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咬了 文 / 只愛超短裙
1、
上回書說到，小雅知道檢查結果以後心灰意冷地走出了小診所，我在後面跟著。
最後小雅絕望地坐在了一塊石頭上面，我安靜地坐在了她旁邊。
我很不合時宜地問她了一個問題：「孩子是誰的啊？」
其實我只是想問問那孩子是不是小白臉的。
但那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問這種問題的，最緊要的問題就是到底該怎麼辦。
小雅雖然冰雪聰明，但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高傲、自尊心極強的她又怎麼聰明的起來呢。
小雅坐在石頭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無情地淚水沾濕了她的俏臉和衣襟，她並沒有哭出聲音，只是目光空洞地看著我。
那種眼神讓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於是我想說些別的事情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才有了剛才那件事，我問小雅孩子到底是誰的。
誰想我的話音剛落，小雅就迅速地站起來朝我的臉上狠狠地給了一個大嘴巴子。
別被她的外表蒙騙了，表面上看起來楚楚可憐，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下手的力道一點都不遜於小雅，一個巴掌下去我的臉先是麻了，然後火辣辣般地疼痛。
剛才還跟木頭人一般發呆呢，此時身手比兔子還矯捷，又準又狠，還很清脆。
被打以後我不光臉疼，而且腦子發蒙，還伴隨著耳鳴。
我迷糊又不解地抬頭看著小雅，她臉上極度憤怒，從未見到過她流出出這麼狠的目光，一副要把我碎屍萬段的樣子。
這娘們兒哀怨過重，傻了吧？怎麼無緣無故打人呢？
我坐在食堂上，小雅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瞪著我，此時顯得是那麼高大。
依然有淚水從她的臉上滴落下來，掉在了我的臉上。
算了，如果打我能讓她好受點她想揍就揍吧。
我微笑著看著她，即使她繼續打我我也不會躲閃的。
小雅絲毫沒有被我的無私我的坦然而感動，見我朝她笑，突然狠狠地踹了我一覺，我直接倒在了後面的草坪上了。
這還不算完，即使我倒了小雅也不停地踹我，終於是哭出聲音來了，她邊哭邊說：「嗚嗚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可以依靠的人，今天我才知道你比他還不是東西嗚嗚」
小雅的哭聲我是聽過的，但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的哭聲中充滿哀傷和絕望，聽著她的哭聲我彷彿感覺整個世界都黑煙，都沉淪了。
我到這個時候我內心深處都不敢輕易去承認上次「扣子事件」的女主角是小雅，我潛意識裡一直強迫自己那次上的女生是小慧。
如果真是小雅，那這個事實太沉重了。
但此時看著絕望又有些發瘋的小雅，我更加確定了，就是小雅。
因此我任憑她對我拳打腳踢，希望能減輕我的負罪感。
終於，小雅累了，又坐在了先前的那塊石頭上，把臉埋在雙腿上嚎啕大哭起來。
2、
「對不起。」我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但我又敢說什麼呢？
對不起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了，但有些時候卻必須要說，儘管你知道她根本不會因為你說了這三個字而原諒你。
但你還是要說，不是求對方的諒，而是求自己哪怕一絲的心理安慰。
因此「對不起」這三個字在大多數不是給對方用的，而是給自己用的。
對於我的道歉小雅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她只是繼續不停地哭。
「小雅，你別這樣，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信誓旦旦地說。
姑娘們，請記住，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說的類似這樣的話99.99%應該都是假的。
算了，你們還是把這句話忘掉吧，否則又多了一下要死要活的人。
在這個時刻，我對小雅說這句話，也當然是假的了。
「負責」這兩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很沉重。
不是我承受不起，是因為我有小穎了。
「呵呵負責你怎麼負責說說。」小雅淒然地笑了。
「只要你不這樣，怎麼著都行！」我承認我又信口開河了，我是不想小雅出什麼意外。
「我要讓你去死呢？你死不？」小雅咬牙切齒地說。
一向理智的小雅竟然也能問出這種問題，但還真把我難住了，我即使是說死小雅也不會信的。
