。
嚇得皇后娘娘大聲喊道:「母后、母后,您怎麼了?您可不要嚇兒臣啊?灝」
太后娘娘氣的說話都有氣無力了,「回去好好整頓後宮,你瞧瞧,這弄得烏煙瘴氣的,把個孩子都教的這麼狠毒,你們是想氣死哀家嗎?在宮裡丟人還不夠,還跑到外面來?」
「兒臣不敢。」皇后娘娘和皇上一起跪了下去。反正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太后、皇后和皇上,還有躍琨、趙公公、華公公、三皇子、於嬤嬤等奴才。
醇親王妃和齊氏公主她們很自覺,壓根就沒進會議室,連江翌瀟、忠勇侯和嚴錚,都沒進來嗯。
家醜不外揚,那是皇家的私事,別人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只有醇親王和可馨進來了,可馨這一喊救人,醇親王抱起花蕊就朝醫務室跑。
太后娘娘越想越氣,上去一把拉起皇后娘娘,恨聲說道:「哀家早晚要叫這些亂七八糟的狐狸精氣死!扶哀家去醫務室看看。」
皇后娘娘一聽,趕緊起身,乖巧地扶著太后娘娘走了。
留下徐昊澤在會議室,這個氣啊!龍心拔涼拔涼的。老娘生氣了,他還能承受,可是,可馨最後那一眼,徹底將他打進了地獄。
這剛剛對他好一點,想著要幫他,這要要是因為這件事而瞧不起他,以後再也不理他……
徐昊澤不敢想下去了,只要想想可馨像剛剛那樣,對他橫眉冷對,他的龍心,不但發涼,還發痛,就是那種被人把龍心摘走的疼痛。
徐昊澤沉默半天,突然走到於嬤嬤那裡,狠狠地踹了她好幾腳。
最後走到三皇子面前問道:「你罵的那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三皇子想起賢妃交待他的話,「無論是太后娘娘,還是你父皇,問你什麼,你都說是淑儀娘娘教的。」
馬上流著淚說道:「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兒臣再也不聽淑儀娘娘的話了。」
徐昊澤聽他這麼說,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到了這時,才知道這孩子被教壞了,撒謊、狠毒、狡詐、霸道、自私,幾乎佔全了。
枉他這些年,百般疼愛,在所有的皇子中,對他付出的關心最多,一直認為這個兒子,最像自己小時候,聰明伶俐,不像太子,太過木訥。
原來這一切,都是偽裝的。撥開面具,真相竟是如此醜陋、殘酷,一如他的母妃。
刁姒鸞,賢良淑德是假的,寬容大度更是騙人的。
想想那天她對自己說的話,「皇上,聽說您要去行宮接太后娘娘和皇后姐姐,您帶上三皇子好不好?他好長時間沒有出宮了,跟臣妾念叨了好多次。」
當時三皇子,抱著自己的腿,一臉孺慕地看著他,哀求他,「父皇,您就帶兒臣去吧,兒臣想和您一起去接皇祖母和母后回宮。」
自己心一軟,答應了兩人的哀求,卻沒想到,這裡含著陰謀。
怎麼後宮中的女人,都一個德行?怎麼就不能像馨兒一樣,用一副真面孔對著他,和他實話實說?
徐昊澤這一刻,和可馨一樣,突然感到索然無味,揮揮龍爪,對躍琨說道:「安排人,送三皇子和於嬤嬤回宮,傳朕旨意,以後賢妃不得撫養和探視三皇子。三皇子身邊的奴才,全部處死。賢妃……賢妃等朕回去再說吧。」
說完,龍爪捂在龍頭上,趴在了會議桌上。
而此刻可馨在醫務室正全力救治花蕊。銀簪子插進腹腔倒是不深,穿透腹膜,但是沒有傷到臟器,再深一公分,就把胰頭刺破了。
可是身上和心靈所受的傷害,怕是終身都彌補不了啦。
因為有的傷疤,深達骨膜,即使好了,怕也要永久留疤。
還有下身,被貓鼠、蛇啃咬的,連可馨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花蕊心裡,又如何不可能留下陰影?
這種凌辱和羞恥,一輩子怕是都無法忘記。花蕊也十五六歲的樣子,花樣女子,就這樣被毀了,這都是因為徐昊澤那個色狼、風流鬼!
