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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4章 當年的愛恨真相 文 / 左妻右妾

    第844章當年的愛恨真相

    溫言心中疑惑,就在覺得兩人快發生衝突時,他忽覺有異,一個側偏身。

    刷!

    一把匕首飛快地刺到他右側,假如他沒有及時閃避,這刻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後背。

    溫言手掌一翻,一把抓住對方手腕,正要用力捏碎對方腕骨,哪知道那人手指輕翻,匕首登時反勾,刺向溫言手腕。

    溫言讚道:「好手法!」手一鬆,手肘一個回襲。

    撲!

    後面偷襲他的那人單手架住他的肘襲,立時抽身。

    溫言飛快轉身時,只見那人已退到三步之外,赫然正是索爾!∼

    兩人動作不大,周圍的人均沒察覺剛剛發生了一起失敗的暗殺事件。溫言翻過長椅,朝著索爾走去。

    索爾冷笑道:「反應夠快!」

    同一時間,溫言再覺有異,霍然轉身,正好看到阿穆盧和那藏人薩寧從左後、右後兩方同時揮匕襲來,已近至不到半米的距離。他一聲冷哼,驀起雙手,不分先後地抓住兩人匕首無刃處,力道陡發。

    喀喀!

    兩聲脆響,雙方巨力的角鬥下,一對匕首竟然從中斷裂。

    阿穆盧和薩寧預備好的後著立時被震力震得使不出來。

    已經變到溫言後方的索爾原本預備的是和兩人配合攻他,此時按預定計劃前衝,匕首再揮。

    溫言驀然回身,雙手同時疾擲,手中的斷匕登時掠出兩道光影,疾襲索爾!

    索爾大驚,硬生生剎住撲勢,旋身避閃,險險避過斷匕。

    咄咄!

    斷匕命中後面的花壇,沒入泥土中不見了。

    阿穆盧和薩寧兩人這刻才緩過氣來,同時後退,和剛站穩的索爾呈三角之勢把溫言圍住。

    溫言沒有追襲,淡淡地道:「原來那傢伙選擇了出賣靳流月。」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容暮把要和靳流月見面的事知會了同夥,才有了現在這個陷阱。

    阿穆盧一聲冷哼,森然道:「這裡不是動手的場所,姓溫的,要你母親的命,把所有的控制劑全拿到跑馬街,明天凌晨四點,老地方交換!」使個眼色,三人同時退入人堆中,迅速消失不見。

    一擊不成,立刻撤退,連溫言也不禁對他們這種果斷的做法暗暗讚賞。

    對方潛蹤隱形的能力確實強悍,但他們不動手還好,一旦動手,就會立刻由無形變成有形,讓他察覺。想要暗殺他溫言,沒那麼輕鬆的事。

    一回身,溫言看向咖啡廳,頓時色變。

    靳流月和容暮都不見了!

    我靠!

    原來這三個傢伙纏著自己,為的是讓容暮好綁架她!

    這念頭還沒閃過,不遠處忽然傳來靳流月的呼喚聲:「溫言!」

    溫言霍然轉頭,看清靳流月安危無恙,已經過了馬路,到了廣場上,才鬆了口氣,迎過去道:「談完了?」

    靳流月神色間帶上了少許異樣:「嗯。」

    溫言低聲道:「先回去再說?」

    靳流月歎道:「剛剛我才聽到了這一生中最震驚的消息,陪我走一段好嗎?我需要消化一下。」

    溫言見她神色不對,點頭道:「行。」反正離對方說的時間還早,在那之前他還有大把的時間陪靳流月。

    兩人順著國家大廣場一路而行,但直到穿過廣場、到了對面一條商業步行街上,靳流月仍沒有說話。

    一直走到了步行街中段時,靳流月才突然開口:「他在拜我老師為師之前,就已經是索拉吉的弟子了。」

    溫言知道這個「他」是指容暮,疑惑道:「那現在他該是維諾大師的學生,怎麼又跑回來和索拉吉勾結在一起?」

    靳流月幽幽地道:「他跟我坦承,當初是索拉吉指使他去拜師的。現在他只不過是任務結束,回到索拉吉身邊而已。」

    溫言滿頭霧水:「指使?任務?」心裡卻同時鬆了口氣。

    既然是這樣,那維諾這個「天眠者」該沒有參與其中。

    靳流月輕歎道:「他沒有細說,可是說了另一件事。」

    溫言立刻看出這就是讓她震驚的那件事,配合地問道:「什麼事?」

    靳流月容色古怪起來:「他說,我是他心中永遠的女神。在他心裡,就算是撒摩神也沒有我的美麗。」

    溫言駭然道:「這傢伙在跟你表白?!」

    靳流月澀然道:「要是只是這樣,我還不會驚訝。他還告訴我,當年我和他一起學習催眠術時,他就好幾次試探我,看我是否對他有好感,可是我不但沒他要的反應,而且還幾次羞辱了他。我記得他說過的事,當時我只是開玩笑。」

    溫言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靳流月氣道:「好吧,就算我以前開玩笑開得有點過份,但說是『羞辱』?這……」

