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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71章 刺眼的一幕 文 / 李燕LIYAN

    胡林看了不做聲的慕容千尋一眼後轉頭訓斥:「你這個臭小子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主子不在你這個奴才進去做什麼?也不怕主子怪罪。舒骺豞曶」

    「師傅放心吧,凝妃娘娘不會怪罪徒兒的。」張德貴跪在地上咧嘴笑著。

    慕容千尋聞言眸色帶著耐人尋味,隨後卻是淡淡開口:「你來看凝妃的傷勢?倒是有心了。」

    張德貴立刻說道:「皇上,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凝妃娘娘是好人,對奴才從來都像對親人一樣。」

    「你這是在報恩?」慕容千尋問道湄。

    他還記得夜婉凝沒有嫁給他前,曾經因為張德貴失誤做錯事被罰而向他求情,他當時心情不錯便允了,沒想到竟讓她籠絡了一個知恩圖報的奴才。

    張德貴不明白慕容千尋的言下之意,但是他知道他對夜婉凝目前還是忽冷忽熱的狀態,所以他心裡有些沒底,收起笑容怯怯答道:「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凝妃娘娘是主子,奴才用心照顧也是理所應當的,就像師傅一直盡心盡力照顧皇上,師傅也總是教導奴才要對主子全心全意,不可有半點閃失。」

    果然是個會說話會做事的奴才諦。

    看到慕容千尋唇角勾起一抹笑,胡林這才捏了把汗鬆了口氣,也對這臭小子投出欣賞的目光。

    慕容千尋返身上了步輦,當步輦抬起的那一刻,張德貴也嚇出了一聲冷汗,還以為剛才惹怒了他。

    正當他鬆了口氣時,慕容千尋開口說道:「張德貴。」

    「奴才在。」張德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從今日起,你就是月凝宮的首領太監。」慕容千尋沉聲下了一道口諭。

    張德貴還沒反應過來時怎麼一回事,張著嘴半天沒有說上話來,胡林心中一喜,立刻提醒道:「臭小子,還不快謝皇上。」

    張德貴這才眉開眼笑地連連叩首:「謝皇上,謝皇上恩典。」

    直到皇上的轎碾沒了影,張德貴這才虛軟著步子在一旁侍衛的攙扶下起身。

    首領太監,那可是七品,比九品芝麻官可厲害多了。

    想到這裡,張德貴差點就要笑暈過去。

    「皇上您看,這天漸漸轉暖,御花園內的花都開始開了,再過個把月,就要百花爭艷了。」胡林喜笑顏開。

    百花爭艷?

    胡林果然是張德貴的師傅,師徒兩人都如此會說話,一語雙關。

    再過幾個月,也該是選秀女的日子了,春季來臨,各官員凡事及第的女子都會被篩選入宮為秀女,若他能看中就能封妃封嬪,而且現在中宮正懸空著,各官員的及第女子更是躍躍欲試。

    正當他沉思之時,胡林帶著驚訝的聲音響起:「誒?這不是睿王爺和攝政王?還有凝妃娘娘。」

    慕容千尋隨聲望去,前面正是他們三人,雖然旁邊有護衛和宮女,可是獨獨擋不住夜婉凝和慕容千景的談笑風生的融洽氣氛。

    望著夜婉凝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之下更顯嬌艷。

    可是,她何曾這麼對他笑過?

    她又是何時對他改變了心意?

    想起來,似乎真是她自盡未死之後。

    只是看到那樣的笑容,他心中似乎澀澀的,好似有骨子酸勁在躥騰。他早就警告過她,不許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別的男人,可是她對著他的皇帝,好似又是另一種感覺,那是一種親近,而對他確實極致的疏離。

    他們聊得十分歡暢,下棋賞花閒談說笑,似乎這樣的景像他從未體會過。

    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他下了步輦讓宮人退後,身邊只跟隨胡林邁步上前,卻在這時,夜婉凝打了個噴嚏,想是吹了風受了涼,可是她又忘了帶披風,出門一定又是心血來潮,依蘭緊跟在身後也來不及回去取披風。

    豈料這時候,慕容千景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兩人的行為毫無芥蒂,即使隔了好幾十步路,他也能聽到他們的嬉笑聲。

