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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195章 掌嘴【虐】 文 / 李燕LIYAN

    「皇上……」楚琴雖然平日裡鎮定,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嚇得花容失色。舒骺豞曶

    只聽慕容千尋的拳頭咯咯作響,那駭人的聲音在靜逸的寢殿內格外滲人,好似下一刻,她就會被他捏碎在掌心。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別無選擇。她放下酒杯低緩的聲音在寢殿內想起:「皇上,今夜臣妾是否有幸能伺候皇上就寢?」

    慕容千尋緊蹙著眉看向她,微瞇著的眸子內帶著讓她不解地情愫,她靜靜地站在原地,心卻跳得厲害,她知道她不該抱太大希望,可是,她又太希望能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彗*

    御軒宮

    夜婉凝知道她今天不可能等來慕容千尋,可是她卻還是不死心地站在門口看著,她不相信他們的情真的就這麼結束了。或許他只是一時沒有想通,等到他想透徹了,應該就會相信她是被人陷害的。

    依蘭看著翹首以盼的夜婉凝心中一陣苦澀,取來披風披在她的肩頭低聲道:「娘娘,夜深了,還是去休息吧。撓」

    今日,御軒宮的人全都隻字未提慕容千尋,可是夜婉凝還是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情之色,還有的就是疑惑不解。

    她裹了裹衣服點頭轉身,睡下後,依蘭想要吹滅燭火,她急忙道:「別吹熄。」

    依蘭一頓,而後明白了什麼,便點頭應聲。

    她還在等。

    張德貴從外面回來時臉色不對勁,可是他卻沒有說什麼,夜婉凝似乎預感到了一些事情,不甘心還是問道:「是不是皇上去別的宮了?」尚未得到答案,夜婉凝心中已是揪得發疼。

    張德貴垂著頭不語。

    她苦澀一笑,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不用說,一定是楚琴的靜蕭宮,她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事情,不就是等著這一晚?

    可是,為什麼慕容千尋連調查都沒有調查就要去別的女人宮裡?他不是答應過她的嗎?

    而後一想,還調查什麼?都捉姦在床了還有什麼好調查的?若是她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也定會認為是他背叛了她吧?

    雖然幫他找了個很好的理由,可是為何心痛得像是貓抓?為何現在恨不得自己死掉了,好希望這一切都是噩夢而已。

    「出去吧。」她翻身用被子蓋住自己。

    不能想,一想頭就好疼,那後腦被硬物擊過,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可是她不想傳太醫,或許是因為倔強,若是現在死了倒也乾淨。

    依蘭和張德貴悄然退身出去,趁夜婉凝睡下後,依蘭還是無法看見自己的主子受這麼大委屈,明明是被人故意陷害,為何皇上就是不信?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是現在看來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不管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她始終相信夜婉凝不會那麼做。

    藉著月色,她避開了所有人去了靜蕭宮,說來奇怪,她以為她只能在靜蕭宮外相求,可是靜蕭宮的小喜卻讓她進去了,而且是站在寢殿外,難道是要讓她知道皇上真的是在這裡,好讓她轉告凝妃?

    不管這麼多,她今日一定要為夜婉凝說上話,哪怕跪一夜。

    她不顧一切地雙膝跪地,對著寢殿門就喊道:「皇上,求您去看看凝妃娘娘吧,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設計陷害的,娘娘還受了傷,可是她就是不肯讓御醫瞧,只為了等著皇上啊,求皇上不要誤會了娘娘。」

    小喜站在一旁揚了揚眉,忍著笑意上前說道:「依蘭,皇上和琴嬪娘娘估計已經睡下了,你再這麼喊就是驚擾了聖駕,咱們可誰都擔當不起啊,求凝妃娘娘別再折騰皇上了。」

    依蘭一怔,他這句話分明是將矛頭指向了她們家主子,好一個會說話的奴才。

    她朝小喜瞪了一眼後說道:「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凝妃娘娘不知奴婢前來,奴婢只是不希望皇上和娘娘因為誤會而毀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感情啊,皇上,眼見不一定為實,有人蓄意設計陷害,分明就是司馬昭之心,求皇上明察。」

