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26.要她!狠狠地要她!怎麼也要不夠! 10000+ 文 / 楚東來
易小樓皺眉把他高大的身子攬住,任他靠在自己身上,汲取著她本就不多的溫暖。舒骺豞曶
「小樓,以後不要再走了好嗎?我真怕哪天我一個不留神,你就不見了,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有些醉了,頭很沉,但那些憋在心裡的話,卻再也說不下去,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呢?真正的,不娶她的原因,他永遠也不可能告訴她。
怕她被尋仇的人擄走,只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因由,壓在心房裡,壓得他的心臟疼的彷彿要爆裂開。
可是,不能說,真的不能說灩。
就一醉吧,就醉倒在她懷裡,什麼也不想,從那麼多年的腥風血雨裡走來,靜靜靠在她身上,好好的睡一覺也行。
「答應我不再離開嗎?」他呢喃著問她。
她以為他說醉話,手放在他後背上輕撫著,安慰他,心中思緒紛繁複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可以相信你嗎?蹋」
他們早就對彼此不再坦誠,對對方的欺騙也遠不止一次,心與心之間有那麼多的隔膜,有那麼多的枷鎖,他們之間,要說起信任二字,談何容易。
可是這一刻,寧願再相信他一回,就算是被欺騙也無怨無悔,如果他肯如此費盡心機的欺騙她,那她就再心思單純的被他騙一次又如何。
「好,我信你。」扶著他起身歪歪倒倒的往大床上走,給他蓋好了被子,縮成一團窩在他懷裡,期待翌日是個晴朗的天氣。
第二天是她先醒的,白東風喝了那麼多烈酒,睡的很沉,她先是拉開窗簾,並不刺目的陽光過窗而來,正好落在床頭。
而他睡在陽光裡,漂亮的雙眸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將眼睛下房攏起淡淡的暗影,祥和的不像話。
他側著身,雙手放在身前,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易小樓心頭一動,上前躬下身去,抿嘴一笑,輕輕吻在他薄薄的唇上。
他卻忽然伸出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壓倒在床上,強烈的男性氣息逼的她無處可逃。
她笑著要躲,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實在太大,她根本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你幹嘛?」她臉騰的紅了起來,不去看他剛睡醒時帶著朦朧笑意的眼,那太過迷人。
她曾經很早就想過,如果能不看白東風的眼睛就不看吧,他那麼漂亮,就算你明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可還是義無返顧的跳下去。
他是比罌粟更加可怕,叫你深陷於他溫柔的陷阱裡不可自拔,但隨時也可能給你致命的一刀,傷的你體無完膚。
她現在已經害怕與他對視了,害怕他瞳孔裡說不清道不明的墨色漩渦,害怕自己不過是跳入了他另外一場不可知的陰謀。
而他似乎並不在意她的閃躲,一手探進睡衣直接握住她敏感的乳-房,另一隻手騰出來,伸出手指點著她的鼻尖輕笑,「明明是你大早晨的就主動勾-引我,還問我要幹什麼,我要幹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
狂亂的扯掉她身上的睡衣,他強勢的頂開她雙腿,腰身一挺將她徹底佔據。
進入的瞬間被她緊緊包裹的感覺,叫他瘋狂,他瞇著朦朧的睡眼俯下身下,在她耳邊低歎,「傻姑娘,你不知道早晨是男人最興奮的時候嗎。」
愛憐的吻過她的唇,吻過鎖骨吻過酥-胸吻過她每一寸顫抖的肌膚和每一個骨節相扣的地方。