可馨做完手術,氣得胃疼。跟太后娘娘敘說了花蕊的傷勢,然後頗為憂心地說道:「雖然傷勢不至於致命,可是她一心求死,那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都說天缺一塊還能補,心缺一塊,如何能補好?她的心疾和三公主的不一樣。」
皇后娘娘聞言,頗有感觸的點點頭,:是啊,惜兒來你這才十來天,臉色好了不少,笑容也多了。馨兒,謝謝你!你救了我兩個孩子,我真是……」
「皇嫂這說的叫什麼話?」可馨趕緊打斷她的話,「醫者父母心,素不相識的人,我都救,何況惜兒是我的侄女?以後這樣外道的話,可別再說了。」
太后娘娘知道她所言非虛,然後對皇后說道:「你妹妹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你跟她弄這些虛禮幹嘛?如今母后這裡倒是有件大事和你們商量。從我們來了,堯兒和凝兒就玩得很好,母后看了,凝兒現在被馨兒教的越來越懂事,越穩重大氣,越聰明,所以,母后想問問你們兩人,有沒有興趣結為親家?」
可馨聞言,風中凌亂了!凝兒算是被盯上了,這齊氏還沒打發走,又來了個太后娘娘。
這要是和太子訂了婚事,就意味著凝兒這一輩子,都要被關在那個鳥籠子裡了。
這還不能明著拒絕,皇后娘娘已經眉飛色舞地說好了。
可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措詞,「堯兒我是很喜歡的,可是,這裡面有個問題,母后和皇嫂可能不知道,近親結婚,生出的孩子,容易造成畸形,或是不聰明,甚至夭折。堯兒和凝兒是表兄妹,還沒出三代,按照科學,不宜婚嫁。」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確實不知道有這樣的事,聽完可馨的話,不敢相信地面面相覷以後,皇后娘娘問了,「可是以前好多都是親上加親,我看了他們的孩子,有的還行啊?」
可馨搖搖頭,臉色極為鄭重,「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萬一到時生出個畸形兒,或是萬一隔輩遺傳到下一代身上,皇家的嫡系血脈,質量豈容得兒戲?一定要講究優生優育的。」
太后娘娘點點頭,接著問道:「什麼叫畸形兒?」
「嬰兒發育不正常,可能會是小頭症,白內障、聽力不良(聾子),心臟畸形等等,還有弱智,就是你們所說的傻子。」可馨做了一番解釋。
皇后娘娘不淡定了。她最早為兒子考慮的對象,是自己的侄女若漪,這下好了,若漪也不行了。
皇后娘娘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沒了生氣。
皇后的人選很重要,不但家世要好,本人的才華和智慧,也要夠用。
她就是不太聰慧,才一次次吃了刁姒鸞的虧。
太后娘娘倒是比皇后娘娘沉穩的多,聽可馨這麼說,馬上對她說道:「馨兒,這事先別跟任何人說,就我們娘三知道。還有,母后聽說寧王又蠢蠢欲動了,還派了人來燒莊子,搞暗殺?」
可馨點點頭,臉有憂色,「是啊,曜翬也是憂心忡忡,就怕京城裡面,有人和寧王相互勾結、裡應外合。本來我想到了一個主意,可又怕人說我胡亂干政。」
太后娘娘一聽,感興趣地問道:「你說說看,什麼主意?」
可馨屏退奴僕,小聲說道:「母后,寧王在臨州,可謂是天高皇帝遠,誰都管不著他。依著兒臣看,還不如把他的封地收了,把他弄回京城看住他。這樣一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控制之下,封地也被皇上收在了自己手中,聽說臨州很富庶,幹嘛要眼睜睜看著他,安享榮華富貴?弄回京城,用良太妃不時刺激他,逼他造反,將他殺了。」
「好主意!」太后娘娘到了這時,總算心情好了一些,露出了笑容,「可是用什麼理由把他留在京裡?」
可馨不解地問道:「他每次回來,不是都賴著不願走嗎?這次讓良太妃得病,他肯定更有理由想留下了,就趁著這機會,逼著他現出原形。當然,母后,這話也就是我們在這說說,還是別告訴大哥了。我怕今天的事情,已經引得他不高興了。」
「他還不高興?」太后娘娘也是忍無可忍了,不滿地搖頭,「哀家還火大呢。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你瞧瞧叫那個小混蛋攪合的,就知道那個狐狸精生不出什麼好鳥來。」
「撲哧!」可馨忍不住噴笑出聲,抱著太后娘娘親了一口喊道:「母后,您真是太可愛了!」
吃晚飯時,太后娘娘不願意看見徐昊澤,帶著女賓在瀟湘館的廂房用,徐昊澤則帶著男人,在客廳用。
廂房那邊歡聲笑語,不時傳來可馨和齊氏、醇親王妃,還有公主、皇后說笑話,行酒令的聲音。
客廳這邊,除了吃飯聲音,再也沒有了其它動靜。
醇親王是個好熱鬧的,第一個受不住了,舔著臉跟徐昊澤說道:「皇兄,咱們還是跟母后一起用膳吧?」
徐昊澤瞪了他老第一眼,心想,你以為朕不想?朕也想聽馨兒的歡聲笑語好不好?可是母后剛剛說了要靜一靜,不想和咱們攪在一起用膳,朕有什麼法子?
