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玩過火了 文 / 金木木
我讓你得瑟!她心想,然後起身開始在溪邊撿小石子,他沒有注意她在做什麼,為她剛才那句可笑的解釋而笑著。:
「撲通」,有石子落到了他的浮子旁,隨著水面的波動,浮子也上下跳了起來,原本已經彎下去的魚竿,突然抬起頭。
「你幹嘛?」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她坐在一旁往水裡扔石子。
「沒幹什麼,就是玩玩。」她也不看他,繼續扔。
「死丫頭,你再害我,信不信我收拾你?」他警告道。
她瞥了他一眼,不理他。
真是的,被她這麼一攪和,那地方的魚兒都跑掉了,除非他再換地方,或者停手。
算了,釣了有三條了,而且兩條還挺大,到此為止吧!
他收了魚竿,她問「幹嘛不釣了?」
「有你在這裡破壞,還釣什麼?反正這幾條也夠咱們吃了,你去找些干樹枝來,我們生火烤魚!」他說著,開始從帶來的一個小箱子裡找工具。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傢伙事這麼齊全的!」她說。
「那是,我跟你講,這樣子烤出來的魚,味道很不一般!」他煞有介事地說道。
「真的?」她盯著那水桶裡跳騰的魚,好像是在盯著熱氣騰騰的全魚大餐一樣。
「噯,我說,先把你的哈喇子嚥回去,趕緊幹活。不勞動者不得食,明白?」他看著她,說道。
「切,誰留哈喇子了?」她白了他一眼,便轉身往溪邊的林子邊走去。
「別走遠了,小心被狼叼走!」他喊了一聲。
她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就往林子裡去了。
安慕辰蹲在水邊,拿著刀將魚處理了,放在水裡沖洗,等著她拿柴火回來。
她的速度也不慢,等他把魚收拾好沒多久,她就抱著干樹枝來了。
他便從小箱子裡取出打火機,找了個大石頭的背後,正好是下風口,準備生火了。
她也不知道幫他幹什麼,便蹲在一旁看著。
「噯,你挺厲害的嘛,連這個都會啊?」她笑著問。
他瞥了她一眼,問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會什麼?」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意外的!」
「小時候跟著姑父出野外,經常這樣野營,後來去英國讀書,假期裡不回來,就和朋友出去,所以,這方面,我可能經驗比你豐富!」他認真地說。
「那是,我挺害怕在野外待著,不敢吃東西不敢過夜。」她說。
「膽小鬼,你這樣,人生少了很多樂趣,知不知道?」他笑了下,說道,「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們找時間真正去野營,住在帳篷裡,怎麼樣?」
以後?她抬頭看著他。
真的會有以後嗎?也許,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吧!
她不敢讓自己相信他的話,不想失望不想傷心,所以,聽到他這樣說,她只是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
山裡的夜晚來的好像比較早,兩個人把火堆架起來,把魚也插到火上去的時候,天也晚了。涼風吹了過來,雖然是坐在火堆旁,她還是忍不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出來的時候也沒帶外套,他便往她身邊坐了些,攬住她的肩。
她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就靠在他的懷裡。
火苗在木柴裡躥騰著,燒的木柴辟啪作響。
「你知道嗎,把鮮魚裝在野雞的肚子裡,然後架在火裡烤,熟了之後,味道比單獨分開烤的好特別多。」他一邊喝著帶來的罐裝啤酒,一邊說道。
她從他懷裡起來,盯著他問:「真的?太神奇了!」
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模樣,他又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頂,點頭。
「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味道呢!」她又把下巴搭在膝蓋上,望著眼前的火苗。
這傢伙真的相信了?不會吧?她怎麼就一點都不懷疑呢?
她這樣的表情,讓安慕辰心中生出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自己是不是玩的過火了?
沉默片刻,他才啟齒道:「你怎麼不想一想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歪著腦袋望著他問:「你會騙我嗎?」
他的嗓子突然被什麼噎住了,呆呆地望著她,說不出一個字。
騙她?會嗎?唉,其實已經騙了好多次,不是嗎?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他笑了下,捏捏她的鼻尖,說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容易相信別人?」
「為什麼要去懷疑別人?多累啊!反正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她依舊盯著火堆。
「你,對我也是這樣嗎?」她的話,讓他的心頭一陣刺痛,忍不住這樣問了一句。
他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會把他劃為「無關痛癢」的人,可是,沒想到
她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望著他。
「對你而言,我也是無關痛癢的嗎?」他乾脆說明白了,因為他知道她不是那種會猜測別人想法的人。
「你,你胡說什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別動不動就扯進來!」她趕緊轉過臉,不去正視他。
他苦笑了下,沒說話,開始試魚有沒有烤熟。
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對於這種新鮮的生活經歷,似乎還有他。
兩個人吃的津津有味,還不停地拿著啤酒和可樂乾杯。
星星爬上了天幕,周圍一片漆黑。
她抬頭望著星空,想起他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假裝無意地問道:「那個有關野雞和魚的事,是真的嗎?」
他瞥了她一眼,極為認真地答道「純屬虛構」,說完,他就笑了。
「哈,你騙我?」她伸手捶道。
「誰讓你那麼好騙的?不騙你,騙誰去?」他望著她,開心地笑著。
「安慕辰,你」她好像是有些生氣的。
他抓著她指著他的那隻手,笑嘻嘻地說:「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剛剛,你去網魚的那個地方,其實是魚兒不會停留的地方。所以」他沒有說下去,因為她的表情已經充分向他表明自己的憤怒了。
「這樣一來,咱們的比賽就失去了公平性,所以,輸贏什麼的,就算了吧!」他說著,鬆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