而經歷了昨夜的那根本不算坦誠的坦誠,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應他,在他狠狠往裡傾軋時挺起纖細的腰迎合他的動作。
她的回應,讓他瘋狂,瞬間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時光,在那個他們租住的兩層小樓裡,在乾淨到一塵不染的臥房,在大床上在地毯上,在窗台上在茶几上,在梳妝鏡前在浴缸裡,他們曾經那麼激烈的歡-愛過。
年少時不懂深情,以為佔有就是愛,以為瘋狂的做-愛就能融進彼此的心,以為那樣就可以填補心中大片大片的空白和恐懼。
其實在那個時候,他也是害怕著的,怕那些等著索他命的人會對她不利,所以才在她百般的反對之下強硬的拉她跟她同居。
那些個瘋狂縱-欲的日日夜夜,那些他把她變換著各種體位壓在身下的情景,一如昨日般清晰,忽然那麼來勢洶洶的,那麼激烈的佔據他的腦海。
他的動作輕了下來,慢慢俯下身吻她的嘴唇,吻的無比珍視,結束這個吻是他抬眉看她,眼神裡蕩漾著的溫柔那麼明顯,毫不造作的將她黑髮飛舞的模樣映在瞳孔最深處,映在他心裡最隱秘的角落。
「小樓我愛你。」有多久沒在她清醒著的時候說這句話了,似乎最後一次說,是在她畢業前夕。
那時的他知道易小樓畢業一回易州他的身份必然就不能再瞞她,他寫了一封長長的信給她,也買好了求婚戒指,更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
他把這多年來的點點滴滴都深深的記在心裡,因為雙手沾滿鮮血而那麼深刻的自卑著,自卑的以為易小樓一定不會喜歡那樣的他。
他用魏家延的身份與她相愛,與她融為一體,卻要用白東風的身份向她表白,他知道她必然需要一個緩慢的適應過程。
只是沒想到華陽一場變故,讓他們分離了整整四年。
這四年的時間裡,他們錯過的太多太多,而這四年他們彼此所經歷的事情也太多太多。
甚至沒有勇氣說一句愛她,開不了口,也不敢開口。
他是那麼強悍的人,但卻怕聽到她拒絕的話語。
仍舊看著她,恨不得這一眼就是地老天荒,恨不得閉上眼睛就是世界末日,這樣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我也愛你。」她的聲音是溫柔的,溫柔的叫他心驚,溫柔的他毫無預兆毫無準備這麼一句話就撞進了他的耳膜,撞得他腦子嗡嗡響。
「可以再說一遍嗎?」下身脹痛,被她緊密的包裹著,他不敢動,怕錯過她雙唇之間任何的話語。
她抿唇輕笑,「我說我也愛你。」
這一刻這聲音和這樣魅惑的她,如同時光的印記一樣,深深烙在他心底,他胸口猛烈的一疼,將她抱在懷裡更深的挺進,喘著息閉上眼睛享受這渴望已久的真正的魚水之歡。
年後北棠和銀狐都很忙,他只得在軍區下功夫,想要盡快查出來那幫亡命之徒到底是受誰指使,可是人死了,一切都成了謎,從死人口中問出話來是根本不可能的,屍體一直沒有處理掉,被潘子放在冰室裡,就是要等他的安排。
驗屍報告顯示那人身上所用的度並沒有什麼特別,是歐美一帶控制職業殺手的常用藥,如果時間久沒有重新注射,必然會死。
只是除了白家還有誰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強大勢力,是他一直想也沒想明白的。
「楚怡文陪嫁的油田最近怎麼樣了?」潘子拆卸著他昨天被他挑剔的毛病一大堆的新式武器。
「已經投入後期運作,只是上次跟京裡鬧的不愉快,司令已經警告過我,對方京裡後台硬,如今跟京城那幫人,比什麼別比官階,聽那意思好像是打算叫我出面跟對方和談。」他靠在意大利進口真皮沙發上長舒了口氣,眉頭皺成川字。
潘子仍舊認真的拆卸著他那些東西,努努唇問,「那你父親的意思呢?」
「白家石油業一直是空白,我父親肯定是要涉足這個圈子的,死神之翼的實力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京裡那幫人他還不放在眼裡,只是有爭鬥就必然有犧牲,這些年白家跟外人的爭鬥,你什麼時候見過兵不血刃就取得勝利的。」他眉頭深深皺著,這也正是他擔憂的部分。