母后也是,什麼靜一靜?不想看見朕,就說不想看見朕唄,還找出這麼一借口。
徐昊澤氣的不說話,醇親王一看,也不好再說什麼。
其他人見徐昊澤拉長個龍臉,就更不願意去觸霉頭了,弄得江翌瀟心裡也挺不舒服。
沒辦法,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習慣了馨兒在吃飯時候,和他及孩子進行溝通交流,說說笑笑,冷丁這麼沉悶地吃飯,他還真不得勁。
這一頓飯吃的那幾位男的沒滋沒味,精神頭都不怎麼好。
等一吃完飯,趕緊跑到了廂房,一看可馨斜倚在椅子上,芊芊玉手把玩著酒杯,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一張俏臉,紅如櫻桃,嬌艷奪目,最美的還是那雙眼睛,迷迷濛濛,如一泓清泉,蒙上了一層水霧。
身穿一件黑色繡大紅茶花的錦緞長裙,袖子很寬大,有點擼了上去,因此露出一小節藕嫩一樣的手腕,手腕上戴著一串紅瑪瑙的手鏈,一頭青絲,只用一枝鑲嵌紅瑪瑙的簪子輕綰,臉龐兩側還飄拂著兩縷青絲,為她憑添了慵懶魅惑的風情。
幾位男士包括江翌瀟,都沒見這樣的可馨,也沒見過她穿黑色,此刻一看,全部驚呆了。
江翌瀟怕妻子被其他男人覬覦去,趕緊走過去為擋在她面前,柔聲問道:「喝酒了?」
「嗯……」可馨慵懶地嬌笑,噘起菱唇,衝著江翌瀟撒嬌,「老公,她們欺負我,跟她們說了,我不會行酒令,她們還偏玩,我接不上,喝了好幾杯呢。」
嬌糯糯的的聲音,聽得江翌瀟一顆心都融化了,恨的徐昊澤龍心一剜一剜地疼痛,看的嚴錚和平國公羨慕不已,醇親王、忠勇侯和趙文博,胸腔裡如同塞滿了酒糟,酸澀悶脹,不舒服到了極點。
「那我抱你回房間歇著吧?」江翌瀟剛要去伸手去抱可馨。
齊氏就攔住他喊道:「你好意思嗎?我麼都在啦,你就要帶著媳婦回房間親熱?說什麼也不行。」
其實她也有點喝高了,所以也有點放浪形骸。
醇親王妃踉踉蹌蹌走過去,一下子撲到醇親王跟前,伸出手嬌笑道:「老公,我沒醉,就是看不清路,你也抱我回去吧?」
她是徹底醉了。這天她們剛剛吃了幾口菜,就行酒令,空腹喝酒,又喝的急,還是白酒和葡萄酒摻著喝,不醉才怪。
可馨和齊氏酒量相當不錯,已經七分醉了,何況酒量極差的醇親王妃?
清醒的只有大公主,她贏得多。
還有朱氏和葉可露,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參與……
醇親王從沒見過妻子,有如此嬌憨的時候,當即就激動地摟著妻子,要告辭。
可是齊氏又給攔著了,「王爺,相爺沒走,你走什麼?哈哈……今晚都不許走,我們接著喝。」
忠勇侯急的,跑過去一把拉住她,連聲喊道:「書妍,書妍,你喝醉了,咱們回房去。」
「我沒醉,我不回。」齊氏不滿地瞪了一眼丈夫,「妹子說了,太后娘娘心裡不痛快,我們要讓太后娘娘開心,別說喝酒,就是喝藥,也要喝。」
「對啊。」可馨馬上用勁睜大那雙迷迷濛濛的美瞳,看著太后娘娘,見她臉色依舊淡淡的,馬上對江翌瀟說道:「老公,你先回去好不好?今晚你自己睡,我要陪著母后。」
太后娘娘看著幾位喝的基本都醉了的女子,突然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說不感動是假的。太后娘娘因為生徐昊澤的氣,不願意和男賓同屋用膳。
可是她的心裡並不好受,可馨心細如髮,又怎麼看不出來?