    「誰讓你出來穿得如此單薄,這下可受涼了。」慕容千景放下棋子呵呵笑起。

    夜婉凝摸著被他彈痛的腦門有些委屈卻帶著看向慕容玉衡帶著撒嬌的埋怨:「皇叔,你看他,不是嘲笑我就是對我動手,定是輸了幾局棋便不服氣了。」

    「呵呵呵,千景,不要總是欺負凝兒。」慕容玉衡滿臉慈愛。他沒有妻兒,所以對他而言慕容千景、慕容千尋還有夜婉凝就如同他的子女。

    若不是有他在場,慕容千尋定是心裡極其不舒坦。雖然他不懷疑慕容千景,可是這麼光天化日之下猶如***一般的嬉鬧也有失了體統。

    慕容千景這時緩緩起身走到夜婉凝跟前,正當眾人詫異之時,慕容千景一邊解下身上的披風一邊說道:「別老說我欺負你,你不欺負我就不錯了,皇叔可被你的外表騙慘了。」

    話誰然這麼說,可及時只是一個側面,慕容千尋都覺得那笑容是帶著寵溺的。

    話音落下,尚帶著他體溫和氣息的披風繫在了夜婉凝的身上,夜婉凝一愣,卻並沒有拒絕,只是彎眉笑著看著慕容千景。

    那一刻是如此刺目,霎時灼傷了他的眼。

    她的眼睛本生得嬌媚,若是不笑看似溫婉如水,若是一笑那便是魅惑眾生,而她竟是在用這樣的神色看著別的男人!

    「這還差不多。」夜婉凝裹了裹慕容千景的青色披風說笑道。

    「什麼差不多?」

    突然的一個低沉聲音打破了那一刻的溫馨,看到三人都詫異地回眸看他,慕容千尋只是勾唇淡淡一笑。

    「哦?皇兄也來了?」慕容千景上前一步從容打了個招呼。

    慕容千景和慕容玉衡上前想要行禮,卻被慕容千尋示意免禮。

    夜婉凝看見慕容千尋,腦海中還存在著那夜他強迫她承歡身下的景象。

    她咬了咬唇,視線從剛開始的錯愕之後便不再和他有任何交集,轉頭便準備離開,豈料手上一緊,她被他拉著手臂扣在原地。

    「你想幹嘛?」她怒目圓瞪絲毫沒有顧及他的顏面。

    慕容千尋臉色微微一沉,卻轉而恢復了平靜,手上解著她剛被慕容千景繫上的披風,緩聲說道:「下次可要記得披上自己的披風,二弟的披風你怎能穿得?」

    夜婉凝心中一緊,卻是聽他又淡笑而起:「這麼長,穿了走路起步容易摔了,手上剛好,若是一會兒摔傷了腿怎了得。」

    「皇侄這是心疼了不成?」慕容玉衡調侃道。

    慕容千尋一邊將披風遞給慕容千景一邊拉著夜婉凝的手說道:「凝兒嫁給了朕,朕自然是要疼惜的,一會兒該用晚膳了,皇叔和二弟不如一起來月凝宮用膳?」

    慕容千景在接到自己的披風時竟是感覺手上一沉,眸光不經意地落在了他們的手上,緊緊相牽著,慕容玉衡卻道:「皇叔與前景說好了叔侄兩人對飲當歌,就不打擾皇上陪凝兒去月凝宮用膳了。」

    夜婉凝瞪著水眸望著自己被他緊緊牽著的手,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只好退而求其次道:「皇叔和千景還是一起去吧!」

    她的心思他又怎會不知?而她私底下想要掙脫的動作也被慕容玉衡看在眼裡,他微微一笑婉拒道:「你們小夫妻小吵怡情,我們就不參合了。」他轉頭對慕容千景說道:「千景,走吧。」

    慕容千景楞忡了一下,隨後扯出一抹笑容說道:「額……好,皇兄,臣弟和皇叔先告辭了。」

    「嗯!」慕容千尋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已經走遠,夜婉凝咬牙切齒地甩開他的手說道:「人走了,戲也該散了,虛偽!」

    一旁的依蘭和胡林嚇得一身冷汗。

    「夜婉凝,你就這麼肯定朕不會動夜府?」慕容千尋雙手負在背後沉聲說道。

    夜婉凝扯了扯唇漫不經心地回道:「隨便你。」反正又不是她親父母,而且她看得出來,夜廣庸和歐陽榮珍兩夫婦並不是珍惜對她,雖然說養育了她十八年,可是她隱約覺得,他們只把她當成了棋子。

    慕容千尋轉身眉頭一凜,他倒是沒想到夜婉凝如今竟然鐵石心腸了,連自己家人的安慰都不顧。

    鬼使神差地,他抬步站到她面前低聲說道:「別忘了,夜府包括夜墨凝……」

    「你!」夜婉凝氣結,她臉色一白,溜黑的雙眸瞪著慕容千尋,半晌也說不上一句話來。

    慕容千尋心裡不是滋味,他寧可夜婉凝不在意所有人,也不想她只在意某個人。

    回月凝宮的路上,兩人徒步而行,夜婉凝喜歡自由行走,慕容千尋也只好跟隨一旁,只是在月凝宮和倚夏宮的一條路上,馨妃非常「巧合」地站在那兒,看到慕容千尋,就笑臉盈盈地迎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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