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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四章 收拾葉雲熙夫家 文 / 冰慍

    嘮嘮叨叨不停地說道:「今天是母后四十五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一次壽誕。舒殘顎副以往收到的禮物名貴,可不是親手做的,母后沒有覺得珍貴,可是今天不一樣,每一份禮物,都是你讓他們親自動手製作的,這份真情,真的讓母后感到很溫暖、很幸福。丫頭,母后很有福呢,老了,老了,竟然得了你這樣一位貼心孝順的女兒。說說,想要母后賞你什麼?不許不要,他們可都有了,母后特意把你留在最後,就是想聽聽你要什麼。」

    可馨就知道自己這麼做,太后娘娘會感動。想想都知道,太后娘娘貴為太后,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她現在最缺的,不是貴重的禮物,而是真情,一個真字,肯定會讓她開心。

    果然,老人家親口跟她證實了。

    可馨聽她這麼說,馬上搖搖頭,滿臉幸福地靠在了太后娘娘肩上,「母后,您感到開心,感到幸福,就是對兒臣最好的賞賜。」

    太后娘娘聞言,擁著她沒有說話,心裡對她卻更加喜愛了宸。

    將太后娘娘壽誕辦的如此成功,徐昊澤和太后娘娘,還沒來得及賞賜,第二天偏偏有人又跳出來指責可馨了。

    什麼人呢?當然是那些沒能競拍到參加表演的大臣,還有沒資格賀壽的、皇帝嬪妃的父兄,以及一些冥頑不寧、頑固不化的守舊分子。

    指責可馨,「如此男男女女,同台表演,好多還是未出閣的小姐,這也太有傷風化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身份,更是貴重,怎麼可以,在眾人面前唱曲子?哪一朝,哪一代,見過、聽過這樣的事情?鉍」

    「就是。怎麼能讓皇后娘娘和王妃娘娘為大臣們表演?又怎麼能讓大臣之妻,在皇上面前搔首弄姿?這麼不重規矩禮俗,長期下去,如何得了?」

    朝堂上再次掀起了對可馨的惡毒攻擊,可馨也好,江翌瀟也罷,都沒拿它當回事,好像已經習慣了。

    可馨覺得有些大臣,實在是腦子不好,你捨不得銀子,競拍演出權,你沒能進宮賀壽,你怨得了誰呀?只能怨你自己小氣。

    你現在擱這妒忌,開始攻擊別人,那你當初就不要參加競拍,當即就應該義正言辭地向皇上提出來,郡主這做法不妥。

    還有那些嬪妃的父兄,太后娘娘的壽宴,來參加的人,當然得太后娘娘喜歡,她不喜歡,你怨我什麼事?這不純粹欺軟怕硬嗎?太后娘娘你不敢得罪,你就來找我麻煩?

    至於那些抱著陳舊迂腐的玩意,當著寶貝,捨不得放手的老夫子們,可馨就更不願意搭理他們了。

    可馨心想,有本事你就別找我看病,找到了我,看我怎麼堵你。

    不過這回這一小簇人,引發了眾怒,遭到了好多得以進宮表演大臣們的強烈反gong。

    一致說那一小簇人,「既當了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你們捨不得出銀子出力,為太后娘娘賀壽,就直說好了,裝什麼裝啊?弄得全天下就你清高、正經、守禮教似的。我呸!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要說這小撮人,有的是寧王的跟隨著在搗亂,有的純屬心虛。你想啊?為太后娘娘祝壽,你竟然捨不得花銀子,太后娘娘和皇上能不記恨你?

    可是這麼一說,他的吝嗇,變成了清高、守禮,他的心虛,馬上就被理直氣壯取代了。

    本來可馨不想搭理這幫人,可是這裡面偏偏有個讓她不得不理睬一下的人,這人誰呀?葉雲熙的老公公,中山侯彭慶安。

    可馨一看有他跳出來鬧事,心裡的火,蹭的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忍不住爆了粗口:「tnnd!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你老婆縱容你兒子寵妾滅妻,虐待老娘的堂姐,老娘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先欺到老娘頭上來了,老娘要是不給點厲害給你瞧瞧,也顯不出老娘的本事,更無法讓你們記住,惹老娘發火的後果。

    原來彭光霽的小妾花如,是他老娘身邊的大丫鬟,是個有心機,有野心的女子。

    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也深得彭光霽寵愛,兩人在葉雲熙未嫁過來時,就已經勾搭成奸了。

