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浮生若夢，浮塵未歇 020：照片撕毀·兩兩相惡 文 / 妖妖逃之
020：照片撕毀·兩兩相惡
scorpio趴在他的後背上，修長的雙臂輕輕的攬住他的脖子，沒有很用力，彷彿很快就要劃下去，而他的雙手卻禁錮的很緊。舒骺豞曶腳下每走一步就好像是赤腳走在玻璃渣上，錐心刺骨的痛，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神色愈加的冰冷，在呆滯眸光的背後有著驚天駭浪，即將要淹沒每一個人，誰都是，在劫難逃。
藍斯辰背著她找到一家最近的餐廳，新開張沒什麼人氣，但環境不錯，簡單乾淨，藍斯辰還坐得下來。服務員送上菜單，scorpio研究了半天不鹹不淡的報出一系列的菜名，聲音中間都沒有停頓的。
藍斯辰看著她，薄唇不自覺的就劃過淺淺的笑意，雙眸凝視她，不算溫柔，但也不冷清，好像是老朋友的一頓聚會晚餐。「和你吃飯很省心，終於不用聽到讓人頭痛的隨便兩個字。」
scorpio將菜單遞給服務員，眸光與他平視手指叩在桌面：「秦心也會說嗎？」
「她」藍斯辰眼底劃過一絲遲疑，目光明暗不定，「她很少會提意見，可能是從小就依賴我們。所以，她的喜號我們都清楚，也不需要問。」
scorpio沒說話，眸光茫然的轉向了玻璃窗外，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表面的風輕雲淡，可桌子下的雙手卻緊緊的攥成拳頭……
因為是一起長大的，因為是門當戶對，所以，藍家的每一個人都全心全意的維護著秦心，她是天上的月亮，那自己又算是什麼？自己的心是不是連一隻螞蟻都不如，才能讓他如此肆無忌憚的糟蹋感情，挖走心臟，給他最愛的女人！
藍斯辰沒說話，不知道是否燈光關係，她的側臉有著淡淡的哀傷，不是很濃郁，可就是這樣淺淺的痕跡才越發的讓人心疼。藍家三個男人，先不說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歷練，藍睿修喜怒不定，個性狂妄不羈，藍雲笙個性沉穩，內斂不張揚；而只自己早已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這麼多年一直扮演著溫文儒雅的角色，戴著面具，這張面具幾乎已經和肉黏在一起，無法摘下。
那麼scorpio呢？她經歷過什麼？才能將情緒淡然化，甚至一點點的情緒都不外洩；只是那雙年輕的雙眸裡無意間會流出的哀傷與滄桑，似乎已蒼老……
吃飯時，兩個人都不再說話。scorpio低頭默默的吃飯，雖然沒刻意的講究形象，但藍斯辰卻看著她入神腦海裡另一張乾淨的容顏浮現。
斯藍吃飯時，總讓人有一種心疼的感覺，感覺這個孩子似乎很久，很久沒吃過東西了。那時，他總笑她是小饞貓，每次看她吃東西，他都想把最好的吃的都給她吃。如今看到scorpio吃東西，就好像是看到了斯藍，心中那一根弦被撥弄起來，久久無法平靜。吃飯時總是不說話，很認真，似乎不管什麼食物到她嘴巴裡都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
scorpio不緊不慢的吃了所有的東西，抬頭看他時，藍斯辰的手伸過來，紙巾溫柔擦掉她嘴角的油漬。藍斯辰的眼神很平靜，態度溫和，並沒有什麼曖昧的痕跡，scorpio也很自然的說一聲「謝謝。」
「你不只和她長得像，連吃飯的樣子也像。」
scorpio拿杯子的手指一僵，面無表情，眼睛裡的美瞳遮住了眼眸裡那一絲的不自然，薄唇鎮定的勾起：「你不愛她，還記得她。」都眸都到。
「不知道。」藍斯辰薄唇微揚，眸光轉向了玻璃外，看著洶湧的人群，心裡很平靜，每一次和她在一起，心就能特別的平靜。「人的記憶很奇怪，總是對痛苦的記憶很難忘。」
「和她在一起，你很痛苦。」scorpio的神色緩慢的劃過不著痕跡的冷意。
「因為溫暖所以覺得痛苦。」藍斯辰鳳眸平靜的凝視她，薄唇揚起：「溫暖這樣的東西，不適合我。」
太過溫暖的東西，會毀了我。
scorpio娟秀的眉頭揚起了淡淡的疑惑，這樣的藍斯辰是她不曾見過的，這個人明明就在你面前，卻有感覺很遙遠。現在回頭去看，雖然藍斯辰對斯藍，甚至現在對秦心是一致的溫柔，可在細微末節中能發現這溫柔總帶著生疏，他好像永遠和別人有一條無法跨越的橫溝；而這條橫溝究竟會是什麼？！
藍斯辰似乎意識到今晚說了太懂不該說的話，伸手招來服務員買單。「我送你回去。」
scorpio站起來，眸光落在他的腿上，黑色的褲子隱約可見血跡，濕噠噠的沿著褲管落在潔白的地板上。
藍斯辰照樣的蹲下身子，回頭示意她趴在自己的背上。
