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18章 遮風擋雨 文 / 都泥
晚飯就安排在會館裡，菜餚精緻可口，四人邊吃邊談。
三女在新聞報道方面談得甚歡，王曉芬和胡婕本是新聞界人士，趙雅萍在機關混了不短時間，對體制內之事瞭解不少，故而，她們在這方面都比魏無雙有資格發言。但他最後還是說：「一般情況不適合我們。我們關心的是對錯問題，是真理還是謬誤問題。」
他不是常人，一般人根本動不了他，故而，做事可大膽些。
王曉芬有些疑慮的：「部長，……」
下面的話卻被魏無雙揮手制止，他堅定說：「你負責做新聞節目，我負責審查把關，能不能播是我的事，節目質量和真實性則是你的事，所有責任由我來負責。咱們分工一下，你將精力放在製作節目上，我則承擔播出的各種責任，我說的負責是負全責。」
「部長，你這意思是？」王曉芬抬起頭疑惑問，她得搞清楚這話的全部含義。雖說她知道這個部長能量極大，但她對魏無雙的信心可沒趙雅萍和胡婕兩女大，畢竟，她們知道不久前發生的事，天哪，一個副省.長說拿下就拿下，世上有幾人有此能耐。
故而，胡婕連忙對王曉芬說：「王曉芬，快答應！」對搞新聞的人來說，魏無雙這個承諾就是一道護身符。
魏無雙深知王曉芬對他今後工作意義重大，她對這方面的探索正是他需要的，故而，準備全力支持她的工作。「這是全責，我會將你頭上風雨全部遮擋起來，沒人動得了你。」
「我明白了，謝謝部長！」王曉芬感動的說。
胡婕羨慕說：「王曉芬，部長這是為你遮風擋雨，部長，我也要啊。」
趙雅萍連忙說：「我也要，這不就是家了嗎？」說完，沖王曉芬眨眼，她這話和打趣讓王曉芬頓時臉紅如豬肝色，神情忸怩不已，不敢再說話。
魏無雙沒理她們打鬧，而是對王曉芬說：「你這個題材選得極好，也是我當前考慮最多的問題，即思考改革開放最終出路在哪裡？國家既是摸石頭搞試驗，就有失敗的可能性，可真失敗了國家該怎麼辦？這可是一個十三億人口的大國啊。改革開放應該修改什麼，革除什麼，未來目標是什麼，都必須十分清晰，含糊不得。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改革方式絕不可取。故而，方向正確才是改革的根本。這些都要我們深入思考。這個題材很有意思，千萬不要糟蹋掉，未來可搞成探索性節目，甚至是系列專題。」
王曉芬很用心的聽，她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副部長有了初步印象，而他的年輕只是表象，真正內涵不是她可與之比肩的。有了佩服和尊重，看他的目光中自然就流露出敬意，故而，她邊聽邊點頭，最後說：「部長，我會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希望能經常向你請教。」
「請教不敢說，我們一起探討吧。假如我們選准了方向，還是有能力來推動的，這是在為國家負責，更是為千千萬萬的農民負責。一步走錯，就有可能萬劫不復，對國家更是如此，必須慎之又慎才是啊。」
他的這番話讓在座之人為之動容，三女看向他的目光發生了改變。
「這事好大好難啊，」趙雅萍誇張的說。
「改天接著探討，今天就這樣。」魏無雙說，他覺得這件事或許就是他未來要進行的偉大事業，有王曉芬當開路先鋒，對他是件大好事。
回去時，魏無雙交代王曉芬，讓她順路將兩女送回家，他則獨自開著車離開。這讓趙雅萍撅著嘴，胡婕竊笑不已，王曉芬似有所悟，上車後對胡艷萍說：「看來，我今天開車來是一大錯誤。」
第三天，魏無雙到電視台開了個中層以上領導會議，當場宣讀關於王曉芬擔任台黨組副組長的任命，負責電視台日常事務，這樣，她從排名最後的副台長，變成電視台第二把手。
魏無雙在電視台也有個寬大辦公室，他將王曉芬叫到辦公室內密談。「這個電視專題片不急著出，關鍵是要搞清楚其中道理。」魏無雙邊喝茶邊說，王曉芬認真聽，她今日穿著一套職業套裝，顯得典雅雍容，加上她那絕世風姿，確實讓人爽心悅目，魏無雙雖見多識廣，可面對如此嬌嬈也有些心動。
她起身給他又倒了一杯，邊說：「部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主要是搞清楚三農問題核心是什麼，今後要如何解決？具體措施必須符合中國國情，不要隨便參照外國，否則將會出現類似王明路線對黨和紅軍的危害一樣的歷史性錯誤。」
