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一章 這一番霸氣側漏！ 文 / 踩牛屎的山羊
到得此時，蕭文已經給洛縣令塞了七十兩銀子了，再有大筆的錢出手的話，怕是會引起洛縣令的懷疑和貪婪之心。更何況，自己準備拿到的地契，想把前前後後近百里地都給圈進去，這些東西花費下來，沒有四五金是搞不定的。
「嗯，這樣子吧，」洛縣令沉吟了一翻，顯然這事情也走程序，也不是他動嘴說說就行的。「你給衙門打個欠條，一會叫師爺給辦了吧
「多謝洛大人多謝洛大人！您這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啥都不說了，下次護衛隊的進項，小弟把自己的三成也拿出來孝敬您！」
「哈哈」
這一頓談話是賓主盡歡。蕭文心裡小算盤其實打得蠻響的。「嘿嘿，事情既然交給了師爺辦，，就看我蕭大爺的手段了！」
辭別了洛縣令之後的蕭文，直奔師爺的住處，一頓好話把人帶到了小小酒樓，一頓胡吃海喝之後，這才跟喝的醉眼迷離的師爺說起了正事來『
「秦師爺啊，您做這涉縣的小吏也不短日子了吧？」
「快十年了都！」
「啊，都十年了啊。」
「是啊，十年了呀。我對這涉縣城，那是沒有功勞葉有苦勞的！可如今呢，如今你看看我，官沒升不說，每月除了二兩俸祿，還得到了什麼？」
「哎，都願這世道啊」
套出了話的蕭文不打算跟秦師爺繼續下去二了。
「師爺啊，是這樣的。洛縣令呢，已經許了城外五十里的那座荒山給我，叫我做些營生。說是可以跟衙門打個欠條，這個事情還得麻煩您了」
吃人的嘴短，秦師爺也不跟蕭文擺架子。
「好說，帶紙筆了嗎？」
等蕭文擺好了紙筆，略一沉吟，從懷中去了二十兩銀子遞給了秦師爺。
「師爺，您看，生意人，都是圖個吉利。這地契的合約上，借錢的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可以再另外寫張借據的吧？」
二十兩，差不多就是秦師爺一年的俸祿了，蕭文還真不怕他不動心。
只見秦師爺迅速的伸手一把抓起銀子塞回懷裡，這才慢慢沉吟一下，然後一咬牙，「可以！」
終於把這些事情都搞定了。
拿到地契的蕭文感覺渾身一陣輕鬆。就等第二天一早點個卯，接收了這班子衙役，事情就成了！
接收衙役的事情其實很好辦。
第二天蕭文一拿出縣令的任命書，又配合著和二黃三幾個人的拉攏分化，最後再小小酒樓一通酒。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表面上此時已經是蕭文說了算了。
衙門裡留下五個當差的。剩下的跟著蕭文走。十天一輪換。安排妥當之後蕭文去購置了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就和徐田帶著五個衙役趕去黑風寨眾人那裡去了。
至於縣城另一邊的小「黑風寨」，蕭文卻是想都沒想過，一沒人，二沒建築，就這麼慌了吧。
幾個人一路疾行，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寨子裡。
歇息一翻之後，蕭文聚集眾人先是一通忽悠，許了一個美好光明的前景：
「所以說，我們的護衛隊，不能局限在這一縣一地！要眼光放長遠！今後我們護衛隊要走的路，是郡，是州，是我大漢朝的任何一寸土地，是羌人部落，是南蠻山寨，是山越諸部，是海外仙山！
「我們的護衛隊，不光是要保護我們大漢朝的商人，清除強盜土匪馬賊，我們要帶著我們的商人，開疆擴土！我們真正追求的，」
說到這裡的蕭文一頓，狠狠的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右臂。
「是名留青史！」
「名留青史!」
「名留青史！」
寨子裡的氣氛終於被帶動起來了。是大好男兒，是堂堂七尺漢子，誰不想著建功立業！
戰場廝殺是為了什麼？不就是保家衛國不愧自己男兒本色！
爭當大俠是為了什麼？不依然是為了揚名立萬懲惡鋤奸做出好一番事業！
如今蕭文給了他們一個美好的前景，給他們指出了一條這輩子都準備為之努力的路子，哪有不興奮起來的理由！
就連徐田、關鐵都吶喊了起來，尤其是關鐵，聲若驚雷更是帶著眾人到達了氣氛的**！