scorpio遲疑了一小會，趴在他的後背上，藍斯辰邁著平穩的步調走出餐廳。她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在他的脖子下，眸光看著夜幕家深，馬路上的車輛都開始稀疏了……
一陣風迎面而來，隱約嗅到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很輕，聞著很舒服。淡淡的聲音微不可見——「不痛嗎？」
藍斯辰的腳步停頓了下，挺直了後背，薄唇揚起：「沒什麼。」
沒什麼。
scorpio垂下眼簾一言不發，藍斯辰這次你又在演戲給誰看？你又想得到什麼？
藍斯辰一直背著她走了二十分鐘，終於在一個小區的門口停下，scorpio從他的後背滑下來。藍斯辰轉過身她時，臉色慘白的連唇瓣都泛白，額頭滿是汗水，輪廓上的汗水緩慢的滴進了衣服裡。
「不用我送你進去嗎？」
scorpio搖頭，眼神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小區深處，幽靜的夜，黯淡的路燈將她的身影拉扯的很長，投在地面上緩慢的移動，孤寂、落寞。
一直到背影消失不見，藍斯辰這才緩慢的走向路的盡頭，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報了一個地址。
scorpio一直走到門口，開門時正常的步調走進去。赫連澤緊張的眼神一下子竄到她身上，緊張兮兮：「你終於回來了，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她只是搖了搖頭，腳下的方向朝著自己房間。
赫連澤湊到她身邊，抓著她的衣袖不讓她繼續走。「你別這樣，我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我們已經沒辦法了，何況就算不把她的心臟移植到你身上，她也活不了。」
scorpio轉過身，平靜的眼神看著他，不逃避，不怨恨，波瀾無驚的開口：「我還有什麼資格來責怪你們？」
她忽然很喜歡「自作自受」這個成語。一切的因果報應都應該自己去吞噬，怨不得天由不得人。如果自己當初不那麼癡迷藍斯辰，沒有全心全意的相信那個男人，如果能早點猜透藍睿修話裡的意思，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孩子不會死，陳院長不會死，自己的心臟也不會在別人的身體裡跳動……
「你別這樣！我們是真的擔心你！」赫連澤皺起眉頭，一臉肅穆，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纖細的肩膀：「能不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讓你知道，信任我們不會錯的。」
「我很累，先休息了。剩下的事明天在說……」她薄唇扯出一個冷漠的弧度，伸手拂開他的手，逕自的回房間。
赫連澤雙手在半空劃過寂寞的弧度，頹廢的垂在身體的兩側，看著緊閉的房門眼底劃過無可奈何……
唐耨耨穿著睡衣靠在門口，雙手環抱在胸前，紅艷的薄唇勾起冷漠的弧度：「你是走不進她的心。」
「切！」赫連澤不屑的哼唧一聲，鄙夷：「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他的諷刺，唐耨耨倒沒什麼反應，只是視線移動到緊閉的房門上，薄唇若隱若現的苦笑——「也許只有他能給斯藍幸福，也許她此生終得不到幸福。」
赫連澤沒反駁，難得在這個問題上自己和唐耨耨的意見是一致的。從一開始，他們心裡都無比的清楚，彼此誰都走不進斯藍的心，走不到那最初也是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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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沒有回藍家，而是讓司機送自己到了婚紗樓，婚紗店剛好要關門，看見他站在門口，眼尖的店長立刻上前畢恭畢敬的開口：「三少。」
藍斯辰仿若未聞，身影傾斜在地面上，眸光深邃而幽遠凝視著玻璃窗內擺放的照片，她的笑臉如靨，單純而快樂，瞳孔裡的快樂是從心裡散發出來，抿唇的唇瓣笑不露齒，嘴角卻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甜美恬靜。
黑夜裡他黑眸宛如蒼穹裡最閃爍著的那一顆星辰，璀璨奪目的光芒，在浩瀚銀河裡獨一無二，充滿魅惑與神秘。店長站在一旁，小心的打量他，不敢輕易開口。
