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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妃承恩露 第266章 朕等你一起用 文 / 李燕LIYAN

    柳輕雲看了看鄒子謙又看了看夜婉凝,剛才夜婉凝也跟她說明了自己身子不適,所以讓別人教他,所以她也沒有表現出十分詫異,只是心裡難免有些失落。舒殢殩獍

    「對了,葉凝哥哥是哪裡不舒服?有沒有服過藥?」柳輕雲剛才因為得到了她送的騎馬裝而興奮,這時才想起她說身子不適。

    夜婉凝點了點頭:「服過了,沒什麼大礙,你好好跟子謙學,等學會了一起去騎馬。」

    果然她這句話還是奏效的,原本有些失落的柳輕雲立刻興奮起來,對練馬抱著很大希望。

    鄒子謙回頭看了夜婉凝一眼,夜婉凝朝他點了點頭,而後見他慢慢牽著馬往前行。剛開始柳輕雲還會時不時地朝夜婉凝看去,可是最後因為練得起勁,她也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練馬中嬖。

    夜婉凝淡淡勾唇,看著那二人的小打小鬧倒是羨慕。只見鄒子謙耐心地教著,而柳輕雲一邊騎馬一邊埋怨鄒子謙不會教人,鄒子謙卻並未還嘴,只是笑著無奈看她。

    這樣真好!

    不知過了多久,依蘭找了過來,看見夜婉凝在練馬場這才鬆了一口氣:「大人,可算找到你了,皇上找不到您,還以為……佬」

    她回頭看了看急得滿頭大汗的依蘭道:「他以為我出宮了?」

    依蘭抿了抿唇並未否認。

    夜婉凝輕歎一聲,唇角微微一揚。

    「走吧。」她轉身留下了柳輕雲和鄒子謙,跟著依蘭往御軒宮而去。

    依蘭走在路上心事重重,回頭看了夜婉凝好幾眼,終究忍不住道:「真的……要留下孩子嗎?」

    夜婉凝無聲地點頭。

    其實,她何嘗捨得打掉這個孩子。

    依蘭鼻子一算哽咽著:「那會沒命的啊!」

    夜婉凝頓住腳步轉頭看她,見她又開始流著眼淚,伸手拭去她的淚水:「傻瓜,哭什麼,就當我跟老天賭一次,看老天是不是真的這麼狠心讓我死,或許會有奇跡呢?」

    依蘭垂眸心痛不已。

    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奇跡,而她,根本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賭,可是贏的幾率是那般渺茫。

    她難受地拿著手中的錦帕拭淚,而夜婉凝在看見那塊錦帕之後眸色一閃,開口道:「把它丟了吧。」

    依蘭抬眸一怔。

    夜婉凝看著她手中的錦帕道:「把它丟了吧,聽說那琴嬪都被充當軍妓了。」那日那些小太監在背後議論她與慕容千尋,夜婉凝由此換得所有她不在時的訊息,也知道了琴嬪的遭遇。

    「軍妓?」依蘭震驚不已,看了看手上的錦帕,這是當初琴嬪給夜婉凝,而夜婉凝給她的,如今聽到琴嬪充當了軍妓,她還真感覺這塊錦帕扎手了。

    夜婉凝看著她這樣淡淡一笑:「燒了也好,丟了也罷,隨你處置。」

    她就是不想再看見它的存在。

    先前她並未放在心上,而後每次看見都能提醒她當初所受的一切痛苦,如今她只想忘記所有的不愉快,重新開始——在她有限的生命中。

    依蘭抽泣著點了點頭。

    「大人!」一聲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夜婉凝回頭望去,是卓玉雯。

    「小雯?你怎麼……」她話音未落,卓玉雯已經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來時,她先去了御軒宮,在宮門口碰到張德貴,張德貴便悄悄地把這幾天的事情都跟她說了,當然也包括她冒死留住腹中胎兒,而慕容千尋卻毫不知曉。

    夜婉凝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狐疑,卻聽她開口道:「怎麼可以這麼輕賤自己的命,你的命比誰的都重要,為何要這麼做?」

    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我沒事,別提早這麼生離死別的。」

    「不許胡說!」卓玉雯第一次用這麼強烈的語氣制止她的話。

    夜婉凝抿了抿唇眼底腥紅:「我真的不會有事,相信我。」

    卓玉雯緊緊地擁著她,怎麼都不願意放手。

    「明日就要舉行賜封郡主典禮,別哭紅腫了漂亮的眼睛,這樣可就不好看了。」夜婉凝笑言。

    卓玉雯緊緊地靠在她的肩頭,眼淚沾濕了她的官服。

    不遠處,兩道身影駐足,一個人的手一顫掉落了馬鞭,另一個想要安慰,卻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只是默默撿起馬鞭輕聲道:「或許……是碰到了什麼委屈來跟葉大人傾訴。」

