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人生若只如初見 579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十）【床第間溫柔】 文 / 隨夏
哪怕如此，乍聽之下，心下還是閃過一絲欣喜。舒榒駑襻
而就在此時，明月忽而向他伸出了雙臂，進入他的衣衫當中。
衣衫？
皇甫十一微微一怔，一再以為是自己看錯所致然而，接下來明月的動作，卻令得他更是驚住。
她似是在挑.逗，又似是故意所為，在他身上來回的撫摸著妍。
若非早已識得她，若非瞭解她至深，若非她是他心愛的女子。
他恐怕會以為，這是一個風塵女子，在向客人勾.引的手段眼前這是什麼狀況？皇甫十一一時不明，待反應過來之後，也不想去明白。
明月對他這般，是真的也好，是演戲也罷篌。
無不是，他早已期待許久的。
伸手，將之緊緊擁入懷中，哪怕四周已經佈滿了侍衛。
這一刻，若是做夢，那麼他但願，這場夢永遠不要醒來。
就這麼擁著她，直至天荒地老。
明月被皇甫十一擁入懷中之時，可以清楚感受到一道目光，緊緊跟著襲來那是屬於陌上塵的，她即便不用回頭，也可以猜的分外準確。
對於皇甫十一，她並不想利用。
但是，對於陌上塵，她是一定要將之報復下來。
既然，他對她確實存在情意，那麼與另一個男子調.情，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她故意在皇甫十一身上磨蹭來去，哪怕為此犧牲了名聲，也在所不惜。
「小月」
皇甫十一輕輕附在明月耳邊，輕輕呼喚一句。
明月微微一愣，遂心下感到了一些歉意，若非是情非得已，她實在不想這麼做只是可惜，如今的她，已然在一點一點變成壞女人，不僅僅是手段，恐怕還帶著心理。
本不想變的，是他們將她一步步逼到了這個情形。
看到梨若在她面前那般慘狀，不得不說，心下是有著一定的解恨的同時，也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當壞人？那樣的話，她所在乎的一切，也不會被人生生奪走，從而一次次失去性命。
「小白，你快些走遠離皇宮，別再回來。」
思及種種之後，明月用著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著皇甫十一低低交代一句。
「你」
「我不會跟你走的」
皇甫十一身形一僵，正要說些什麼時，明月已然將之打斷下來他看到明月的白色髮絲，在著暗夜當中閃爍著迷人的色彩，耳邊復而又傳來一句：「小白，我不值得你這麼對待，那麼定要他付出代價！我與陌上塵之間，注定至死不休。」
至死不休
四個字眼，拂過皇甫十一面前，忽而產生了一種錯覺。
與此同時，明月的身子驀然離開了來，看向他的眼中，滿是盈盈笑意皇甫十一迫切的伸出手，想要將之拉回，似乎她這一去就再也不復返。
事實上，未待他伸手觸碰到明月，明月已然自身返回了身邊在所有人定定注視當中，皇甫十一隻覺脖間覆上一雙手，緊接著被人拉下身來，迎面而來是女子傾城的容顏，明亮的雙眸。
一時間，勝過了天地間所有的美好。
當她的雙唇奉上，皇甫十一隻覺心跳不自覺加速。
雙唇緊貼之時，更是令他大腦有一刻的空白。
他從來沒有想過，與明月可以這般的親密，還是以她為主動地行為他伸手想將她重新擁入懷中，然而還未待他有所行動，女子雙唇已然離開，帶著一絲絲的***.聲音。
這般之下，令他不得不睜開了雙眼，一副情形映入眼簾。
明月被人拉在一邊，而所拉之人，赫然是陌上塵只不過，此刻他的臉色有些鐵青，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
無形之中，氣氛沉默了下來在此之下，也許連根細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入耳中。
「丫頭，夠了」
終於，陌上塵低低一句，說不出的悲傷與壓抑。
之於陌上塵，皇甫十一從來不曾見過他失了分寸的模樣。
幼年，甚至長大，一度陌上塵是他心中的七哥，一個與世人格格不入的男子若不是由著明月的出現，或許陌上塵是他這一輩子所崇拜之人，他一次次傷害到明月，使得他失去了所有對他的崇敬。
明月對他死心塌地，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才放手，故作瀟灑離去。
卻不曾想，他不僅未有將明月保護好，反而親手害的她失去了性命。
「我鬧了嗎？」
明月咯咯的笑，一臉的陌生與蒼涼轉而，又想來到皇甫十一身邊，奈何被陌上塵緊緊地握住：「我現在是自由之身，抱誰親誰，你管得著嗎？陌上塵，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囂張跋扈的語氣，令得一邊侍衛皆是心下暗暗驚異。
敢對皇上這般大逆不道的，恐怕也只有這個女子。
看著明月這個模樣，陌上塵沉默下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反觀，皇甫十一亦是有些訝異，這才一點一點的想通起來：剛才的主動與親吻，皆是明月做戲給陌上塵看的。
