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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6.白東風,你在我面前開槍自殺,我就放了易小樓! 必看 文 / 楚東來

    「邵偵,你別激動,先冷靜一下!」葉承顥的聲音,透過在風雨裡被淋濕的人群,彷彿朗月之光一樣,忽然傳來。舒骺豞曶

    邵偵調笑的看著眾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白東風和葉承顥之間,「呦,原來是葉少的小心肝兒,我說怎麼這易州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很好,既然來齊了,既然都那麼在乎她,不如我扒光了這個小妞兒,讓你們好好的看個夠。」說著就伸出邪惡的手去撕扯易小樓身上本就破碎不堪的衣服。

    碎片上的血那麼刺目,刺的白東風心中劇痛,拳頭握的咯吱作響,於眾人唏噓之際頹然開口,「邵偵,你夠了!我怎麼做你才會放過小樓你說,只要你說,無論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他怎麼可能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此羞辱,怎麼可能讓易小樓在眾人面前衣不蔽體,怎麼可能保護不了她的人連她最後一點尊嚴都不能保護溟。

    邵偵抬眉看著閃爍的警燈,手中的槍握的穩穩的,拉著易小樓虛弱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靠在廊上,擋住頭頂淒冷的風雨。

    「如果我讓你死呢白東風?你在我面前開槍自殺,我就放了易小樓。」笑的嗜血,他緊盯著白東風每一個不容錯過的表情。

    站在風雨裡被淋透的男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靜靜對邵偵挾持下的易小樓一笑,舉槍正對自己太陽穴,「邵偵,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兌現你的承諾。嶇」

    易小樓被邵偵攬的很緊,卻虛弱的伸出手,嘶啞的喉中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將白東風舉槍的動作看在眼裡,痛苦的用唇語對他道,「不要……不要……」

    除了這兩個字,腦子裡再想不出任何可以說的話,再想不出此刻自己到底要跟他說什麼話。

    那麼多人在淒風冷雨裡,驚怔在原地,看著他舉起了槍。為他那樣視死如歸無悔無怨的神情動容。

    手指扣動扳機的瞬間柳素萍從人群中擠過來抬手打掉了他手中的槍,一槍放空,結結實實打在地面上,漸起的水花比雨水落地時強勁太多太多。

    柳素萍滿眼是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少爺你瘋了是嗎,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的性命!如果你死了白家怎麼辦,四翼怎麼辦!」

    白東風垂眸,唇角勾起的弧度裡帶著疲憊,「退下去。」

    柳素萍抬手要拉他的衣袖,他抬手的瞬間大掌卻揮到了她臉上,四翼的目光都變的不可置信起來,連修羅也被嚇到了。

    白東風向來對柳素萍最好,怎麼可能會對她動手?柳素萍也僵在雨中,連哭都忘了,目光空洞的盯著白東風,似乎不信自己臉上挨了一巴掌。

    白東風瞇起深黑的瞳,薄唇輕啟,「柳素萍,我叫你退下去!」

    柳素萍漂亮的眼睛裡這才聚滿淚水,捂著臉後退兩步,站到滕秀傑身旁去。

    這夜的雨似乎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易州警局的十幾輛警車上跳下來一隊身著黑色作戰服的武警,手上端著的88式狙擊步槍像催命符一樣齊齊瞄準站在別墅門口的邵偵。

    「放了人質,投降吧,邵偵,你逃不了了。」宋穎之再次出聲提醒他。

    邵偵冷笑,攬著易小樓的身子用她擋住自己,「宋穎之,我連白東風的四大堂主都不怕,你以為我會怕你這些不中用的武警嗎?全部後退50米,我就是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從易州離開!」