「把照片娶出來。」他兀自的開口，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感**彩，目不轉睛的看著玻璃上燈光倒映著他冷峻的容顏。
「是。」店長愣了幾秒，忙不迭失的進去，將照片從相框裡取出來，拿到他面前……「三少。」
藍斯辰拿到照片，手指細細的摩挲著照片，照片的表面光滑的宛如女人的肌膚，細嫩。眸子裡的光，一明一暗，閃爍不定。良久，聲音啞下來：「有剪刀嗎？」
「有！」店長立刻給他找來了剪刀，眼神裡充滿好奇。她在這家婚紗店做了五年，而這張照片放在窗戶有四年。白天從來看不到三少來，但偶爾延遲下班時會看到三少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總是遠遠的看向這邊。店裡的人都傳言說三少是太四年逝去的妻子，為了紀念三少奶奶所以這張照片被放在這裡四年也沒人敢動一下。
藍斯辰一隻手拿著照片，一隻手拿著剪刀。濃墨的劍眉擰成了一團，冷峻的輪廓線拉的緊繃，像一根被拉扯到極限的琴弦，隨時都會「啪」的一聲斷掉。手面的青筋凸起，看得出來他在很用力的捏著照片，拐角處已經被汗水侵濕，有點褶皺。
良久，他都是保持這個動作沒有動，就在店長想要問他要不要幫忙時，他一剪刀將照片剪爛，鋒利的剪刀快速便捷，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
店長瞪大眼睛，失聲大叫：「三少……」
藍斯辰無動於衷，繼續剪下去，那張冷清的俊顏終究是分開了，屬於他的那一半照片被剪成碎碎的片片，一片一片的掉落，有些隨風飄走，有些塵埃落地；手裡只剩下屬於斯藍的那半張照片，完整無缺，安然無恙。
「藍先生……」店長小聲的開口，明明他一句話都沒說，可無形中有一種壓迫感讓她感到害怕。
藍斯辰低眸，看著照片，薄唇勾了勾，極力隱忍著的聲音平靜無波：「重新制定相框，繼續放著。」
他將照片交給了店長，沒有再多看一眼，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店長看著地上的碎片，再看看他消失的背影，視線最終落在斯藍的靦腆而幸福的笑臉上；不知道為什麼，眼淚會無聲無息的落下來，沒有任何的緣由。只是覺得心痛，這張照片被放置了四年，從來沒被動過，而今晚三少出現卻是剪掉了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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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一早起來準備去公司，沒想到scorpio會來的更早，她下樓時，scorpio已經站在客廳，面色冷清，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藍斯辰恰好也下樓，雖然腳步不似昨晚那般的明顯，但是仔細點還是可以發現他不用右腳受力。眸光落在scorpio身上：「來找藍睿修？」
scorpio沒回答他，只是將藥膏貼和藥膏貼遞給他：「給。」
藍斯辰沒立刻接過來，眸光與她對視，scorpio絲毫不退卻，眸光直射迎上，手一直僵持的在他面前。秦心站在樓梯口，手指落在扶手上，眼神在他們之間不停的打量……
她一早來是為給斯辰送藥？她知道斯辰受傷了？可斯辰哪裡受傷，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除非他們昨晚是在一起。斯辰明明告訴自己，他是回公司處理事情——
兩個人僵持許久，藍斯辰終究是伸手接過她的藥膏，冷冷的開口：「費心了。」
scorpio也沒回答他，只是轉身朝著樓梯口走，秦心的眼神閃爍著膽怯看著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咬唇不語。在與秦心擦肩而過時，她腳步一頓，低低的聲音揚起：「他右腳有傷，不能開車。」
說完，她朝著二樓走去，將背後的兩個人丟下，置之不理。
秦心秀氣的眉頭輕蹙，手指收緊力氣，唇瓣被咬破，腥血的味道在空腔裡蔓延，眼神射向藍斯辰時多了一絲質疑與不信任。
藍斯辰的神色淡淡，似乎毫無解釋的打算。轉身時，聽到她的聲音急切的響起：「斯辰，難道你沒話對我說嗎？」
「你想我說什麼？」藍斯辰回頭反問她。
「昨晚」秦心低啞的開口:「你不是說要去公司嗎？」
「路上偶遇。」藍斯辰四個字輕描淡寫的將昨晚的事一筆帶過。
秦心的眼神閃爍著不相信，腳步緩慢的朝著他渡去。「斯辰，她不是斯藍，何況現在她喜歡的是睿修。」
藍斯辰的眸子攸地一緊，聲音頓時冷冽幾分，充滿警告的意味：「心兒，適可而止！」
