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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169章 歎之不幸 文 / 李燕LIYAN

    不敢抬眸,她垂著頭回道:「我想找凝妃娘娘,上次因為小五才讓娘娘離宮了,小五過意不去,每每想起便寢食難安,故而想入宮求得娘娘原諒。舒骺豞曶」

    慕容千尋抿唇看她,她從來都是個敢想敢做又敢當的女子,而且說她膽大卻也膽小,絕對不敢做殺人之事。

    他沒有再說什麼,一陣風帶過,他從她身邊離開。

    慕元芊聽到殿門開啟的聲音,整個人癱軟在地。

    慕容千景見慕容千尋從南天殿走出走向他,他上前一步開口:「皇兄。謇」

    剛才看見夏可博被打得滿身是傷從南天殿拖出,他整個人被震住了,記憶中他從來都是善待夏家,正如同他在與夜婉凝成親前善待夜家一般。可是今日他竟是將夏可博傷至如此,恐怕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難以下床走動了,然而儘管如此,他還是被帶入了天牢。

    慕容千尋打量著他,半晌帶著譏諷地開口:「千景,該說你沉得住氣呢還是該歎睿王妃之不幸?」

    說完,那一襲明黃便從他身邊離開巰。

    慕容千景像是被當頭棒喝,身子僵直在原地半晌,這才邁開步子進入南天殿。

    看見地上被鮮血染紅,慕元芊癱倒在地仍未起身,慕容千景心口一撞,上前蹲下身子走到她面前,只見她蒼白著臉色帶著探究地看著他。

    「你來了?」她歡聲開口。

    「有沒有傷到?」他第一次帶著真正的關切問她。

    她扯出一抹笑:「沒有。」

    身上無傷,可是心卻已鮮血淋漓。

    雖然他是來了,可是他卻能氣定神閒地站在殿外候著,她在他心裡又是多重呢?若是換成了那個女子,恐怕他已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了吧?

    她該是為他能夠前來而高興不是嗎?可是為何心頭還是苦澀如初?莫非是她貪了?

    慕容千景看出了她眼底的傷,竟是有種不知所措之感,俯身將她從地上抱起,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沒有言語。

    倚夏宮

    馨妃聽聞夏可博被打入天牢聽候處置,驚得臉色發白,如今夜墨凝正在立戰功,夜婉凝又蒙受恩寵,若是她的弟弟再被打入天牢有個三長兩短,她恐怕是再也難以翻身了。

    軍營中的傅連海是她的人,所以夜墨凝的一舉一動都難逃她的手掌心,可是若夏可博出事,光靠一個傅連海又有何用?待夜墨凝得勝歸來,那皇后之位即是夜婉凝莫屬了。

    不行!她決不允許!

    為今之計一定要想想對策才是。

    月上柳梢頭

    慕容千尋獨坐在夜婉凝的床畔靜靜地等著她醒來,想到之前的種種,他忽然想起了夜婉凝的話,她說她和這皇宮八字不合,自從入宮後總是諸事不順。現在想來似乎真是如此,她的傷痛好似都是他帶給她的。

    視線落在她的腳上,那裡已被紗布包裹,他將她的腳放置在手心,心口鈍痛。

    當時的傷他親眼目睹,若不是扎得深,又怎會如此,想來她當時必定是極痛的吧?

    她一向是最怕苦最怕痛,可是在宮裡,她卻沒少挨痛,更加沒少喝藥。

    正覺得自己無能之時,夜婉凝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凝兒。」他俯身輕喚了她一聲,抬手撫上她的臉輕輕摩挲。

    夜婉凝微微蹙了蹙眉,聽得有人低喚,她又顫了顫睫毛這才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依舊俊美如初的慕容千尋,只是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擔憂。

    意識漸漸恢復,之前的一幕映入腦海讓她心有餘悸,伸手抓住他的手驚恐地看著他,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這才確定自己還活著,而他也真真實實地在她眼前。

    「沒事了,別怕。」他將她額頭的碎發輕輕撥開,提起被子為她蓋上。

    「千尋!」她猛然坐起身撲進她懷裡,那一刻生死剎那間的恐懼襲上心頭,她再一次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是誰?可有看見?」他擁著她輕拍她的背脊,誰這麼膽大包天居然敢要取她性命?