    宋穎之咬牙,卻也只得擺手叫他的人退下去,白東風低眉對四翼揚了揚手,四翼護著陸雲佳和明哲,與潘子一起後退數步。

    寂冷的夜,這麼遠的距離,邵偵還挾持著易小樓,莫說宋穎之的武警部隊,就算是四翼也沒有一擊必中的把握,小樓還在他們手上,他不能冒任何一份險。

    大門再次被打開,邵偵的手下們押著楚怡文走出來,楚怡文身上也有不少鞭傷,見白東風傲然立在風雨裡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淚流了滿臉,掙扎著道,「家延,救救我,快救救我!」

    男人們嫌她吵,一抬手擊中她後頸,她當即暈了過去,被幾人架住齊齊站在邵偵身後。

    有來接應的人從側邊的小道上開車進來,足足六七輛越野車,男人們架著楚怡文上車,邵偵則是卡著易小樓的脖子,一步一退的上了來接應他們的車子。

    與此同時白東風、葉承顥、宋穎之也都快速上了車,跟在幾輛越野車後面。身後的眾人紛紛跳上各自的車子,在整個城市裡狂奔。

    邵偵的車隊一直往北邊跑,路經北郊時還對幾名例行檢查的交警人員開了槍,局勢眼看就要無法控制。

    白東風知道邵偵要逃必然是往北,而必經之路就是易州通往北方各個省市的收費站。

    此時收費站裡已經都是軍區的人,在邵偵的車遠遠駛來時幾名狙擊好手打爆了所有越野車的輪胎。

    雨天路滑,剎車的聲響響徹整個夜空,幾輛車在路中央七拐八彎的停了下來。

    邵偵知道無路可逃只得從車裡下來,此時尾追而來的眾人也都下了車,與方才在廢棄的大宅裡幾乎是同樣的局勢。

    邵偵被逼上絕路,愈發瘋狂起來,以槍直指著易小樓的腦袋,同時叫手下們把楚怡文拉過來。

    冷冷對著白東風,他笑的猖狂無比,「反正老子要死了,今兒就賜你一個恩典,拉你的兩個妞兒給我陪葬。白東風你說我先崩了誰?如果你不說我可要兩個一起崩了。」

    滕秀傑和柳素萍沒有跟來,白東風瞇眸掃視了一遍,竟然發現兩人的車在收費站對面的暗處停了下來,兩人已經喬裝成收費站的工作人員。

    形勢千鈞一髮,楚怡文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臉上都是哭花的妝,「家延,救救我!」

    人在死亡面前都是有求生意識的,而這種時候他們的請求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白東風瞇眸,終於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若想兩個都救根本不可能,而他早先安排過滕秀傑和柳素萍,叫他們救楚怡文,此時敵在明他們在暗,想要救下楚怡文還是有希望的。

    可是小樓該怎麼辦?他的小樓,該怎麼辦?

    「別磨磨蹭蹭的,老子沒時間跟你耗!」邵偵手裡的槍更逼近易小樓幾分,作勢就要開槍。

    白東風猛然回身從宋穎之手裡奪過他的槍,瞇眸瞄準前方,砰地一聲槍響,易小樓心臟的位置出現一個血洞,在暗夜裡,在收費站的燈光下,那樣的刺眼。

    而她整個人飄搖如枯葉,軟軟的倒了下去,邵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嚇到了,愣神的瞬間白東風一槍打在他掌心,他手中的槍支啪的掉在地上。

    宋穎之見狀極快的閃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地上的槍撈在自己手中,重重的扼住了邵偵的咽喉。

    而喬裝成收費站工作人員的滕秀傑和柳素萍雙手持槍,精準無比的將邵偵那些手下一個接一個的放倒在地。

    有逃的快的鑽進了路旁的灌木叢,滕秀傑對灌木叢開了幾搶,武警人員們迅速散開來,到灌木叢去搜索漏網之魚。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易小樓倒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著,好疼,原來被子彈打中心臟是這樣的感覺。

    好像一呼吸就有血液從口中從鼻子裡往外湧,痛感像巨大的猛獸一樣,將她徹底包圍,眼前開始呈現大片大片的黑暗。

    有人上前來把她抱在懷裡,嗓音裡帶著壓抑的低泣聲,「小樓,你不會死的,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死的,撐住,一定要撐住啊。」

    是白東風的聲音嗎?為什麼那麼小,她越來越聽不清楚了,想要抬手,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是流了太多血嗎?還是快死了?