    小喜一聽不悅了,開口便道:「依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司馬昭之心?你這含沙射影的是什麼意思?」

    依蘭正要反駁,寢殿門突然被打開,眼前一襲明黃,驚得依蘭噤了聲。

    「你說誰司馬昭之心?」沉緩帶著酒氣的聲音從頭頂嚇起,嚇得依蘭渾身一顫,而琴嬪也隨之出現在了慕容千尋身旁,身上只著了一件寢衣。

    定了定神,依蘭開口道:「回皇上,奴婢說的就是今日慫恿凝妃娘娘出宮的琴嬪。」

    「你!你胡說什麼?本宮何時慫恿凝妃出宮了?更何況,凝妃會聽本宮的話嗎?請皇上明察。」楚琴一臉的委屈。

    見慕容千尋認同琴嬪的話,依蘭急忙說道:「奴婢沒有胡說,今日奴婢陪著凝妃娘娘在涼亭休息,娘娘還一心記掛著皇上,不知皇上出宮後會不會有危險,又何時會回來,琴嬪娘娘就急匆匆地趕過來說皇上此次出宮是為了殺夜將軍。」

    依蘭不敢有絲毫懈怠,看著琴嬪想要辯駁,又立刻說:「凝妃娘娘一開始不信,便問她從何得知,琴嬪娘娘就拿出了楚憐小姐的書信,說是楚憐小姐聽到了楚尚書的話,這才求琴嬪娘娘相助,而琴嬪娘娘無法出宮,就求凝妃娘娘,還說看在夜將軍也是娘娘的親哥哥的份上,求娘娘救救楚憐小姐的心上人,娘娘怕皇上和夜將軍二人都有個閃失,這才急匆匆出了宮。」

    楚琴一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臣妾……這讓臣妾怎麼解釋,臣妾真的沒有那麼說過,今日臣妾與凝妃姐姐只是在涼亭小坐了片刻,而後凝妃姐姐就神色不悅的離開了,臣妾自知不招凝妃姐姐待見,就再沒去打擾凝妃姐姐,僅此而已啊皇上。」

    「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依蘭氣憤地看向琴嬪。

    慕容千尋冷哼一聲,瞇眸睨向依蘭道:「還真是個忠心的奴才,可是你以為朕這麼好被糊弄嗎?」

    依蘭抬眸看向俯視她的慕容千尋。

    「朕今日出宮之事只告訴了凝妃,何時告訴過楚尚書,琴嬪又從何得知?你要幫著你家主子說謊也要看看被你們騙的是誰。」他飽含著怒氣的言語讓楚琴鬆了口氣。

    「什麼叫『眼見不一定為實』?你倒是給你家主子找到了很好的說詞,這是她教你的?你們把朕當成三歲孩童了?眼見不為實,那麼什麼才是實情?」他緊了緊身後的拳,那骨關節摩擦的聲音連一旁的小喜都聽得真切。

    「皇上,凝妃娘娘是被人打暈的。」依蘭解釋道。

    「想不到她連這種事情都有臉跟你們說,好一個被打暈的,她若是在宮裡,何至於被人打暈?難道她沒有告訴你,朕看到的是她醒著嗎?」慕容千尋咬牙切齒道。

    「皇上,一定是個誤會,這一定是個誤會,難道皇上不相信凝妃娘娘卻要相信搬弄是非的琴嬪嗎?」依蘭急得口不擇言。

    「住口!」楚琴正要開口,慕容千尋先一步怒吼出聲,「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當著朕的面辱罵朕的女人。」

    楚琴聞言難以置信地抬眸,下一刻,她被慕容千尋從地上扶了起來,而此時張德貴也跑了進來,正好聽到慕容千尋說的那句話。還沒等他上前,慕容千尋已鐵青著臉下令。

    「來人,給朕掌嘴!」

    不只是依蘭和張德貴一怔,連一旁的小喜和楚琴都以為是聽錯了。

    依蘭不僅是夜婉凝的貼身侍婢,夜婉凝更是將她當作至親,別說打罵,連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而慕容千尋打了依蘭根本就是做給夜婉凝看,他現在想打的豈是依蘭。