    他從不曾懷疑過慕元芊和夏可博,他們雖然有傷她的動機,可是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否則夏可博也不會去救她,慕元芊也不會站在現場等著被抓獲,雖然夏可博……

    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他不再想下去。

    夜婉凝從他懷裡起來,剛才的恐懼在聽到他的心跳聞到他的氣息只是已經減去了大半,只是聽到他這麼問,她抬眸看他,良久未語。

    「不曾看見?」他低聲問。

    「若是看見了,無論是誰皇上都會捨得處置?」她試探地一問。

    慕容千尋未料到她會有此一問,黑眸緊緊凝著她,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自然如此。」

    「如果我說是馨妃呢?皇上也捨得?」她又問。

    慕容千尋沒有錯愕,但還是靜逸了頃刻,而後微微楊唇道:「無論是誰。」

    她淡然一笑。

    果然他還是從未懷疑過她,究竟是信任還是其他?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以免徒增傷悲。

    「真是她?」他見她微微失神,抬手撫上她的面頰問。

    她輕歎淡笑:「不是。」

    他一頓。

    剛才他倒是以為她有了他的保證就會將矛頭指向馨妃,卻沒想到她還是沒有信口雌黃,更沒有藉機剷除異己。她還是他的凝兒,仍然不會害人的心機。

    「那是誰?」

    「錦書。」她言語間沒有極盡的憤怒,倒像是在說一個與她毫無相關的名字。

    夜婉凝不明白,錦書與她無冤無仇,最多也就是之前她想要與她交好,她未同意而已,也不至於要如此費心機地取她性命。

    慕容千尋眸色一寒,真是沒想到現在的秀女竟是有那樣的害人之心。

    「天色不早,先睡吧。」慕容千尋將她放倒在床上後替她蓋好被子。

    「你還不睡嗎?」她看著他問。

    「嗯,朕還有奏折要批閱。」

    她想了想,今日自己出了這般事情,想來他又是忙了一日,也沒有處理這些政事的時間,如今月色正濃,他卻不得不去彌補日間耗費的時辰,這般一想,她也覺是自己拖累了他。

    「政事忙不完,小心身子,若是累了就等明天再做,別又熬一夜了。」雖然知道這是做帝王的無奈,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幾句。

    慕容千尋點頭釋然一笑,這般感覺真的很好。

    他俯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後才離開了御軒宮。

    天牢內

    慕容千尋氣定神閒地坐在牢門口,他的一邊關著夏可博,另一邊關著秀女錦書。

    夏可博被鐵鏈捆綁在樁子上,雖然仍是一股英氣,可是鮮血早已染紅了囚衣,那斑駁的血跡看著幾位嚇人。而他那玉冠所束的墨發幾縷垂於額前,雙眸輕闔顯得極為疲憊。

    錦書看著不遠處的夏可博,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面色白如紙,往日臉上的血色一絲全無,雙手緊緊抓著牢門,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慕容千尋伸手向他喊冤:「皇上,奴婢是冤枉的!皇上!」

    「冤枉?你的意思是凝妃有意要陷害你?」他淡薄一語,神情中不帶一絲情感。

    「我……」錦書被他一語問倒了,若是她說不是,那就是在承認自己謀殺凝妃,若是她說是,現在看慕容千尋的神色,根本就是會覺得她在反咬一口。

    是與不是都是她的過錯。

    「皇上!奴婢真的不知,可是奴婢今日一天都在儲秀東宮,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皇上,請皇上相信奴婢。」她急急地想要解釋,想要讓自己洗脫嫌疑,可是慕容千尋根本就沒有聽進一句話。

    夏可博並沒有睡著,無意他們的對話,可是那些話語仍毫無阻擋地進入了他的耳中,他不知道慕容千尋為何要在他面前審問這個秀女,但是他知道,他這麼做必有他的理由。

    慕容千尋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也沒有錦書想像中的盛怒,可就是那張喜怒不形於色的臉讓她心裡沒有底,甚至她感覺到了死亡即將降臨。

    她一直在腦中尋找記憶,她能肯定當時她非常迅速地用塗了迷香的錦帕摀住了夜婉凝的口鼻,而她想要轉頭之時,她立刻將她的頭轉了過去,所以夜婉凝一定沒有看見她,因為她在被她推入河中之前已經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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