比較冷靜的就剩下衙門裡的五個人了，不過初來乍到融不進來很正常，磨合磨合就好了。
現場唯一沒有被帶動的是趙駿。這廝一副深思的表情，時而疑惑的看看蕭文，時而凝眉沉思一番。
看著大家都在盡情的嚎叫，蕭文也不想破壞了這氣氛，分發了自己從宋縣帶過來的酒肉吃食，讓大傢伙自個慶祝去了。然後帶著徐田趙駿關鐵躲到了屋子裡開起了秘密會議。
這個時候，是應該跟趙駿做些推心置腹的談話了。等到日久見人心的話，趙駿的價值就真的浪費了，這可是跟過皇甫嵩打過西涼羌的牛人！而且蕭文也想跟著趙駿關鐵練習些槍法戰陣廝殺什麼的盡快讓自己成長起來了。
「趙兄，關兄！」蕭文先是一番抱拳，表明自己對對方的敬重，並且通過這些來讓猶自興奮的徐田和關鐵安靜下來。
「趙兄，關兄，今晚，蕭某藉著這個機會跟大家說說心裡話。徐兄也是，之前一直有些事，不好說出口，正好藉機一吐為快！」
等到幾人都正色下來望著蕭文，蕭文才略一整理思路，接著緩緩說道：
「趙兄、關兄、徐兄！如今我大漢朝，連年天災**，遠的不說，就我們涉縣陳縣，一斗米已是漲了三倍的價錢了！
「這還是兩縣的衙門都沒有在開倉放糧方面有所猶豫，又很是花費了心思穩定民心，才有我們如今的局面。
「可是就這樣，前兩天我們見到的是什麼場景？來回不過十幾天的路程，我們明裡暗裡的遇到了多少山賊土匪強盜？趙兄和關兄事出有因不算在內，其他的大部分，卻都是些真的不落草就要餓死的了！
「你們都曾遊歷過不少地方，其他郡縣的事情比我知道的多，大概都心中有數吧。」
徐田低頭仔細一思量，悚然一驚，不可置信的望著蕭文道：
「你是說？」
趙駿仍舊是一眼不發，沉默的盯著蕭文。
關鐵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潛台詞估計就是：推理的過程我不管，我只看推理的結果做決定。
蕭文衝著徐田一點頭。
「之前的天災**官府開倉放糧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倘今明兩年再有旱災蝗災什麼的，到時候官府無力賑災，百姓們顆粒無收，易子相食的慘劇，只怕會真的出現在我們眼前！
「啊！」關鐵驚呼一聲，顯然這結論有些讓他一時接受不了。
「這些都還不是問題。真到了那樣的時候，世家大族是不會坐任不管的，畢竟這饑民多了，也會影響到他們的地位。
「怕只怕是，有人妖言惑眾！饑民四處乞食，流民州郡亂竄，若是此時有人登高一呼，則我漢室危殆！」
蕭文算是把要說的話說完了。此時就等三人自己的決定。蕭文盡力了，結果如何，不是自己再能掌控的。
徐田雖然一腔激憤的樣子，但是因為他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思緒不定。
關鐵雖然痛心百姓，但這不是單靠個人武力能解決的事情，所以瞥了趙駿一眼後，一時默默低頭，只能安心等待。
從一進屋子表情就表現的極為陰沉的趙駿，此時反而第一個抬頭，眼睛盯著蕭文，嚴肅狠戾：
「所以者何？」
蕭文自不會在這等時機弱了氣場。回瞪著趙駿，咬牙一字一句道：
「保家衛國，亂世出英雄！」
意思很明顯了，再結合剛才在外面的一番說話，趙駿到這個時候終於肯定，蕭文不是要謀反的意思，既然這樣，雖然仍是沒有做出決定，表情倒是放鬆了下來。
這個世界有很大一部分人，典型代表如康有為，清朝爛到了骨子裡，康有為看不過眼所以跟整個世界對著幹也要搞出事情來！但是真的當國父孫文真的滅了大清朝，跳出來留著辮子帶頭自稱前清遺老的，也是他！
所以很多人說康有為立場不堅定。這就純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不是改朝換代什麼的不要緊，一切都是為了百姓。清朝**，那是自然要反對的。哪怕犧牲在所不辭。但是軍閥混戰的時候，也自然要擁立自己看的過眼的政府好安定社會，哪怕跟自己之前的立場完全衝突！
夢中世界裡的荀彧不也是這樣嗎。盡心盡力輔佐曹操沒問題，就算不是死而後已也至少鞠躬盡瘁是沒跑的，但是曹操要稱帝，那就是要堅決反對的。只要一有人稱帝，那大漢就真的結束了。接下來面臨的就是各個軍閥之間更加赤果果的利益紛爭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這樣不好，很不好。
