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261章 根本沒有忘記他(二更) 文 / 金木木
夏雪還好,這就夠了。舒榒駑襻不管她能不能和安慕辰在一起,至少她沒事,那安慕辰的心也會安定很多。
其實,潘蓉有好幾次都想上前去和夏雪說話,告訴她,安慕辰在等她,告訴她,安慕辰在拿著自己的政治生命為她報仇,告訴她,不要讓安慕辰等太久。
可是,邁開一步就走不出第二步。或許,她也是自私的吧!因為她也在賭,賭時間和空間讓安慕辰和夏雪互相忘記。她要是賭贏了,那就將獲得人生最想要的一切。
也許,那兩個人是根本忘不了彼此的吧!因為只有潘蓉是在見證這一切,她親眼看見夏雪獨自一人站在窗口,抬起手望著手上的戒指;她親眼看見安慕辰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望著遠方的天空,手機的桌面永遠都是夏雪的笑容。
為什麼短短的幾個月的相識,就能給人這樣刻骨銘心的記憶?
是他太花心了,還是他太寂寞了?為什麼那麼普通的一個夏雪能打敗姚靜?潘蓉不懂。
而姚靜,拿到了自己的化驗報告後,幾乎崩潰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僅少的幾次出軌竟然會帶來這樣的災禍?明明那個時候帶過套的啊!為什麼還會被傳染?
她害怕極了,她知道,艾滋病目前為止無法治癒。而一患上艾滋,自己連婚都沒法結。那麼爭來奪去的,還有什麼意義?
不去上班,也不出門,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管誰叫都不開門。最後實在沒辦法,家裡人把門撬開。
她不敢把自己的病告訴家裡人,因為那是多麼不堪的一件事,因為偷情而染上艾滋病,簡直就是報應中的報應。而且,家裡人都是比較傳統的,雖然會可憐她給她治病,卻不會再認為她是那個單純的好孩子了。
得病固然很可怕,可是她更怕的是被拋棄!
於是,在房門被打開後,她並未告訴家人實情,而是自己偷偷開始尋找醫生治療。至於安慕辰,唉,放棄吧!
潘蓉以為姚靜會發瘋,卻沒有。姚靜也成長了,不是嗎?
時間飛快地走著,對於某些人來說卻很漫長,似乎等不來相見的那一天!
譚鴻宇忙著自己的生意,也很少去倫敦看望夏雪,隔上幾個月就會去一次,也只是在她閒暇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喝個茶,或者去看看展覽之類。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很快的過去了,等到夏雪準備踏上回國的飛機時,已經和安慕辰分開了整整四年時間。而這四年,兩個人沒有見過面、沒有通過電話。
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結婚生子,他亦不知她怎樣。
回來,和離開同樣的沒有徵兆。
回國之前,夏雪已經聯繫好了自己的母校,在碩士導師的推薦下,她被母校以「長江學者」引進。而這一切,安慕辰並不知道,她卻告訴了譚鴻宇。譚鴻宇出奇地興奮,竟然專門跑去倫敦接她。
坐在回國的飛機上,望著窗外的藍天,她想起自己四年前出來的時候那種忐忑的心情。那時初次坐在飛機上,她害怕地連眼睛都不敢睜,兩隻手死死地抓著座椅兩邊的扶手。等到感覺到手背上多出來的力量時,她猛地睜開眼,望著身旁坐著的人。
這次,和那時不一樣,可她還是會有恐懼的感覺。當飛機擺脫地球引力向上升空時,她閉上了眼,心中默念的不是什麼禱告語,而是安慕辰的名字。第一次念著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盯著前方。
為什麼過了四年,還是無法忘記他?為什麼總是會這樣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譚鴻宇以為她又是恐高了,像那時一樣握住她的手。她側過臉望著他,輕輕蜷住了手指。他感覺到了她的這個細微的動作,把自己的手拿開,說了句「別怕」。她感激似地點點頭。
「丫頭,長大了哦!」譚鴻宇笑著說。
她也是笑了下,沒說話,轉過臉望著窗外。
四年了,總會有點成長的!
「回去後,你先住我家裡,可以嗎?」譚鴻宇道。
她「嗯」了一聲,說:「學校分的房子要晚一點才收拾好,等那邊整理好了,我——」
「你就搬出去。」他說。
她轉過頭,繼續看著外面。
譚鴻宇望著她的側臉,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強迫她?明知她是一個不會拒絕別人的人——
「他很少回省城!」譚鴻宇突然說。
即便不指明那個「他」是誰,夏雪卻很清楚。
而這也是四年來,兩個人第一次說到安慕辰。
「是工作太忙了嗎?」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
「也許吧!」他說。
她很想問,安慕辰他是不是結婚了,和誰結了?是不是,是不是很幸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因此,也說不出口了。
至於其他的,譚鴻宇並未提及。他知道,這是自私作祟。
因為,從她短短的一句反問句裡,他就已經聽出來她根本是沒有忘記安慕辰的。本來就是,那樣深刻的情感,怎麼會說忘就忘?何況,她的手上還戴著那個約定。
其實,這些年,不止一次地她想把戒指摘下,卻始終都做不到。是不是因為沒有確定他是否已經忘記她而不能那樣做呢?或許,她是在等待一個答案,等待著一個讓自己摘下戒指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只有到見了他之後才能找到。
回到省城,她和譚鴻宇去了隆盛一號那所房子。因為房子是上下兩層,而譚鴻宇時常住在二樓,她便住在了一樓的客房裡。
她不想這樣,可是,她不知道如何拒絕。如果沒有譚鴻宇,這些年,她恐怕都撐不下來。或許,常常在身邊出現的那個人,才會容易讓人信賴吧!
次日,她去了學校報到,見了老師和同學。導師請她在兩天後給學生們做個學術報告,講講她在劍橋的經歷,給那些年輕稚嫩的學生們一些希望和啟迪,她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