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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一七章 出惡氣承業懲奸夫 說嫌怨芳蕤斥花男 文 / 月滿樓.

    極品御鳳圖-第一一七章出惡氣承業懲奸夫說嫌怨芳蕤斥花男

    「李冰,不好意思,還得和我走一趟,你安排一下,咱明天一早就出發,去北京坐飛機到杭州,明天中午爭取到杭州。」承業在電話裡,簡要說出了明天的行程。

    「沒問題,李哥,有事只管吩咐,明天我去找你吧。」李冰二話沒說,痛快地答應了。

    「好,多謝!」承業沒說去幹什麼,李冰也沒問到杭州有什麼事,兩人早已形成了心有靈犀的默契。

    承業一夜未眠,想到自己的老婆在那個猥瑣男子的懷裡撒嬌使性,恣意狂浪,自己的心裡便油煎刀剜一般,他恨不得馬上到杭州,好好教訓一下老婆芳蕤和姦夫「太瀟灑」。

    第二天凌晨六點多,李冰便來了電話。

    「李哥,我到你樓下了,你出來,咱這就出發吧。」李冰剛打完電話,又按了按喇叭,承業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嘀嘀」聲。

    承業趕忙起身,簡單洗漱後便下了樓。

    「李哥,坐我車吧,你休息休息。」李冰話語平和,充滿關切,令承業非常感動。

    「好,多謝!我正好一夜未眠,困得很,你多受累。」承業看了看李冰,感激不已。

    「走,先去燕福祥吃點早點,然後再走。」李冰打開車門,把承業迎上了車。

    在一個雅間裡,承業看四周沒人,便低聲說起了此行的目的。

    「色膽包天啊,李哥,我收拾他,這次把他做了,或者把他變成太監。」李冰聽完承業的簡略敘述,怒火中燒,低聲吼道。

    「看看再說,先別衝動,見了面看情況吧。」承業低聲說著,心裡不覺一陣淒然。

    車上,承業仍是一言不發,芳蕤與自己相處在一起時的情景,歷歷如在眼前。

    說實話,芳蕤真是個美麗的女子,肌膚白皙,容貌端莊,身材也是窈窕無雙,床上功夫也很不錯,可與她在一起,承業總覺得有些彆扭,也許她過於強勢過於自負的性格,使承業總覺得很有壓力,包括與她**。

    算起來,自己與她也有過幾次激情四溢的歡愛,可那也是一次次你爭我奪爭先恐後的交鋒,包括新婚之夜的歡愉以及歡愉之後的作詩,她都想自己佔上風。

    承業早就看出,芳蕤進李家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參與管理,掌握部分財經大權,從而獲取更多的資產,可幾次爭取都被承業擋回,這也是承業不願與她在一起的原因。

    自己,是不是有缺點呢?當然有,結婚以來,聚少離多,一個剛剛結婚的女人,想要的就是無限的溫存,可自己給她的真實太少了。

    還有,就是自己的放浪,自己結識交往的那些女子,對自己真是比芳蕤好,該放浪時狂縱無羈,該溫柔時柔情似水,不像芳蕤那樣總想挑剔指責,令自己非常厭煩。

    「李哥,你也別太在意,這年頭這種事太多了,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把嫂子弄回來,也就沒事了。」李冰見承業眉頭緊鎖,一直默然不語,便這樣解勸道。

    「怕的是,芳蕤不回來呢,那個女人,不好對付啊。」承業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再不好對付還能逃出咱的手心?怎麼著也得把她弄回來。」李冰笑了笑,自信地說道。

    「看情況吧。」承業表情冷峻,簡單回答。

    「我在杭州有幾位弟兄,都是從咱興德過去的,還有一位是杭州本地人,我找找他,今中午咱就去找那小子算賬。」李冰說得非常輕鬆,在他看來,一切事情都不會難倒他。

    「好,咱找個當地人幫忙,不過不要讓更多人知道。」承業擔心自己的家庭窘境被媒體曝光,擔心地說。

    「沒問題。這幾位弟兄都知道規矩,不讓說的事他們死也不會說出半個字。」李冰微笑著,得意地說道。

    兩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北京機場,現在的時間是九點多,飛機九點半起飛,十一點二十左右就能到杭州,正好利用中午時間找到芳蕤的住處。