於是先是講笑話,見太后笑意未達眼底,然後就拉著齊氏、公主、醇親王妃商量,行酒令、拼酒,鬧得太后沒有心思想別的。
就這樣,很快幾個人就拼起了酒,接著就醉成了這樣。
這話,可馨並沒有對太后娘娘說,而這下是從喝醉酒的齊氏嘴裡說出來,就更顯得情真意切。
人心都是人做的,太后娘娘在後宮,見到的幾乎都是虛偽的面孔,如今突然看見好幾個人以前在她面前帶著面具的女子,如今在可馨的帶動下,全部摘下了面具,她要是再沒有反應,那才叫奇怪。
一見太后娘娘流淚了,可馨趕緊撲過去摟住她,拍著她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哄勸道:「母后乖,咱們不難過,不生您大兒子的氣。從今天開始,咱們統統不理那個大色狼,掙銀子不給他花,給您花,給您買好些好吃的。」
「對,對。」醇親王妃,接著踉踉蹌蹌走到太后娘娘面前,嬌笑著罵道:「我也不理您小兒子,他也是色狼,經常害的我流淚。母后,以後我們統統住進婦女之家來,把那些花心男人休了,對,就是休了。」
徐昊澤和醇親王幾曾被人這麼罵過?臉都綠了,剛要說話,就聽太后含淚笑出了聲,「這幾個丫頭,真是喝醉了,什麼話都敢說了。澤兒、鴻兒,不要怪罪她們,醉話當不得真的。」
說完,對幾位男士說道:「你們也不許責罰你們的妻子,他們都是為了哄哀家高興。好了,都帶回去睡覺吧,這一天忙忙碌碌也都累了,明天溫泉山莊開業,有的忙呢。別忘了餵她們喝些解酒湯。」
江翌瀟躬身施禮,抱起可馨溜得比兔子還快,壓根就不管可馨大喊著,「我不走,我要陪著母后。」
其他幾位男士,見有人帶頭抱著妻子跑了,也跟著依樣學樣,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包房。
先說說醇親王妃,先是咯咯笑,最後就傷心地哭了起來,坐在沙發裡是毫無形象地大罵:「徐鴻遠,你這個色狼、種豬!妹妹說了,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種豬,種豬,就知道找好多小老婆尋歡作樂,也不顧妻子心裡有多難受。徐鴻遠,你知道嗎?我懷孕時,你和那些小妾夜夜笙歌,可知道我心痛的徹夜難眠?唔……我心痛啊!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你只知道請太醫給我看病……看病,可是你哪裡知道,我是心病……是心病。哪有妻子,願意把心愛的丈夫讓給別的女人的?我詛咒這狗屁的三妻四妾!我詛咒……」
醇親王妃就這樣連哭帶罵地,在沙發上睡著了。
醇親王坐在妻子的身邊,看著她的滿臉淚痕,突然覺得心裡悶痛起來。
竟管他已經猜到妻子懷孕時,纏綿病榻兩個多月,和他去和小妾戲耍,對她關心過少有關。
可是聽妻子酒後吐真言,他的震撼還是很大,整個人都傻了。
好一會,吩咐奴婢進來,幫妻子洗了,才抱上床摟著她,喃喃地說道:「媳婦,別傷心了,以後,為夫的盡量不去找她們就是。」
再說忠勇侯,抱著齊氏回到房間,齊氏竟然不撒手,摟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嬌媚地說道:「老公,蔚然,你真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忠勇侯從沒見過妻子,有如此嬌媚主動的時候,被誘惑的連連嚥著吐液,全身的血流加快,朝著一個地方湧去。
他順應身體的感覺,剛想撕扯妻子的衣服,就見齊氏撲過來,一邊撕扯他的衣服,還一邊嬌笑,「老公,蔚然,我想要你,不願意見你到別的女人那裡,以後你不要去好不好?你每去一次,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了一次,很痛的。她們會侍候你,我也會,我做的比她們還好。」
說完,撕開忠勇侯的衣服,又是親,又是摸,於是啃,不管部位,也沒個輕重。
