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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章 暗流 文 / 四季稻

    陳三之所以選擇萬花坊作為靜修之地,便是為了不受旁人叨擾,他準備好好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以及手邊的資源,去衝擊一下道基後期的層次。

    有了萬花坊和柳河的保證,他也不妨獅子大開口,不但要了許多修煉之物,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也是一點沒有客氣,比如說:聖獸白虎精血!

    白帝真靈訣的存在,如果少了這真靈,這實在是有些遺憾,況且,一旦可以修出真靈,他的實力必然又是一個飛躍,到時候的試煉,把握要大上許多。

    「秦姑娘,不知可有辦法,可以將在下的消息傳回門派?這樣的大事,在下還是覺得,要先與門中通通氣才好。」

    聽了柳河的話,陳三便知道這百聖谷必然是魔道修士居多,這道門修士,只怕大多都在崑崙仙宮,他現在就是擔心,門中知道他決定加入百聖谷,會鬧出些不愉快的事來。

    出乎他的意料,秦珂答應的十分爽快,聞言笑道:「陳兄放心,我萬花坊遍佈漠北,給你傳個消息回去還是很方便的,回頭你寫個信箋,我讓人給你遞回去就是。」

    陳三大喜,拱手謝道:「如此有勞姑娘了。」

    秦珂笑著擺擺手,道:「陳兄太客氣,以後我還有仰仗你之處,這些許小事,怎敢言謝?」

    二人相視大笑,相當之融洽,隨後陳三又將所需之物仔細交代了清楚,便起身上樓,準備閉關。

    次日,秦珂便將他所需的大半之物送來,效率極高,看的陳三驚奇不已,他要的這些東西,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修煉所用。裡面,還有著不少稀有材料的。

    難得有這個好機會,他自然是將之前自家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都給補齊了,修煉的丹藥自不必說,天材地寶什麼的也是很多,還有一些佈置陣法的材料,以及修補他空間卷軸的材料,可謂是應有盡有,最為珍貴的,還是那用來煉製大五行陣旗的五行材料。大五行生滅術使用起來太麻煩,煉製大五行陣旗,是將這門法術實用化,到時候只要祭出陣旗,落入其中,大五行生滅術就可自動轉化,在這陣法中對敵,時間每長一分,他自身的實力就會增長一分。而對方的實力就會削弱一分,乃是大五行生滅術中的一大殺招。

    不過大五行陣法如此強悍,這祭煉自然不甚容易,一共五面陣旗。每一面陣旗所需要的材料,都可稱得上曠世奇珍,難得之極,火系的太陽真金。水系的水曜皇石,木系的萬年龍木,土系的歸一神泥。金系的紫金銅母,哪一個都是萬年難求的好東西,有些甚至已經在修真界銷聲匿跡,不說是萬花坊,陳三估計,就是三大聖宗,想要拿出來也不容易。

    陳三想要祭煉大五行陣旗的材料,當然不會是大五行生滅術中記載的這些,要是按照這上面記載的東西,他就算再過了幾百年也未必能夠煉成,不說是他,就算傳此法給他的五行散人,也未必能夠煉成。

    他要的都是一些六階材料,但也都是六階材料中十分稀有的了,雖然祭煉出來的陣旗,品階威力皆不及最完美的大五行陣旗,但這已經是他目前能夠祭煉出的最強陣旗,想要祭煉出最完美的大五行陣旗,也只有以後再想辦法了。

    只是這些材料放在外面也是無一樣好找,沒想到秦珂這麼快就找齊了大半,剩下的一些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讓陳三對這萬花坊的底蘊,不禁又高看了一層。

    他在裡面安心修煉,外面卻是炸開了鍋,先是柳河對外宣佈,取消與衛思的約戰,旋即是赤霄宗對外宣佈,最後一戰取消,直接是招了付金為婿,兩件事合在一起,不禁引起一片嘩然。

    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矛頭直指兩件事皆在參與的當事人,對於陳三連續避戰的做法,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大元城中,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這陳子義是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一路高歌,我還以為他是個人物,沒成想,居然這麼膿包。」

    「就是,玄武城的衛思他不敢戰就算了,居然連選親擂台也不敢打了,實在是讓人不齒。」

    「既然不敢打,當初就不該去參加擂台,這種膽小之人,也能出名,真是怪事。」

    「出名也未必是什麼好名聲,這一次,他不但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水皇城的臉,看水皇城會怎生待他。」

    石冷坐在城中最大的客店裡,耳邊聽著這些議論,心中卻是煩躁不安,這兩件事他也是剛剛聽說,按理說這陳子義名聲臭了,他該高興才是,畢竟他此行來,就是為了剪除柳河的羽翼,現在這支羽翼自己斷了,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但石冷心中卻是不定,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他見過陳三的身手,十分不錯,衛思雖強,但不見得能戰勝手握喋血鐮的列立人,但是這陳子義辦到了,所以要說對方害怕衛思,不敢應戰,在他看來純屬無稽之談。

    至於說擂台賽,那就更不正常了,付金的實力,在他看來,還不如列立人呢!