    死亡之前竟然是這種感覺嗎?原來這麼痛苦,痛到連一句話也說不出。

    耳畔是嘈雜的人聲,「白東風你他媽混蛋中的混蛋,你怎麼可以不救小樓,你怎麼忍心對她開槍!」這是誰的聲音,是葉承顥嗎?

    可是為什麼不像他,承顥哥一向老成持重不是嗎?不可能會這樣憤怒的大喊,更不會爆粗口,好像有拳頭打在腦袋上的聲音,悶悶的響。

    還有人流血了,滴在她臉上,黏稠的很,她想要擦,下意識的抬手,手竟然能動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都說人死之前會有迴光返照,原來是真的啊,她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看到原來在她身旁跪著的人是白東風。

    他全身被雨水淋透,衣服上頭髮上都不停的滴著水,嘴裡還有血在往她臉上滴,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她抬手摸他的臉,卻怎麼也不夠著,他抿起唇故作輕鬆的笑著,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她這才釋懷了,淡淡一笑,口中有好多血流出來,好腥,好難受,說出的斷斷續續的話卻是,「家延,你……在……哭嗎?為什麼……這麼鹹啊,好苦,你……流血了……」

    好想問問他為什麼對她開槍,好想問問他,怎麼捨得親手送她去死,好想問問他,這一槍打在她身上他是不是後悔。好想問,可是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匯成那麼一句。

    無力聽他的回答,她的手轟然滑下來,耳邊有槍響,有一個冰冷的懷抱抱著她,槍聲越來越頻繁,他高大的身體似乎猛地一僵。

    接著又有人撲到她身前猛地趴在了她懷裡,她覺得好累,被人抱著還有人跑到前面來和她搶越來越稀薄的空氣。

    終於,所有意識一瞬間全部停止,或許,就這樣死了吧,她覺得胸口好像被人撕開了,眼前很亮很亮,是到了天堂嗎?還是只是她的錯覺。

    耳邊又是雜七雜八的聲音,「脈搏多少?……血壓呢?……止血鉗止血鉗我要的是止血鉗……快點,縫合……下手輕點這是心臟不是大白菜……」

    過了許久,不知道是多久,或許她已經死了很久了吧,反正她自己是那樣覺得,可是身體上的痛為什麼還是那麼劇烈?

    不是說人死了就感覺不到痛了嗎?呼吸還是一樣困難,是誰在拉她的手,拉的那麼緊,她想要掙開卻根本動不了。

    「少爺,您後背的子彈必須及時取出來,否則會壓迫脊椎,後果很嚴重。」北棠的聲音,他怎麼也在。

    握著她的那雙大手終於鬆開,她覺得呼吸也順暢多了,房間裡漸漸變的安靜。

    再次睜開眼睛是是次日下午了,知道自己還活著並不讓人那麼興奮,因為白東風在最後關頭對她開的那一槍,她都沒有勇氣去問他,可是卻一點都不恨他,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在那樣緊要的關頭,他對她開槍了,楚怡文呢?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見葉承顥在床前守著,她努力地開口,「承顥哥,楚怡文……沒事吧。」張口說話時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像個八十歲的老人,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聲音。

    葉承顥見她醒來眉頭緊擰的臉終於綻開了笑顏,「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他躬身抱住她,抱得那麼緊,「楚怡文沒事,只是身上有些鞭傷,得慢慢調養,傷的最重的是你,小樓你知道嗎,我很怕你再也醒不過來,很怕很怕。」