所以蕭文對此有著完全的心裡準備。蕭文並沒有一定要怎麼樣的意思。夢裡曹操西元160年前後出生，220左右死掉，60來歲而已。自己估摸著自己是168年生人，看情況也不過能活到230左右的樣子，這還是完全避免了什麼「被流矢所中」啊「被親信暗害」啊「天妒英才青年夭折」啊之類的。
倘或人死了要天下何用？
再者說，就算不死，天下就真的能在自己手裡一統嗎？就算自己有著系統大神的照顧牛逼哄哄如曹操，也很可能是在自己兒子手裡一統的吧。一切都有些白日夢的感覺。
更何況就算是一統了又如何？曹家神氣了才多久就換成了司馬家，司馬家沒過幾天就又被各個少數民族欺負成了什麼樣子！
與其說是自然界的法則是優勝劣汰，倒不如說是我們自己有意無意的維護著它的優勝劣汰法則。
這個世界已經建立起了人吃人的規則。
規則裡沒有贏家。
所以蕭文對趙駿的表現很滿意。對自己的目標也很明確，「隨勢！」
隨勢而已。
假使自己處在趙匡胤黃袍加身的位置，那自己自不會死忠大漢。
但倘或要第一個跳反做董卓那樣的莽夫，也自然不存在這樣的可能的。
盡可能的用盡平生所學安置百姓，給中原百年之後留些火種抵抗侵略也就是了；倘或在這期間能夠真正的做起來護衛隊的事情，實現了傳說中的「天下通商」，在這剛剛才「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幾百年而已的漢朝裡，給儒家的封閉管制撕個口子出來，事情就再圓滿不過了。
所以蕭文此時反而真正的平靜下來了。
一口一口的啜著碗裡酒，連日來的苦悶憂心一去不復返了。
趙駿其實自從確定了蕭文不會造反之後就做出了決定了，只不過為了給關鐵一點時間想清楚明白厲害關係，沒有急著開口罷了。
此時見蕭文優哉游哉的樣子，心思也活泛起來，表情柔和，臉上居然帶上了若有若無的笑意，也學著蕭文的樣子慢慢的品起了碗裡的酒。
蕭文看趙駿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但是丫的不開口蕭文也不想先問出來平白折了面子。只能心中暗恨，徐田你個混蛋，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你丫的怎麼居然婆婆媽媽的！
倒是蕭文錯怪徐田了。
徐田此時心裡掙扎的不是要不要跟著蕭文混這樣的問題了。而是徐田驀然發現，自己有些根不上蕭文的腳步了。
兩個月前，自己和蕭文還是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遊俠兒，滿腦子的要做大俠懲惡鋤奸什麼的，結果幾十天下來，蕭文已經有要做出一番大事業的趨勢了，自己還是懵懵懂懂的不知所謂。暗自慚愧之餘還有些奮起直追的想法。
再者，徐田還有另一方面的顧忌。蕭文要做的事業，說白了從決定的這一刻起，日後生活的主要節奏都會是打打殺殺這些事情了，而且還是千軍萬馬廝殺的場面，徐田對蕭文有信心，所以想的更長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能幫到蕭文什麼？劍術嗎？不是戰陣廝殺用的。帶兵打仗？自己完全沒有接觸過。徐田有些糾結。
蕭文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這一開始大家都不說話自己不疾不徐更能顯示出自己的氣度。可這都大半天了如果還沒人說話表態這就要算作冷場了啊。
「咳咳」無奈之下，蕭文只能幹咳兩聲提醒一下徐田。
趙駿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徐田知道蕭文在催促自己。只能收起那些念頭，專心到當前的事情上來。
「我徐田願意誓死追隨蕭兄，鞍前馬後！」
趙駿拿捏了蕭文這許久火候也差不多了。再不說話就有些落人後的嫌疑了。
「我趙駿願意誓死追隨大人！」說罷一抱拳。
「我老關沒什麼想法，只要蕭大人你做的是好事，我老關願意跟你！」
「哈哈哈哈，來，大家滿飲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