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一章 楊氏、寧王落網(一) 文 / 冰慍
大寶則酷酷地看著弟弟在那啃著太后娘娘的臉,目露輕視,彷彿在說,你太幼稚了,然後就轉過臉,爬在太后娘娘懷裡,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安靜的像個小大人。舒榒駑襻
看著性格迥異的兄弟兩,大伙樂的不行,都說:「老大怕是和丞相一樣,小的像他娘,是個鬼靈精啊。」
「可不,才多大呀?就這麼聰明機靈?將來大了還得了?」
「……」
《景陽宮》內讚美聲一片,笑聲一片……妃。
不一會,六皇子也被奶娘抱來了,看到比自己小的一對小弟弟,好奇壞了。
一邊用手去摸大小寶的嫩臉蛋,一邊跟著皇后娘娘發音叫弟弟,「迪迪、迪迪。」
琬凝和弟弟妹妹忍不住了,看著可馨央求道:「娘親,我們也想抱抱弟弟。毽」
大小寶像個接力棒一樣,已經輪了一圈,他們還沒撈著抱,心裡癢癢地難受。
太后娘娘第一個就拒絕了,「不行,你們太小了,不小心摔著弟弟怎麼辦?」
可馨想想也是,宮裡沒有沙發,坐在椅子上,一不小心,孩子就能摔倒地上。
於是,走過去跟三個孩子柔聲說道:「別急,等回府以後,娘親讓你們抱個夠。」
「真的可以嗎?」三個孩子高興地問道。
可馨忙點點頭,然後就跟太后娘娘請辭:「母后,兒臣先回去收拾一下,改天再進宮好嗎?兒臣好多天,沒痛痛快快地洗個澡了。」
太后娘娘一聽,責怪地斜了她一眼,「母后這裡這麼大,還不能讓你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說完,趕緊吩咐岳嬤嬤,「快去叫人準備洗澡水,讓公主好好洗洗。再叫御廚好好準備午膳,為公主接風洗塵。」
吩咐完岳嬤嬤,太后娘娘笑著對大伙說道:「都在宮裡用過了再回去,丫頭這趟辦差,比上次還要凶險,如今回來了,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做姐姐,做嫂子的,都要好好待她,不能冷了她的心。」
「是。」大家一起回答,也知道太后娘娘是在替皇上兒子擦屁股。
想想要不是他胡作,江翌瀟不會出危險,江翌瀟不出危險,可馨也不用挺著個大肚子,瘋了似的,跑去救他呀。
這邊太后娘娘心裡愧疚,叫準備午膳,好好犒勞可馨。
那邊《宸乾宮》裡,徐昊澤本來就灰嗆嗆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話說江翌瀟、忠勇侯和醇親王等人進宮面聖述職,一看他面色灰暗,嘴唇發紫,眼圈浮腫發青,都以為他病的不輕。
江翌瀟和忠勇侯是被他傷大了,不想再去主動關心他有什麼事。
可是醇親王再不待見他,也是他的親弟弟,不由自主地要去關心他,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只是,醇親王說話大咧咧的,向來不會咬文嚼字,所以,本是關心的話,聽在徐昊澤耳朵裡,怎麼聽來,都是個諷刺。
醇親王是這麼說的:「哎呀!皇兄,短短三個多月不見,你咋成了這副樣子?病了?還是那個什麼情啊、醉啊的毒,太難解了?您這樣可是不行啊,樣子看著怪嚇人的,依臣弟看,您還是應該聽妹子的,過一陣子和尚的生活吧?」
其實,徐昊澤心裡要是沒鬼,這話聽起來,也沒什麼。
可是有了可馨那句從此怕是不能生育,他本來就害怕,再加上,停服了「百日情醉」以後,他真就一蹶不振,成了太監。
如今醇親王這麼說他,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嗎?
