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三十四.你不配（二） 文 / 帕蒂洛米爾
「死？」
聽到這個字的那一瞬間，錫安納愣住了。舒萋鴀鴀
她詫異地低下頭「洛洛，你怎麼變得喜歡開玩笑？神祁明要是能死掉的話，整個妖都，不，整個妖界不都完蛋了？
一個大妖怪，怎麼會死掉……」
「……」然，洛洛只是緊緊抓著她的衣袖，沒有出聲灩。
「洛洛……？」錫安納被洛洛的寂靜弄得有些發冷，她匆忙垂下眼，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洛洛「洛洛，這可不是愚人節，這個笑話不好玩……」
「如果，這真的是玩笑就好了……」一提到神祁明的死，洛洛就想起混沌界發生的那些事，想到那個男人的前世，再想到那個男人的今生，覺得全身發麻……
「洛洛……」錫安納原本將信將疑的心感覺「噗通」一聲，像是掉到了什麼不知名的地方「洛洛……難道……這是……真……隧」
「是真的。」
錫安納話還沒說完，神祁沐屋子的門忽然被打開。
只見神祁沐穿了件薄薄的襯衣走了出來。
他的身子還在微微冒著熱氣，灰白色的發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剛沐浴完畢。
「表哥死了，這是真的，而且。」神祁沐頓了一下，隨後篤定的咬重口音「不會再醒過來了。」
「……」錫安納頓時感覺頭腦一陣眩暈。
神祁明……死了？
堂堂妖界的帝王，就這麼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
「有人殺死了表哥。」神祁沐說著，微笑地望著洛洛「不過，那個人已經被妖界拘禁，終身監禁在幽門水牢裡，那裡可是比死還恐怖的地方。」
「阿哲……」洛洛垂下頭。
整個妖界，一定以為自己是阿哲的同盟吧？
除了小泰迪，還相信著自己……
「你的表哥死了，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就在洛洛還在思考出神時，錫安納忽然冷不丁地開口。
「安納！」洛洛頓時從思考中回過神，她匆忙轉頭看著錫安納「你說什麼呢，小泰迪也很難過，可是他不可能一直哭喪著臉吧……」
「不。」錫安納一推洛洛，神色尖銳「洛洛，你看清楚，你們兩個的臉上都有笑容，可是，掩飾心情的笑容和無所謂的笑容是不一樣的。」
「錫安納小姐想說什麼？」神祁沐聞言，也不辯駁，而是微笑地看著錫安納。
「你……對你表哥的死其實很開心吧，對神祁明的死，其實，很開心吧。」錫安納的眼睛緊緊盯著神祁沐。
「安納！」洛洛尷尬極了。
「錫安納小姐應該是因為表哥的死一時無法接受，才會這樣吧。」神祁沐微笑地看著錫安納「小洛洛，我去穿好衣服，一會見。」
「嗯。」洛洛點點頭。
待神祁沐重新回到屋子裡，洛洛匆忙拉著錫安納「安納，你怎麼能對小泰迪那麼說話呢？小泰迪人很好，很溫柔……」
「洛洛。」錫安納聞言，立即打斷洛洛的話語「他的微笑，除了對你，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都有情緒，都有不滿。
如果一個人能做到24小時都是溫柔的微笑，那麼這並不能說明他沒有脾氣，只能說明，他在隱藏著自己的情緒，而這種人，是最可怕的。」
「可是，小泰迪他……」
「洛洛，音樂會在晚上6點開始，在b號廳，就在賓館正前方那邊。」錫安納打斷洛洛的可是，遞上兩塊牌子交給洛洛「到時候記得來，你們的座位是連在一起的，還有。」錫安納將手邊的袋子交給洛洛「這裡面是我挑的晚禮服，出席的時候記得穿上。」
「恩……」洛洛只得點點頭，接下袋子。
「那，我回去了。」錫安納轉身，踏著高跟，慢慢消失在了洛洛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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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很快。
洛洛回到屋子裡，洗了個澡，換上了那套晚禮服，天色就已經陰了下來。
錫安納的欣賞風格很高調，巴洛克的白色花領襯衣，酒紅色的羊絨裙，裙擺外的蕾絲很誇張有七八層，純白的蕾絲花邊吊帶襪，一雙足足八厘米細跟的純白魚嘴高跟……