    上了飛機,承業將鄒慶武給的資料遞給李冰,讓他仔細看看「太瀟灑」的模樣,到時別認錯人。

    「還『太瀟灑』,這個熊樣,還瀟灑,他的真名叫什麼?」李冰哂笑著,問承業道。

    「不知道,我沒細看,你看看,資料中或許有他的真名。」承業昨天被妒火燒暈了,對於獵人公司提供的資料,昨天真沒好好看。

    「哦,在這裡,他叫陶亮。杭州市雙橋區政府辦主任,這小子,還是個政府官員呢。」李冰詳細地端詳著,對承業繼續說道,「看這個猥瑣樣,真是,嫂子怎麼看上他。」

    承業低聲「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剛下飛機,門口就有一輛皇冠轎車停在門口,車旁的三人熱情地和李冰擁抱在一起。

    「這是李總,華晟集團總裁,我大哥。」李冰指了指承業,向三位弟兄介紹道。

    「哦,都是兄弟,不是外人,走吧,先去用餐,下午再去辦事。」操當地口音的一位男子指了指身旁的轎車,熱情地說道。

    「哦,是這樣,我們要急於找一個人,最佳時間就是中午,這樣吧,咱先找個咖啡屋,看看如何下手。」承業心裡焦急,但還是很平靜地提出了建議。

    「好的,到這邊吧。」幾人在當地口音男子的引領下走進了一家咖啡屋。

    「哦,這位是郝增兄,地地道道的杭州人,郝兄,多幫忙哦。」李冰說著,把資料遞給郝增,指著陶亮的照片說,就是他,家住西湖芙蓉小區,一會兒你和我們一起過去,那兩位弟兄就別去了。

    「沒問題,這是個什麼人,有詳細資料嗎?」郝增痛快地答應著,想瞭解一下更詳細的信息。

    「雙橋區政府辦主任,就是他和大哥的老婆住在這裡。」李冰低聲和郝增說著,又拿出了幾張更為清晰的照片。

    「官員啊!」郝增皺了皺眉頭,面露難色。

    「怎麼,不好辦嗎?」李冰一直看著郝增的表情,低聲問道。

    「這些官員目標太大,出點事就滿城風雨,可他們又顧及臉面,如果陶亮也是婚外交往,好辦,吃點虧他不敢張揚,但也不要下手太重或把他逼得太緊。如果他不是婚外情,他可能不怕什麼,這樣就不好辦。」郝增耐心地分析著,李冰認真地聽著,思考著對策。

    「李哥你看呢?」李冰看了看承業,把郝增的意思複述了一遍,又低聲詢問道。

    「你們看著辦,要把握一個原則,不能給你們添麻煩,不能在我們走後讓你們收拾亂攤子。」承業看著郝增,認真地說著。

    「沒事,李哥,到時看情況吧。」說完,郝增站起身,讓其他兩位離開,自己領著李冰和承業坐進了自己的皇冠車裡。

    十二點十分,承業、李冰和郝增來到了西湖邊上芙蓉小區的門外,郝增把車停下來,三人在車裡靜靜地地等待著。

    五年前,承業曾經到西湖來過一次,那次是為了洽談生意,而這次,竟是為了捉姦,承業的心裡七上八下,忽然對自己此行的目的和必要性產生了懷疑。

    不一會兒,一個瘦小的男子騎著一輛黃色木蘭衝過來,木蘭上載著一位長髮飄飄的女子,承業一眼就看出,是陶亮和芳蕤。

    承業真想上前將陶亮痛打一頓,可他忍住了,李冰、郝增和他已經商定,要到兩人的家裡去,外面人多,有些問題不好處理。

    「李哥,你在車上,我們上去。」郝增低聲對承業說著,和李冰一起下了車。

    承業坐了一會兒,心想,一定要親自看看這個陶亮和芳蕤,於是,自己也鎖好車跟在了李冰和郝增身後。

    李冰和郝增尾隨著陶亮和芳蕤進了一個單元門,承業也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芳蕤在前,陶亮在後,走進了三樓的一戶房間。

    李冰和郝增見二人進了屋,便快速走上前,在門前略頓了一下之後,郝增開始叫門:「查水費的,開一下門。」郝增用當地口音大方地喊著。

    陶亮到門口打開了門,就在那一瞬之間,郝增、李冰和已經衝上來的承業一起衝進室內,迅速地把門關上。

    芳蕤正在臥室脫外衣,見一群人迅疾闖入,大叫一聲:「幹什麼,你們!」接著看到了後闖進來的承業,便已經明白了,穿一身紅色秋衣秋褲走出臥室,抱著臂膀站在了承業旁邊,挑釁似的地看著承業。