這一氣,臉色越發難看,再加上可馨愣是不來拜見他,他就更不舒服了。
特別是當他們三人把審訊江老三和寧王的記錄,給他看完以後,他只氣的手腳發涼,全身哆嗦,太陽穴彷彿要鼓出來一樣的疼痛,胸腔好像有股火,燒的他五臟六腑都灼痛起來了。
江老三審訊記錄如下:「寧王,啊,不,是賊王,賊王來了以後,楊氏馬上就找到我,跟我說:『你帶我到去到《太華寺》把智兒接回來吧。咱們瞞著寧王,就說智兒是他的兒子,你這些年保護智兒有功,也好給你換個官當當。』當時,我還猶豫了一會,跟她說,『你可想好了,仔細看,智兒可是有點像我,寧王不會懷疑吧?要是他懷疑了,咱兩可就都活不成了。』楊氏馬上鄙視地看了我一眼,『窩囊廢!膽子這麼小,如何成大事?』於是,我沒再猶豫,跟著她到了《太華寺》,慧能方丈壓根就不同意,我們把江燁智帶出來,慧能方丈告訴我們,為了智兒好,絕不能讓智兒踏入紅塵,可是楊氏不信,執意把他帶了出來,去見了賊王。賊王看見自己的情人和兒子,一高興,就封罪臣做了翰林院掌院學士。而楊氏和江燁智,從此就一直呆在宮裡,呆在了賊王身邊。直到公主帶人回京救駕,賊王接到臨州那邊的飛鴿傳書,說是丞相帶人,把臨州圍了,他們根本無法過來救援,賊王這才無可奈何地準備撤退了。但是他和楊氏卻沒有和我們一起走,他讓我們全部隱藏起來,以圖東山再起。自此,罪臣和賊王身邊的一些幕僚,離開京城,躲了起來。罪臣奉旨,到了湘西匪窩,做了『鑽山虎』的軍師。後來收到楊氏的信,說是,江翌瀟、忠勇侯、醇親王將押送有問題的救災物資,到湘西來,叫我先不要讓土匪們搶奪,等到第三批救災物資到了再搶。於是,罪臣就照著她說的做了,誰知道押運救災物資的會是皇孝慈公主?竟然還是『鑽山虎』兒子的救命恩人,罪臣真是太倒霉了!」
江翌瀟問道:「楊氏和賊王藏在哪?」
江老三回答:「不知道,曜翬,三叔真的不知道。那個賤女人,自從老情人來了,就不讓我碰了。不過,據我分析,她應該很瞭解宮裡的情況,第一批、第二批救災物資有問題,都是她告訴我的。」
江老三沒出息,沒用怎麼逼供,江翌瀟只說:「你不說,可別怪我心狠。我在你身上,割下幾百塊肉,再抹上蜜,扔到露天裡,不一會螞蟻全部爬到你身上,讓你嘗嘗萬蟻鑽心的滋味。」
江老三一聽,在江翌瀟拿著刀子過來時,嚇得都尿褲子了,馬上招供了。
可是安王就不行了,仗著自己是皇子,沒人敢動他,就是不交代。
可馨一看他那副滾刀肉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對江翌瀟說道:「我有個法子,保證不出三天,他自己主動就交代了。」
江翌瀟一看她滿臉狡猾的樣子,就知道她又有鬼主意了。
可馨確實有了主意。想想現在的那些吸毒者,只要成癮,那可就是任由毒品操控了。
不怪她心狠,想害她男人,她能心慈手軟,不報復嗎?
冰毒,可馨只給安王注射了兩次以後,再停藥,安王就受不了啦,於是把他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我一直就是又為賊王提供有用的情報,又幫著皇上掙銀子的。只是之前給賊王提供的情報,都不是十分有價值的;後來隨著皇上不信任我,信任皇孝慈公主,隨著皇孝慈公主搶了我的風頭,擋了我的財路,我才開始一心一意地投靠了賊王。刁鵬飛是賊王在京城,最大的細作頭目。不過他對賊王上次犧牲他女兒刁美艷,很是惱火,有點萌生了想背叛他的想法;只是賊王都給他們下了毒藥,如一年不和賊王聯繫,拿不到解藥,他們就只能等死。結果,這一猶豫,他走晚了,被你們抓了。毒死他和刁姒鸞的當然是賊王。他和楊氏都藏在宮裡,至於是誰,我想我不說,皇孝慈公主和丞相那麼聰明,也應該猜到了。」
可馨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劉秋曉劉昭儀吧,寧王扮著了她宮裡的太監,對不對?那麼江燁智藏在哪?」
「我就知道,瞞不了你。江燁智在我府裡,我二兒子的小廝,就是他易容的。」安王最後的交代如是說。
徐昊澤看到這,氣的已經要厥過去了。
沒看到這供詞,他還報了一絲僥倖,期望著劉秋曉不是楊氏。
因為只要想到劉秋曉是楊氏,被那麼多的男人上過,他還視如珍寶,為了她還多次傷害了可馨,他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那天可馨走後,他疲憊不堪地回到宮裡,太后娘娘自他十歲以後,再沒碰過他的巴掌,竟狠狠地抽到了他的臉上,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幾乎是聲嘶力竭地罵道:「為了個賤人,你竟然不顧兄弟的死活,一共弟兄三個,你狠心到要除掉兩個,你還是人嗎?那個狐狸精要害死你,要毀了你的江山社稷,你知道嗎?」
他撲通一下子跪在母后的面前,痛悔的恨不能時光能倒流;「母后,兒臣也沒想到會這樣,兒臣真的不是故意想害鴻遠他們的。」
可是,他在痛悔的同時,他對可馨的推論,又有點懷疑,他甚至對自己中了「百日情醉」這個毒,都怕是可馨因為江翌瀟遇險,為了報復劉玉泰和劉秋曉父女,而編出來的。
太后娘娘一看他猶疑的眼神,就知道他還沒完全相信劉秋曉是個壞女人。
於是,沉聲說道:「你今晚繼續過去,裝作對可馨不滿,咱們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吧。」
