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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浮生若夢,浮塵未歇 022:他的慌張·她的憤怒(月票加更) 文 / 妖妖逃之

    022:他的慌張·她的憤怒

    火光四射,洶湧的大火近乎想要燒燬半片天空,週遭被熱浪包圍,空氣變得燥熱而沉悶。舒骺豞曶在一片廢墟中,忽然傳來生硬的「彭」一聲,接著跌跌撞撞的身影從火堆裡奮力的爬出來,無情的大火燃燒到她的衣服,燒灼著肌膚,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她沒吭一聲,羸弱在跌在地面時,扭頭看到燃燒著的衣服,毫不猶豫的伸手去磨滅身上的火,掌心肌膚被燒的疼痛難忍,額頭一層汗水從毛細孔裡鑽出來細細密密。她木然的回頭看到燃燒的廢墟,眼底近乎被燒紅了,眸子攸地一緊,立馬站起來,沒任何的遲疑的向前飛奔了幾步……

    身後發出劇烈的爆炸聲,火苗亂竄,碎片橫飛,熱浪滾滾的衝過來,她被氣流沖的半個身子似飛起來,向前一撲狠狠的摔在地上……

    後背的肌膚有著撕裂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的場景好像都在模糊,不停的轉換,頭頂上的天空好像都是黑色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虛弱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如果可以她真想現在就昏過去,可她不能!無力的雙手被灼傷,疼痛感不少於後背的,掌心的傷口還沾著了沙子,她深吸一口,用著自己的意志力支撐著身體費力的爬起來……

    週遭變得模糊不堪,只剩下燃燒的聲音,荒無人煙的地方,甚至連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她眼眸半垂,掃了一圈,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的揪住肩膀的衣服,跌跌撞撞的朝著小路走,踉踉蹌蹌,隨時會倒下……

    在離馬路不遠處有一堆很茂密的草叢,她費力的朝著草叢走,每走一步都好像是走在刀尖上,後背撕扯的疼痛一陣陣的暈眩,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流失,濕噠噠的,黏糊糊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她腳下一不穩跌在地上,紫色的頭髮被血液和汗水侵濕,凌亂的貼在臉龐,衣服早已凌亂不堪,到處都是血跡,空氣中瀰漫著燒焦與濃郁的鮮血味,還有離死亡不遠的氣息……

    她緊抓著肩膀的手心裡還握著手機,指尖顫抖的撥出了一個號碼:「救……」

    「我」字還沒出來,手機從指尖滑落,眼皮一重不受控制的往下垂,整個歪到一邊,昏迷不醒;後背的鮮血沿著衣服流在了黃土裡,滋潤了週遭的荒草,正在瘋狂的生長……

    藍斯辰正和季風穩說話,接到電話只聽到一個「救」字,便沒有了下文。

    「scorpio?是scorpio?」藍斯辰臉色一沉,哪怕只是一個字,他也可以很肯定對方是scorpio。她的聲音,他不可能聽錯!她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才逼得她要向自己求救?

    季風穩見他臉色不對,問:「發生什麼事?」

    藍斯辰霍然起身,拾起一旁的外套,低沉的嗓音道:「scorpio出事了,我要去看情況。」

    說著,他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手機撥通電話:「藍易,幫我找scorpio出來,我要立刻知道她在哪裡。」

    推開門看見秦心站在門口,手裡還端著兩杯咖啡,見到他眼底浮起欣喜,小心的說:「斯辰,我給你們……」

    「心兒,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出去,有什麼事回來再說!」藍斯辰收起手機,丟下一句,匆匆忙忙的朝著電梯走,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背影消失在電梯裡。

    秦心站在原地,目光跟隨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手裡的咖啡明明傳來了熱度,身體卻是冰冷至極;心口似乎被劃了一刀,很痛……

    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可以讓他的臉色那麼沉重,這些年除了那次自己為他擋槍時,不曾看到過他有過這樣的一面。

    季風穩從裡面走出來,秦心眸光轉移到他的身上:「斯辰去做什麼?」

    「不知道,別擔心。」季風穩點頭,輕輕的丟下一句,也大步流星的走向電梯。

    ……ふˍふ純潔的少爺分割線ふˍふ……

    「三少,出事的地點就在這裡。」藍易恭敬的回答他。

    此刻天色逐漸黯淡下來,夕陽掛在西邊,嗜血的鮮紅,周圍很安靜,只剩下草叢裡一堆蟲子的叫聲;可能是夏至的沉悶,身上總有一種滲出汗水的黏嘰。藍斯辰下車,眸光在四處看了一遍,立刻被一堆燒焦了廢墟吸引目光……