    李冰已經將陶亮緊緊地卡住,陶亮背靠立櫃,動彈不得。

    承業顧不得多想,竄上去對著陶亮就是兩個大嘴巴,低聲罵道:「狗東西,你這幅德行還拐我老婆!」陶亮的鼻孔和嘴角立刻出現了兩條鮮紅的血線。

    承業心中的怒火已經使他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又握緊拳頭,狠狠地向陶亮的胸口搗去,陶亮悶哼一聲,蜷縮到地上。

    芳蕤被突如其來的一切嚇呆了,鎮定之後便向承業衝了過來。

    「你再打個試試,你憑什麼進我們家門,給我滾出去!」芳蕤來到承業面前,指著承業的鼻子大罵道。

    「不要臉的東西,還質問我?」承業的怒火再次被燃起,拿起一個茶杯向陶亮的頭砸去。

    「陶亮,別怕!有種就讓他把我打死。」芳蕤說著,一下竄到陶亮跟前,伸出雙手護住了陶亮瑟瑟發抖的身子。

    李冰和郝增一言不發,默默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陶亮也是緘口如鐵,未發一言,只是身體不停地篩糠。

    承業雙眼冒火,停頓一會兒之後,又禁不住冷笑了一下,低聲說道:「沒想到,芳蕤,找了這麼長時間找了這麼個貨色,是眼瞎還是飢不擇食啊?」

    「我願意,哪怕他是武大郎,我也心甘情願。你即使是宋玉潘安,我也厭惡透頂!」芳蕤怒視著承業,高聲大喊。

    「好,我讓他不如武大郎,我讓他立刻變成李蓮英!」承業說著,怒視著陶亮,一步步慢慢地向前逼近。

    本來,他不想動手,他曾經設想過,進屋之後自己一定要穩住,絕不動手,可奪妻之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他立刻失去了理智,此刻,他恨不得將這個猥瑣的姦夫搗成肉醬。

    「李承業,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死在這裡!」不知什麼時候,芳蕤的手裡已經拿了一把雪亮的剪刀,對著自己的脖頸,目光如炬,直視著這承業。

    「為了這種型號的男人,你竟這樣?!」承業愣在那裡,芳蕤的脾氣他知道,關鍵時刻會拚命的。

    「你型號好,牌子亮,可我不稀罕,今天你再打他一拳,我立刻死在這裡。」芳蕤聲音越來越大,眼裡也蘊滿了淚水,她怒視著承業,把手中的剪刀又向前移動了一下,緊緊地抵在自己的喉嚨。

    郝增和李冰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承業愣了一會兒,頹然坐在沙發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幾人都不說話,李冰控制著陶亮,芳蕤拿著剪刀站在兩人的面前,郝增站在三人的左側,承業則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緘默不語。

    「李冰,放了他。」過了好久,承業抬起頭,有氣無力地對李冰說道。

    「李哥,這樣是不是便宜了這小子?」李冰又看了看郝增,低聲問道。

    「放開他吧。」承業站起身,又重複了一遍。

    李冰把陶亮往前一推,陶亮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面色蒼白,渾身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芳蕤,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回不回去?是想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嗎?」承業低著頭,看著芳蕤問道。

    「不回去,我現在過得好好的。」芳蕤看著承業,斬釘截鐵地回答。

    「想不通,真想不通。」承業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想不通的地方多著呢,結婚以來,你給過我多少恩愛,你整天和你那些騷姐浪妹顛鸞倒鳳,狂浪尋歡,你想到過我嗎?在一個個寂寞的黑夜裡,是他給了我慰藉,現在,我想通了,平平淡淡才是真,我喜歡這種淡泊寧靜而又溫馨浪漫的日子,比我自己守活寡的日子強百倍。」芳蕤眼裡流著淚,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承業默默地聽著,沒說一句話,他覺得,芳蕤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道道鞭子,實實在在地抽打在自己的心坎上。

    「什麼時候回去辦離婚手續,說一聲。」承業看著芳蕤,低聲說道,然後,對李冰和郝增說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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