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歲月如梭 文 / 只愛超短裙
1、
李柔越說越有些哽咽，想來是回憶起惜時的大學生活了，可惜那段時光早已不在。
我也是個比較敏感的人，李柔的那些話讓我想到了未來，畢業以後。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不知道五年以後我們是否還能人這麼齊地做在這吃我做的飯。
小穎，小雅，小慧，小霞，甚至還有小茜。
五年以後你們會嫁給誰，誰又做了我的妻。
也許到了那時我可能會忘了你們一些人的模樣，你們也會忘了我的模樣，只有翻畢業照的時候才會想起你們曾經認識一個叫「敏子」的人，你們似乎還愛過。
但別的就不記得了。
因為那時候你們可能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丈夫，你們學會了專一，然後慢慢淡忘了曾經你們愛過的或者愛過你們的人。同時也會忘掉我們曾經的激情與浪漫，和你們的丈夫孩子從此過上了以家為單位平淡枯燥而又幸福的生活。
這就是生活就是人生就是現實。
儘管我們是那麼地不捨，我們甚至可以用自己身上最寶貴的東西去交換，但還是沒有選擇，只能去面對。
記得小學每次開學校長講話的第一句必然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那個時候我們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既然是從校長口子講出來的就肯定是很深奧的。
到了初中依然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我漸漸懂得是什麼意思，但也是似懂非懂。
高中的時候還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我已經全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但那時我覺得我剛十多歲，青春還多著呢，管丫怎麼梭呢！
大一入學迎新生儀式上，校長第一句話還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校長演講的時候我覺得丫說的都是廢話於是掏出手機來斗地主。
那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後聽某位校長和我講「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但當我努力地想回憶起來那天校長還說了些什麼，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有些事情，經歷的時候是痛苦的，但是回憶起來卻會笑出來。
就這麼一「梭」，十多年過去了，小學和初中的校長都已經退休，我也已經畢業了。
歲月這把「梭」注定會把我和其中的很多人分開。
有些人，甚至是永別。
2、
李柔舉起酒杯站了起來，我也從幻想回到了現實。
我看見對面的美女們每一個人的眼淚都在眼睛裡打轉，小穎也抽泣了。
大家都是從嬰兒走到了現在，經歷了幼兒園，小學，初中和高中，都交過好朋友，但是曾經的很多一部分能為他/她兩肋插刀的人現在卻杳無音訊。
只因為那個時候不懂得珍惜，現在懂得了，她們又都是善良的人，加上李柔充滿真情的演講。
她們善良又脆弱的心又怎麼不會被打動？
幾個姑娘把杯子的紅酒都一口乾了。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說話，連平常最貧的maybe和郝健也都不言語，埋頭夾著菜。
而小穎她們喝完酒就沒有再動筷子，有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眼睛卻看著桌上的菜，好像在想著什麼，有的乾脆拿起紙巾擦起了眼淚。
李柔抽出一張紙巾，邊給小慧擦眼淚邊說：「這麼大的人了，這麼還哭哭啼啼，當著這麼多臭男人好意思啊！要哭回宿舍趴被窩莉莉偷偷哭去，沒人攔你！聽話，別哭了！」
其實李柔眼眶裡也滴出了淚水。
我們都知道，以前小慧和小霞總是形影不離，連上廁所也都一起去，後來卻因為我的原因反目了。
小霞也好不到哪兒去，不停地擦著不斷落下來的淚水，只是沒像小慧那樣哭出聲音來。
「吃啊！吃飽了才有力氣哭！吃飯吃飯！」李柔像幼兒園裡的阿姨給小朋友夾菜似得不斷給在哭的女孩兒們往碗裡添菜。
「我知道她們在哭什麼！」郝健一邊偷偷地夾分剩下的鮑魚一邊說。
「哭什麼？」李柔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她們在哭她們的柔姐這麼老了還找不到姐夫！」
「找抽吧你！」李柔舉著筷子裝作要插郝健的樣子。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和丫頭們全樂了。
丫頭們一樂也不好意思再哭了，索性開始吃飯。
李柔又看了郝健一眼，不過不是怨恨他拿她的終生大事開玩笑，而是多了一份感激。