潘子停下手上的動作,將那堆被他拆的亂七八糟的零件攏到一起,也上前來在他旁邊坐下,「白氏好不容易才洗白了自己,如今若再跟京裡的人對上,那必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想不被拖下水都難。」
「想要獲得任何利益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利益越大代價也自然越大,這一次白氏是在劫難逃。」他雖知道這個事實,卻不能做任何讓步,姥爺讓他和談確實是最好的考量,可白家的男人從來不認輸。
輸這個字,在他們的字典裡是不存在的,他們是天生的王者,永遠的大贏家,擋住他們路的人,早晚都會被他們打壓的無力抬頭。
可是這次的對手,實在強勁。
潘子抬手拍拍腦袋,「你說上次朝你和小樓開槍的,會不會是他們的人?」
白東風搖頭,「不會,江北油田最終的發佈會還沒開,京裡如果要打壓我們,肯定會懸在發佈會的時候,到時候一舉給白氏一個最沉痛的打擊和最危險的警告,也做給易州的人看看,所以上次出手的一定不是他們,如果是他們,無異於打草驚蛇,他們又不是傻子,哪有那麼笨。」
他說的不無道理,潘子點頭表示同意,想了一會兒又問,「那小樓呢?你出來了誰負責看著她?」
「她會沒事的,我給修羅打過招呼,會好好保護她。」其實,如他所說,把她交給任何人他都不會放心,可是要全天候的守著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潘子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頭了,「聽說宋穎之去京裡了,修羅的實力確實不比四翼差,叫她保護小樓是很穩妥的。」
早晨漸漸喧鬧起來的街道,上班的人潮漸漸散去,易小樓把車子停在不遠處的停車場裡,緩步往千百度而去,手裡捧著堆得高高的禮物盒。
一直被多方瑣事纏身,答應了要送的新年禮物還沒有送,今日也該送來了。
千百度剛開門,淡紫色的流蘇幕被面色淺粉的女孩子掛上去,見她來忙給她開門。
她笑著招呼眾人上前來,把每個人的禮物遞給他們,眾人都開心的不得了,阿衡手裡一左一右捧著的兩杯牛奶都沒來得及放下。
「怎麼捧著兩杯牛奶?」她笑著把他的禮物推到他面前。
阿衡靦腆的把裝著牛奶的杯子遞給姑娘們,姑娘們笑著接過,往裡走去了。
「小姐你不知道,您不在這幾天,葉少和白家四少每天都是在咱們這兒用的早餐,咱們這兒不做早餐他們就到對面的悅來訂月餐,見天兒的往咱們店裡送,葉少和白四少都是您的好朋友,我們也不好不讓他們進來,那兩人好像較勁一樣,每天都要喝咱們店裡的牛奶。我看他們兩個人肯定都喜歡小姐你。」
葉承顥喜歡易小樓根本不是秘密,只是那個白奕西,沒事他來湊什麼熱鬧,非得把這趟水給攪渾了才開心是嗎。
正想著葉承顥推門進來了,見他進來她一臉尷尬的打了招呼,「承顥哥。」
葉承顥也笑笑,她上前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走之後我就回來了。」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去江州完全是為了找她。
她再找不出什麼話來跟他說,想了半天才開口問他,「承顥哥,你見我放在唐逸家裡的一個禮盒了嗎?」
葉承顥低眉,已經在角落裡坐下,只抬眉看了她一瞬間阿衡便把他的早餐端來了,他抬頭對阿衡道謝,復又看向面前的女子,「禮盒?什麼禮盒?」
易小樓舒眉,「沒事,你沒見那就應該還在唐逸家裡,等我有空了再去拿回來。」
葉承顥點點頭靜靜的吃早餐,那個禮盒,他拿走了,至於裡面的內容,白東風為什麼不讓易小樓現在拆開來,非要等到下一個聖誕節,他不清楚,只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會把那個盒子還給她。
他還沒有豁達到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往別的男人懷裡推的地步,也永遠不可能那麼豁達。