    季風穩從後面的一輛車下來,順著他的眸光而去。「看樣子是車禍,車子燒成這樣,就算是有人也燒死,幸運的話也許能撿到一根骨頭。」

    雖然車子燒的只剩下一堆廢鐵,但是在還未燒完的鐵片上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紫色的油漆,這種紫色的跑車並不多見,只有scorpio會喜歡!!她沒事怎麼會跑到這麼僻靜荒涼的地方,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出了車禍。

    「我報警處理,她可能已經……」

    「她沒死。」藍斯辰低沉的開口,冷冷的打斷他的話。雖然scorpio在電話裡只說了一個字,但預感她當時已經從車裡下來,脫離了危險,但可能是受傷,所以才打電話求救。

    季風穩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眼神變得深幽和複雜——

    藍斯辰無視他們的存在,犀利的眸子一直盯著週遭看,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這裡也不會有人經過。車子快燒成灰燼了,需要一點時間,她可能受傷走不遠,應該是藏在哪裡。

    她把自己藏起來,是害怕有人回來傷害自己。必須要在任何人找到她之前,找到她。

    好一會他都沒開口,天黑以後會更難尋找,她的危險就更大了。必須要盡快,可這麼大的一塊,她究竟藏在哪裡?藍斯辰任何可以讓她藏起來的地方,低頭看到腳下的地面,隱約看到什麼痕跡,他蹲下身子,手指輕輕的摸了一下淺淺的痕跡,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你發現了什麼?」

    「是血跡。」藍斯辰抬起頭,眼神四處張望,她真的受傷,下車躲起來了。雖然看樣子流血不多,可如果不盡快找到人,她也會因為長時間流血,失血過多而死。入夜後,溫度會下降,她的情況不容樂觀。

    季風穩眉頭糾結到一起:「地方這麼大,天色快黑了,想要找一個人並不容易。」

    藍斯辰對他的話仿若未聞,眼神緊緊的盯著地面,尋找著蛛絲馬跡;忽然像看到什麼,站起來跟著那淺顯到別人都看不出來的痕跡,一步步的走向了馬路旁邊……

    腦子在想像著她當時的情況,她受傷很重,害怕要殺她的人回來,一定要找地方藏起來。可因為傷勢很重,她走不了很遠的路,就會找最近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藍斯辰走到草叢邊,看到被踩壓的青草,劍眉蹙起,大步流星的向前走,沒走多遠,便看到昏倒在草叢裡的scorpio。整個人昏迷不醒,狼狽不堪,草葉上還有乾枯的血跡,蒼白無色的臉,頭髮狼狽的貼著側臉。

    第一次看到她昏迷的樣子,瘦弱的模樣卻有著倔強!

    心莫名的揪起來,疼的感覺若隱若現,他大步流星的上前,彎腰雙臂輕輕的將她攬入懷抱中。

    「scorpio,scorpio」

    陷入昏迷中的scorpio沒有任何的回應,他感覺到掌心濕噠噠的,抬起手一看滿手的鮮血,刺眼的鮮紅,幾欲刺痛了雙眸。記憶的弦在被拉扯,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四年前,在那個夜晚,他親手取出斯藍的心臟,雙手沾滿屬於她鮮血。後來,無論怎麼洗也洗不掉那麼多的鮮血……

    「scorpio,醒一醒……你不能死,聽到沒有!我不准你死!」藍斯辰抱著她立刻站起來,匆匆忙忙的朝著車子狂奔,眼底是自己都不曾懂過的擔心與不安。心裡第一次渴望著一個人,她能活著!

    一定要活著!

    季風穩看著他的樣子,眼神此刻已是犀利。藍斯辰無視了其他人,開車帶著昏迷不醒的scorpio離開。他是在擔心,在害怕,擔心害怕的忘記了他自己原本就是一個醫生;擔心害怕到忘記自己可以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可他自己似乎還什麼都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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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冰冷的空氣與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病房裡的燈光微暗,氣氛很安靜,隱約可以聽到呼吸聲……

    scorpio睜開眼睛看到潔白的一切,立刻明白自己已經在醫院,如果沒猜錯送自己來的應該是——側頭看到那張冷清的容顏——藍斯辰!

