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魚和熊掌 文 / 只愛超短裙
1、
做她男朋友
我腦子一下子就亂了。
讓小雅成為我的女朋友，而且是她主動提出來的，這是我做夢都沒想過的事情。
這是因為什麼？
她愛我嗎？
顯然不是的，她頂多是不反感我。
或者說是她曾經不反感我。
但從她被我上了那天到以後的事，在她對我有沒有好感這個問題上，我的腦子裡始終是模糊的。
不是愛我是什麼呢？
是她自欺欺人，想找個安慰罷了吧。
如果真這樣好了，對我是不公平的，對她更是不公平的，對小穎更是不公平的。
魚和熊掌的選擇。
如果最初讓我選，我可能會彷徨，真的不知道該選誰。
但是有了魚以後，我就不奢望熊掌了，哪怕熊掌自己送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咬它一口，因為我想好好珍惜魚。
可是，可是那都是在沒有前提的情況下。
現在有前提了，魚我已經選擇了，但是某天我不小心咬了熊掌一口，熊掌不知道我已經在吃魚了，它讓我吃它。
你說我是吃還是不吃？
不吃會傷害熊掌，吃了就辜負魚了。
如果我現在拒絕小雅，那我在她眼裡就是禽獸了。
如果我答應小雅，那我在小穎心裡或許會變得連禽獸都不如。
我要不要告訴她，對不起，我和小穎好了。
這我不敢，真的不敢。
都說說謊是需要勇氣的，但有時候說實話卻需要更大的勇氣。
我知道自己沒聽錯，確實是小雅說的，可是我還是鬼使神差般地好像沒聽清楚一般，回頭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小雅也是一怔，隨即似乎坦然了一般，強作微笑地搖了搖頭說：「沒事。」
我很清楚看見她長出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是呢？
「你好好休息，按時吃藥。」我看到飲水機裡的水還有三分之二，於是囑咐道。
小雅並沒有吭聲，似乎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我把門撞上了。
我這才可以盡情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室內稍微渾濁的空氣。
回到宿舍，又是莫名地煩躁，毛哥他們知道我在煩什麼所以也懶得搭理我，繼續玩兒他們的電腦，maybe依然神秘地失蹤了。
2、
煙一根接著一根，搞的宿舍裡煙霧繚繞，熏的眼睛都疼，待到我抽完盒裡的最後一根煙的時候。
「魚」來電話了。
小穎的聲音依然如她的長相一般迷人，提神效果比風油精還好。
「你，死，哪，去，了，這，兩，天，連，個，影，兒，都，看，不，到。」小穎好像發怒了，她一字一句地說。
我趕緊編：「唉，這不知道，我這兩天來了幾個哥們兒，陪他們玩兒了兩天。」
「哥們兒重要還是老婆重要？」小穎語氣不善地問。
當自己的女朋友或老婆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答案只有一個，就是「當然是老婆重要了」。
如果是自己的兄弟喝多了和你談感情，答案也只有一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換，手足不能斷，當然是兄弟重要了。」
假如自己的女朋友和哥們兒都在呢，那答案依然只有一個：「邊兒玩兒蛋去，誰都不重要！」
我參考以上答案回答了小穎。
小穎顯然還是不滿意，她還是氣呼呼地說：「切，你哥們兒來了也不帶我一起出去玩兒，是不是嫌我長得不夠好看，怕給你丟人？」
「瞎說，你不好看誰好看？我帶你出去要是嫌丟人，那全世界的女的都得帶面罩才敢出去了！」我理直氣壯地反駁了她，我知道她就喜歡我的理直氣壯。
「嘿嘿，這還差不多，不過為什麼不帶我去？」小穎雖笑，但依然不依不饒，口氣儼然是刨根問底的樣子。
「是這樣的，我哥們兒呢，也帶媳婦兒來了，但是人家長得不行嘛！我不能帶你去。一來呢，怕她嚇到你。二來呢，怕我弟妹啊嫂子啊，見到你這麼如花似玉，傷她們自尊，要是因此影響我們兄弟間的感情，那不是虧大發了？」連我自己都開始佩服我這張嘴了。
「嘿嘿，我覺得也是。」小穎臉皮也厚了，很自戀地說。
「對吧，我就猜你也會這麼想，所以沒提前向您請示，先斬後奏了。」我從地上撿了根煙頭抽了兩口，扔了又撿了一根。
實驗證明，抽煙可以有效提升吹牛逼扯淡逼時候的想像力。
「以後遇見這事，哀家准你先斬後奏了。」小穎先是銀鈴般的笑聲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是，容嬤嬤！」我也笑著說。