門再度被推開時他們二人都以為進來的會是白奕西,而事實上卻是方嫻,見到她易小樓是詫異的,笑著去拉她的手,「嫻學姐,你怎麼來了?」
方嫻無奈的坐下,見葉承顥也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還不是我老爸,非讓我來相親,真的討厭死了。」
單了這麼多年,也累了,可是合適的人並不多,能讓她動心的,也少的可憐。
父親給她安排的相親,她原本不想接受,不過在江州閒著也是閒著,出來走走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沒想到對方還約在她最好朋友的酒吧裡。
她說是來相親時葉承顥的臉色猛然一變,易小樓拉著她的手,臉上笑容溫婉,「哎呦,你相親怎麼就相到我這店裡來了?讓我猜猜……」她抬手拖住下巴,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難道是專程來看我的?我可真是太受寵若驚了!」語畢笑著往方嫻懷裡蹭。
方嫻聳聳肩把她推開,「好了我的好小樓,快別矯情了,幫我找找桌上花瓶裡插著玫瑰的,快。」
易小樓起身迅速將殿堂裡望了一圈兒,所有的花瓶裡都插著矢車菊,並沒有玫瑰花。
還以為方嫻是跟她開玩笑,一轉身的瞬間卻見葉承顥所坐的這一桌,花瓶裡插著的正是玫瑰。
三人迅速的對望了一眼,都被腦子裡的想法給嚇到了。
方嫻迅速望一眼葉承顥,瞭然的點了點頭,「我說我爸爸怎麼不告訴我相親對象是誰,原來是葉大少,早知道是您我就不白來這一趟了。」
葉承顥也笑了,「我父親也沒告訴我相親對象是你,如果早知道是你我會打電話提醒你,不讓你白跑這一趟。」
三人正在為這個今年最大的烏龍事件好笑,白奕西進來了,身後還跟著陸雲佳,她一抬眉見方嫻和葉承顥都在,忙退一步出去了,甚至沒來得及跟易小樓打聲招呼。
易小樓有些疑惑,白奕西對幾人笑笑,「不好意思,雲佳不懂事。」
氣質翩然,風度極佳,還有那笑起來的模樣,有幾分像白東風,又有些不像。
說著對方嫻和葉承顥點點頭,遞給易小樓一個邪肆的眼神,轉身追著陸雲佳的腳步而去了。
葉承顥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好了,既然你沒找到你的白馬王子我也沒找到我的白雪公主,就散了吧,我公司裡還有些事要處理,不陪你們了。」
語畢也往外走,直到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陽光裡,方嫻才拍著易小樓的肩,「後進來的那個男的,誰啊?」
易小樓抿唇,「白東風的弟弟白奕西,看著不像什麼好人是吧。」她笑著跟方嫻打趣。
若說白奕西,雖然長得萬里挑一的,他們也接觸過幾次,不過她對他沒什麼特別的好感。
方嫻拿過瓶子裡插著的玫瑰往她腦袋上輕輕一碰,「在你眼裡白家恐怕沒一個好男人,哈哈,我看那個白奕西挺帥的嘛。」
易小樓笑著握住她的肩膀,探手下去撓她癢癢,「那你這次相親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嘛,既然跟承顥哥不來電就去勾-搭一下白奕西唄。」
方嫻托腮,在沙發上坐下來,「不妥,我可不想發展姐弟戀。」
小樓靠在她身邊皺起眉,「你哪點兒看出來他沒你大了,聽白東風說白奕西比他小一歲,跟雲佳是同歲的,那就是比我們大一歲嘛。」
方嫻對她擺擺手,「好了,你可千萬別說咱們兩人同歲了,我可是天才兒童,咱倆就不是一個起跑線上的。」
易小樓回身抓過身後桌上的矢車菊,丟了她滿懷,之後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一個上午也就過去了。
上午白東風回來時易小樓已經做好飯了,微笑著給他開門,他穿著軍裝的模樣她是怎麼看也沒看夠。
他把外衣脫下來只穿著意見淺粉色的針織衫,躬身把她抱個滿懷,「怎麼知道來給我開門了?」
她對他狡黠的笑笑,「怎麼就不能由我給你開門了?」頗有當年還在江大唸書時的俏皮勁兒。
