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人生若只如初見 082 死了就原諒 文 / 隨夏

    下一刻，在望見躺在地上渾身不對勁的時，整個身體倏然僵了一下。舒骺豞曶.

    「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明月腳步凌亂的走上前去，彎下身把蒼白著臉的摟進懷裡。

    在顫抖著手指擦去嘴角，那抹觸目驚心的黑色血色之後像是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明月整個人呆愣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自從小姐，為了我為了我打了二小姐時，我就不想再監視小姐了咳咳闌」

    在明月懷中斷斷續續的說著，咳了一下之後黑色血絲更多的湧了出來，依稀間刺痛了明月的雙眼。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剛才的態度害了！

    如果她剛才沒有狠下心腸說那些狠毒的話語，根本不會變成這個模樣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會是如此的決絕，竟然讓她釀成了這等此生都不會忘記的大錯欞！

    「，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這麼傻」

    明月瞬間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雙手更加用力的緊緊抱著顫抖著的身體。

    「小姐，我真的真的不想背叛你」

    撫著疼痛的胸口說著，藥性侵入全身讓她難受的無以復加。

    「別說了，別說了小姐帶你去看大夫，你堅持一下，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明月茫茫無措的說著，用力的就要扶起的身子，卻見苦澀的搖搖頭。

    「沒用的小姐沒用的」

    顫抖著握上明月的雙手，旋即流著血的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我服用的毒藥是慕容丞相所給的，這個世上根本無藥可醫！與其日後回到慕容丞相那裡生不如死，不如現在這樣幸福的死在小姐懷裡！小姐你知道嗎？這個毒藥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醉別離！聽說服用這種毒藥死去的人，來世一定一定不會再與所愛的人分離，不分離多好咳咳」

    說著說著，又一次的吐出一大灘血濺在明月白色的衣衫上，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別說了你別說了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明月淚水不停的肆意流淌著，整個人終是褪下堅強泣不成聲。

    「不，我一定要說小姐，你聽我把話把話說完」

    用盡殘剩的力氣緊緊抓著明月的手掌，血絲一點一點的往外流淌。

    「你說你說小姐聽著」

    明月望著臉上漸漸多了一抹紅潤之色，死死咬著嘴唇才忍住不再哭出聲來，因為她知道那其實代表著迴光返照，一旦過後就會永遠的離她而去。

    「小姐，你的傾城相貌我並沒有告訴慕容丞相一絲一毫你以後獲得自由後，可以恢復原本容貌，沒有人可以再認出來你，找個愛你的人好好生活！還有小姐，切忌以後莫要莫要與皇宮任何人扯上聯繫，皇宮過不多久就會發生一件關於政變的大事，你要躲得遠遠的，不要再捲入到是非之中」

    平和的說著，在望見明月身上不斷流下的淚水時，笑著伸手輕輕的為明月擦去：「小姐，別哭以前跟著慕容丞相做了好多的錯事，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其實是罪有應得的可是小姐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牢牢的銘記於心，下一世一定一定投胎做個不輸男兒的女子」

    「」

    明月此刻除了叫的名字以外，再不知該如何來回答她。

    「小姐，能求你求你一件事嗎？」

    臉上的紅潤漸漸消失，轉變為一片青白之色，整個人一副隨時都要離去的模樣。

    「不說一件，一百件也可以你說小姐一定會為你做到」

    明月喃喃的答應著，臉上的妝容已然花了一大片。

    「所求之事，寫在寫在我經常疊的那個黑色包裹裡，小姐看到過是知道的」

    語氣漸漸弱了下來，握著明月的雙手也漸漸使不上力氣。

    「不要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明月用力的抱起的身體，終是忍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要把逼到這個境地！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她，她根本不該來這個不屬於她的朝代！

    「小姐，原諒是不好，害小姐受了這麼多苦小姐，可以原諒嗎？」

    用盡殘留的力氣弱弱說著，但是仍然固執的執守著這唯一的一個念想。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你該提早告訴小姐的我在這裡只有你了，是我害得你」

    明月語不成句的胡亂說著，但是最終阻止不了逐漸失去精力的身體。

    上天，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對待她？

    無論有什麼苦難，全讓她一個人來承擔好了！

    「小姐，不能陪伴在你身邊了不能和小姐去去過那安靜平和的生活小姐，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別再讓別人來傷害你」

    一句一停的說著，幾乎沒說一句都要流出大量的黑色血絲到了最後，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消失殆盡。

    「，是小姐的錯不要走你說過永遠和小姐在一起怎麼可以騙我」

    明月低喃著這句話語，卻是無力的眼睜睜看著慢慢的快要閉上雙眼.

    「對不起小姐，就讓再騙你一次小姐，給唱首歌吧從來沒有聽過小姐唱歌呢」

    彷彿像個很疲憊的孩子般，緊緊的靠在明月的身上，只留下一道極小的眼縫，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之意。

    淚眼朦朧間，明月定定望著懷著期待的目光努力的克制住哭泣著的眼淚，終究緩緩的啟動雙唇：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明月》這首歌曲最後一句唱出時，明月早已哀傷的發不出什麼聲音來臉上滿是淚水和鼻涕相互交替縱橫著，心下亦被疼痛所狠狠的覆蓋。

    「小姐唱歌真好聽」

    口中說出這麼最後一句話語後，終於緩緩的閉上雙眼與此同時，手也從明月的掌心裡無力滑落下來。

    「彭——」

    死寂的房間內，垂下的手掌與地面碰撞發出如此的聲音來，一如明月的心在悔恨中破碎。

    【也許是深夜寫文的緣故，夏幾乎是哭著寫完這章親們看文時，千萬別像夏子一樣，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