    柳輕雲想要抬步上前將他們分開,可是不知為何,腳步就這麼頓在原地,直到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她才哭著轉身回到練馬場,騎上馬不管不顧地往前衝去。

    鄒子謙一看,眸色一驚,急忙跨上馬馬鞭一落急急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御軒宮時,眾人都在尋找她,見她回來了,所有的宮人都鬆了口氣,胡林急忙道:「哎呀葉大人,你這是跑哪兒去了,皇上找不到你,就差點要出宮去找了。」

    雖然眾人都不解為何慕容千尋對夜婉凝這般依賴,可是見慕容千尋急得團團轉,也不敢怠慢了。

    「皇上在哪兒?」夜婉凝問。

    胡林停住了碎碎念回道:「皇上又去御醫館找去了,奴才這就去稟報。」

    「凝兒!」沉沉一聲從一側想起,尚未等所有人回復,慕容千尋已經飛奔而來將她抱進懷中。

    眾人見狀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下事情鬧大了,當今皇帝因為失去了凝妃,竟然對一個長得貌似凝妃的男子動情,還這般不顧旁人眼光地緊緊相擁。

    所有宮人都頓住了呼吸,驚愕之下都齊齊將頭垂下貼近了胸口。

    胡林早已被這一幕嚇得忘記了呼吸,等回過神來,就這般瞪大著眸子垂下了頭。

    夜婉凝感覺到周圍怪異的氛圍,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死死抱著,只好說道:「微臣未經恩准便擅自離開,還請皇上恕罪。」

    聽她這麼一說,慕容千尋才意識到兩人目前的身份,緩緩將她放開,看著她好好地在自己面前,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以後去哪裡記得讓這兩個奴才跟著,萬一磕著碰著如何是好。」

    胡林越聽越不對勁,扯了扯唇難以置信地側某小心翼翼地望去,見夜婉凝全然沒有受寵若驚的模樣,他心頭一驚。

    難不成他們的皇上當真失去了凝妃之後得了龍陽癖?「一離開就幾個時辰,連午膳都忘了回來用。」慕容千尋的語氣帶著寵溺。他已經盡量克制自己不讓宮人發現異常,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夜婉凝看著日頭莞爾一笑:「的確是忘了時辰,皇上用過了嗎?」

    慕容千尋笑言:「朕等你一起用。」

    一句話再次震驚了全場,夜婉凝看著眾人的反應,低頭乾咳了一聲躬身行禮:「微臣不敢逾矩。」

    慕容千尋的視線掃視了一下周圍以拳抵唇同是輕咳一聲:「朕金口玉言,莫不是葉愛卿想要抗旨?」

    「微臣不敢。」夜婉凝又低了低身子。

    慕容千尋不著痕跡地伸手將她扶起,儼然一副君臣的模樣。

    「你們都退下。」慕容千尋看著夜婉凝對胡林等人說道。

    「遵旨。」胡林帶著宮人都離開了御軒宮。

    用膳房內,慕容千尋沒有留下布菜的宮女,整個人用膳房只剩下夜婉凝和他二人,他親自給夜婉凝布著菜,從未覺得是降低了身份,反而似是他夢寐以求之事。

    「多吃點。」他彎眉一笑。

    夜婉凝看著面前滿滿的菜無奈道:「我哪裡吃得了這麼多。」

    「把孩子的一起吃了。」他顯然心情極好。

    夜婉凝心頭一怔,扯了扯唇角不願讓他看出任何異樣。

    「凝兒,不如明日朕就昭告天下……」他試探地看著她,等著她的首肯。

    「皇上要以何名目?我又以何身份?」她問。

    「就以皇叔的義女身份,而你救駕有功亦可抵去欺君之罪。」

    夜婉凝一笑,他倒是想得周到。

    不過為了孩子,她也不能再遲疑下去,就算她不要名分,她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不如等小雯賜封郡主五日後再辦此事吧,也不能喧賓奪主不是?」她伸手夾了一筷子菜到慕容千尋的碗中。

    慕容千尋聞言喜笑顏開:「好,聽你的,就五日後。」

    見他這副歡天喜地的模樣,還真像個孩子。

    用過午膳,夜婉凝知道慕容千尋還有政事要辦,可是他卻一直陪在她身邊,又想到依蘭丟棄的那塊錦帕,她轉頭道:「千尋,我想……」

    她抿了抿唇不知如何說才好,也不知他是否會同意。

    「是不是餓了?朕讓御膳房準備些膳食。」慕容千尋轉身便要開口吩咐下去,夜婉凝急忙拉住了他。

    「才一個時辰,哪有這麼容易餓的。」她無奈一笑。

    慕容千尋卻語出驚人:「朕看了醫書,說女子懷孕期間最容易餓著,還有,可能在三個月的時候容易有妊娠反應會孕吐,有些寒涼的膳食也不能食用,另外……」

    「等等等……你去看了什麼醫書?什麼時候看的?」夜婉凝震驚不已,他竟然會為了她看醫書?而且若是他在御軒宮看的話她不會不知道,若是在御書房看,他也不怕被人瞧見懷疑?

