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41.別……別親那裡…… [小船兒,弱肉強食啊,哈哈] 文 / 楚東來
「小樓,我們結婚吧,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八年之久,請你答應我,好嗎?」
易小樓閉著眼睛,陶醉在他這個溫柔的吻裡,直到他將她的甜美嘗盡,她才緩緩從他懷中抬眸,烏黑的眼睛盯著他俊逸的臉龐,卻是一言不發。舒骺豞曶
白東風把那枚她早就戴舊了的戒指從口袋裡拿出來,套在她無名指上,「現在物歸原主,它仍然是你的,以後不許再那麼大意把它弄丟了。」連責怪的口吻都滿是寵溺。
易小樓盯了那戒指許久,最後聲音漸漸沉了下來,抹去臉上的淚,她與他保持著距離,「我想我還不能答應你。」
從會場跑出來時明明聽到舅舅喊她的名字,更記得自己奪門而出時舅舅皺起的眉頭漩。
「為什麼?」白東風不可置信的瞇眸,一瞬間臉色又黯淡了下去,只低低的問了一句,「你不愛我嗎?」
易小樓搖搖頭,「不是。」
她主動的吻他,他心裡有許多疑問和不解,只能順勢加深了這個文,喘息處情-欲如潮,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她靠近,但是忌憚著她身體還沒好徹底,只能輕柔的托起她,將她護在懷裡茲。
大手那麼灼熱,那麼迫不及待,顫抖著,他緩緩將手探到她裙底。
因為是誤會重重之後她第一次主動,他帶著孩子般的忐忑和小心翼翼靠近她的身體,試著去貼近她的靈魂,才發現愛情竟是這麼折磨人的一件事,會讓人變的怯弱,變的不知所措。
在別的女人面前游刃自如高不可攀的他,每每面對這個他愛了多年的女人,總是覺得自己一瞬間就那麼渺小,許多事,也都那麼無能為力。
有人說從愛上的那一刻就注定失敗,他這一刻才算是真正體會到,從愛上易小樓以來,他在她這裡已經嘗到過太多挫敗和求而不得的滋味。
這個悠長的吻開始有些帶著侵略性,他霸道的佔據她的口腔,易小樓抬手的瞬間纖細的指落在一旁的鋼琴上,幾個零亂的音符響起來,而後又歸於沉寂。
他的文也從她頸上開始往下移,落下她的禮服,親吻她胸前的盈盈風情,那殷紅的蓓蕾在他眼底綻放,如同一場兇猛的火,將他的意識徹底打亂。
易小樓抿起唇角,似乎對他的親吻並不排斥,他輕輕的吻她還未好徹底的傷口,愛憐的用舌尖舔著那些傷疤,雙眸緊緊的鎖著。
「別……別親那裡……」易小樓羞澀的躲避,清澈的目光如凝聚了一汪深泉,又帶著某些不自信的光芒。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桌面上,俯首含住她胸前挺立的粉紅,輕聲道,「沒關係,你是最美的。」
她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終於在他的熱情親吻下潰敗,纖長的手無助的往前伸,指尖插進他濃密的頭髮裡,緊緊的抱著他。
他挺-身-進-入的那個瞬間,她身子僵硬,坐在桌上倒抽了一口涼氣,血液嗖然凝聚在他與她深深結合的那一點,眉頭微微皺著,斷斷續續的喘息。
白東風抱住她,輕撫著她的後背,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散開,「不舒服?那我先停一下。」
她似是點頭,又似是搖頭,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身體慢慢地試著靠近他,忘情的攀著他的肩膀。
他亦背過手去拉起她暴露在空氣裡的修長雙-腿,緊密的纏在自己腰上,「傻姑娘,你也很想要我嗎?」
邪肆的勾唇笑著,他低吼一聲,抱緊她盡量不那麼激烈的衝撞,卻每一次都抵住她最敏感的那一點,狠狠的研磨。
緊致的甬道被他灼熱如鐵的巨大徹底填滿,酸脹感叫易小樓幾乎是忍不住的輕哼起來,心頭湧上一股酥麻,不像以往那般酣暢淋漓,卻叫人忍不住渾身顫抖。
白東風得到她這般回應,喜悅從心底瀰散開,傳到每一個細胞,每一滴液裡。
加快了速度,時緩時急的律動著,強勁的臂彎將她抱得很緊,埋首在她胸前啃咬著她帶著傷痕的肌膚。