    「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傢伙,到底在籌劃著什麼?」

    妙施來為百聖谷招收弟子的事,只在高層中流傳,他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不過這傢伙也算是聰明,並沒有像一般人這般人云亦云,反而心中更是警惕起來。

    「這傢伙最近兩天也銷聲匿跡了,不行,一定要找出他來,看看他到底在幹些什麼花樣。」

    石冷冷冷的瞥了一眼店中還在嚼舌根的眾人,暗暗冷笑:「一群燕雀,也敢猜測鴻鵠之志耶?」

    外面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而在眾人眼中與陳三關係極好的柳河,卻也沒有出來闢謠,反而是十分淡然的在家中坐著,就連水皇城的一眾人上門抱怨,要他逼著陳三出戰,都被他一一擋了回去。

    他心中清楚的很,與三個月後百聖谷的試煉相比,這兩件事,不過是小道爾。

    「少主,你去外面看看,都亂了套了,現在別人見了咱們水皇城的弟子,都是一臉鄙薄,你讓咱們兄弟的臉面往哪放?」

    明亮的大廳中,柳河端坐在正座上,田蘇陽在他身邊喋喋不休,柳河卻是瞇著眼睛,心中沉思,陳三在萬花坊閉關他是知道的,但這幾日來陳三並無與他要些什麼東西,這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正所謂欠人情易還人情難,他就是要用人情,把陳三牢牢的與他綁在一起!

    「少主,這件事你得給大夥一個交代,怎麼也得讓陳子義出來給個解釋,實在不行,就將他逐出本宗。」

    「什麼?」

    聽了田蘇陽此話,柳河豁然抬頭,喝道:「把他逐出本宗?我先將你逐出本宗信不信?都給我閉嘴,這件事以後不准再提,否則,門規處置!」

    田蘇陽嚇了一跳,不過隨即臉色便黑了下來,叫道:「少主這般處置,屬下不服,我水皇宗眾多弟子也不會服,怎麼著也得讓陳子義出來給個交代吧?為什麼忽然就不打了?他的實力,明明是不懼那二人的。」

    「你知道就好。」

    柳河沉聲喝道:「這樣的人你讓我把他逐出宗門?說笑話嗎?他不參戰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不必多問,門下弟子那裡你去安撫一番,時間一長,這件事自然就被淡忘了。」

    田蘇陽還是不服,猶自欲要爭辯,柳河猛的一拍桌子,喝道:「田長老,我是以少宗的身份命令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其他事情少管,哼,我神宗中想要做你這位置的人多的是,你是不是想挪挪屁股?」

    田蘇陽頓時傻眼,看柳河這模樣,絕對不是說笑,連忙一拱手,道:「屬下這就去辦。」

    「哥,你這麼強勢打壓,容易讓手下人心生怨懟的。」

    田蘇陽出去後,一旁坐著的柳歆嘟了嘟小嘴,氣呼呼的道:「那傢伙到底去哪裡了?不打擂台,連人都不見了,真是豈有此理,當初穎兒和他定下的約定,是要他上台輸,也沒讓他避而不戰啊,這輸只是技不如人,怎麼也比畏戰的名聲好吧?真不知他怎麼想的。」

    「這事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柳河揉了揉腦門,輕哼一聲,暗暗忖道:「三個月,先讓一些傢伙跳上三個月,我也正好看看,哪些才是真正信的過的人,待到三個月後,無論陳三能不能通過試煉,都足以給他們狠命一擊,哼,咱們走著瞧。」

    他本來是想將這件事低調處理的,但顯然有人不這麼想,開始上竄下跳,將這件事搞的滿城風雨,不過,這倒也給了他一個好機會,一個可以肅清自己身邊人的機會。

    陳三被選中參加百聖谷試煉這事,他瞞的是極緊,就連柳歆也沒告訴,他要的就是瞞住所有人,待那些跳樑小丑都出來了,到時候他才好動手,一一將之收拾了。

    一時間,外面議論的鑼鼓喧天,而水皇宗內,則是一片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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