洛洛顫巍巍地來到鏡子前，苦悶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雖然穿起來像是洋娃娃一樣，但是這個鞋子，確實有些難駕馭……
洛洛打開自己的包包，取出小小的化妝包。
其實自己是根本不會化妝的，而且也不怎麼化妝，頂多出門塗點隔離或者bb。
不過，這次的音樂會對於錫安納一定很重要吧，至少，作為她的朋友，要有基本的社交禮儀……
這麼想著，洛洛拿起眼線筆，順著睫毛長著的方向，輕輕勾勒過去……
在鏡子前折騰了好一會，直到神祁沐來敲門，洛洛這才停下手中的小動作，顫顫巍巍地去給他開門。
打開屋門，神祁沐正穿著一身純白色的收腰晚禮服站在門外，灰白色的發與他白色的禮服相互印襯，那一碧一藍的眸子炯炯有神，一眼望去，就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
「啊……小洛洛……」
然，開門口，洛洛還來不及驚訝，神祁沐先睜大了眼睛。
「唉唉唉？我很難看嗎？？」洛洛頓時大囧，她的化妝技術並不好，臉部，一定被塗抹的好奇怪吧……
「不……」神祁沐看著洛洛，異色的眸溫順地彎了起來「小洛洛，我可以幫你修改一下妝容嗎？」
「哎？你會嗎？」洛洛頓時睜大眼睛。
「我很擅長筆墨，化妝，也應該差不多吧。」神祁沐說著，扶著洛洛來到鏡子前坐下，他從桌子上拿起眼線筆「小洛洛，很快的，閉上眼睛。」
「嗯。」洛洛點頭，慢慢閉上眼睛。
神祁沐見狀，筆尖慢慢地落在了洛洛的眼皮上。
溫柔濕潤的筆尖劃過自己的眼瞼，還有微微的柔軟擦過她的面頰……洛洛忽然想起了很早以前，自己還是長頭髮的時候，神祁明坐在大街上，就這麼靜靜地給自己編者辮子，動作細膩而溫柔……
只是，回不去了……「好了哦，小洛洛。」很快，神祁沐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扶正洛洛的小身子「看看吧。」
「嗯？」洛洛聞言睜開眼睛。
「哇……」洛洛頓時驚訝。
剛剛塗抹的亂七八糟的眼線被神祁沐很好地進行了修補，而臉頰上層次不明顯的陰影，也被很好地劃分了出來，就連唇彩，也換上了和衣服極為相稱的聖誕紅。
明明剛才的自己還是個穿著洋裝的村姑，一下子就變成了舞會上的小公主。
「會畫畫真是了不起啊……」洛洛不禁羨慕地說道。
「這次旅行完畢之後，洛洛就去考護士上崗資格證吧。」神祁沐聞言，微笑道。
「嗯？」洛洛一啞，尷尬地搖搖頭「我專科還沒畢業呢……」
「專科？」
「啊……你不知道麼……」洛洛頓時大囧。
想她姐姐九無月，從小比自己還忙，大學都考上了西北最好的大學的經濟學本科；反倒是這個大閒人自己，連滾帶爬，才勉強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學的護理學專科……
「沒關係啊小洛洛，旅行完之後你好好學習，我去給你們學校打聲招呼，下學期你直接去和應屆生一起參加護士資格考試吧！
只要考完了，我就送你去國外好的大學讀繪畫，把你的夢想實現。」
「再說吧……」洛洛一聽，頓時一個頭三個大。
她九洛洛可是大二連續留級兩年啊……
這麼光榮的歷史，她可是一點都不想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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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賓館，洛洛由神祁沐攙扶著，慢慢來到了所謂的b號廳。
由於距離音樂會開場只剩下半小時，b號廳前早已聚集了各式各樣來參觀的人。
洛洛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尤其是女人。
每個人都蹬著至少5厘米的高跟鞋，各個走起路來游刃有餘，端莊優雅，哪裡會像自己，還需要人攙扶著。
「啊……好失敗。」洛洛感慨地瞅著眼前的一雙雙駭人的高跟鞋，直到雙目落在一雙足足能有10厘米的白底高跟上時，才停住雙目。
這個鞋的高跟……是陶瓷的吧？
以前曾在電視上見過這款高跟鞋，鞋子通體純白，最引人注目的是如同蓮花一樣盛開的陶瓷底，以及又細又長的陶瓷跟。
如果沒有足夠的控制力，鞋底很快就會被走斷。
這是何方神聖，居然能穿著這樣的鞋子走的這麼游刃有餘？
洛洛不禁抬眼。
