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386章 我是你的丈夫嗎(五更) 文 / 金木木
譚鴻宇說:「就按姐夫和二哥說的那樣做吧!還有,我和小蓉也聯繫過了,她早就在北京動手了。舒虺璩酉那個張政,你還記得嗎?」
「就是當初潘越介紹給潘蓉的那個男朋友?」安慕辰道,「我記得,前一陣子,譚佳還打電話跟我說潘蓉和張政開始交往了。」
「事實上,照片的事情出來後,小蓉就開始和張政聯繫了。張政,你也知道的,他們家和趙家有些問題。小蓉也是想給姓趙的一些教訓,所以才和張政——」譚鴻宇說著,又不知道該不該把實情都讓安慕辰知道,最終還是沒說下去。
安慕辰望著舅舅,他哪裡知道潘蓉和張政的交往,竟然是為了他——
「舅舅,你說,我是不是欠她太多了?」安慕辰問。
譚鴻宇知道外甥指的是誰,拍拍他的肩,歎道:「別想太多,小蓉做事有分寸的,何況,何況張政對小蓉還是很有心的,這些年,他們都是有聯繫。」
「我知道她做事很有分寸,什麼事都會處理的很好,從來都不會讓別人擔心。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安慕辰歎道。
「你是個有家的男人了,不管怎麼說——」譚鴻宇道。
「我知道,我懂。」安慕辰歎道,「只是,想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對不起潘蓉,我欠她的,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她從來都沒想著讓你還的。」譚鴻宇雙手撐著椅子面,身子微微向後一靠,仰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愛是不需要回報的。」
安慕辰看著舅舅,想起了夏雪,那些話,始終還是沒說出來。
後來,四人會議商討決定,安振華和譚鴻興從省裡這邊向紀檢委施加壓力,而譚鴻宇繼續從各方面調查。至於安慕辰,因為他是當事人,為了不出更多的麻煩,大家建議他不要輕舉妄動,保持低調。
當晚回到家後,安慕辰的心情很不好,他試圖給潘蓉打電話,好幾次都沒有撥出去。等到夏雪回來,家裡漆黑一片,他只是躺在沙發上。
外面下雨了,下了很大的雨,夏雪雖然打著傘,可是衣服還是有些濕的。她把傘立在玄關,走到客廳開了燈,見他躺在那裡,不放心地過去蹲下身,問:「你身體不舒服?」
他把壓在額頭上的手拿開,盯著她。
「怎麼了?看你怪怪的。」她笑了下,站起身,走去更衣間換衣服。
他看著她的背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你打算出去吃飯還是怎麼?我好累,不想做了。」她說。
「那邊有外賣的電話,你隨便找一家讓送過來。」他閉著眼說。
她看了他一眼,就去翻電話本:「你想吃什麼?」
「隨便你看。」他說。
她的視線從電話本上移到他的身上,看著他滿臉心事,就拿起電話打了過去,叫了幾個菜,然後自己去廚房蒸米飯。
「怎麼喝酒了?」看他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她問。
「心裡有點煩。」他說。
「出什麼事了嗎?」她問。
他沒回答,剛喝了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彭於慧的號碼,便走到書房去接了。
「我聽說你的事了,是不是很麻煩?」彭於慧問。
「還好。」他關上房門。
夏雪回過身,看著書房門前走廊地板上的燈光消失,歎了口氣。
過了不到十分鐘,安慕辰便從書房走了出來,而他臉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加難以捉摸。
她隱約感覺出了事,可是,到底是什麼,他不說,她也沒法問。從四年前開始,兩個人就有了一種默契,那便是,他不主動說的事,她從來都不開口問,因為她知道問了也白問。
他吃了一點點,幾乎沒怎麼動,卻是喝了好幾罐啤酒,直到將冰箱裡的存貨全都消除掉。
等她從浴室洗澡出來,就見他在沙發上躺著。
到了此時,她不得不擔心起來。
可是,當她剛蹲在他身邊,他就睜開眼盯著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樣,一點溫柔都沒有。
「你幹什麼?」她的手腕突然被他攥住,那麼用力,她痛得大叫。
「為什麼要瞞著我?」他坐起身,雙眼直直地逼視著她。
「我瞞著你什麼了?你瘋了是不是?」她用力想要擺脫,卻始終沒有結果。
「出了事的時候,為什麼你要告訴他,而不是我?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夏雪,你的腦子裡,究竟是他還是我?」他追問道。
「你到底搞什麼?出了什麼事我沒告訴你啊?」她也不看他,只是專心去掰他的手。
「那些照片,拿到照片的時候,為什麼去跟他商量?」
她突然停下手,抬起頭盯著他。
他的眼中,是挫敗還是傷心,是憤怒還是無奈,她說不清楚。
「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她說。
「夏雪,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當做是你丈夫?」他怒道。
「你什麼意思?」
「你的心裡,其實更信任他,對不對?你覺得我不如他成熟穩重,是不是?」
「我沒有。」
「那是什麼?明明是有關你我的事,你不告訴我,卻和他商量,過去了這麼久,你都不願跟我說?」
他不停地追問著,而她,似乎也找不到答案來回答。
究竟是為什麼,她會找譚鴻宇?僅僅是因為不想讓安慕辰分心嗎?抑或是,她早就習慣了有事和譚鴻宇商量?
「我說不清,安慕辰。」她說。
這一刻,她感覺到他的手鬆開了。等她抬頭看他,他的臉上卻是堆著苦澀的笑。
「我不想讓你分心,既然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我就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可是,那個人要我去見他,說是還有照片在他手上。我明知全都是假的,可是我又怕再出什麼變故,所以就去了。」她不想騙他,便將事情說了出來,而他,竟然驚呆了。
她便將所有的事情一字不落毫不隱瞞的告訴了他,他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靜靜地聽著。
「就這樣?」等她全都說完,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