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225章 一個耳光 文 / 金木木
「小雪來了？」安部長正在客廳裡看報，見夏雪來了，問道。舒榒駑襻
夏雪向安叔叔和譚阿姨打招呼，譚阿姨問：「你們兩個在哪兒遇上的？」
兩人相視一眼，沒回答。
「辰兒，那姑娘幾點來？你不去接嗎？」母親問。
「爸、媽，其實，我跟你們說的，就是，就是夏雪！」安慕辰看了身邊的夏雪一眼，對父母說。
不光是他父母，還有正在廚房裡的劉阿姨也都驚呆了！
「你，你說什麼？」譚桂英顫抖著聲音問。
「爸、媽，我和夏雪在一起有段時間了，我們，我們想要結婚，請你們——」安慕辰恭敬地向父母報告，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母親手邊的花瓶從小几上掉了下來，摔碎了。
屋子裡安靜極了，似乎連心跳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夏雪低著頭，臉燙的難受，可是，她依舊可以感覺到譚阿姨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她的手顫抖著，攥緊了，還是抖的厲害。
曾經不止一次想像過如何面對他的父母，可是，當一切成為現實的時候，她的恐懼徹底將她淹沒！
「小雪，你就是這樣子對待我們的嗎？」譚桂英沉默許久之後，才說了這麼一句。
「譚阿姨，我，我，」夏雪抬起頭，迎上譚桂英憤怒又怨恨的眼神，又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我——」
「夏雪，我們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你竟然勾引辰兒，破壞他的婚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譚桂英氣得連聲音都有些哆嗦，丈夫握著她的手，拉著她坐在沙發上。
夏雪不知道該怎麼辦，愧疚之心將她吞沒。
「媽，您不要怪她，不是她勾引我，是我主動的，我——」安慕辰見母親這樣針對夏雪，就握住夏雪的手，說道。
「住嘴！」母親道，「我早就看著你們兩個人不對勁了，可是，我相信你們都是好孩子，相信你們不會做出讓我們失望的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信任？」
「桂英，別說了，你先冷靜下！聽他們怎麼說！」安部長勸道。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譚桂英面對此情，有些情緒失控了。
「辰兒，你到底是中了什麼魔？你怎麼變的這樣不分輕重？你怎麼可以和她交往？怎麼可以要和她結婚？」譚桂英斥責兒子。
「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您支持我們，好嗎？」安慕辰勸說母親道。
「支持？」譚桂英站起身，走到兒子和夏雪面前。
她盯著夏雪，不光是夏雪，就是安慕辰也從來都沒見過母親這樣。
「啪」的一聲，夏雪的臉頰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記耳光，她捂著臉，嘴角卻流了血。
「夏雪，今天我打你這一巴掌，從今往後，我們安家和你們沈家恩斷義絕！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譚桂英盯著夏雪，眼中沒有一絲的溫情，有的，只是憤怒和憎惡！
安部長趕緊跑過來拉住妻子，說道：「桂英，你這是幹什麼？」
安慕辰抱著夏雪，盯著母親：「媽，您為什麼要打她？我說了，不是她的錯——」
「你還在這兒幫她說話？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如果不是她勾引你，你怎麼會和小靜分手？如果不分手，你怎麼會被停職？又怎麼會被外放？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我今天只是打她一巴掌，全是看在你爸的面子，否則——」譚桂英道。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安部長阻止妻子，對兒子和夏雪說，「你們兩個先走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什麼以後？」譚桂英道，「夏雪，你給我記住，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嫁給辰兒。辰兒，你也給我記著，你要是想和她結婚，除非我死了！」
「媽——」安慕辰還想爭辯，卻被父親給阻止了。
「辰兒，你們走！」安部長道。
在這種情形下，要是和母親繼續對抗，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於是，安慕辰拉著夏雪就往外走。
「安叔叔，譚阿姨，對不起，對不起！」夏雪邊往外走，邊說。
「滾！」譚桂英聲音很大，安慕辰只得跟夏雪離開。
等門關上，譚桂英靠著丈夫的肩頭，哭泣道：「振華，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安部長拍著妻子的背，卻是不說話。
走出安家的那一剎那，夏雪突然感覺自己週身無力，倒在他的懷裡。
為什麼這一切這樣的艱難？
安慕辰拉著夏雪出來，兩人趕緊坐到車裡。
她靠著椅背，閉上眼，嘴唇不停地顫抖，眼淚也不停地流出。
他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將車子駛出大院。中途除了等紅綠燈，根本就沒有停過，一直開到延平路他的住所。
也許，今天的情形有些出乎意料，此刻，兩人的心情都難以平靜。
譚桂英打在夏雪臉上的那一巴掌，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火辣辣的疼了，卻還是隱隱作痛。夏雪沒有在意這痛楚，腦海裡卻迴響著譚桂英說的那些話，什麼「安慕辰停職是因為她、外放也是因為她」之類。
怎麼會這個樣子？譚阿姨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是她害了安慕辰嗎？
她的思緒一直停滯在剛才，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他的家，直到他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她才反應過來時空的變換。
一看見他，她就控制不住顏面痛哭起來。
他抽出面巾紙給她擦著，卻怎麼都擦不完。
「安慕辰，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她說著，「那次如雪跟我說，我都沒有當真，沒想到真的是這樣，都是我害了你，安慕辰，我——」
他剛要安慰她，卻聽她這樣說，便問：「如雪？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抬頭望著他，愣住了，自己怎麼就把這些都說出來了？
「沒，沒什麼！」她趕緊否認。
事情已經夠亂了，要是再把別人牽扯進來，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