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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7章 罕有的依賴 文 / 左妻右妾

    第767章罕有的依賴

    封遠空振作精神:「這次多謝溫言你了,要不是你,沒有嘉彌活佛,封遠空這個人恐怕早就沒命了。唉,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不對,加上慈善會這個,我已經欠你三個人情了。」

    溫言不動聲色地道:「力所能及,盡點力應該的。封老一心為民,值得我敬佩。」這是真心話,他能看出來封遠空要他貢獻按摩是為了募集更多的善款,並非為了私利。

    封遠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靳流月會意道:「乾爹你剛剛好,需要多休息,開車吧!」

    前面的警衛司機立刻發動車子,離開了會展中心。

    ……

    回到凌微居後,送走了封遠空,溫言和靳流月站在院門外。

    後者道:「今天你還要不要練琴?」

    溫言轉頭看她,臉色古怪起來。

    靳流月莫名其妙地道:「看什麼?」

    溫言露出一個曖昧笑容:「被人當面罵那麼粗俗的話,感覺怎麼樣?」

    靳流月這才明白他在笑什麼,嗔道:「不准再提這事!」

    溫言大樂,壓低了聲音:「我能看出來,那傢伙床上的功夫不會差,你要是和他好,說不定會迷戀上他。」

    靳流月雙頰大紅,氣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攆出師門!」

    溫言失聲道:「這就是你靳大師威脅人的手段?」攆出師門,這話怎麼聽怎麼都像是撒嬌似的,半點力道都沒有。

    靳流月強撐道:「你是當著那麼多媒體說的,現在誰都知道我靳流月有個徒弟,難道我這個師父沒資格清理門戶?」

    溫言發覺這美女生氣的時候比平時可愛多了,笑吟吟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靳流月氣得一轉身,進院去了。

    幾分鐘後,在琴室裡,溫言坐在琴桌前,正要擺開架勢練琴,忽然又抬頭看向正站在窗邊、一副若有所思狀的靳流月:「在想什麼?」

    靳流月蹙眉道:「多年之前,我第一次和乾爹遇上,當時是在藏區。記得那時的他滿臉落寞,像是滿懷愧疚。」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的事你何必多追究?」

    靳流月瞪了他一眼:「假淡定,我不信你不好奇。」

    溫言哂道:「好奇又怎樣?我最大的優點之一,就是絕對不會因為好奇,沒事去探究別人的秘密,那是對人最大的不尊重。」

    靳流月又瞪了他一眼,回到琴桌邊,在墊子上跪坐下來,雙眉仍然深蹙:「現在想想,他當時去藏區,很可能是因為對當年某件事懷著愧疚,結果才造就了我和他的緣份。現在有人要殺他,我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溫言奇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靳流月一時啞口。

    的確,這些事似乎不該對溫言這個「外人」說,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竟然對他再沒半分敵意,甚至有種奇怪的親切感。

    幸好溫言沒再追究,伸手輕撥琴弦幾下,忽然又道:「我倒是對有件事很感興趣。」

    靳流月沒好氣地道:「說!」

    溫言沉聲開口:「那個朔哥的模樣和上次我見到時完全不同,他是不是還有一個替他易容的幫手?」

    靳流月哼道:「有幫手又怎樣?」

    溫言緩緩道:「他的易容手段非常高明,坦白說如果不是我對朔哥那雙眼睛印象極深,絕對認不出來。假如那個易容者換了張臉在你乾爹身邊活動,你猜下回你乾爹還有多少機會逃得脫死劫?」

    還有一點他沒說,那就是對方的易容手段,竟讓他想直了秦菲的「秦氏易妝術」,兩者均是巧奪天工的傑作,令人難辨真假。

    靳流月一震,霍然起身:「我要通知乾爹!」

    溫言神色自若地道:「你乾爹擺明了心懷歉疚,所以在這件事上不會盡全力,我建議你最好動用自己的力量。」

    靳流月一想也對,坐下道:「但那傢伙在乾爹手裡,我沒有半點線索,該怎麼查?」

    溫言失聲叫道:「這你也問我?這方面你該比我出色多了吧?」靳流月手下可是有完整的殺手組織!

    靳流月頰上微紅,強撐道:「關心則亂沒聽過嗎?我關心我乾爹,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事實上今天一系列發生這麼多事,她竟然不知不覺中有點依賴溫言,所以才會脫口而出。

    溫言笑了笑,沒再追究,提醒道:「剛才那傢伙說過一個『藏西族』,可能是個線索。」

    靳流月輕輕蹙眉:「這個族我知道,是藏族的一個分支,但人口非常少。平時他們都是徙牧而居,按說不該和我乾爹有什麼瓜葛才對。」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有些事誰也不清楚,就好像你不知道你乾爹當年做過什麼壞事一樣。」