「滾！哎，不對啊！你哥們兒來，你昨天怎麼沒跟我說？昨天咱倆好像打電話來著吧？」小穎又看出了破綻。
見招拆招是我的強項，我縷了一下思路接著說：「昨天人家去師大轉了一圈，咱倆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好不在，我就把這茬子給忘了。」
「你可別騙我，把我涼這自己去勾搭別的小姑娘去了。」小穎不放心地說。
「呦，瞅您說的，有您這隻小仙女，我哪兒看得上別的庸脂俗粉啊！」我由衷地讚美道。
小雅也是仙女。
小穎又是美美地笑了兩聲:「你能不能不要老說實話？」
「我這個人比較實在，你也知道，把實話憋在心裡會憋死的，你忍心看見我被憋死啊？」把她誇高興了什麼都好說，要是再讓她看出什麼破綻那麻煩可就大了。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天吶，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莫非這娘們兒真的有第六感？
我心虛地問：「那你怎麼著才放心？」
「你發誓！」小穎用命令的口氣說。
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誓言，最容易做到的事情就是發誓了。
「我發誓！」我信誓旦旦地說。
「嘿嘿，我放心了！」小穎的聲音裡透露出無比的幸福。
「嘿嘿，老婆高興就好！」我抽完地上最後一根能抽的煙頭，我說的能抽的是指我自己抽的，別人抽的我不會去撿。
「老公，我想你了！限你五分鐘滾到我們樓下來，帶我吃飯去！」是想我還是想虐我啊這是！
沒等我再說什麼，急性子的小雅就已經掛掉了電話。
3、
「咦，你們玩兒你們的，都看著我幹什麼？」這才發現，毛哥他們三個正酸溜溜地看著我，臉上滿是鄙視。
「是，容嬤嬤！」那三個逼異口同聲地說。
話說最開始是maybe知道我和小穎的戀情，但是，maybe這個b吧所以我們宿舍的都知道了。
我們宿舍對內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失敗，但對外卻是非常成功的。
因為根本沒有哪兒個無聊的人會想知道我們的秘密。
那三個逼「容嬤嬤」長「容嬤嬤」短地嘰嘰喳喳地瞎咋呼著，我只能苦笑以對。
但我對這幾個混蛋是再瞭解不過了，只要他們再看到小穎，百分百會叫她「容嬤嬤」。
那我豈不是會死無全屍。
「大哥們，別亂叫，讓小穎知道我會死的很慘的！」我無奈地說。
「咳咳，敏哥，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性情中人啊，我們以為你指談性不講感情的。」小朱顧左右而言其他，一看就知道丫沒安什麼好心。
「滾犢子，別扯別的，開個價吧！」我開門見山道，人家小穎還在等著我呢。
「十五頓，包括今天中午的。」小朱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我暗暗心想，狗艹的，你他媽總有一天會落在老子手裡，看老子不宰死你丫挺的！
「今天中午真不行，我要和小穎一起吃，哥，叫你哥了！」我苦笑著說。
「不行，我們就去，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小朱寸步不讓。
「好好好，我去個廁所，你們想想今天中午去哪兒個學校吃。」當下對付這三個逼，唯有用金蟬脫殼了。
「好好，你快點，我們把電腦收起來。」小朱他們開始收電腦。
我淡定地走出門，把門輕輕地關上以後撒腿就跑，跑出宿舍樓直奔小穎宿舍。
到宿舍樓下五分鐘早已經過了，不過我回頭看看後面，他們三個沒有跟過來，我這才放心。
媽的，這三隻大燈泡如果來了，我和小穎難得的甜蜜時光肯定就此泡湯。
4、
去附近的商店買了包煙，小穎正好出來。
由於在學校，熟人多，雖然我很想像其他情侶那般衝過去一把把她抱起然後狠狠地打兩下她的屁股，但我忍住了。
小穎也是滿懷激情，我能從她熾熱的目光中看出她的狂熱。
「強哥，你瘦了。」小穎走到我跟前，看著我的眼睛，滿眼笑意地說。
迎著她那熱烈的目光，我感覺我們好像好久沒見了。
「程程，你胖了。」我說。
「滾！」小穎溫柔小鳥依人的本性瞬間消失，緊接著就被惡魔靈魂附體，張牙舞爪地狠狠地踹了我屁股一腳。
我撒腿就跑，小穎在後面邊追邊喊：「哎，哪兒吃去啊！」
「當然是去外面吃了。」學校的飯把酒言歡還湊合，小情侶約會那還真有點太沒情調了。
跑累了，我和小穎肩並肩地走著。
「哎，好巧啊！」
我和小穎回頭一看，三個大燈泡正在我們後面不懷好意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