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初生牛犢處女戰之下 文 / 踩牛屎的山羊
隨著蕭文關鐵二人合力擒住賊首，這場戰鬥是真正的迎來尾聲了。
剩下的山賊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四下裡一散而開。
吩咐徐田去收拾殘局，蕭文眉開眼笑的衝著來援少年走了過去。
人才啊!
走到少年面前，就差口水直流的蕭文頓時神色一躬及地，「多虧了兄台此番來的及時，若不然，文只有拚命了!兄台此番救命之恩，文無以為報！」
「兄台客氣了客氣了！」少年微微臉紅。剛才被趙駿的槍法一頓折服，此時心裡的傲氣十分已是去了八分，只想著趕緊跟趙駿套個近乎請教請教槍法，卻沒想到蕭文首先靠了上來。
「在下蕭文，魏郡涉縣衙役。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某家常山真定人，趙雲，字子龍！」
蕭文震驚了。
誰？趙雲？等等!等等！趙雲是常山人沒錯，可這裡是哪？恩？難道，莫非，不會是，這坑爹的常山原來在冀州的吧
哎，沒文化傷不起啊，大漢十一部州我還沒弄明白了，哪裡知道傳說中的常山在哪裡。
丟人了丟人了，糗大發了！
趙雲看著蕭文直愣愣的發呆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趙駿替他解了圍。
「他有個表弟也叫趙雲」之類的蕭文睜著眼睛編的謊話蕭文自己都未必記得了被趙駿又撿了回來。
「啊，確實是這個樣子的。抱歉在下唐突孟浪了」
又隨口掩飾過去的蕭文，目光灼灼的看著趙雲。
但此時的趙雲，眼裡哪還有蕭文分毫的存在，一口一個前輩的就開始跟趙駿套近乎了，又聽聞趙駿打過匈奴砍過羌人，眼睛裡已經不是星星亂舞可以形容的了。
蕭文鬱悶了。
是真的鬱悶。
因為一個時辰之前，趙雲跟上來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趙雲不是來追隨蕭文的。趙雲喊得是要追隨趙駿
雖然趙駿明白表示自己不是當家的，如果能得到蕭文同意的話就答應指點趙雲槍法，但是趙雲仍舊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毫無誠意的喊了一聲山長就不見影了。當然了，其實只要願意回頭看就能發現影子一直都在，呃在趙駿那裡
「聽那趙雲講，他們本是追著一夥山賊一路從常山郡追到了這巨鹿郡的。」
蕭文剛才光顧著震驚「趙雲」二字，此時才開始清點起損失收穫什麼的。
徐田接著說道：「不料趙雲追的那伙山賊到了巨鹿郡之後，跟王猛這伙攪和在了一起。」
「哦，王猛就是剛才你和關兄抓住的那個山賊頭子。」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的徐田，看蕭文表示知道了不甚在意的樣子，又接著說了下去。
「所以就有了剛才的事情。」
「我們這次呢，一共收編了大小山賊六十幾個，其中精壯漢子訓練訓練就能做事的，有四十五個。剩下的太大太小的不能遣散了就只好給他們吃白飯了。」徐田說罷有些忐忑的看看蕭文，這二十多人可是真正的累贅啊。徐田自己都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心就這麼帶著的。
「沒事，後勤交給他們就是了。」聽到這話蕭文倒是沒什麼意見。雖說夢裡那些人，天天喊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什麼的現實的很，自己跟著也變得世故了不少，但是就現在這士林裡，仁義什麼的，還真不是一句假話。
你如果真的觸犯了讀書人的利益，那才是真正的書都救不了你。
讀書人，代表的是世家大族，是商人，是這個亂世民賤如狗的時代的，力量!
