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零八章 看守所的早餐 文 / 只愛超短裙
1、
我和宿舍的其他哥兒幾個睜大眼睛想看看他們幾個王八蛋到底要對毛哥做什麼，哥兒幾個拳頭都握的緊緊的，雖然肚子很餓，但如果他們要玷污毛哥的話那我們和他們幾個王八蛋大站一場的力氣還是有的……!
三個王八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毛哥身上的羽絨服拔了下來，光頭刀疤男接下來做的事情讓我們大吃一驚。
只見他一把奪過那三個小羅羅從毛哥身上扒下來的羽絨服，左看看右看看，滿心歡喜地對那些小羅羅說道：「這個好像是今年最新款的！」
「對對，是最新的！」幾個小羅羅笑著附和道。
「以後這件衣服姓張了！聽見沒有？」光頭刀疤男滿臉嚴肅非常鄭重地對毛哥說道。
此時我們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我去原來是想要這件衣服啊！
沒了羽絨服的毛哥凍的直哆嗦，不過他見逃離虎口，自己的清譽可以保住了，雖然驚魂未定但也趕緊點頭：「是是是」
「大哥，你有新衣服了，把那件舊的襖給我吧？」其中的一個小羅羅開口說道。
光頭刀疤男抓起床頭一件很久的綠色軍大衣，扔到那小羅羅跟前。
「我的！」旁邊兩個小羅羅很快就和要到大衣的那個小羅羅爭搶起來。
「哥，我可以回去了嗎？」毛哥哆嗦著雙腿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光頭刀疤男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踹了那幾個人每人一腳，罵道：「別他媽在這給老子丟人現眼，快點給老子睡覺去！」
那幾個也不鬧了，乖乖地回到了床上。
毛哥也上了床，鑽進了被窩裡。
燈關了，房間裡只有打呼嚕的聲音。
被子很薄，暖氣也不熱，屋裡的溫度也就幾度的樣子，被子又臭又薄。像我這麼有潔癖的人換做平常我寧願凍死也是不蓋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如果真不蓋這破被子，我肯定會被凍死的，可即使是蓋上依然非常冷，把我凍的只打多少，牙不停地打架。
那時候我是又累又冷又餓，在這個陌生的簡陋的環境中無論我怎樣努力，就是無法進入夢鄉。
從未有過的想家。
此時此刻，我不由地想起那些喜歡過的和喜歡過我的女孩兒們
即使如此，在飢寒交迫的情況下我終於還是睡著了。
因為很餓，因為很冷，因為沒有力氣想別的，我只能強迫自己睡覺。
我在心裡不斷地對自己說：快睡吧！睡著了就好了！這肯定是個最最可怕的噩夢！醒過來之後身邊的這一切一定都會消失的！
或許是老天開眼，總之到最後我如願以償了。
2、
「還他媽睡呢！我讓你睡！」睡的正香，被一陣謾罵聲吵醒，緊接著後背就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給了一下。
我恐慌地睜開眼睛，發現這一切不是夢，我真的被關在了看守所裡。
打我的正是光頭刀疤男，他不單單是打了我，還有maybe他們。
我們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地起床，昨天晚上因為掀床太髒，我是和著衣服睡的，所以起來以後感覺特別特別的冷。
穿好鞋以後，我們學著他們的樣子排隊去洗漱，不用說，我們被排在了最後面，到我們的時候熱水都沒了。不過也幸好我們幾個在學校的時候懶慣了，大冬天洗頭也用涼水，所以感覺應該什麼。
牙刷柄只有一兩公分左右長，用起來特別費勁，水潑在臉上的時候臉彷彿要凍的裂開一般，同樣是水，我覺得這的水要比我們學校的冷上十多度。
毛哥凍的直哆嗦，我想把衣服脫下來給他穿會兒的時候，光頭刀疤男拿了那件又破又舊的棉大衣走了過來，遞給了毛哥，他自己穿著毛哥的新羽絨服。
毛哥猶豫半天，還是穿上了。
洗漱完終於到了我們盼望已久的早飯時間。
3、
說實話，從我醒過來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盼著這個呢！
我不奢望早飯裡有什麼丹麥麵包培根煎蛋或者皮蛋瘦肉粥什麼的，甚至連豆漿油條我都不敢想。
我只希望有兩個饅頭吃，有粥喝，能把肚子填飽就行，其他的我就無所謂了。
儘管如此，惡劣的條件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期，我們興沖沖來到桌前一看，連饅頭都沒有！
只有粥！還有黑色的鹹菜，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
那粥如果不是有點渾濁的話我真的會以為那是白開水的。