這一刻,征服感將琴室裡冰冷的空氣徹底點燃。
「小樓,看著我。」他邊親吻邊喊著她的名字,聲音沙啞魅惑。
易小樓睜開迷濛的雙眼,在小型水晶吊燈昏暗的光線裡對上他滿是***的視線,羞澀的想別過臉去卻被他吻住了嘴唇,「說你愛我,我要聽,現在就要。」
易小樓反倒笑了,因為這個笑,他有些生氣了,猛地往她身體最深處撞去,她驚呼一聲,致命的快感像潮水一樣從頭頂一哄而下,穿透全身。
濕熱的甬道不可抑制的縮緊,她喘息著開口,「白東風,我不愛你,我愛你還不行嗎。」
他淺笑,抱緊她又衝刺了幾回,最後滿足的在她體內徹底釋放,喘著息將她架在自己腰上,抱著她的後背與她肌膚相貼。
當易小樓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他扯下,此刻兩人也一身狼藉時,鬱悶的皺起眉,「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啊?」
他仍舊笑的曖昧無比,「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如我們多做幾次?」
她秀眉一擰,低笑著罵他,「不要臉。」
他一副根本沒事的樣子,撿起桌面上她的胸衣和內-褲,又將禮服的袋子給她攀上肩膀,橫抱著她通過琴室裡悠長的通道往下面走,最後上了地下室的電梯,直直按了電梯上的一個數字,而後悠閒的等待著到目的地。
易小樓沒想到他在銀泰也有長包房,只是想了一瞬間又搖了搖頭,所謂狡兔三窟,白東風是何等聰明的男人,又是易州人人都知道的風雲人物,為了躲避狗-仔-隊,他在許多酒店都有長包房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剛進房間他抬起一腳將門鎖上,抱著她就往臥室大床上而去,而後琴室裡那場並未盡興的纏綿被他繼續下去。
易小樓則是癱軟在他身下,由他為所欲為,而他顧念她身上的傷,也因為自己的傷,始終是溫柔的。這場小心翼翼的歡-愛,因為他的體諒和呵護,在易小樓心中就別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滋味,個中妙處若非本人,自然就無法體會了。
最後他抱著她到浴室裡去泡澡,仍舊貼心的給她擦拭身體,洗好之後兩人裹著浴巾盤腿坐在床上隨便的聊天。
白東風忽然又把話題引到了結婚這件事情上,似乎很是焦急,似乎想即刻就把她娶回家似的。
「小樓,你還沒答應我的求婚呢!」黑眸中那份洋溢著的驕傲散去,帶著些挫敗感,他不去看她的眼睛,怕從她眼中看到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東西。
易小樓起身走到沙發上慢條斯理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小樂的百天宴應該結束了,我舅舅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不是她不答應,只是很多事情都還沒弄明白,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處理那些錯誤,因為之前的莽撞和不顧一切,她早已付出血的代價,而今舅舅再三警告她不要跟白東風來往,乾爸乾媽一對她始終沒有真正放棄白東風頗有些看法,如果此時她答應她的求婚,那問題還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
她與他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每當她以為自己可以擁有幸福了,每當她以為他已經彎彎全全徹徹底底是自己的男人時,現實總會給她響亮的一巴掌,告訴她那不過是她癡心妄想。
那樣的錯誤犯過太多次,而今不得不勸告自己小心一點,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