太后娘娘到了這時,也顧不得後宮不得干政了,心想,哀家再不干政,哀家的兒子,和大周的江山社稷,就該全完了。
太后娘娘氣的不輕,要責打趙公公和躍琨30大棍。
躍琨和趙公公喊冤。趙公公說:「太后娘娘明鑒,奴才多次勸說皇上,保重龍體,可是皇上不聽啊!皇上還不准奴才告訴太后娘娘,昭儀娘娘竟然……竟然弄了三四個女子,一起侍候皇上……奴才提醒皇上了,這樣子龍體受不了,可是皇上……唔……」
躍琨也說,「奴才負責保護皇上,這麼多年,也沒出現這樣的怪現象,在《昭華宮》呆一晚上,第二天腦子裡,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空空的;奴才就這事,也跟皇上稟告過,可是皇上責斥奴才,整天疑神疑鬼。」
「***才!」太后娘娘聽完他兩喊冤,就更加火大了,「你們死人啊,這麼重要的事情,竟敢不稟告哀家或皇后娘娘知道?哀家饒不了你們,來人啊,給哀家拖出去,責打三十大棍。」
太后娘娘氣的,也不要徐昊澤身邊的那些侍衛,直接讓自己哥哥挑選信的過的人。
帶上可馨留下的防毒面罩,服用上她給的解毒藥,在《昭華宮》嚴陣以待。
而楊氏和寧王也知道今天徐昊澤,去了《景陽宮》見了可馨,還帶人去送了可馨。
兩人也是擔心了一陣。特別是寧王,對楊氏說道:「你有把握,已經控制住了徐昊澤?」
楊氏陰森妖媚地一笑,「皇上放心吧,臣妾用藥的時間,可是已近一年了,再說,最近他縱慾過度,那『百日情醉』會越發深入骨血,為臣妾所控制。他就是再迷戀葉可馨,只要聞到臣妾身上的味道,他就會乖乖地為臣妾所魅惑,聽臣妾的話。皇上,不出十天,他就會成為一個傀儡,什麼事,都會聽臣妾的,到了那個時候,要他寫下禪位詔書給安王,你再把安王殺了,易容成他,那時天下就是您的了。shabb的葉可馨,竟然還親自押送賑災物資去湘西,這可是老天都在幫咱們。等那幾個人死了,這整個大周,可就是咱們的了。」
寧王聞言,沒有太多的興奮,倒是覺得很憋屈,「tnd!本來朕才是真龍天子,現在卻要冒充別人,弄得鬼鬼祟祟的。」
楊氏聞言,馬上伸手纏住他的脖子撒嬌,「皇上,您管他冒充誰,到那時您有了皇權,可以為所欲為就行唄。」
「妖精!」寧王摟著她,狠狠地揉搓著她胸前的一雙豐盈,淫笑道:「今晚你再給他布下紅粉陣,讓他早日完蛋,到地獄去享受這一切!」
楊氏伸手朝著寧王的小黃鱔摸去,笑容淫蕩,聲音更淫蕩,「是,皇上,臣妾遵旨。」
這裡都交代一下楊氏的紅粉陣和楊氏這個人。
楊氏這個女人,人很聰明,其實她要是靈魂不醜陋,確實應該是個才貌雙全、很不錯的女子。
可是她很小的時候,因為身為正室的母親,被父親的愛妾欺負,讓她的心理,產生了極大的變態。
她既瞧不起小妾的身份,卻又對她們層出不窮爭寵的手段,感到佩服。
覺得作為女人,能讓所有優秀的男子,為自己神魂顛倒,那才是真正的女人。
而像她母親這樣的女人,簡直太失敗了,作為身份高貴的正妻,竟然連個低賤的小妾,都鬥不過。
所以,她不但不同情母親,還跟她母親說:「你是主子,她們是奴婢,你竟然會被她們,治的整天以淚洗面,你丟不丟人啊?不就是誘惑男人嗎?去,到妓院請兩個紅牌名妓,跟人學學怎麼對付男人。別整天就知道哭、哭,哭能把父親哭回來嗎?愚蠢!」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只有七歲。
而她母親聽了她的話,先是震驚的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一咬牙,真的偷偷請了兩個當紅妓女進府。
就這樣,母女倆一起,跟著兩個妓女學了整整一年,各種對付男人的手段。
只是她母親沒她精明,沒把妓女的本事,學到一半,她倒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這丫倒也聰明,接下來的時間,琴棋書畫都沒命的學,為的就是給自己鍍上一層金光,以利於她更好的議一門好親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被父親和江老太太聯合,許給了江翌哲。
她原本一心想嫁進皇宮的,後來遇到寧王,她又把希望寄托在寧王身上。
可是寧王只是耍她玩而已,而江翌哲本來就沒有多大本事,對著她又百依百順,那方面還滿足不了她,她如何能滿意?
以至於她跟寧王偷情,都放肆到了江翌哲在府裡,她都敢做的份上。
其實江翌哲早就聽春蕙說過:「大爺,您不在府裡的時候,大奶奶偷偷和別的男人幽會。」
江翌哲怕事情敗露,給楊氏帶來傷害,還嚴令春蕙:「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春蕙當時還很激動地問道:「大爺,她那麼對您,您還為她著想?」
江翌哲沒有說話,卻在事後婉轉的勸了楊氏,「絮兒,我很愛你,希望你一心一意和我過日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幸福。」
可是,江翌哲全心全意而又虔誠的愛情,看在楊氏眼裡,真的連粒沙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