不同於一般的做戲，她不是想要陌上塵吃醋，而是想要陌上塵心痛。
只是，為何這般？
難道，是由著恨？
皇甫十一心下猜想著，看向明月的眼神充滿了不解末了，又見她望向陌上塵的眼神當中，夾雜著一絲絲的複雜神色。
一時之間，似乎明瞭什麼一樣。
不由得扯一扯嘴角，映出一抹苦笑意味。
小月啊小月，由著陌上塵對你造成的傷害，你或許是恨得可是，你恨著他的同時，又何嘗沒有一絲愛意。
由愛生恨，大抵講的便是這樣。
「放手」
許是被抓得久了，明月眉宇間閃現出一絲絲的不耐煩，不由伸手狠狠一甩即便如此，陌上塵的手掌，如同堅鐵一樣，將之緊緊禁錮著，臉色多少很是差矣。
「陌上塵」明月朝著他看了一眼，感到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而對面的皇甫十一，看到這個情形，不由上前想要拉過明月，奈何被一邊侍衛攔了下來，一時靠近不了半步。
「你這樣會抓痛她的放開她你已經傷了她一次還想再失去她不成」
情急之下，皇甫十一冷冷附上一聲，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聞此，明月有著一瞬的愕然。
有那麼嚴重嗎？她不過是不想被他這般握著，看著他這樣沉默不語，心下多少有些不適更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息，似乎隱隱動了大怒。
剛想到這裡，明月只覺身子被人一下子騰空抱起。
無意識之下，連連伸手勾住脖頸，以防會掉下地去。
待反應過來之後，抬起頭來，映入陌上塵深深的眸子當中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他已然抱著她走向寢宮之處，連一個字也不說上。
「小月」
皇甫十一呼喚了一聲，手中隱隱有了動手趨時。
見此，明月朝著他連連擺了手，心下一時慌亂的無以復加她不過是想讓陌上塵痛心，怎麼感覺適得其反，受苦的會是自己？即便這樣，那又如何，反正現在兩人已然形同陌路，她已然將梨若害成了那個模樣。
已然不指望，陌上塵會對她有多那麼好。
他若對她念著那麼一絲舊情，就不會對她做那麼殘忍之事。
她的孩子，已經成形的孩子，被他親口餵下藏紅花，將之生生流產每每一想到此，恨意就控制不住蔓延生長，想親手殺了陌上塵的同時，又是實在的下不去手來，矛盾心理將她整個人重重包圍。
皇甫十一看著明月的擺手，自然也懂得了一些。
事實上，他在動手的同時，又保持著理智。
若他真的動了手，不僅帶不走明月，恐怕以後見她一面都是難事陌上塵對明月並非是不愛的，否則剛才也不會是那樣的嫉妒，是了，他清楚的可以確定，陌上塵沉默的態度是嫉妒的反映。
所以，他並不擔心，明月會受到什麼傷害。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應該就是將明月帶出宮中只是，做這一點的前提是，不能被人所看出來。
這般想著，看著陌上塵抱著明月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下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
小月，等我等我來帶你走。
或許你此生，都不會愛上我，心裡都只能裝得下陌上塵但是，那又如何？
你若呆在我的身邊，我定不會讓你感到憂傷，更別提對你造成什麼傷害只要能夠看著你，便是最大的心願。
明月被陌上塵抱在懷中，想要掙扎，卻是久久掙扎未果。
不得已之下，只得暗暗放棄。
陌上塵所去之處，並非其他，而是她的寢宮當中。
一路之上，陌上塵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抱著她到了寢宮之後，將她一舉放在了床上，並且遣退了宮女與侍人，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寢宮當中。
「陌上塵，你」
明月微微惱怒，剛剛一開口。
下一刻，一個身影覆了上來，準確無誤吻在她的雙唇之上。
剎那間，明月就僵在了那裡，感受到陌上塵冰冷的溫度，在她的唇上蔓延開來他先是狠狠地用了力，卻並未傷到她什麼，只是用力的摩擦著，似乎想要除去什麼痕跡。
隱隱當中，是想磨去關於她吻皇甫十一的氣息。
在此之後，一點一點化為輕輕的親吻，他略顯冰涼的舌，緩緩探入她的口中，逐漸地描繪著她的唇形。
明月忍不住想要後退，卻被陌上塵伸出雙臂緊緊擁住。
一時間，心跳節拍亂了些許。
伸出手，無意識的推拒著他，換不來一點點的鬆動漸漸的，逐漸迷失在他的吻當中，一點一點不可自拔起來。
她想他，是了，她想他太想太想。
哪怕，他對她那麼殘忍，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念，瘋了一樣的想念。
折磨著梨若，試探看著他的反映，調.皇甫十一，惹得他臉生怒氣她恨他無錯，想要報復他也無錯，只是所有的事情源頭，皆是源於愛他入了魔。