白東風卻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起身大步到她身後,猛地一拉她的手臂,她後背撞上他結實的胸膛,他的大手環著她纖細的腰,「小樓,我知道你在怪我,真的對不起。以前我以為為了保護你我就應該離你遠遠的,後來我發現自己錯了,如果那些亡命之徒不放過你,我對你的冷落勢必讓他們陰謀得逞。而我受夠了,受夠了擔驚害怕的日子,我怕他們還會對你下手,我必須把你綁在我身邊,時時刻刻的看著。而你要相信我的真心和誠意,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我心裡待上八年,八年過後,更會是漫長的一輩子,我已經沒有力氣愛別人了,整顆心裡面全部都是你。難道此刻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易小樓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忽然希望這一刻就是一生那該多好,再不用面對那些風雨,再不用考慮任何變故,只要抓住這一刻的真心和幸福就夠了。
可是現實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她拉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轉過身來抬眸看著身前高大的他。
他皺著眉,深黑的眸中有光影閃動,高大的身軀將頭頂撒下的光亮徹底擋住,而嬌小的她站在他面前,站在他的影子拋下的一片黑暗裡。
「不是的,我不怪你,可是還有很多事,我想弄清楚。如果你願意,請給我一些時間。」她低眉縮了縮脖子,索然房間裡暖氣開的很大,她還是覺得頸上很冷。
白東風終於舒了一口氣,轉身拿了絲巾給她繫上,「天冷,不要亂跑,更不要出去淋雨,如果你病了我會擔心的。」
她含淚點點頭,從房間裡出去,而後進了公共電梯,下到第一層的位置。
舅舅在大廳裡等他,手裡捧著晚報,皺眉看著,見她從電梯裡出來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天晚了,回家吧。」
他不問她去了哪裡,因為白東風就緊追在她身後,答案是那麼的顯而易見。
見她頸上繫著的絲巾,易守震微微瞇了瞇眼,抬手拉住她的手,「你小天姐也真是的,擺個百天宴折騰了一整個晚上,你身體還沒好透徹,累了吧。剛才宴席上你也沒來,這會兒該餓了,出來時家裡阿姨煲了湯,等會兒回去你要喝點兒,身子好得才快。」
她點點頭,隨著舅舅的步子上了車,在往易家大宅去的路上不急不慢的往前行。
車窗外雨絲如注,玻璃上的雨滴緩緩滑下,像一張滿是淚水的臉,她覺得累壞了,就靠在後車座上閉目養神。
到家門口時卻睡著了,小天姐從姜克顯開的車子上下來,撐著傘拉她起身,她迷迷糊糊的起來鑽進傘下隨她往家裡跑。
姜克顯進門時頭上淋了些水珠,他帶的傘給了老爺子,自己就淋著進來了,易小樓不好意思的看看他,「姐夫……」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因為小天姐把太多心思用在了她身上,如果她是姜克顯,肯定嫉妒的不得了。
姜克顯極有風度的笑笑,對她無所謂的擺擺手,「別這麼煽情,不就是一把傘嗎,有什麼呀,你姐對我也很好的。」
易小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前拉著姜克顯的手搖晃了兩下,撒嬌道,「不好意思哦老公……」
姜克顯捏捏她的臉,拉著她的手在小樓面前站定,「爸爸沒有別的孩子,你與小天從小長在一處,感情自然深厚,不像我家裡就只有我一個,想有個親近的兄弟姐妹都沒有。你小天姐說,小時候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總是第一個拿來送給她,你那麼愛她,我作為她的丈夫當然要感激你,怎麼會跟你爭風吃醋呢。」
易小樓安慰的笑笑,在沙發上坐下歇息,易小天見她肩膀露在外面便跑上了樓,自己批了件絨衣,也給小樓拿來一件搭在她肩上。
阿姨把煲好的湯端上來叫她喝,她也在大家的注視下喝了,忽然有些受寵若驚。