    見小喜發愣,慕容千尋怒吼道:「***才,還不打?若是打輕了,朕就把你的手剁了。」

    小喜一聽,哪裡還敢遲疑,急忙上前揚手重重一掌落在依蘭臉上,因為慕容千尋的一句話,他的下手並不輕,才一下就讓依蘭原本嬌嫩的臉上五指盡現。

    「請皇上饒命。」張德貴立刻上前跪在他腳前。

    慕容千尋一看,頓時火氣上湧:「還有你這***才,究竟為了你家主子隱瞞了朕多少事?」

    「皇上冤枉,請皇上別錯怪了凝妃娘娘,娘娘是被人陷害的啊。」張德貴顫抖著身子苦苦相求。

    慕容千尋黑眸一瞪,怒火難熄:「連這個奴才一併給朕掌嘴!」

    「奴才遵旨!」小喜走到依蘭和張德貴中間淡聲對張德貴道,「張公公,得罪了。」

    話音落,清脆的響聲在靜蕭宮響起。

    「繼續。」慕容千尋沉聲一言。

    小喜頓了頓,而後吞了吞口水後一下又一下地將手掌落在依蘭和張德貴的臉上,每一下都不敢輕幾分。

    楚琴看著眼前的一切蹙了蹙眉,一聲聲震在她的心口,她抿了抿唇轉頭對慕容千尋說道:「皇上,饒了他們吧,畢竟他們只是奴才,凡事只是聽命而已。」

    依蘭雖然被打得耳朵嗡嗡響,可是楚琴的那句話還是鑽進了她的耳朵,氣得她緊緊蜷起了指尖。

    「你是說他們只是聽命?」慕容千尋反問。

    楚琴一怔,立刻道:「臣妾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奴才也不容易,他們也只是不想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有這樣的奴才,是凝妃姐姐的福氣。」

    慕容千尋抿唇不語,卻也沒有開口讓小喜停手。

    「住手!不許打他們!」

    不遠處傳來一聲急切的聲音,眾人回頭,是夜婉凝散落著一肩的黑髮,披著月色匆匆而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中帶著驚愕、心疼和難以置信。

    她大步跑上前跪在依蘭和張德貴面前,抬手撫向他們被打腫的臉,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可是竟已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

    驀地起身站到慕容千尋面前,眼神帶著強烈的質問:「為什麼?他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們?」

    即使他們是為了她而向慕容千尋求情,也不該受到這般虐打,那觸目驚心的指印深深地應在她的心口,疼,比打在她臉上還疼。

    慕容千尋微微瞇眸射出危險的光:「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朕為什麼?若不是你的授意,他們怎敢來到琴嬪的寢殿胡鬧?管好你的奴才,也管好你自己,從今夜起,滾回你的月凝宮。」

    夜婉凝睜著黑眸緊緊地凝著他。

    滾?他讓她滾?他說依蘭和張德貴前來靜蕭宮是她授意的?

    想不到他竟是將她說得那般不堪,想不到他能當著眾人的面對她說出一個「滾」字,她卻傻傻地期盼著他會幫她查清楚一切。

    她好傻!真的好傻。

    踉蹌著退後了幾步,她沒有再為自己辯解什麼,事到如今她說什麼他都不會信,她又何必再費唇舌?

    轉身將依蘭和張德貴扶起,帶著滿心的悲慼離開了他和他的嬪妃的寢殿。

    還沒走出靜蕭宮,她就不爭氣地差點跌倒,幸虧有依蘭和張德貴扶著,還不至於讓她在慕容千尋和楚琴面前更加狼狽。

    慕容千尋緊了緊拳,心口隱隱作痛,拋卻眼前的一幕,他轉身進入了寢殿。

    聽到寢殿門關上的一剎那,夜婉凝的心猛然一沉,他們是否就這麼結束了?今夜就是他給她的報復?

    〔我心裡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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