    這是葉承顥第一次如此親近的表白,她被抱的喘不過氣來,也忽然發現,昨夜似乎就是這個懷抱後來猛地撲到了她身上。

    下意識的打量著他,發現他肘部被吊著,還打了石膏。

    「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她繼續問他,聲音還是一樣難聽。

    他佯裝沒事,「只是子彈擦傷,震裂了小臂骨,過些日子就沒事兒了,你別放在心上。」

    放開她給她嘴唇上蘸了些水,「你剛動完手術,還不能喝水,先忍耐一下。」把杯子放在床頭,眼中倒映著她虛弱的影子,「這個手術做了好久,我特別怕你醒不過來。」

    來送藥的護士輕抿著唇,「易小姐這一槍並沒在要害,只是擦著心臟,如果再往左一毫釐,恐怕明少醫術再好也救不回她了。」

    易小樓無奈的抿唇,目光卻下意識的往門口望去。或許,是帶著期待的,期待白東風能來看她,可是又帶著莫名的絕望,就算他來看她又如何,楚怡文活的好好的,對他的威脅仍舊存在。

    再者,最後他在她和楚怡文之間選擇給了她一槍,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去問他。

    而葉承顥忽然擰眉,想起什麼似的,給易小樓拉拉被子,轉身出了病房門。

    柳素萍病房裡,滕秀傑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出言毫不客氣,「你以為你為白東風豁出命去他就會愛你是嗎?素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告訴你這世上最關心你的男人是我,是我滕秀傑。而我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最該愛的是我不是他!」

    當年,在她第一次執行任務的前夜,他要了她。

    因為柳素萍一直學習的是色殺,他知道她會以美色相誘去除掉她的目標,更加知道如果暗殺不順利,她可能會因此不得不付出她的身體。

    她的心在那個夜晚陷入徹底的瘋狂,在灌了半夜的酒之後,他闖進她房裡要了她的身子,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她的眼淚,更忘不了在他身下喊痛的模樣。

    被他提起舊事,柳素萍臉色更加慘白,最後一絲血色都退去,「滕秀傑,你怎麼有臉提當年的事情,我乾乾淨淨的身子是留給少爺的,你竟然趁我醉酒到我房間裡施-暴,你少在這兒裝好人。」

    她很憤怒,憤怒之餘是盈盈熱淚奪眶而出。

    滕秀傑雖生氣,看到她的眼淚,目光裡終究還是溫柔了下來,「施-暴?你敢說不是你情我願的?那天你喝了多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你不同意我不會跟你發生那種關係。換言之,就算是施-暴又如何,我總沒有對你揮巴掌!」

    他刻意提起昨晚白東風打她的那一巴掌,時時的刺痛她一下。

    柳素萍心尖一疼,冷冷瞪著他,壓制著聲音咆哮道,「你給我滾,滾出去。」

    「怎麼,被我說中痛處了,不敢面對了是嗎?」滕秀傑冷哼,「你以為白東風會喜歡你?別癡心妄想了,你我殺人如麻個個心思狠辣,他根本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我們只是白氏的殺人工具,你在他心裡根本沒有任何地位!」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再說了……滕秀傑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柳素萍抱著頭,淚水橫流。

    滕秀傑仍舊不依不饒,「我偏要說,你敢說昨夜你救下楚怡文沒有私心,你是什麼樣的心思我很清楚,為楚怡文擋下一槍,一方面是為了叫白東風覺得欠你的,就像當年你為他當下的那一槍一樣。另一方面,楚怡文不死,他就不能娶易小樓,你救楚怡文的那一刻就是打著這樣的心思吧。你很清楚白東風有多愛易小樓,如果楚怡文一死,白東風整個人整顆心就都是易小樓的,你就再也沒有得到他的機會,所以你不會讓楚怡文死。你知道白東風有多討厭她,就算她成為了白少夫人,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不是嗎?柳素萍你敢說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你以為你這樣的如意算盤能騙過我的眼睛!」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兩人的爭吵就此停止,滕秀傑換上平靜的表情開門往外看了一眼,見是從房門外經過的葉承顥。