然，卻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色深v小禮服，禮服的尾部包住圓潤的翹臀，翹臀下是一雙雪白的美腿，漂亮的大腿沒有一絲瑕疵……
而她那和錫安納類似的大卷，更是將她點襯的性感迷人……
「錫莎莉……」
洛洛下意識的向後一退，由於後跟不穩，頓時「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
「小洛洛！」神祁沐慌忙蹲下神，扶住洛洛「小洛洛，有沒有哪裡摔痛？」
「不……沒有……」洛洛將頭埋得低低的，她並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存在。
可是，為時已晚。
那雙漂亮的陶瓷高跟在洛洛摔倒之後，便慢慢朝著洛洛的方向走來，直到來到洛洛的面前，才猛然停下「喲，我以為是誰，原來是九家的二小姐，幸會。」
錫莎莉伸出手，示意要扶洛洛起來。
「謝謝……」洛洛不好意思拒絕，只能將手遞給錫莎莉，任由她扶著自己起來。
「難得在這麼高雅的地方碰到一向癡癲的九家二小姐，真是緣分。」錫莎莉扶正洛洛後，迅速鬆開手。
「我只是來看朋友的演出……」洛洛頓了一下「你也是來看安納的演出嗎？」
「安納？」錫莎莉聞言，眉頭輕輕一皺「我只是帶公司的新藝人來這裡欣賞學習，我可沒有功夫為了那個女人跑到這裡來玩樂。」
「新藝人……」洛洛這才注意到，錫莎莉身後，好像還站著個人，那人身高看起來一米七五剛過，身材纖瘦，而且，還有點熟悉……
「啊！九……」那身影在恍惚中回過身，當他的視線落在洛洛身上的時候，頓時想要大叫！
「悅音閉嘴！裝假不認識我！」
洛洛看出了他的想法，頓時發動妖力，用妖力傳波給悅音。
「啊……」悅音呼喊了一半的話語卡在喉嚨中，他除了驚訝，更多的是詫異。
九洛洛大人，什麼時候居然學會妖力傳音了？
「什麼貓？」聽到悅音的嘶吼忽然沒了聲，錫莎莉轉過頭，瞟了眼悅音。
「不……」悅音搖搖頭「我是說這個女孩身上穿的衣服……呃……以前一個電視上的貓女也穿過……」
「是麼？」錫莎莉並沒有過多在意，她用手指輕輕撩過迷人的大卷「走吧，去裡面。」
「恩……哦……是……」悅音匆忙點點頭，隨後回頭看了眼洛洛……
「加油哦，悅音。」洛洛伸出大拇指。
「嗯！」得到洛洛的讚許，悅音頓時底氣十足的點點頭，扭頭跟上錫莎莉的步伐。
「真好啊，連悅音的事業也在慢慢起步……」
望著悅音跟著錫莎莉的模樣，洛洛慢慢垂下眼。
錫安納有了自己的事業和未來，姐姐和白澤有了家庭和孩子，現在就連悅音，都已經開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真好啊，大家都有了目標和方向……
只有自己，還在徘徊著，得過且過著每一天……
「小洛洛，想什麼呢？」神祁沐環過洛洛的腰肢，輕輕將她靠在自己身上「進去吧，外面涼。」
「嗯。」洛洛點點頭。
偌大的音樂廳，光鮮亮麗的舞台，暗黃色的燈光籠罩下的嘉賓席，兩者在有限的空間裡形成鮮明的對比。
神祁沐牽著洛洛的小手來到規定的位置附近，讓人意外的是，洛洛的位置旁邊，就是錫莎莉。
「哦？」見到洛洛到來，錫莎莉用餘光打量了眼洛洛手中的嘉賓券，輕輕蹙起眉頭「真有緣，九家的二小姐。」
「啊……恩。」洛洛只尷尬地笑笑。
她輕輕扶著裙子坐下，不再作聲。音樂會在一陣高昂的美聲中緩緩開始。
先上台的是倫敦一家有名的青少年合唱團，似乎在整個英格蘭都得過大獎。
台下的嘉賓們皆欣賞的如癡如醉，唯有洛洛，鼓著嘴，翹著眉頭聽著他們啊啊嗚嗚……
「二小姐既然沒有能力賞識，又何必來這裡。」錫莎莉低聲笑了，聲音很小，卻足以讓洛洛聽到。
「我只是為了安納而來！」洛洛頓時不爽。
這是諷刺她九洛洛沒有高雅的藝術細胞嗎？
「哦……」錫莎莉聞言，嗤嗤一笑「讓一個不懂音樂的人，為了一個朋友，來到這種地方，真是委屈二小姐了……」
「安納是我的朋友，我來很正常！只要是我重要的人，我都會努力為了他們做好！」洛洛癟起嘴。
「是麼？」錫莎莉聞言，稍稍一愣，隨後冷笑一聲「那，為什麼偏偏神祁明……你沒有努力為他做好？」
「……」這回，換到洛洛啞巴了。
「我調查了婚禮現場的錄像，是一個叫做鄭阿哲的男人，將一種液體噴射到了神祁明的身體裡，化驗結果，那是你的臍帶血提取出來的東西。」錫莎莉頓了一下「用人類的方式無法解釋這樣的現象，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神祁明為什麼能夠死去吧？」
「……」洛洛感覺身子漸漸開始發冷，頭皮發麻。