她想，她一定是世間最傻的女人，不然怎會這麼的執著。
未遇到他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的愛上一個人愛到失去了尊嚴，失去了所愛，失去了愛她的人。
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要有多堅強呢。
無形之中，眼淚撲簌簌的落下，流過兩人的口中，泛起絲絲的苦澀之感。
漸漸的，明月感到陌上塵離開了她的唇邊，改為親吻上了她的雙眼，吻去上面點點晶瑩淚珠。
隨之，似是動情，又似是什麼，一點一點的移到下方。
親吻在了她的脖間，帶著一種致命的溫柔，令得全身都泛起了一股酥麻之感明月想要拒絕，卻忽而發現，全身無力一般，而他又帶著一股執著，似乎之前她對於皇甫十一的行為，激怒了他一樣。
他的動作之間，有著憐惜與愛護，卻也夾雜著一抹堅定。
明月只感到身體力量在逐漸消失，起了一種分外羞恥之感，那是一種想要迎.合他的想法身體倒在柔軟的床上，白色的髮絲，暈開一抹極美的白色之花，而陌上塵的身軀，就在此刻覆了上來。
看著他的模樣，眉眼如畫，俊若謫仙，勝過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芒。
有著一瞬的茫然，伸手撫摸著他同樣的白髮，轉而撫摸上他的臉頰有些冰涼，又有些發燙，矛盾而又自然，讓她有股說不出來的不明之感。
而當他的吻落於她的鎖骨之上，身體當中泛起一股酥麻之感，讓她忍不住拱起了身子這在陌上塵看來，似乎是明月接受了他一樣，唇邊微微一笑，眸中盈滿了寵溺與溫柔。
伸手，一點一點褪去明月的衣衫，同時還有自己的。在此之後，放下了床幔，只將他們兩人包裹在其中。
明月側眼看了下外面，一片朦朧的景象。
而就在此時，陌上塵低低的聲音傳入耳邊：「丫頭，給我好麼我想你，想了太久太久。」
一語畢，他的動作忽而變得快了一些，似乎的確渴望著擁有她一樣。
而明月，卻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驀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身體變得有些僵硬起來看向匍匐在她身上的陌上塵，眼底忽而閃過一抹厭惡來，似乎無形之中想到了什麼一樣。
在著陌上塵褪去她最後一層衣衫之時，忽而輕笑著出了聲來：「陌上塵，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果然，我還是高估了你」
聞此，陌上塵手中的動作一僵，看向明月的眸中，閃爍著滿滿的不解之色。
剛才，他抱著她時，分明感到她也是動了情的，這才將之一直做了下來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她忽而就變成了這般。
不管如何，明月不喜歡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再去勉強。
這般想著，陌上塵伸手拿過一邊的錦被，將之蓋在明月的身上：「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
「呵呵」
明月聽此，忽而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當中夾雜著一抹淒涼與憂傷她看向陌上塵，裡面逐漸剁了一抹恨意在其中：「陌上塵，你還真是對我體貼啊！那麼對梨若呢？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體貼入微」
在陌上塵動情那句話之後，明月想到的不是別的。
正是大婚當日，她從著昏迷中醒來之後，去到梨若寢宮當中，看到的情形當時，梨若與陌上塵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顯然已經是做過那種事的，這亦是她恨梨若的原因之一。
想著他們在恩恩愛愛之後，他看到她來，不僅沒有解釋什麼，口中避不否認的說著，一直愛著的是梨若在此之後，更是將之灌了打胎藥，讓她生生的流產，生下了成形的死嬰。
她恨啊，她真的是好恨啊！
明月啊明月，你到底是有多不堪？在他對你這麼殘忍之後，竟然還會對他的身體有感覺！
「陌上塵，你碰了梨若，再來碰我你不覺得很噁心嗎？陌上塵，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你說，我這麼恨你，怎麼可能與你行苟.且之事？！」
明月滿是諷刺地說著，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
剎那之間，刺痛了陌上塵的雙眼。
而聽著明月所言的話語，心下閃過一絲心痛末了，又忽而發覺，有些事情，或許已經到了無可挽留的地步。
但是說出來，也許會有一絲迴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