白東風一個沒忍住,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嘴唇,貪婪的親吻著。
叫兩人吃飯的李嫂腳步當即定在原地,白東風也結束了這個吻抬起頭來笑看著李嫂。
李嫂尷尬的往後退一步,「少爺,午飯做好了,今兒個可是小姐親自下的廚,您要多吃點。」
他點點頭,眉目中都是開心,「易小姐如此盛情,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怎能讓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給我做飯呢。」
易小樓掄起拳頭搭在他胸口,他這可真是赤-裸-裸的說她從不做飯,變相的說她養尊處優,不入廚房。
嘴巴噘起來,她瞪著他,「我今天可是為了討好你才刻意做的午飯,方嫻來我都沒陪她,你還嫌棄我。」
說罷轉身佯裝生氣的往餐桌旁走,白東風便笑著上前抱住她的腰,那張帥氣的無與倫比的臉埋在她頸窩裡,「好了好了我的易大小姐,您就大人大量,別生我的氣了。」
易小樓回身嗔笑著看他,「早知道就不想這麼個笨辦法討好你了,我做的飯向來沒你做的好吃。」
白東風笑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其實,我吃你就夠了。」語畢又在她唇上偷親了一口。
易小樓推搡著把他按到座位上,「好好吃你的飯,沒正經!」
「事實上,你要討好我,在床上就足夠,真的。」他看著她被他逗的臉紅模樣,又出言故意逗她。
見她的臉越來越紅,他由衷的開心起來,在他身旁坐著無比溫順的聽她講她的做菜原理和營養搭配。
等他吃了一小半,她還在講,,紅唇一張一翕最是誘人,他放下筷子對她唇上就咬了一下,眸中開始漲起赤紅的火焰。
她自然知道他這種眼神的意思,每每他這樣看她,無論他們正在做多重要的事情,都必須停下來,先滿足他的***。
「你下午不是還有個會要開嗎?趕緊吃飯吧。」她只得往後退,就差告饒了。
他卻笑的如墜雲霧,端起她的碗遞到她唇邊,「要不要我餵你?」這麼說著,眼睛一瞬間也沒從她唇上移開。
她趕忙從他手裡把碗接過來,猛扒了一口飯,對他抬抬下巴道,「你也吃。」
他便陪著她細嚼慢咽,直到她把小盅裡最後的一點湯喝完,他起身踢開身後的靠椅,抱著她就往樓上走。
「你幹嘛,色-魔!」她捶打著他的肩,聲音壓的低低的,盡量不驚到李嫂。
他邊走邊笑,「下午的會臨時取消了,我閒著沒事,你飯做的太少了,我沒吃飽,這是你的責任,當然要由你來補償。」他說的理所當然,到門口時抬手輕輕一擰,進門後又將門反鎖上。
手臂一用力把她拋到大床上,他脫掉線衫,露出結實而勻稱的胸肌,之後開始解皮帶,速度很慢很慢,整個過程中還似笑非笑的看著床上的她。
易小樓平躺著,亦有些期待他接下來的動作,知道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完,身下昂揚著的某處完全暴露在她的時限內,她羞得閉上眼不去看,他的身體卻頃刻壓了上來。
大手輕而易舉的除掉她身上的衣服,他親吻著她的耳垂誘她動情,在她喘息聲漸起的時候將他的巨大送到她體內去。
這樣酣暢淋漓的耳鬢廝磨,這樣如此毫無顧忌的與彼此貼近,他越發不可自拔,越發迷戀著她的身體。
就像多年前的毛頭小子一樣,遇到生命中珍視到極致的甜點,他那麼狂喜,那麼的無措,只想一口把她吞下,又想不那麼快的吃完,留著點兒,每天回味一下。
就如同今日一樣,在軍區一整個上午他都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她在他身下承歡時紅著臉頰的模樣,她嬌軟無力吐氣如蘭,最最隱蔽的美麗在他身下徹底綻放。
他喜歡那樣的易小樓,喜歡那樣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易小樓,喜歡到極致,也迷戀到極致。
所以在她給他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就堅定了一定要再要她一次的決心。