把個忠勇侯liao撥的熱血沸騰,不管不顧地將她壓在身體下,衝進了她的體內,馳騁起來。
有詩為證:「暗芳驅迫興難禁,洞口陽春淺復深。綠樹帶風翻翠浪,紅花冒雨透芳心。」
說起來還是可馨的酒品好些,沒哭沒笑,只是一個勁要江翌瀟放她下來,然後背著她走,然後,就像個話嘮,開始說個沒玩,「嘿嘿……老公,你帶我去划船好不好?我要去採蓮蓬、採菱角。老公,你沒聽過採蓮曲吧?我會唱哦,我還會唱采紅菱的歌。老公,我是我們省業餘組民族唱法比賽第一名吔,我唱的歌孩子們都說像百靈鳥,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好。」江翌瀟就這樣背著她,慢慢走著,聽她唱:「我們倆划著船兒采紅菱……」恨不能這條路沒有盡頭。
皇后氣的沒有去侍候徐昊澤,高低要陪著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哪裡肯讓?一個勁催促兒媳婦走,「你別在這,快去侍候你丈夫,別辜負了你妹子,給你的這次機會。去吧。」
皇后娘娘無奈地回道徐昊澤住的包間,給他請安以後,就拿出一瓶葡萄酒和酒杯,在那自斟自飲。
徐昊澤洗完澡,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見她來侍候自己就寢,出來一看,看見她在那喝酒,忍不住問道:「怎麼你也喝起酒來了?」
此時皇后娘娘已經喝下去半瓶紅酒了,加上她酒量本來很淺,所以,已經有了六分醉。
聽徐昊澤這麼說,她端起酒杯,嬌笑道:「酒真是好東西,難怪人人都說,『一醉解千愁』,我知道今天她們為什麼像喝醉了,因為喝醉了,就啥都煩惱沒有了。哈哈……可惜,我不敢像她們把心裡話說出來,因為我是皇后,是皇后。可是這個皇后,當得好累人,連真話都不敢說,不敢說……其實,我很想告訴皇上,我討厭他像個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竄梭不停,可是,我不敢,我什麼都不敢,你說,活著累不累?」
徐昊澤很想反駁,可是看了她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然後對宮女說道:「侍候你們娘娘洗了。」
說完,就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然後不知不覺就到了可馨和江翌瀟所居住的院落。
瀟湘館其實是個獨立的三進院子,房子足有三十多間,這是可馨特意為自己建的旅遊度假的地方。
可馨愛竹、愛梅,江翌瀟就在瀟湘館種滿了竹子和梅花。
可馨居住的院落,叫做《竹林深處》,徐昊澤到了這裡的時候,可馨正摟著江翌瀟跳貼面舞。
小丫頭酒喝多了,興奮,拉著江翌瀟,又是說,又是唱,又是舞。
江翌瀟又極想看看她放浪形骸的樣子,所以,也不阻止,然後聽著她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和《貴妃醉酒》。
可馨把楊貴妃喝醉酒時的嬌憨,刻畫的入木三分,看的江翌瀟把持不住,上前摟住她,就要親吻她。
可馨小丫頭,卻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她摟著人家的脖子,跳起了慢四,一邊跳,還一邊哼唱,「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裡呼喚著黎明
追月的彩雲喲也知道我的心
默默地為我送溫馨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裡呼喚著黎明
天上的星星喲也瞭解我的心
我心中只有你
千山萬水怎麼能隔阻我對你的愛
月亮下面輕輕地飄著我的一片情
真的好想你你是我燦爛的黎明
寒冷的冬天喲也早已過去
願春色鋪滿你的心……」