從醒來到現在，我們哥兒幾個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光頭刀疤男不讓我們說。所以只能用眼神交流，不過這個時候maybe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他看到粥以後也大失所望，無奈地說了個：「艹！」
幸好光頭刀疤男沒聽見。
盛飯我們依然是最後一個，到我們的時候鍋裡的粥已經所剩無幾，一人也就剩半碗了，好在鹹菜還剩好多，我們幾個又往碗裡放了半碗鹹菜。
德志最不禁餓，他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最大塊的鹹菜往嘴裡塞。接著他的臉突然就糾結成了一團，他也顧不得燙，喝了一口粥，這才把鹹菜嚥了下去。
我有些好奇，也夾了一小塊往嘴裡放。
咬了一口，苦澀感頓時傳滿了整個口腔，還有無比的鹹，我難受的只想把嘴裡的東西吐了。
「不許浪費！浪費一粒糧食，三天不許吃飯！」我們這裡發生的這一切光頭刀疤男都看在眼裡呢。
我們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辦法，只能苦笑。
那些鹹菜我最少有一半是硬生生地嚥下去的，塊太大的我只能嚼兩口。
那種苦楚苦澀加上極度的鹹，是半碗粥根本沖不掉的。
我們幾個苦逼孩子在喝碗粥以後都不約而同地跑向水龍頭，不停地往嘴裡灌水，因為那些東西進了胃裡，胃燒地慌。
總之還是進了一些糧食，有了些精神，可是肚子卻難受急了。
整整一個上午，光頭刀疤男不許我們說話，這可把我們幾個憋壞了。
吃完飯以後獄警拿了本小冊子讓我們背，通俗地講那本小冊子應該是看守所的說明書。
大概就是服從管理之類的東西，不過讓我們背簡直是要我們的命。
獄警走了以後光頭刀疤男指揮我們幾個新來的幹活，曬被子、洗衣服臭襪子什麼的工作都交給了我們幾個。
在外面的話我是死都不幹的！
自己的衣服還經常扔水房裡的收費洗衣機裡面洗呢，進來卻要給這幫孫子洗臭襪子？
沒辦法，干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昨天晚上瞪了那孫子一眼他就這麼折磨我們，如果我們現在還是不服從他命令，中午又該吃不飽了。
想到吃，我的肚子又叫了起來，不過這下不止是餓了
我草，鬧肚子了！
4、
這是我進來以後第一次去廁所，噁心的是衛生紙還有規定，而且是很薄很薄的那種，要疊個兩三次才能用。
多長我忘了，反正擱正常的時候應該是不太夠，更不用說拉肚子了
剛解決完，出去正好碰見正要進來的光頭刀疤男了。
「哥」我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我他媽發誓，我長這麼大叫過多少聲哥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但從來沒如此恭敬。
「嘿嘿」光頭刀疤男呲著一口大黃牙衝我樂，我一見他這笑就一喜。
他這笑容挺友好，看來不用幹活了。
但他緊接下來的話讓我差點沒氣的把他扔進蹲坑裡。
「沒用，別整這套！該幹啥幹啥去！」
我悻悻地剛要走，卻被他叫住了。
「站住！」
我心裡「咯登」一下，知道沒好事，笑著問道：「哥，咋了？」
「你拉的？」光頭刀疤男笑著問道。
「早上粥太稀，拉肚子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說話聲音很小。
「問是不是你拉的，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光頭刀疤男大聲地吼道。
「是。」他無時無刻不在裝逼，老這麼慫的也不是辦法，所以洪亮地回答道。
我心裡卻盤算著，東子他爸不是說在裡面都給我們安排好了嗎？難道這就是他安排的結果？
我草！
「你不用洗衣服了。」光頭刀疤男瞪了我一眼，開始放水。
我一聽，差點沒心花怒放起來！
我草，我拉了一泡屎，不用洗衣服了？這是什麼邏輯？是不是我拉的太漂亮了？再加上這貨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看漂亮的屎？
一想到這個我又犯了難了，這孫子還是每天要求我拉今天這樣的，那我怎麼拉出來？即使是勉強可以，那我天天拉稀，不把命拉沒了？
不管怎麼說，不用洗那幫孫子的臭衣服臭襪子對我來說就是好事，先謝謝他再說，他一高興拉屎的事情沒準還有商量的餘地呢！
「嘿嘿，謝謝哥！」我笑著謝道。
很真誠很真誠
光頭刀疤男回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把他那小東西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轉身說道：「謝我幹什麼？把廁所掃了！什麼時候弄乾淨了什麼時候吃飯！」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