彼此身體相嵌,他歎息著與她十指相扣,在她耳邊說著纏綿的情話,說著那些只有午夜夢迴時才敢對睡熟的她說的話。
而今才終於發現,能夠這麼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愛,竟是這麼一件叫人欣喜的事,他愛極了她在他的衝刺和耳語下癱軟成泥的模樣,他愛極了她在他身下因為激-情而顫抖,愛極了她彼此完全融進對方身體的感覺。
一場酣戰之後他擁著她,疼惜的親吻她的額頭,聲音沙啞而性感,「小樓,要記住你永遠只能是我的。」
她笑了,故意與他拉開距離,「你是我的,我是我自己的。」倔強的仰起小臉兒,笑的滿臉開心。
他也隨著她的笑容而開懷,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番摸索之間便又進入了她的身體,在她的嬌喘聲中狠狠往她身體裡頂,「沒良心的姑娘,告訴我你是誰的。」
她紅著臉,雙手撐住他的胸膛,連連後退道,「我是我自己的。」
他強勢的將她按住,開始狂猛的佔有她嬌嫩的軀體,「再說一遍。」
她被他折騰的再沒一點力氣,只能喘息著將唇湊到他耳邊,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是你的,是你的還不行嗎。」
他仍舊笑,身下的動作並未停下,「告訴我我是誰。」
她抱住他的腰,承接著他重重的撞擊,「你是白東風,是白東風。」
他終於滿意了,帶著她又一次攀上高-潮。
葉氏大廈對面的酒店頂層,方嫻與葉承顥對面而坐,仿若無人的用餐。
「我爸可真逗,竟然把我交給你,他也不怕我婚後不受寵,精神失常上吊自殺啊!」方嫻一邊說著一邊把盤子裡的甜點往嘴裡送。
葉承顥瞇眸看著她,「我有那麼差嗎,以至於叫你避之不及?」
方嫻擺擺手,「這倒不是,關鍵我不是你的菜,你也不是我那棵菜。」抿抿唇,她無比同情的看著他,「我說葉少,我看你的麻煩不遠了,你要想追我家小樓,任重道遠啊。」
「什麼麻煩?」他仍舊裝作不知道,把問題拋給她。
方嫻笑的燦爛,看著窗外馬路上如螻蟻一樣忙碌的人流,「你少裝糊塗了,兩年前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爸爸幫你壓下來,你以為你還會坐在這裡悠閒的跟我吃飯嗎?男人犯錯可以原諒,但是要懂得怎麼結束犯下的錯誤,我叫你出來吃飯只是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要跟白東風爭小樓,就要把自己的從前切斷的乾乾淨淨的,千萬別留什麼尾巴。」
葉承顥對她舉杯,「謝謝提醒,我敬你。」說著把杯中的酒喝完了,方嫻所說的尾巴,亦讓他心中忽然陰霾一片。
他愣神的順便方嫻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笑道,「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要怎麼做還是看你自己。我還要去給我爸找個合格的女婿,就不跟你這兒浪費時間了。」
他點點頭,目送她高挑美麗的身影走進電梯。
整個下午易小樓與白東風都留在別墅裡,沒有出門。
白東風瞇眸抱著她光滑的裸-體,好像怎麼也要不夠她似的,一整個下午他們不停地瘋狂做-愛,恨不能把最後的熱烈都留給彼此。
或許是僵持了這麼久的後遺症,全部在此刻迸發,他低眉將手放在她挺翹的乳-房上,「真想一口吞了你。」
易小樓無奈的靠在他懷裡,聲音很低很弱,「我不行了,求你放過我吧。」
他笑了,抱起她往浴室走,「嗯,好,我給你洗澡。」
她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裡,任由他溫柔的給她擦洗身體。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這個下午縱慾過度的緣故,他還在給她洗澡她就睡著了,連什麼時候被他抱回臥房放在床上的她都不知道。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劇烈運動之後飢腸轆轆,甚至忘記了開燈,她拖著步子下樓,見他做好了飯,左腳剛上樓梯,似乎是要叫她。