    藍斯辰見她醒來,神色淡然,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薄唇抿出沒有感情的弧度,只是看著她,沒說話。

    scorpio費力的爬起來,右手被包紮過,只是稍微動一下,後背的傷口拉扯的在痛。她只是輕微的蹙起眉頭,費力的坐起來,面對著藍斯辰,斜靠著靠枕就沒那麼的痛。

    「為什麼有人要殺你?」他低沉的開口,不似警察問口供的機械化,也不是關心的語氣。

    scorpio淺淺的呼吸了一下,盡量忽視那股刺痛。「不知道。」

    「謝謝你救我。」

    四年前他親手挖了她的心,而四年後,她卻要說「謝謝你救我」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滑稽。

    「我很好奇。」藍斯辰薄唇微抿,探究的眼神看著她,沉默了一小會才繼續開口:「為什麼你誰都不找?偏偏是我?」

    「難道你要藍睿修去救我嗎?」scorpio木然的看著他,掌心雖然上過藥,卻還是痛。「感情用事不適合我。」

    藍斯辰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為了要活下來,她不會像其他的女人在危險的時刻去選擇自己最在乎的人,而是找一個最能救自己的人。而在那樣的時刻,她認為能救自己的人只有藍斯辰!

    「這件事我會交給季風穩處理。他是很好的律師,警方那邊不用擔心。」藍斯辰站起來,雙手放在口袋裡,波瀾無驚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光線呈現的有點暗淡,「我還沒通知藍睿修,這麼晚我不想他來醫院。」

    「不必告訴他。好了我自然會看他。還有——」scorpio話語停頓了一下,眼神看向他,不算是商量的語氣:「我想送他去國外,專家我已經找好了。他的雙腿還是有希望可以站起來。」

    藍斯辰不意外,她對藍睿修的雙腿一直很上心,比起那兩件謀殺案更上心。「我會和他說,但他去不去,還要看你。」

    scorpio點頭,閉上眼睛,似乎很不願意說話,慘淡的臉色似乎很疲倦,捲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陰鬱的青影。氣氛又恢復到一開始的平靜,兩個人誰也沒開口,只剩下淺淺的呼吸——

    藍斯辰準備轉身離去時,房門忽然被推開,穿著大紅色長裙的赫連澤扭動著翹臀風情的走進來,眼尖的看到scorpio,害怕又擔心的尖叫:「我可憐的scorpio,你怎麼這樣了?被包的像木乃伊,痛不痛?我給你呼呼……」

    他撲到scorpio的床邊,對著她擦傷被貼上創口貼的吹氣……

    scorpio撇過頭,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娟秀的眉頭皺起來。

    被無視的藍斯辰站在一旁看著這個穿著紅的刺眼裙子的女人,有點明白為什麼她不找自己的朋友。這個女人怎麼看也不是靠譜的人。

    赫連澤見scorpio不搭理自己,扭頭對藍斯辰風情的一笑:「是你救了我們家scorpio啊!謝謝你喲,你真是一個好心的人,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

    「我先走了。」藍斯辰冷清的聲音打斷他的話,看了一眼scorpio,轉身離開。

    赫連澤一直看著門被關起來,這才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以為我會說我會以身相許的話?嚇跑了!哈哈……」

    scorpio沒說話,不可否置,赫連澤剛才大概是想說這樣的話。

    赫連澤笑好,收斂笑意,嚴謹的開口:「耨耨因為藍斯辰在這裡,所以不方便來看你。我這也是偽裝才能來,傷勢嚴重嗎?」

    「死不了。」scorpio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赫連澤若有所思的點頭,只是眼神裡還有點不明白。「對方到底有多少人,能把你傷成這樣。」

    「兩輛車,估計三個人。」

    赫連澤瞪大眼睛,風情的臉蛋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詫異的幾乎咬斷自己的舌頭:「你是睡著了?」不然誰能把她傷成這樣!

    「我故意的。」scorpio不鹹不淡的吐出四個字,神色漠然。在兩車相撞時,自己故意點燃火苗,燒車!