郝健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吃飯。
3、
「哎哎哎！都別吃了！人家都哭了就咱們幾個沒哭，好意思再吃嗎？」maybe可能是吃飽了，也開始逗貧。
「想死吧你！吃你的吧！」李柔瞪了maybe一眼。
maybe訕訕一笑：「咱們哥兒幾個也整一個吧，渴死我了！」
「等會兒，什麼理由？」小朱把maybe舉著被子的手按了下去。
「什麼什麼理由？」maybe說。
「喝酒不能幹喝啊，你說兩句！整段單口相聲也行！」小朱說。
「不就是說話嘛，哥除了這個不會別的！我呢，今天敬各位一杯，聚在一起不容易，我謝謝大家這麼長時間以來支持我，鼓勵我，幫助我！我祝在座的各位男士呢，步步高陞，前途似錦，畢業了找工作的找個好工作，最次也是個公務員。祝在座的各位女士呢，越火越年輕，越長越漂亮，天天都是18歲！」講到這我們都認為maybe講的不錯於是鼓掌。
「等會兒，我還沒講完呢，剛才說了男士和女士還沒說小朱呢！祝小朱同志越長越高，爭取早日突破一米六五！鼓掌吧！」
又是熱烈的掌聲。
小朱開始揪maybe耳朵。
被maybe這麼一鬧，氣氛立刻好了很多。
maybe和郝健活躍氣氛的本事也值的我學習，雖然我話也很多，想法也很多，腦子裡裝的知識和笑話更不知道比maybe多多少倍了。
但是我到關鍵時刻總是失靈，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大夥兒同起一個吧！青春萬歲！」郝健舉起了酒杯。
「青春萬歲！」我們異口同聲歡樂地喊道。
李柔拿出了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這張照片是我大學生活中最寶貴的照片，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把它拿出來，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那麼多可愛的笑臉。
每當這個時候，我會莫名地流出一些眼淚來。
因為現在早已物是人非，有些人也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喝地差不多了咱們開始打圈吧！」德志提議道。
4、
打圈是我們喝酒必備的項目，一般喝酒都是先同起幾杯，然後開始打圈，每人打一圈完了開始玩兒牌喝酒或者玩兒豹子喝酒。打圈的時候可以說些祝福的話也可以不說，如果不說的話可以說這麼一句：「都在酒裡了！」然後乾脆地幹掉。
我們幾個男的郝健最大，所以他先來：「不行不行，換啤的了，白的打圈整不了。」郝健把僅剩的半口白酒乾掉然後倒啤酒。
「女士優先，先從柔姐開始這麼轉哈！我記性不好！大夥兒給我記著點！」郝健邊倒酒邊比劃。
倒完酒他端著杯子走到李柔跟前，恭敬地和李柔碰了一個，然後又開始耍貧。
「我長這麼大沒有什麼後悔的事，但是有一件事從我穿開襠褲到現在一直感到很後悔！我後悔上天既然造出了我這麼完美的一個帥哥，為什麼還要造出我柔姐這樣的美女！這本來沒什麼，我恨就恨你是我柔姐！你是我姐！你竟然是我姐！我有千言萬語想向你表達，唉，也罷，不說了，都在酒裡了！」郝健壞笑著乾了杯中酒。
李柔被他這麼一說，也害羞了起來，臉都紅了：「你整天個沒正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啊！愁死了你這個當姐的了！」李柔也不含糊，干了半杯紅酒。
郝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小穎跟前，這時我的心莫名地「砰砰」跳。
「楊曉穎，我承認你很優秀，我也承認我曾經喜歡過你，但你和我柔姐一樣，咱們沒有緣分！我呢！現在有女朋友了！你呢！現在也有」
要壞事！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郝健知道我和小穎的關係，但不知道我們正在秘密談戀愛呢！
我趕緊假裝咳嗽了兩聲，小穎也瞪著眼睛看著郝健。
好在郝健是個很聰明的人，馬上就明白了我們的意思，他停了一下繼續說：「現在也有自己的工作和奮鬥目標了！這杯酒我就祝你早日找個如意郎君！祝你們幸福！如果他對你不好的話你要告訴我我替你扁他一頓！」
郝健說的有些讓人心酸，但是很真誠。
「謝謝，也祝你和你女朋友幸福！」小穎感激地看了郝健一眼，也干了。
小穎坐下來的時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頭。
接下來郝健和小茜、小雅還有小慧喝酒的時候因為不熟也沒怎麼耍貧只是說了些祝福的話。
和小霞喝的時候郝健停了那麼幾秒鐘，理了理：「小霞是吧？你是我姐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子了，我這個當哥的呢說話比較直你別見怪。你那個男朋友我也認識，也一起玩兒過。作為你哥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他不是什麼好鳥，溜冰你知道吧？找小姐你知道吧？趁早離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