抱在懷裡的小女人,柔弱無骨,身上飄灑著淡淡的、醉人的幽香。
深情款款地對著你傾訴,「真的好想你,」江翌瀟沒喝酒,已經人醉,心也醉了。
低頭吻住她,和她的唇舌交纏,兩人擁抱在一起的身影,印在窗戶上;可馨輕靈如夜鶯的歌聲,傳到徐昊澤的耳朵裡,徐昊澤的一顆龍心,馬上像是被鋼刺,戳了無數個小眼一樣,漏風的疼痛,讓他呆不下去,踉踉蹌蹌地逃跑了。
再看下去,估計就要心碎了。
回到自己房間,和皇后娘娘一起,把自己灌了個伶仃大醉。
這一晚,幾人歡笑,幾人傷心,幾人失眠,無人知道。
不過酒確實是好東西,給了幾位女士一次宣洩心中煩惱的機會,也讓幾位男人知道,她們並不想扮演賢妻的角色,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辦法。
他們摟著小妾逍遙之時,正是他們的妻子,痛苦之際。
當然,也為皇上解除了痛苦,否則這廝一夜無眠是肯定的了。
第二天正式開業,天氣格外晴朗,星輝集團的幾位董事和大股東,都很開心,說是:「老天都眷顧咱們,瞧瞧這天氣,哪裡是冬天?分明就是春天。」
更讓他們高興的,是來客的火爆,會員卡金卡已經炒到一萬兩銀子一張,銀卡吵到八千兩銀子,銅卡也炒到了五千兩銀子。
金卡來溫泉山莊消費一次,打八折;銀卡打八點五折,銅卡打九折。
客房全部住滿了,還有不少,沒有訂到客房,只好準備當天打來回,及泡完溫泉,看過演出,再回去。
可馨讓海公公回去去接婁嬤嬤,順便把威北侯和孫氏接來,不接不好看啊,說出去更不好聽。
不過,江老三、江老四,她是說啥也不讓來的,沒的再搞破壞,燒了山莊。
江翌瀟一聽,對可馨說道:「把智兒接來吧,孩子們都在這,撇開他不太好。」
可馨沒有辦法,只好對海公公說道:「你問問大奶奶讓不讓智兒來,如果讓,你就接他過來吧。」
「庶。」海公公告辭而去。
可馨馬上對江翌瀟說道:「智兒來了,你找人照看好他,出事了,你負責,可不要怪到我頭上。」
江翌瀟聽了她的話,有點為難地笑笑,「我知道你對大嫂有看法,這樣好了,我派江山盯著他,好了吧?」
可馨點點頭,轉身趕緊去忙活去了。
威北侯和孫氏一聽兒媳婦派海公公接他們到溫泉山莊去泡溫泉、看演出,原本因為兒子和老太太去山莊,沒讓他們去的怨氣,消散了不少。
再想想兒媳婦說的話,也沒錯,這些天老太太不在,三房、四房手裡的鋪子、莊子,還真就被他們要回來了一半。
另一半,兩人是高低不給了,孫氏氣的威脅他們,「不給就從威北侯府搬出去。」
可是江老三看著威北侯冷笑,「大哥,你確定要我們搬出去?」
威北侯底氣不足地說道:「你們也知道如今老二已經不往公中交銀子了,你們賴在府裡,也撈不到多少好處了,住在這,還有啥意義?」
江老四一聽,馬上露出一副流氓嘴臉說道:「哎!話可不是這麼說,搬出去我們住哪?再說孩子馬上就要議婚,你讓我們搬出去,不是坑人嗎?有你們這麼壞的伯伯、伯母嗎?」
孫氏一聽,馬上跳起來罵道:「我們壞,我們壞讓你們一兩銀子不交,在府裡白吃白喝這麼些年?你們才是些養不熟的白眼狼!」
「你又是什麼好東西?」馬氏指著孫氏,又給罵了回來,「你害死前妻留下的兒子,,你早該遭報應!」
雙反一通戰鬥,不分勝負,最後楊氏走出來給威北侯施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父親,祖母還沒走,就談分府,祖母知道了,病情加重怎麼辦?」
威北侯對這個大兒媳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馬上就大聲吼道:「別吵了,不分就不分吧,以後不要再爭了,就這麼定了。」
威北侯這麼一拍板,江老三、江老四得意地看了孫氏一眼,趾高氣昂地走了。
把個孫氏氣的,衝著威北侯氣憤地說道:「侯爺每次都聽老大家的,怎麼她一說什麼,你就依著她?」
「你胡說什麼?」威北侯惱羞成怒地低吼:「她年紀輕輕守寡,又拉扯著智兒,你怎麼就不能可憐可憐她?