而舅舅從進門來之後一直坐在單人沙發上,鎖著眉不說話,臉色凝重,暗沉沉的一片。
姜克顯和易小天最近幾天都在忙,這會兒也累極了,見父親一直臉色不好,知道他必然有話要跟小樓說,便拉著手上樓去了。
易守震一直沒說話,易小樓坐了很久終於還是出聲打破僵局,笑著道,「舅舅,您也累了吧,趕快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也不遲。」
易守震卻擺擺手叫她坐下,她身子剛離開沙發也只得再坐下,易守震上前來坐在她對面的位置遞給她一杯茶叫她抱著暖手,「很多事情不像你們年輕人想的那麼簡單,你應該知道,舅舅一直不贊成你和白東風在一起。」
易小樓點點頭,悶悶的喝了一口茶,「我知道,所以今天並沒有答應白東風的求婚,我想回來問問舅舅到底為什麼反對我們在一起。」
易守震歎息,「倒不是舅舅不允許,你想想,你跟白東風交往的時候,他姥爺是什麼態度?他父親又是什麼態度?」
易小樓垂眸,點了點頭。舅舅說的沒錯,他的姥爺和父親都不認同她。
曾經去過魏司令家,他那帶著探尋的如同蒼鷹一樣的犀利眼神看得她渾身不舒服,她暗暗覺得他是不同意她跟白東風在一起的。
後來的事情證明,果不其然。他叫他手下的人綁架了她,還是在白東風最危險的時候,把她關在她司令府的小監房裡,那麼多保鏢重重把守,如果當時不是白東風以死相逼,他可能根本不會放人。
白敬先呢,一直提醒白東風跟楚怡文的婚事,似乎對楚怡文是用什麼手段得到這場關於婚姻的承諾的絲毫不在意,一味的催促白東風跟楚怡文完婚。
在外界眼中,白東風與楚怡文已經訂婚了,她才是楚怡文的正牌未婚妻,而今天晚上白東風在銀泰對她的那段表白明日必將佔據各大新聞的頭條。
他難道就不怕背負負心薄情的罵名嗎?他就不怕楚怡文把他母親的事情公諸於眾嗎?就算他不在乎,白敬先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嗎?
這一切問題她都沒有想過,而今由舅舅提出來,她才覺得一語驚醒夢中人。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舅舅?為什麼魏司令那麼不喜歡我和白東風在一起?我覺得他並不十分討厭我本人。」她所說是實話,原本魏司令待她還算是溫和客氣的。
但是查清楚她跟白東風的關係之後就驟然變了一個人,實在叫人不能理解。
易守震喝了一口茶,輕聲開口,「其實魏司令曾經下過死命令,他們魏家的後代,是絕對不可能會跟易家後代聯姻的,這種事情根本沒有發生的可能!」
易小樓不解的擰眉,「為什麼?為什麼他這麼堅持?我和家延沒有妨礙任何人!」
易守震抬手叫她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後接著開口道,「說起來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你的曾祖父,也就是我的祖父,是當時易州最大藥廠的董事長,你曾祖父一直支持解放事業,對當時的軍隊沒少給幫助。後來大動-亂你曾祖父被密謀暗殺,整個易家陷入空前的劫難,你的外祖父繼任,為了保全易家,跟敵方做了交易。」
說到此處易守震長長的歎了一聲,繼而接著跟易小樓細細的講。
「當時的魏司令已經是部隊戰功赫赫的大將,因為你曾祖父做的那場交易,足足讓他手下的兵將有一大半都命喪敵手。你們年輕人沒經過那段戰亂時期,或者不懂得他們軍人之間在戰場上建立起的深厚友誼,魏司令眼看著他的部下們一個個因為瘟疫或者戰亂死去,登門求你的外祖父給他新藥,你外祖父為了易家上下的安危,為了藥廠成千上萬工人的家庭和性命,只能拒絕了他。我知道在如今看來,你的外祖父做的有多麼不對,可是在那個時候,在那種動-亂年代,那種情況之下,他要保全一個家庭,保全為自己賣命的工人們,就必須對惡勢力屈服,因為我們根本賭不起。」
他說的是實話,戰爭的殘忍不是和平年代的人能夠臆想的,而那些從長輩口中傳下來的陰暗過去,並不值得他再回憶。
但他還是要把話跟小樓說清楚,叫她做好準備。