何況我根本不會這麼傻逼的去死。
想了有一分鐘，我終於想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太***聰明了。
「不死。」
「呵呵，你不是說怎麼著都行嗎？」小雅抹了一下鼻涕冷笑道。
「是怎麼著都行，你怎麼著我都行，打我罵我殺我，我沒有任何怨言。但你讓我自己去死我肯定是不會的，因為我的命是我父母給的，除了他們沒人有權利決定我的生死。」
小雅聽完我的蛋b以後如死水一般的眼神突然又有了一絲生機，但隨後又瞬間消失了。
「呵呵，滾！」「滾」字似乎用光了小雅所有的力氣，她的嗓子早已哭啞了，但依然哭著。
3、
這個時候就算是她用槍逼著我我也是不能走的。
天曉得我一走她會不會爬上小區的最高樓，然後給自己年輕美麗的生命來一個自由落體。
而且是一屍兩命或者三命。
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命還是我的親骨肉。
我也不敢刺激她，只是陪她靜靜地坐著，靜靜地聽她那沙啞的哭聲，心裡難受急了。
「我讓你滾！聽不懂人話嗎？」一向以淑女形象示人的小雅竟然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凶起來甚至比小穎還要狠，但在我看來雖然稍微一些讓人恐懼，但也多了幾分真實。
任何一個人，他光鮮一面的背後，一定是黑暗。
小雅歇斯底里地叫著，回聲飄蕩在整個樓林裡，由於在偏僻處，所以也沒什麼人。
偶爾有一兩對情侶走過來，但他們也不會在這停留會直接走過去。
沒人注意到我們兩個，或許都以為是兩口子在吵架，這在學校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卻對小雅的凶狠不為所動，小雅的性格多是忍耐，這麼長時間下來，她的內心深處不知積攢了多少怒氣、怨氣或哀氣之類的反面情緒了。
今天終於敢把心裡所有不好的東西都發洩出來，對於她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這個時候我只能目光柔和地看著她，不敢再說話，怕說錯了再刺激到她。
「我問你，你滾不滾？」又過了一會兒，小雅的淚水好像哭干了。
我泯著嘴堅定地搖了搖頭。
「好，你不滾，我滾！」小雅站起來衝我吼道，吼完就大步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糟了，學校耳目眾多，她要是去學校，那我什麼事都幹不了了，搞不好我真要提前當爹了。
其實得知這個消息，我是既激動又恐懼。
激動的是我功能正常，沒有不孕不育症。
恐懼的是，我艹，這麼著就當爹了，老子還沒玩兒夠呢！
如果小雅問我是什麼意見，我想都不想都會讓她打掉。
剩下了太不現實，我們還都是學生，連養自己的能力都未掌握呢，怎麼能再養個孩子。
再說孩子這玩意，頭兩天玩兒著挺有意思，但多玩兒幾天你就會覺得煩，覺得沒意思，恨不得賣了算了。
孩子我是不是想的有些遠了
唉，先把小雅追回來再說！
4、
「小雅你別走」我飛奔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左胳膊。
雖然小雅拚命的掙扎，但我就是不鬆手。
別說她是一隻胳膊了，即使是兩隻我估計也都不是我的對手。
「放手。」小雅回頭冷冷地看著我。
「不。」我也冷冷地拒絕了她。
「你放手，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小雅掙扎了一下，見毫無作用，於是狠狠地說道。
「不。」她得到的答案依然沒有變化。
小雅突然一轉身，用另一隻手握住我拉著她胳膊的那隻手，朝著我的手上狠狠地咬下去。
鑽心般地疼讓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但我依然強忍著，沒有叫出聲音來。
待小雅鬆口的時候，鮮血已經從我手上滲了出來，小雅的臉上的歉疚稍縱即逝，口是心非地說：「別以為流血了我就會原諒你，做夢！」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次我沒有再追上去，我怕她再咬我，她是真使勁咬。
我愣在原地，看著我流血的手背和一拍牙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我驚喜地發現小雅又回來了。
太好了，這倔婆娘終於良心發現了。
「擦擦吧，別到時候失血死了你賴我。」小雅往我懷裡塞了包紙巾，又扭頭就走了。
拆開紙巾，裡面散發出一種很獨特的香味，這種香味是小雅身上特有的，紙巾的牌子我以前也從未見過。
用紙巾按住傷口止上血，我突然感覺傷口似乎也不是那麼地痛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
其實真正受傷的不是我，是她自己。
我手上的傷過兩天就自己癒合了，小雅內心深處的傷痕，又何時才能癒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