「妖怪就和武俠小說中的高手一樣，都有罩門……想必，那就是神祁明的罩門吧？」
「罩門……」洛洛的手開始發顫，她慌張地抓住身旁的扶手。
罩門……
又是罩門……
在混沌界的時候，就是因為自己，才使得鬼邪王的罩門被發現，害得他死去……
而在現代，神祁明也是因為罩門，而被殺害……
為什麼……
為什麼這些都和她九洛洛有關……
洛洛再也無法忍受，她顫顫地張口「別說了……」
「別說？」錫莎莉不以為然地冷笑「看來你是知道神祁明為什麼會死亡的……」
「別說了……我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我不知道……」洛洛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你不知道？哼。」錫莎莉聲音微微抬高「你哭什麼？你有什麼可哭的？神祁明為了保全你們九家，選擇對我錫莎莉卑躬屈膝……
哈哈，一個世界的帝王，全球前一百強的妖企的ceo，為了保住一個在中國都排不上名次的九家，向錫家低頭……
雖然我努力讓那個男人愛上我，可是到頭來那個男人還是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去守護的女人喪了命……
臨死都念叨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你……剛才說什麼……為了九家……」洛洛這才回過神，她匆忙驚惶地扭頭。
「神祁明可是拚命守住了和你們九家千萬年的契約呢。」錫莎莉冷笑，可是，眼神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只有殤神。
她賞識的男人，她認可的男人，她說不定會愛上的男人。
居然為了眼前這樣的一個女孩，連性命度丟了。
這個女孩懦弱，無知，膽小，為什麼上帝偏偏選擇了她，成為他的世界？
「王上……」洛洛慢慢鬆開扶手，眼淚再也隱忍不住，掉了下來。
王上之所以和錫莎莉在一起……是因為要保住九家嗎？
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為什麼要一個人去解決？為什麼？
她九洛洛就這麼不可信任、不靠譜嗎？她九洛洛就飛得被庇護起來才可以嗎？
不是的，她九洛洛不是吃軟飯的，她九洛洛是有自尊心，有能力變強的……
她現在已經強大了，已經不是貓又了，已經可以面對了……
「我真是討厭你透了，九洛洛。」錫莎莉轉過頭，不再去看洛洛。
她錫莎莉從小就聽過灰姑娘的故事。
那是她唯一相信的童話。
她相信，只要努力，只要拚命，只要自強不息，只要敢於面對，總有一天自己的王子回來接自己。
只是，那個王子不一定是王子，那個王子是一個代名詞，代表，幸福。
所以，在錫安納的媽媽還沒有和父親離婚之前，她和她的媽媽一直在忍耐，承受著困苦的生活。
或許她的媽媽那種可悲的小女人，想要的只是父親的垂憐，可是，小小的自己可不是這麼想的。
她一直努力學習，努力看書，為的不是取悅父親，為的是總有一天抓到自己的幸福。
後來，錫安納的媽媽真的完蛋了，自己和媽媽被接到了錫家，媽媽成了正夫人。
媽媽隱藏起來了關於錫安納才是正夫人孩子的一切信息，讓外界所有人、包括錫安納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私生子。
媽媽使用權術，天天在爸爸眼裡跳來跳去，可是，爸爸依舊在外招蜂引蝶，不看媽媽一眼。
媽媽甚至不惜利用自己來請求爸爸回家，可是，每當爸爸回來的時候，看自己的模樣，就像是古代皇帝看自己的皇子般，那樣高高在上，那樣陌生。
那時候的自己就明白，如果不想讓自己的媽媽有錫安納媽媽的下場，如果不想讓自己變成錫安納那樣可憐，她所要做的，不是對爸爸委曲求全，不是討爸爸開心，而是，奪走爸爸的一切！讓他對自己卑躬屈膝！！
很多時候，男人和女人之間其實是沒有性別的。
男人有了權力和金錢可以玩女人。
女人有了權力和金錢同樣可以玩男人。
只是很多女人並不願意做一個強勢者，她們習慣了中國千年的封建傳統，她們認定了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所以，她們寧願坐在別人的寶馬車裡哭，都不願意自己親手奪過來寶馬自己開。
有了這樣的野心，小小的她總是黏在爸爸身後，跟隨著爸爸去各式各樣的地方，見各式各樣的人。
後來，她慢慢有了自己的見解、思維和想法。