所以接著道,「魏司令軍中大半勢力,陣亡的陣亡病死的病死之後,並沒有對上級報告我們易家的不是,因為他明白你外祖父的苦衷。他為的是他的兵將,而你的外祖父為的也是與自己一起生死奔波的藥廠工人們。但從此魏家和易家的世交也就斷了,解放之後你祖父帶領咱們易家改行,魏司令也警告他的後代,不許跟易家人有任何往來,否則必須他斷絕關係。魏念卿是他唯一的女兒,說句不怕你知道的話,當年舅舅對她是心存妄想的,還好她愛的是白敬先,並不與咱們家扯關係。而今白東風是念卿唯一的兒子,魏司令自然不願他娶的是易家的女孩,因為易家的任何人都會讓他想起那些死難的戰士們,想起你外祖父的見死不救他就會更恨我們家。」
易守震說這些的時候眉毛痛苦的擰著,易小樓看著他滄桑的眼,能夠明白他當年苦戀魏念卿時是怎樣痛苦的心情。
她的手在顫抖,茶水溢出來灼痛了白皙的手指,她卻沒有半點反應。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與白東風之間隔著的,並不是坦白和信任,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命債。
她知道魏司令一言九鼎,說不讓魏家人與易家人扯關係,必然就說到做到,而白東風又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一個她就跟自己的姥爺斷絕關係呢,這太不現實。
她愣在原地許久,終究還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往樓梯走去,「舅舅,我知道了,很晚了,您休息吧。」
她明白舅舅的意思,易家這麼多年風雨飄搖的走過來,已經十分不易,他不想因為與魏家的矛盾而讓易家再陷入劫難之中。
易守震抬眸看易小樓上樓的背影,沉聲道,「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未必白東風就最適合你,有時候你認準了一個人,是因為你沒有用心發現旁人的好。」
易小樓步子一頓,卻還是慢慢往樓上走去,而朱紅英從樓下臥室走出來微笑著扶易守震進房間去,「哎,忙活了一天,背很疼吧,我給你按按。」
易守震也苦澀的笑,曾經他以為除了魏念卿他不會愛別的女人,但年少輕狂的勁頭一旦過去,人還是必須走進現實。
朱紅英雖然有時苛刻,心眼窄,但對他是極好的,也為這個家忙裡忙外的操心,這麼多年夫妻,他對她早就不僅是感激,而是離不開的習慣和自己都無法發覺的愛意。
他想把自己的這些經驗告訴小樓,可那孩子蒼涼的背影卻讓他不忍開口。
而更嚴重的讓他極力反對她和白東風在一起的原因,他還沒有跟她說,有些事一旦過去了太久,反而連開口都覺得困難了,他也怕如果說了,她只會更加絕望。
易小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裡亂糟糟的都是易守震剛才那些話,頭痛的不得了。
千千萬萬條人命,這樣的債,怎麼償還才夠?
正心煩的時候電話嗚嗚的震動著,她疲憊的翻身接了起來,電話那頭是白東風低低的嗓音,溫柔的淺笑著問話,「傻姑娘,想我了嗎?」
她隱忍已久的眼淚忽然奪眶而出,極力忍住喉間的顫抖,停了許久才裝作睡意朦朧的回他的話,「在想你呢,現在就在想。」
電話那邊的男人笑了,笑的很是滿意,充滿磁性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是嗎?都感覺不到,要不你親我一個吧?」
易小樓無奈的笑,關於人命債,他知道嗎?如果知道的話?該怎麼面對?
此刻就且當他不知道吧,她也輕笑,親暱而響亮的給了他一個隔空香吻,「好了,快睡吧,我覺得好累。」
那邊仍舊不死心,盡量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那你考慮答應我的求婚嗎小樓?」
易小樓苦澀的笑著,可是卻笑的眼淚流了滿臉,他有多忙她知道,而能夠抽出時間來給她打電話,還說了這麼多句,已經足夠證明他的誠意。
心中揪痛著,嘴上卻對他道,「你先想好明天怎麼向公眾解釋你和楚怡文的事情吧,畢竟你們的婚約還在,名義上她還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