秦心一愣，看著他失神幾秒，薄唇勾起諷刺的笑意，「從小到大，你從對我連大聲呵斥一個字都沒有。今天，你卻為了她警告我。斯辰，你還忘不掉斯藍，因為她長了一張和斯藍一模一樣的臉，所以你對她動感情了嗎？」
「不要再提斯藍。」冰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沒有了昔日的溫柔。
秦心苦笑：「為什麼不能提？斯辰，你醒一醒斯藍已經死了四年。你才認識她多久，結婚了又如何？這些年你對我的感情是假的嗎？難得這麼多年你對我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個死人？」
藍斯辰凝視她的眸光變得深邃無比，抿著薄唇不說話。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笨，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等知道時卻又沒勇氣告訴任何人，好不容易等到睿修主動解除婚約，有機會走近你。可你的心，你的心還在嗎？還是你早已將你的心交給了斯藍一起帶走。」
「如果今天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斯藍，我無話可說。scorpio只是長的和斯藍一樣，她不是斯藍，她更沒有斯藍的善良。」
「你究竟想說什麼？」藍斯辰沉默半天，終於開口。
秦心看著他的眸光充滿了失望與傷心，「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從樓梯滾下來？」
「那你為什麼說謊scorpio有想救你？」藍斯辰再次將問題丟到她身上，手裡緊緊的攥著scorpio給他的東西，發出機械冰冷的聲音：「我以為你永遠不會騙我。」
秦心臉色遽然蒼白，眸光心虛的不敢去看他。難道scorpio已經和她說了？想到摔落樓梯的那一刻，scorpio面無不改色，再想到斯辰的態度到今天……頓時醒悟，原來這一切早在scorpio的算計中。她是在故意挑撥自己和斯辰之間的感情——
她也料定了自己不會將當日兩個人的對話說給藍斯辰聽！
藍斯辰見她久久不說話，也沒再開口，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客廳，原本說好要和她一起去公司，也沒等她。
二樓佇立的身影久久沒有移動一分，冷眼旁觀的看著樓下的兩個人談判破裂，薄唇若隱若現的笑意，宛如開在黑夜裡的罌粟，美麗卻也惡毒。
秦心側頭望過去，看到scorpio面無表情的臉，目光變得冷硬，沒有說話卻僅僅的握住自己的雙手，迎上scorpio的目光時態度也是極其的高傲，她不會輸，絕對不會輸給這個滿腹詭計的女人！她一定要讓斯辰看清楚這個女人醜陋的面孔。
scorpio轉身輕盈的步調走向藍睿修的房間，一切都很順利，至少藍斯辰對秦心沒那麼信任，自己在秦心心裡種下一棵種子，這個種子的名字叫「芥蒂」以後她和藍斯辰將會爭吵不休的話題，一直到精疲力盡，直到兩兩相望兩兩相惡。
……
藍斯辰聽到叩門聲，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等抬頭看清楚來者時，眸光劃過一絲疑惑：「你怎麼來了？」
安素自顧的在他面前坐下，點頭：「有點事弄清楚。」
藍斯辰放下筆，將文件合上放在一邊。等秘書送進來一杯咖啡出去。安素這才緩慢的開口：「你沒注意到最近秦氏的股票嗎？」
「有話直說。」
「我有一個同學是做股票的，昨晚和他在酒吧偶遇時隨口聊了幾句。他說了一件很隱晦的事，最近有人在利用幾個經濟人在一點點的買下秦氏的股票；而且全部是通過從散戶手上買，又是利用好幾個經紀公司，所以連背後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安素不鹹不淡的語氣，眼神看向他時變得銳利。
藍斯辰是何人，不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絕對不會毫無察覺。但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他居然一點驚覺都沒有，太奇怪了。
「消息可靠？」藍斯辰說著去打開電腦，看股市……
「我想他沒理由騙我。」
藍斯辰看著看著臉色變得幽青，眸光犀利的盯著電腦，立刻撥通了內線讓秘書去調查此事。
少爺說：昨天的事還是說句對不起！熬夜也要把更新寫出來，今天一萬二的字，等同把最後的三更一起補上。從8月25日開始，日更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