這話很有水平，魏無雙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深刻思考，不由連連點頭，稱讚說：「你呀，肯定是個內秀的大才女，知識豐富見解獨到，很難得，今後要多發揮你這方面的作用。」他的稱讚發自內心，語調平靜。王曉芬心中感動，她並不在意別人說她漂亮，反而是對自身才學相當自負，她自認為絕不是花瓶式人物，她要靠智慧創造自己的事業。
王曉芬倒完茶水回到沙發上落座，將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看著魏無雙，一副聽講模樣，神情莊重大方。魏無雙接著說：「是這個道理。比如華.西村和南.街村以及大.寨等地，他們為何能夠成功？最大因素是什麼？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他對王曉芬的聰慧很認可，這個女子很有內涵。
魏無雙併沒多想，或說是這近兩個月來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故而直接說：「是搞集體主義經濟。我們去考察過小.崗村，看過許多類似的討論文章。中國幾千年來就是小農經濟，包產到戶能解決基本溫飽問題，卻無法解決發展問題。小農經濟很難與大資本競爭，若不組織起來，最終將是回到解放前，甚至可能更糟。」
王曉芬說了許多，思路清晰，見解很有見地，同時藉機在魏無雙面前表明自己不是花瓶人物，在要魏無雙認可她的才華，而不是美貌。
對此，魏無雙通過這次談話，基本認可了。「這是一方面。可我覺得最關鍵還是人，人才是決定因素。對這些地方而言，帶頭人的素質和情操至關重要。或許說，這才是制勝法寶。改開之前倡導大公無私、奉獻精神、艱苦奮鬥和自力更生。這些理想性的東西，才讓人的思想和境界昇華。可現在是越來越少了，而他們保持了下來，特別是體現在帶頭人身上，發揮了榜樣作用。」
王曉芬忍不住拍起掌，「是啊，是啊，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我在採訪過程中也深深感受到了。在南街村，他們崇尚的是傻子精神，而小崗村則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的兩種文化和信念，自然就早就兩種人，最終就出現了兩種不同的結果。」
其實，他們採訪組經常討論這些事，雖說國家將小崗村搞的按手印產生的作用抬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但去參觀的人並不傻，比較後自然明白誰對誰錯。
兩人談了許多，魏無雙從中學習到不少東西，王曉芬的社會經驗和閱歷見識方面都十分出色，讓魏無雙肯定對搞集體主義經濟的發展前途，故而，他笑著對王曉芬說：「王曉芬，好好努力，如果咱們能盡快得出結論，我會在金星市搞試點，到時咱們搞幾十個華.西村這樣的集體經濟體。」
「部長，幾十個華.西村？人家可是幾十上百億的產值啊。」王曉芬疑惑問，部長的心太大了吧。可她現在也知道部長潛力巨大，胡婕和她說了前段時間發生在江南和金星市的一些大事，暗示她這些都是部長搗鼓出來的，他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故而，王曉芬現在對此不是太驚訝了。
魏無雙興奮說：「這些都不算什麼。關鍵是能否搞得成功。至於上面雖不會公開支持，但絕不會反對，咱們這是在搞試驗田。我就要讓這個社會白貓多些，並證明白貓比黑貓更能抓老鼠，還是個有道德的白貓，不是那種陰溝裡抓老鼠的黑貓。」
魏無雙的話讓王曉芬充滿信心，她眼中閃著光芒，「部長，我敢肯定搞集體經濟比個體經濟更有前途，實踐已經檢驗了這點。」
對此，魏無雙心中有了基本定論，故而，對王曉芬說：「如有我的幫助，這些集體經濟體將會比現在更好的發展，我要帶他們出去闖世界，組成集體經濟集團與西方大資本家競爭。到時就沒人再敢說集體經濟這條路走不通了。」他心中開始規劃未來發展事宜。
「部長，我願意當個馬前卒，這可是人生最有意義的大事業。」
王曉芬興奮和憧憬的說，她真看好集體經濟的未來前途，又對社會主流媒體因此歧視集體經濟產生不解和心中牴觸，幹嘛要為了證明某些觀點的正確性，就將整個國家綁在已走上不歸路的戰車上？這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在這刻，心中極其渴望能全力協助魏武副部長實現這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