孫氏氣哼哼地反反,「我可憐她,誰來可憐我?」
說完,氣的不理威北侯,回到自己的屋裡,想起了可馨。
怎麼想,怎麼覺得還是她好,最起碼比這些人光明磊落。
所以,一聽海公公和婁嬤嬤接她和威北侯同去溫泉山莊,高興地賞了海公公和婁嬤嬤一串大錢。
海公公和婁嬤嬤,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別說是一串大錢,就是金元寶,可馨也打賞過他們。
但是,他們畢竟是可馨身邊的人,也不會因你貧窮或是低賤,而瞧不起你就是,這是可馨一再告誡他們的。
所以,儘管他們,很鄙視孫氏,但還是恭恭敬敬地接過賞錢,不卑不亢地行禮答謝。
從威北侯院裡出來,婁嬤嬤去了楊氏的院子,敘說了可馨的意思,「今天溫泉山莊開業,郡主叫我問問大奶奶,願不願意讓大少爺去玩上一天,現在去,明天下午回來。
婁嬤嬤說完,楊氏滿臉哀怨地看著她,好像有千言萬語,無法說出來一樣,在那自憐自愛。
看的婁嬤嬤心煩,心想,我又不是男人,你弄出這副倒霉樣子,給誰看啊?難不成指望我心疼你?
心裡不高興,語氣也就稍稍帶了不耐煩,「大奶奶要是同意,就收拾些貼身衣物,讓大少爺跟著侯爺一起去好了,如不願意,大奶奶吱一聲,我也好回復郡主。」
楊氏這才露出柔美的笑容,「替我謝謝弟妹!既然她一番好意,我哪能拒絕?就讓大少爺去好了,還要麻煩嬤嬤替我照顧他。」
婁嬤嬤不動聲色地回道:「我怕是沒有時間,請大奶奶拜託給侯爺吧,他也去呢。」
「是嗎?那好吧。」楊氏邊回答,邊遞給婁嬤嬤一個荷包。
婁嬤嬤也不推辭,接過來放進了袖籠裡,回去打開一看,驚住了,竟然是一塊玲瓏剔透的碧玉珮。
看成色是上等貨,怎麼也得值個幾千兩銀子。
這麼大方,這女人想要幹嘛?婁嬤嬤和皇后娘娘,當初被賢妃害慘了,吃一見長一智,馬上就覺得事情不尋常,所以,到了溫泉山莊,就把碧玉珮,交到了可馨手裡。
可馨一看,覺得面熟,一下子想了起來,於是對婁嬤嬤說道:「丞相身上也有這個玉珮,和這不同的是,這塊上面刻的字,是哲,丞相那塊上面刻的是瀟。他跟我說過,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看來是婆母留給兄弟兩的遺物,這麼貴重的東西,卻給了你……放在我這裡,咱們靜觀其變。派人盯緊侯爺夫婦和江燁智。」
「是。」婁嬤嬤點頭答應。
可馨看著她,和藹而又感激地笑了,「讓海公公去安排,你去泡個溫泉,然後用膳,好好歇著,晚上看演出。這麼些天管著府裡,叫你辛苦了,嬤嬤。」
婁嬤嬤方正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這是老奴應該做的,又有什麼可辛苦的?」
可馨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你到我身邊,這是緣分,我還想將來等你年紀大了,好讓你好好歇歇,就住到這瀟湘館來。」
婁嬤嬤一聽,笑容擴大,盯著可馨肚子直看,「郡主您可別早早讓老奴閒下來,老奴可是想好了,還要帶小主子呢。」
可馨對待奴僕就是這樣,你只要夠忠心,她肯定不把你當奴僕,而是當親人,如青竹和安媽媽。
所以流霞和鴻雁,剛到她身邊,還有點不習慣,現在習慣了,簡直羨慕死青竹了,覺得她不像丫鬟,就像可馨的朋友。
婁嬤嬤還告訴可馨,「臨出門時遇見三爺,侯爺夫人那個得意勁,把三爺氣得不輕。」
可馨捂嘴笑,「惡人就得惡人磨,婆婆是討厭,可江老三更可惡。」
江老三確實被可馨和孫氏氣得不輕,一直到用晚膳時,還在那打嗝,吃不下任何東西,氣的讓丫鬟揉著他的上腹部,在那咒罵:「最好是燃把天火,把山莊全部燒了才好。」
可惜,老太爺顯然不向著他,山莊按時,極為隆重地開業了。
一時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醇親王說了祝詞,接著幾位懂事和最大的股東剪裁。
廣場上那叫一個人山人海,,扭秧歌的,劃旱船的,舞龍舞獅子的,熱鬧的氣氛,比過年還要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