    溫言哂道:「你覺得是玩笑,但人家可不一定。來,說說你做過什麼,我來客觀判斷一下到底是什麼性質。」

    靳流月無奈地道:「比如有次他送我一束花,我轉手把花送給了另一個學生,還對那個學生下了點催眠,結果那個學生捧著花去向容暮表白……那個學生是男的……」

    溫言呆道:「這還不叫羞辱?!」

    靳流月有點心虛地道:「不說這個了,他後面說的內容才是真正讓我震驚的事。」事實上她當時做過的事中,這算是很輕微的,更多惡劣的她還沒說呢。

    溫言也無心追究他們的「情事」,追問道:「什麼?」

    靳流月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夜空中,有點失讅地道:「你說對了,我在那時,就被下了控制劑,只是那時還不叫控制劑,是雪峰上一種特產的雪蓮,那裡的人都叫它是『情蓮』。而對我下藥的人,就是他!」

    溫言完全沒想到竟然聽到的是這種事,停步愕然。

    搞半天,原來是容暮對她下的,但既然要下,為什麼不讓她乾脆喜歡上他算了?

    旋即反應過來,情蓮和控制劑性質相同,那麼只有在觸發被下藥的人最關注的東西時才有良好效果,當時靳流月關注的焦點應該不是在愛情上,而是在「美麗」上。

    靳流月笑容帶上苦澀:「我從不知道這件事,他說正因為我羞辱了他的感情,所以他才那樣做,像你猜的那樣,讓我極端渴望美麗,進而得罪了索拉玉措,成為她一生仇敵。而他,就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享受我被傷害的快樂……」

    溫言皺眉道:「少來了,你哪個地方被傷害了?照我看你倒是挺享受才對。」

    靳流月歎了口氣:「你沒明白。當一個人極度自負自己的美貌,她就會對感情挑剔起來。這麼多年來,我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找一個,就是因為在我心裡,達不到完美條件的男人根本不夠資格得到我的愛。因為容暮,我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感情,那是世上最大的代價之一。」

    溫言微怔。

    他確實沒想這麼多,但細一深思,這美女才貌雙全,又有極高的地位,在外人看來絕對是高山的花朵,為萬人所艷羨,但這光鮮背後,她確實有著外人難以得知的孤獨。

    靳流月忽然轉身,輕輕將螓首靠到他肩頭,有點虛弱地道:「讓我就這麼靠一會兒好嗎?」

    溫言心中浮起難言感受。

    「嗯。」

    ……

    回到凌微居時,已是深夜十點。

    出乎溫言意料,宋天竟然已經回來,正坐在客廳裡悠閒地品著香茗。

    「回來這麼快?」溫言奇道。

    「索拉吉不在。」宋天輕鬆地道,「找不著他,我只好拿他幾個徒弟練了練手,留了幾句話就回來了。」

    「不在?四點鐘就要交換人質和東西,他跑哪去了?」溫言有點奇怪。

    「除非你能監控他,否則這問題沒有答案。」宋天輕描淡寫地道,「交換時間已經定了?」

    「是,你最好先去休息一下,」溫言提醒道,「一會兒去見面時我們需要養足精力。」

    「呵……放心吧。」宋天靠到椅背上,愜意地道,「我現在只有兩個狀態,是一消耗,二是休養,只要沒有劇烈的運動來消耗,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是我的休養時間。」

    溫言其實對他並不擔心,宋天何許人也,當然知道如何保存精力。但這時在他腦海中閃過一件事,溫言一時遲疑起來。

    該不該現在告訴他?

    宋天看出了他的異常,若無其事地道:「你好像有事告訴我。」

    溫言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頹然道:「這事我有一半責任。」

    宋天含笑道:「很少見你這種神情,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都愧疚的事?」

    溫言一咬牙,終是說了出來:「宋老他……他死了。」

    宋天微怔:「宋老?」旋即安靜下來,當然是明白了溫言在說誰。

    溫言硬著頭皮道:「他非要去虛家不可,我只好指點了他一下,結果他死在了那邊。」

    宋天緩緩道:「是虛家的人殺的?」

    溫言苦笑道:「是。」虛清涵當然是貨真價實的虛家人。

    宋天忽然啞然一笑,輕鬆地道:「別緊張,我只是問一下而已。他早該死了,這樣也算死得其所。」

    這一句大出溫言意料,他錯愕道:「你不生氣?」

    宋天莞爾道:「人生七十古來稀,他都活過了百歲,還有什麼遺憾的?而且他的死純粹是自找,你放心,我不會找虛家的人報仇的。」

    溫言完全沒想到他這麼看得開,呆看著他。

    宋天再次端起了茶杯:「沒事的話你準備你的去吧,我需要一點個人時間,做點將來再沒那個令人愛恨交纏的老頭的心理適應。」

    溫言聽得出他話中透出的少許惆悵,立刻起身,離開了客廳,還順手把門給拉上了。

    無論宋融和宋天他們感情如何,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生父子。

    到了冥幽房間前,溫言正要推門而入,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摸出來看時,竟是程念昕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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