而且如今儒家也興起了。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有那讀書讀傻了的找上門來，想著「死給你看」。夢裡那個叫做「什麼什麼香蕉」的說過這話。嗯，記住了！
看蕭文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同意了，徐田臉上略顯慚色。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的報效國家了，如今遇到亂民哪有不管的道理。還是蕭兄心智堅定啊！
不提心裡怎麼想打徐田，蕭文又接著問道，「趙雲這邊和韓雲那裡呢？」
「趙雲一共帶過來三十幾個弟兄，不過不怎麼服管的樣子。韓雲那裡還剩下輕傷四十個，重傷十幾個，剩下的，都死了。那些車伕倒是運氣不錯，本身站的遠，這邊一開打又都閃的遠遠的，都沒事。」
蕭文有些黯然。
不是為衛家心疼。
蕭文第一次殺人是在和關鐵打第二場的時候，砍死一個山賊。當時你死我活的局面，再加上急紅了眼，當時也沒什麼，過後安慰了安慰自己什麼死道友不死貧道之類的就過去了。
再後來下山行走也殺過幾個人。
不過那都是一個兩個的。如今這場遭遇戰，前前後後算清楚了，只怕死了有近百人！
蕭文還真需要個心裡準備什麼的才行。
「千軍萬馬的大場面，嘿，想想都怕！堂堂華夏什麼時候才能重視下人命呢？」
不提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蕭文接下來跟徐田合計起來怎麼消化戰果的問題了。
「趙雲的那些人，就讓趙駿帶著吧，聯合之前的十個槍兵，總共四十個人一起交給趙駿帶。具體他和趙雲怎麼分他自己看著辦吧。
「新收的這些個山賊，專門分出來十個給訓練成斥候，還有之前的六個斥候，你自己帶著。剩下的三十多個還有原本的二十個弟兄，打亂了重新分，你和關鐵一人一隊。舊人帶新人，路上邊走邊練，最好到幽州之前成形。」
說罷蕭文快不敢上前去，「韓兄，傷勢如何？」
如今韓雲還剩下總共六十多人，還各個帶傷，再看著之前蕭文眾人面對山賊的表現，這時是真沒有什麼傲氣了。
「蕭兄有心了。」韓雲沖蕭文一抱拳，滿臉感激的神色，卻還有著一絲尷尬。
蕭文當是韓雲還在意剛才衛家眾人表現太差的事情，也就沒在意，又出口安慰了韓雲幾句。
「我們再趕一會路，然後到了前面尋個鎮子，早些安置下來吧。兄弟們都累了一天，甚至受了傷，得趕緊包紮包紮處理一下。」
「就聽蕭兄的。」
經過短暫休整的車隊又繼續山路了。
上路之後的衛家眾人很是客氣的跟蕭文解釋了一番，這才又快馬加鞭的開始趕路。
這幾天衛家的幾個小領隊都過來跟蕭文客氣了幾次，韓雲每次雖然都有作陪，但是卻顯得不怎麼活躍的樣子。跟衛家眾人並肩作戰一次之後，大傢伙的疏離感已經很淡了，又加著衛家的幾人會做人，每次過來都帶了酒，三五碗下肚，倒是跟蕭文他們幾個打的火熱。
就這麼平靜的又過了十幾天，眼見的年關將近，兄弟們都出門在外，車隊的氣氛終究還是慢慢沉寂了下來。
蕭文每天晚上都讓老兵帶著新兵不斷的訓練，從隊形到刀法槍術一樣也沒落下，甚至老兵為了捉弄新兵，連特種兵的那一套都沒放過。
這些蕭文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男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就是這麼奇怪。整蠱遠不是貶義詞。話說有多少情誼是平日裡靠著搞怪弄出來的!
「子龍，這是到了哪裡了？」
蕭文自從趙雲跟進來之後就時不時的跟他套個近乎什麼的，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請的，兩人也慢慢的熟絡了起來。此時又準備隨便找個話題開套
「西梁。」
「嗯？」蕭文不學無術的一面再次體現的淋漓盡致。
「是屋樑房梁的梁。」趙雲無奈的又解釋一句。
「離幽州還有多遠？」
「不遠了。」
正跟趙雲搭話的時候，蕭文眼角瞥見韓雲那邊派出的探子回來了。
衛家商隊最近表現的很奇怪。本來就對這趟買賣存有疑慮的蕭文，跟衛家眾人並肩作戰之後就淡了下來的疑心，此時又禁不住開始萌芽。
「前幾日韓雲說經過王猛山賊那一鬧，還真的體會出了斥候的好處，所以這幾日也開始學習了。」
蕭文對徐田越來越滿意了，他總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蹦出來給自己答疑解惑。
「不過，」徐田沉默了一下，「我還是對他們有疑慮。他們本來可以直接用我們的斥候的。」
這話就很重了。徐田的話，已經清楚明白的向蕭文表示，他對韓雲此舉很不滿。想想也是，蕭文本就是受僱傭的一方，又正在訓練新斥候，總有人手跑來跑去的。韓雲沒必要再整這麼一出。就算是學，怎麼其他的半點沒學就學著整了個斥候隊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提醒大家小心點。」
正跟徐田、趙雲說著話呢，韓雲這時候湊了過來。
「蕭兄，因為些生意上的事情，在前面的西梁城裡，我們歇息幾天吧。」
雖然用的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再怎麼說人家都是僱主的人，蕭文也就很識趣的沒有反對。
「大家加把勁，到了前面的西梁城，就可以歇息幾天了。」
一聽有的歇息，走了這麼許久的眾人一陣激動。
第二天傍晚果然到了西梁城。
當夜韓雲請了蕭文好一頓酒。衛家的幾個相熟的頭領都過來了，各個都吆呼著勸酒。在本來就心有疑慮的蕭文的暗示下，徐關二趙幾人都看差不多了一個個裝醉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