    慕容千尋倒是有些難為情:「就是夜半無法入眠時看的……」

    夜半無法入眠?

    夜婉凝瞇眸看著他,見他那面紅耳赤的尷尬模樣,根本就像是發情的貓。也不知道他在半夜是不是對著她做了什麼,或者點了她的睡穴之後為所欲為……

    看著她一副懷疑的樣子,慕容千尋解釋道:「朕可什麼都沒做,現在你還懷著朕的孩子,朕又怎敢做什麼。」

    他不解釋也罷,一解釋卻是越描越黑。

    夜婉凝雙手環胸越聽越彆扭,側某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懷孕,你就想要做什麼?」

    說話時,她的視線不由地掃了一眼他的下身,原本心情抑鬱的夜婉凝,在看見慕容千尋這般模樣,在聽到他的解釋後頓時沒了那股低落,取而代之的是鬱悶至極。

    男人莫非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慕容千尋愣了愣,而後抿唇一笑將她攬進懷裡:「如果朕說是呢?」

    「流氓!」她氣呼呼地將他推開,「小心別人看見。」

    「怕什麼,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沒有人回來打擾。」他重又將她圈進懷中,這一次更是俯首堵住了她的唇。

    再一次感受到她的氣息,他險些把持不住,好在他的定力夠強,才免於失控,輾轉纏綿間,夜婉凝睜眼看著他的容顏,他們現在的距離是那般近,還有那挑動她心扉的白髮,讓她眼底一濕。

    兩人直到快要窒息,他才不捨地將她放開,看著她晶瑩剔透的雙唇,他俯首抵住她的額,閉上眼儘是柔情。

    「我想去趟天牢。」她柔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她感覺到他的手微微一僵,她以為他定會反對,可是沒有想到他抿了抿唇淡淡一笑:「好。」

    她抬頭朝他望去,疑惑地問道:「你就不問問我是要去做什麼?」

    慕容千尋順著她的話問:「是要去做什麼?」

    她看著他深不見底映出了自己面容的黑眸道:「我聽說夏氏被滿門抄斬了,而夏可博被關在天牢。」

    「你想為他求情?」他的語氣帶著探究。

    夜婉凝轉頭看向遠方的碧空:「我也不知道,想去看看。」

    慕容千尋自然是不太願意她去那種地方,也不想讓她再踏入曾經去過的地方,可是見她如此堅定神色,剛要吐出的話又嚥了下去,只是輕啟薄唇帶著濃濃的寵溺攬著她的肩:「要不要朕陪你去?」

    「我想自己去。」她本來有滿腹的疑問,可若是慕容千尋一同前往,自然是無法問出心中的疑慮。

    「好,不要呆太久,那裡濕氣重。」他關切了一句。

    夜婉凝卻笑著脫口而出:「我知道,又不是沒呆過。」

    說完這句話,她的笑容一斂,自知說了一些不該提及的往事,當初被打入天牢時他並不知道夜婉凝已經換了魂,而他也並未愛上她,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所以她也不能全怪他。

    見慕容千尋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悔恨,夜婉凝急忙糾正道:「我只是……說笑的。」

    慕容千尋看著她晶亮的雙眸,心口鈍痛,卻又聽夜婉凝道:「那我還是不去了。」見她那低頭失落的模樣,哪裡是不想去的樣子,他輕輕地擁了擁她啞聲開口:「以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只要讓朕找得到你。」

    夜婉凝心口一緊,再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應聲。

    天牢內,依舊是那般濕冷,夜婉凝帶著卓玉雯一步一步朝下走去,看到令牌,牢頭立刻躬身相迎,隨後根據她的要求將她帶到夏可博所關的牢房。

    「你在這裡等我。」夜婉凝對卓玉雯交代了一句,卓玉雯點頭等在不遠處。

    夏可博的身上雖然沒有之前一次那麼鮮血淋漓,可是畢竟是天牢,被關了這麼久,頭髮都凌亂了,囚服也污穢不堪。他靜靜地靠在牆上看著唯一的窗子透進來的光亮,眼底空洞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牢頭將牢門打開,夜婉凝俯身走了進去,牢頭關上牢門後轉身走了出去,外面只守著卓玉雯一人。

    夏可博似是沒有聽到似的,依舊看著那處光亮,夜婉凝想,他是想要出去吧,一個武將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想來更像看看外面的天空是否依舊如往常。

    「夏可博。」夜婉凝開口叫了一聲。

    是她的聲音!

    夏可博身子一顫,空洞的雙眸慢慢恢復了生氣,卻滿是難以置信。緩緩收回視線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處,在看見夜婉凝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驚住了。

    「你……」他瞪大了眸子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緩緩站起身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未曾移開。

    夜婉凝神色未變看著他,可是她剛上前一步,就看見他面色蒼白滿身冷汗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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