    後來老太太要彭光霽納妾,彭光霽就把花如要了過來,這花如見葉雲熙不受寵,竟然想取而代之。

    於是假裝有孕,然後在自己院門前潑上冷水,待之結冰,她走上去假裝摔跤,造成流產的假象(其實是來了例假),陷害葉雲熙。

    結果,彭光霽得知後,二話沒說,就扇了葉雲熙兩個耳光。

    彭光霽老娘罰葉雲熙不吃不喝跪祠堂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葉雲熙暈過去,葉雲熙的丫鬟,偷跑出來找到可馨。

    可馨知道了,二話沒說,就帶著太醫院,最善長婦科的太醫上門,衝上去一句話沒講,先讓冷清雲和周武,把彭光霽修理了一頓,打的鼻青臉腫,像個豬頭。

    隨後,又把那位假懷孕的小妾花如,拖到老太太面前,毫不客氣地諷刺道:「不知所謂的老糊塗!你兒子自己不能生育,你卻折磨本宮的堂姐,縱容小妾都欺負到正妻頭上來了,你兒子的小妾,根本不是懷孕,而是來了月信,你死人啊?就請一個大夫診斷完,就定了本宮堂姐的罪狀?本宮堂姐自嫁到你家,對上孝敬長輩,對下善待弟妹,就是那些小妾,她也多番照顧,沒有生出一點妒忌之心,如今你們竟然如此對待她?」

    說完,不顧氣的渾身發抖的老太太,拉著葉雲熙說道:「三姐,跟我走,回娘家去,和這個人渣和離,什麼玩意,這樣有眼無珠的畜生,誰愛要誰要去。」

    彭光霽和他老娘如何能依?再說也不相信彭光霽不育。

    這古代男子不育,等於說你是太監,是奇恥大辱;不僅如此,彭光霽的爵位,怕是都有可能保不住,辛辛苦苦掙到手的世子之位,就要乖乖讓給自己庶弟,他如何能甘心?

    所以,彭光霽當即就猶如瘋狂一樣地哭喊道:「你血口噴人!花如就是懷孕了,就是懷孕了。」

    說完,目呲俱裂地指著葉雲熙罵道:「都是那個賤人!是她妒忌花如,把爺的兒子害死了!」

    可馨一看他一個大男人,哭的如同一個老娘們,還狀如潑婦似的罵街,就更瞧不起他了!

    當下嘲諷地冷笑著,給紅梅遞了個眼色。

    紅梅一看,俏生生地站出來,一邊嬌笑著,一邊氣死人不償命地罵道:「笑死人了!死到臨頭還嘴硬,太醫院的太醫,你以為是你小妾,能賣通的江湖庸醫嗎?你問問他,你的小妾是不是懷孕,再讓他給你好好瞧瞧,你能不能生出孩子來。你啊,你和你的老娘,就是太壞了,所以,你越急著要孫子,老天就越懲罰你們生不出孫子來,除非借種,接種知道麼?反正有雜種,無雜姓,讓你的小妾,給你帶上幾頂綠帽子,生出幾個雜種來吧。我們三小姐才不要做那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你就等著我們三小姐和你和離。什麼狗屁百年世族大家,我呸!男盜女chang,沒一個好東西!」

    「紅梅!」等紅梅罵完了,可馨才呵斥道:「跟這些聽不懂人話的畜生囉嗦什麼,收拾三小姐的嫁妝,我們走。」

    彭光霽老娘被氣得當即就厥了過去。

    彭光霽則全身哆嗦,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雙還帶人衝進平常欺負過葉雲熙的幾個小妾屋裡,把所有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為了這事,彭慶安進宮告到了皇上面前,「皇上,皇孝慈郡主依仗自己是皇親國戚,都欺負到微臣府上去了,把微臣的嫡子,打的鼻青臉腫,把微臣的妻子,氣的大病在床上,皇上,您可要為微臣做主啊……」

    徐昊澤一聽,抄起一方硯台,就砸了過去,「你還有臉要朕為你做主?家風不嚴,縱容你兒子寵妾滅妻,為了個撒謊奸詐的小妾,責打正妻,致使正妻暈倒,要不是朕的御妹去的及時,就釀出命案了,你還有臉告狀?晉國公還跟朕討要公道呢。你們這些破家務事,別拿來煩朕,朕忙國事都忙不過來,沒時間管你們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朕看朕的御妹,處理的就很好,你有啥可嘰歪的?」

    被徐昊澤一頓臭罵,中山侯老實了,點頭哈腰地表示不敢,可心裡卻把可馨恨上了。

    但是又不敢太得罪可馨,因為得罪她,就等於得罪了宮裡三位**oos,得罪了丞相,得罪了醇親王,還有忠勇侯等等,一大批具有實權的大臣,還有皇親國戚。

    所以中山侯忍氣吞聲,只好叫彭光霽上晉國公府,把葉雲熙帶回來。

    葉雲熙被他哭的心軟,正猶豫不絕,來徵求可馨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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