見她下來他微笑著將手伸過去,一用力就抱起了她,「是不是很累,以後我都抱著你好不好。」
「你不嫌累啊。」她靠在他肩上,說出來的話還是軟軟的。
他得意的笑笑,眉飛色舞,「我是全天下體質最好的男人,怎麼有累的道理。」又湊到她耳邊曖昧的笑道,「放心,我有的是力氣,就算你纏著我三天三夜也不會累的。」
她鬱悶的咬牙,小手在他背上無力的打了兩下,他抱著她到餐桌旁,穩穩坐定,貼心的餵她。
她放眼望去,他做菜的技術果然還是比她高啊,不由得滿足的靠在他身上,「你會不會對我太好了點兒呀。」
她有些害怕,怕這些東西只是夢幻泡影,等夢醒來,本已擁有的一切又都沒了。
他把她抱的更緊些,仍舊是那句清淡的話,「傻姑娘,別胡思亂想。」
第二天她送他上班,到門口時勾唇道,「今天上午不要出去哦,有愛心午餐,我一定要做得比你好。」
他寵溺的笑著拍拍揉揉她的頭髮,「就算你做的沒我好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做飯差的姑娘一般情況下都不好嫁出去的,你還是做差點我比較放心。」
易小樓拋給他一個白眼兒,往他胸口上打了兩拳,「你等著吧,我一定做得比你好。」
中午帶著愛心便當和滿滿的好心情到了白氏,下班時間已過,辦公樓諸人都吃飯去了,從電梯裡走出來,通過長長的走廊,她雀躍的來到總裁辦門口。
抬手要推門進去時卻見門沒關好,閃了個縫兒,而辦公室裡面有個女人背影,很是熟悉。
她透過門縫兒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那是陸雲佳。
忽然想起之間好幾次都見陸雲佳開著白東風的車,而那之後她再也沒見白東風開過那輛車,心中曾有過的不好的感覺瞬間膨脹,將她的心塞得滿滿的,難受的像要爆炸一樣。
陸雲佳好像在哭,而白東風高大的身影從辦公桌旁快步走向她,無比憐惜的在陸雲佳身旁坐下來,他將手搭在她肩頭,拉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好了,快別哭了,什麼天大的事兒解決不了的,不還有我嗎!」
如此的溫柔,甚至抬手去給雲佳擦淚,易小樓透過門縫看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五內俱焚,指尖都在顫抖。
一個是她心愛的男人,昨天還在跟她瘋狂纏綿不死不休,一個是她最最好的姐妹,事事處處都幫她,毫無條件的對她好。
就是這樣兩個人,她從來不敢也不願意把他們扯在一起,可是如今,他們在她面前如此親近。
心口彷彿被誰捅了一刀,那些他醉酒之後信誓旦旦的話,還有他瘋狂的要著她的時候,一瞬間全部變成利劍,將她刺的渾身都疼。
裡面傳來陸雲佳帶著哽咽的聲音,「三少,我不想傷害小樓,我真的不想傷害她,她是我最好的姐妹。」
她一邊哭著一邊擦眼淚,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白東風歎了一聲,給她順著背,「好了,別哭了,你不會傷害到小樓的,不會的,我向你保證好嗎?」
聽到此處,易小樓顫抖著的手終於再沒有一絲力氣,手中的便當盒光當落地,白東風聞聲起身,「誰?」忙警醒的往外走,飛速將門打開。
面前是眼眶裡聚滿淚水的易小樓,他也驚怔在原地,一時之間竟忘記了說話。
易小樓轉身飛快的往前跑去,任淚水在冰冷的空氣裡橫飛,任心頭撕裂一般的劇痛著。
事到如今,當著她最好姐妹的面,她還能再問他什麼?還能再期待他給她什麼樣的理由呢!
10000字,天又亮了,終於寫完了,謝謝親們追文。楚要月票,要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好多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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