    靳流月默然片刻,忽然板起臉來:「少說廢話,開始練琴!」

    ……

    晚上七點,溫言才回到桐子巷。

    剛進四合院,手機就響了起來,溫言接通電話:「喂?那邊情況怎麼樣?」

    那頭是監控鍾聆歡的兄弟:「溫哥,她還在公司,正跟她的經紀人鎖在一間辦公室裡『談事』。嘿,談著談著,就開始了肉搏戰。」

    溫言一呆:「什麼?跟她經紀人?」

    那頭的兄弟邪笑道:「這不算什麼,你要知道今天她做過什麼,保證對這事半點都不驚訝。從早上到公司開始,那妞先後跟四個人發生了關係,全是公司裡的高管,現在的經紀人是第五個。」

    溫言錯愕道:「不會這麼飢渴吧?」

    那頭的兄弟歎道:「當然不是,聽了他們的對話溫哥你就明白了,全是利益關係,聽得出她也不想,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嘿,說正事,白天一直沒什麼情況,剛才她和她經紀人嘿咻是,我聽到點東西,可能和溫哥你要查的人有關。」

    溫言精神一振。

    那頭繼續道:「兩人剛開始親熱時,她經紀人問了一句『趙富海現在情況怎麼樣』,鍾聆歡的回答是『還在找他的下落』。然後她經紀人說了一句『你明天最好回趙家,避免有什麼意外情況』,那妞說,『昨天的事是怎麼回事』,那經紀人回答說『我們也在查』。」

    溫言一時愕然。

    聽這意思,鍾聆歡這個經紀人竟然也是同黨,但讓溫言奇怪的是,那個經紀人的話意,似乎昨晚的直升機刺殺事件,竟然不是張仲強他們搞的。

    難道這事還有第三方參與?

    那頭的兄弟再道:「但那之後他們就再沒談這事,我會繼續監聽。」

    溫言說了句「辛苦了」,掛斷了電話,沉吟片刻後,又給小酥撥了個電話,讓他叫人查一下鍾聆歡那個經紀人的情況。

    完事後,他在院內靜立思索。

    突然之間,所有事都跟藏區產生了聯繫。

    先是靳流月遇到當年她在藏區學習時的仇人報復,而這批人和郭家似乎也有點瓜葛;然後是封遠空遇到來自藏區一個分支民族的報仇,而趙富海這邊則是被措馬這個藏人操控的鍾聆歡設計。

    表面上似乎沒有什麼聯繫,但他卻隱隱感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手機忽然再次響了起來。

    溫言摸出手機一看,竟是塗一樂的電話,這才想起讓後者去查的事,立刻接通電話。

    「主人!有結果了!」那頭塗一樂興奮地道,「秦家原來真有內幕,當年兩口子離婚,是因為有第三者插足,所以雙方協議離婚,兩個小的被判雙方各養一個。你猜那個第三者是什麼人?」

    「這我要能猜到,那就真的神了。」溫言沒好氣地道,「快說!」

    「是一個叫琪瑪的藏女!」塗一樂嘿嘿一笑,「我也算見過不少藏女了,一個個高原紅,臉蛋那個樣,竟然也能做第三者,哈!老秦當年肯定是鬼迷心竅,竟然連秦嫂都能拋棄去找個藏女!」

    溫言一呆。

    我勒個去!

    不是這麼巧吧?又是藏人?

    塗一樂聽不到他的回答,斂去笑容再道:「現在我正在調查那個琪瑪的來歷,看是不是有更多的內情,但照我估計,整件事應該就這麼著了,老秦當年指定是嘗膩了家花,就去偷把腥,哪知道竟然被發現,才造成了秦茵秦菲姐妹分離的慘劇。」

    溫言回過神來,沉聲道:「不要憑空臆想,拿事實來說話。對了,除了那個藏女,你再查查秦菲她父親當年是怎麼認識那個藏女的,以及兩人認識後的生活狀況。我要最詳細的結果!」

    塗一樂知道他性格,答應了一聲,忽然怪笑道:「還有件事。」

    溫言皺眉道:「說!」

    塗一樂有點興奮:「好像有效果了。」

    溫言一呆:「什麼?」

    塗一樂提醒道:「你教我的那套鍛煉啊!」

    溫言這才反應過來,哂道:「廢話!沒效果我教你做什麼?不過現在還不到效果期,有效果也很有限,學習半年之後,效果才會有顯著提高。等等,你怎麼知道有效果?你跑去找妞試了?」

    塗一樂叫冤道:「主人你發那麼狠的令,我哪敢試?只是一種感覺,我現在每天都在練習,就是練習的時候察覺的。」

    溫言鬆了口氣,提醒道:「記著,千萬不能在結束前試驗,否則要出了事,那是連我也救不回你老弟!就這樣吧,有事再聯絡。」掛斷了電話。

    敲門聲響起。

    溫言邊把手機揣起來,一邊走向院門:「誰?」

    門外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是我。」

    溫言一震停步。

    這不是秦菲的聲音嗎?她現在應該在平原和秦茵一起恢復因母親辭世帶來的傷痛,怎麼突然一聲不吭就跑到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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