她面對爸爸帶來的第三者，能夠輕易讓那個女人她們全家死無完屍；她面對撼動媽媽家裡女主人地位的外人，能夠迅速讓她身敗名裂；她面對懷有爸爸孩子或者跟爸爸有染、想要一步登天的女人，能迅速讓她們生不如死。
她的媽媽即便再噁心，她也想保護她。她的家即便再破敗，可是這也是她的家。
所以，她面對一切都能夠見招拆招，還會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簡直就像是經紀公司的應急公關。
這樣的她，她原本以為爸爸是討厭頭頂的。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爸爸忽然來到她身邊說：「莎莉，你是爸爸的好女兒，你幫爸爸解決了很多麻煩事，爸爸將來會給你很多的股份。」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笑了，同樣，瞬間淚流滿面。
他的爸爸誰也不愛。
如她所預見。
他的爸爸只把自己當做高高的當權者，玩弄著所有能夠玩弄的人。
他把身邊所有的人當做玩具，玩膩了丟掉，唯一能夠入眼的，只有能夠幫他擺平一切，徹底摧毀這些麻煩的玩具，幫他擦擦屁股的自己。
那一刻，她承認，自己心中最後一絲光亮的火苗熄滅了。
她開始更深地介入爸爸的公司。
一直一步步逼近，一步步探路，從十九歲開始深入，二十三歲徹底拿下中國市場。
她猶記得，爸爸去年交出中國市場主權時詫異和驚措的表情。
呵呵……
當時的自己是笑著的。
拿下主權的第二天，她就端了爸爸私生子的那母子兩個，兒子送去了非洲精神病院，母親直接送去了山溝裡。
父親當時驚恐地到辦公室找過自己，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不是他不想說。
而是他老了，他在中國沒有權利了，他確實沒什麼資格說了。
當她看到爸爸挫敗的表情時，她更加堅信了自己的觀點。
只要努力，只要拚命，只要自強不息，只要敢於面對，總有一天自己的王子回來接自己。
那王子不一定是王子，但是，那絕對是幸福的。
與此相反，倘若不付出，不面對，不拚搏，不努力，那樣的人，一定得不到幸福的。
而這樣的人，在她眼裡，九洛洛就是。
所以，她無法認可九洛洛被神祁明那樣的男人深愛著，無法認可自己的努力居然沒有換來那個男人半點青睞……
錫莎莉歎了口氣。
不再去看洛洛，她將目光對準舞台，認真觀看起來。
「誰說我沒努力了……」洛洛別過頭去，輕輕碎碎念著。
然，就在她轉頭那一瞬間，忽然，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慢慢走出會場。
「……王……」
洛洛猛地一怔。
好像是察覺到洛洛的注意，那麼身影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隨後，他又挪動腳步向外走去。
「是王上……」
洛洛頓時跳了起來！
雖然看不清，可是，那就是神祁明！那張臉！確實是神祁明！！
想到這裡，洛洛來不及顧及周圍看音樂會的人，瘋了一般的朝著外跑。
「小洛洛？小洛洛？」神祁沐一驚，慌忙去啦洛洛，卻被洛洛甩開。
「別管我！別管我！」洛洛一腳踹掉高跟鞋，光著腳丫瘋了般的向外奔去。
一出會場，一股冷風迎面襲來。
雖說已經二月，可是倫敦的夜晚依舊是冷的。
而且，此刻的天空中飄著白白的小冰渣，看樣子一會是要下雪的。
「王上！王上！！」洛洛打著赤腳，拚命地追向那抹黑色的身影。
「又叫我王上。」那抹身影聞言，輕輕停下，偏頭，不帶絲毫感情地看著洛洛「都說了，我不是你的王上。」
「不，你就是！你就是！」洛洛說著，猛然撲入那黑色的懷抱裡。
「你……」神祁明顯然沒有料到洛洛會這麼大膽。
「你就是王上對不對？對不對？那天晚上，在威尼斯，我喝醉了，抱走我的就是你對不對？」洛洛緊緊抓著那黑色的風衣，眼淚湧了出來「只有你，只有你才知道我的身體哪裡敏感，才會在那些地方留下吻痕……只有你……才知道我的胸衣大小……」
「……」神祁明的頭猛然一疼，黑色的雙眸閃著隱忍不住的光。
「小洛洛！」
就在這時，神祁沐的身影從會場裡衝了出來。
※※※※※※※※※※※※※※※※※※※※※※※
【小泰迪遇見人類版王上，小泰迪會不會發現王上的真身呢？會不會？王上會怎麼做呢？】
大家記得留下腳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