    葉承顥一邊往前走一邊想,這次營救,白東風損兵折將,最後歹徒從灌木叢裡開槍時,白東風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橫空飛來的子彈,回來時卻一直在手術室門口等易小樓的情況。

    一直到凌晨易小樓的手術結束之後他不得不聽明哲的,去做手術,x光片顯示子彈打在他第十二節胸椎骨外側,由於重大的衝擊力,他第十二塊胸椎骨嚴重側彎,手術風險相當之大。

    術後他一直在加護病房裡,明哲不讓任何人去看他,大家自然都不能去,沒有人知道他情況怎麼樣,除了一直守著他的陸雲佳。

    他想了一會兒逕自往白東風的加護病房走,剛到門口正好陸雲佳開門出來,見她來明顯一愣,繼而閃躲的關上門靠在門口低聲問,「有事嗎?」

    葉承顥略微皺眉,「沒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三哥怎麼樣了。」

    陸雲佳也不與他對視,一直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埋在地下,「多謝葉少關心,我三哥的情況明哲沒跟我細說,如果你想知道什麼,還是去問他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她轉身要走的瞬間葉承顥極快速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驚覺不妥又忙將手放下來,「對不起。」他向她道歉。

    陸雲佳身影僵在當下,想了一會兒輕聲道,「不要總是跟我說這三個字,我不想聽。」肩膀有些顫抖,聲音裡也帶著哽咽,她大步往走廊盡頭跑,直到逃離他的視線才放緩了腳步,驚覺自己臉上已滿是淚水。

    葉承顥站在當下目送她遠去,眼睛被午後微微暖起來的光線照的明顯一瞇。

    低眉走回易小樓的病房,他坐在窗前想著方才在柳素萍病房外聽到的那些話,看來,除了楚怡文外,小樓還有一個心機手段都超強的對手。

    愛上白東風,是她此生的劫難。

    他靜靜在她面前坐著,時不時的噓寒問暖,易小樓回答他的問題,卻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他,「我哥呢,他還好嗎?」

    葉承顥抿唇,「他還好,只是私自調動警力,被劉局猛批了一頓,不過首犯邵偵歸案了,功過相抵,不會有太大麻煩。聽說宋伯伯在關他禁閉,他就算再不服氣也不能跟自己父親對著幹,現在賦閒在家呢。你醒來之後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下午你乾爸乾媽會帶他來看你。」

    易小樓閉上眼睛,有淚水慢慢溢出來,「謝謝你,承顥哥。」

    葉承顥用指腹溫柔的給她拭去淚水,「別哭,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

    當天下午宋穎之果然來了,乾爸乾媽也來看她,同行的還有舅舅、舅媽、易小天,姜克顯。

    易守震見小樓躺在病床上毫無血色的模樣,心痛的當即就掉淚了,小天姐也上前來抱住她眸中亮閃閃的都是淚水,連舅媽也背過身去紅了眼眶。

    宋穎之在眾人之外,皺眉望著他最愛的這張臉,將她的憔悴都看在眼裡,心頭劇痛。

    但是這麼多人在場,他想跟她說句悄悄話都那麼奢侈,易守震握住她冰冷的手,混跡商場這麼多年的男人,聲音顫抖道哽咽,「明哲說你身體還很虛弱,不宜挪動,等你慢慢恢復的好點兒了舅舅就帶你回家去,再也不讓別人傷害你了,可憐的孩子。」

    她忽然就忍不住眼淚,在這麼多人面前眼淚像斷了線一般,大滴大滴的砸在被子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為何而哭,可易小天卻是看懂了。

    上前一把抱住她,抱的緊緊的。

    她知道她心裡難過,所有人都來看她了,唯獨白東風沒有,昨夜的事情發生之後,她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關於胸口的這一槍,她有多麼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就有多麼痛苦。

    小天用溫暖白皙的手給她擦去眼淚,心疼的坐在床頭,「快別哭了,你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好不容易才撿了條命回來。以後要開開心心的,如果你不開心,姐姐也會難過的。」

    易小樓重重的點頭,可是心裡的那片空白卻那麼痛那麼痛,痛的無法填補,因為對她開槍的人不是別人,是她最最愛的男人。

    ***

    在寫小說也快一年了,感謝很多讀者的支持,讓部長夫人和軍長夫人都能有還算看得過去的成績。

    可能有讀者注意過我的評論區或者是雞蛋的數量等等,如果有個雞蛋榜,恐怕楚東來的大名每個月都能上榜。當然,能有人不厭其煩的花錢給我砸雞蛋,我感到無比榮幸。

    不過關於這件事的始末,還是有必要跟親們匯報一下,《生死相許:部長夫人》裡,我沒有遵從某些人的想法讓雷恩和夏茗雪離婚,招來了某個或者某些人的不滿,以至於跑到讀者群裡面去說我的不是,拉幫結派的給我砸雞蛋,罵我小說裡面的人是賤-種,罵楚東來是和她創作的人物一樣的賤-種如此等等,我無所謂。

    部長完結之後,鬧到《致命豪門·軍長夫人》這邊來,在評論區抹黑我,說讓更多人見識我的無恥行徑,我不知道我哪裡無恥了,原來不讓我辛苦創作的人物離婚就是無恥,原來沒有拆散一個家庭就是無恥,嗯,那我還真是好無恥啊,簡直太無恥了。無恥就無恥吧,這事兒,我也無所謂。

    甚至一些根本沒看我的文的讀者,也被拉來罵我,三人成虎的道理我明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所以這半年我不吭聲,不理會,我還無所謂。

    盯著我的鮮花,盯著我的訂閱,盯著我的評論區,不知道哪裡來的閒心思和閒時間,可以讓她以踐踏我為樂,以抹黑我為樂,以中傷我為樂。

    讓人感到礙眼的帖子,不能刪,滿天滿地的頂帖,還是不能刪,刪了就是欲蓋彌彰,刪了就是驕傲自大,刪了就是厚顏無恥。可我畢竟是新人而不是聖人,雖然來了快一年了,但我並不是很瞭解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所以我很傷心,很難過,部長夫人完結之前,評論區的留言我一條一條的刪除,點了幾千下鼠標,很累,心也很痛。

    謾罵的話,我不能回,回了就是死垃圾沒素質,就連選擇不解釋都是傲慢無禮不要臉。從去年七月份到今年,都跨完年了,半年的時間裡,無休無止,是個人都不會忍氣吞聲,這世界上沒有只能被罵不能回罵的道理,誰都沒有義務忍讓誰。

    可網絡是個太過殘忍的平台,我只是個籍籍無名的小作者,靠不停的熬夜碼字消耗健康來掙點賣命錢。我的小說在那兒擺著,我的評論區大門敞開著,甚至我的作者空間也在那兒,我躲無可躲,只能任人踐踏,講道理也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我身體很不好,有心臟病,最近每次熬夜碼完字都心悸的想去死,真的沒空再跟某個或者某幫人周-旋了。

    我會一直寫下去,寫到寫不動了為止,不想因為某個人某件事影響碼字的心情。

    所以,關於評論區烏煙瘴氣的這些事情,我不會再去看,也不再發表任何聲明,向一直以來都那麼支持我鼓勵我的,一直追文的親們道一聲謝謝,更要對你們說一聲對不起,如果影響了你們看文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意思。

    今日更畢,明日見,楚在白東風在最後關頭對易小樓開槍的謎團裡等著你們,謝謝親們的支持,楚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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