    「瘋子!」赫連澤咬牙切齒,怒不可歇的瞪她,恨不得一口咬斷她那纖細的脖子:「你不要命啊?你是要出事,我該怎麼和他交代?我的命賠給他,他都不稀罕啊!」

    「不這樣,藍斯辰怎麼會相信,不看到我渾身是傷,他又怎麼會有感覺?」scorpio眸光迎上他,薄唇若隱若現的冷笑,眼底滿是不屑。這點傷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赫連澤拿她沒辦法,只能像噴火龍鼻子在那一直呼哧呼哧。scorpio也不會主動說話哄他,閉目養神。

    「那你知道是誰想殺你?」

    scorpio沒說話。

    赫連澤猜測:「會不會是秦心?」

    原本以為她不會回答的,誰知道她忽然睜開眼睛,冷冽的目光中流動著不屑:「她還沒這個本事。」

    語氣冷然,視線不屑,高傲的目空一切;現在的秦心,根本就不會是她的對手。無論算計還是手段……四年前輸給秦心的是藍斯辰不愛她而已,如今她要贏回來,她要贏到藍斯辰的愛,將他的愛賤踏的一文不值,而屬於自己的心,她也要他們完璧歸趙!

    赫連澤這就想不通了,既然不是秦心,那會是誰?藍斯辰更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藍雲笙那邊怎樣?」

    上我這起。「不知道。」赫連澤哼唧,翻白眼:「他最近似乎很忙,我偶遇不到。」

    scorpio沉默沒說話了,看樣子還需要再等等;沒有十足把握的事,她不會輕易去做,要做就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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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斯辰走到車旁,看見坐在駕駛位置的季風穩,沒說話,繞道副駕駛位置拉車門坐進去。

    季風穩一邊發動引擎一邊開口:「你的腳傷還沒好,這樣開車不怕這隻腳殘廢嗎?」

    藍斯辰神色淡然,眸光看著向前,冷峻的輪廓線散發著陰戾的氣息,片刻後開口:「藍睿修喜歡她,她能讓藍睿修出國治好雙腿。」

    季風穩眉頭一挑,薄唇若隱若現的笑愈加深意:「只是這樣?」

    藍斯辰沒有回答他,而是閉上眼睛,腦海裡一遍遍的回顧著四年前的那一夜還有今天的這一夜;心口好像有一把錘子狠狠的敲擊,敲醒沉睡在心底的某些東西。

    半響,車廂裡又響起了季風穩低沉而嚴肅的聲音:「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從來不會為什麼事解釋。今天是第一次。」

    藍斯辰始終沒說話,黯淡的光下照著他清俊的容顏,彷彿真的睡著了。

    藍斯辰從來沒為任何事解釋,因為他不屑解釋,誤會也好,厭惡也罷,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他為什麼要為scorpio的事解釋,今天他緊張的樣子,是除了秦心以外的第一次。

    藍斯辰,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現在不一樣了。

    季風穩將他送到藍家大門口,卻沒進去。在藍斯辰要下車時,再度開口:「現場已經燒成那樣,車裡的人身份不明,怎麼看她也是受害者,再由我出面和警方交涉,她不會有什麼麻煩。」

    「麻煩了。」藍斯辰吐出這三個字,下車,頭也不回的走進去。

    季風穩看著投影在地上的陰影,薄唇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藍斯辰,和我還需要這般的客套嗎?還是scorpio在你心裡的位置已經不一樣,需要你對我這樣客氣。

    秦心坐在沙發上,頭髮散落在後背,一直垂著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直到聽到腳步聲抬頭看見藍斯辰走進來,她立刻站起來,擔憂的眸光看向他:「斯辰,你沒事吧?藍叔說你在醫院,卻沒具體說清楚。你電話也打不通,出去時臉色那麼差,我很擔心。」

    藍斯辰掠眸,看到她眼底的擔心,薄唇勾起淺淺的笑容安慰道:「我沒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血跡?」秦心走到他面前,看到他白色襯衫沾染上血跡,不但沒放心,而是更加的擔心。

    「血不是我的,是scorpio!」藍斯辰握住她想碰自己的手,緊緊的握住在掌心裡。「scorpio出事,別告訴睿修。免得他擔心。」

    秦心的心一沉,果然是他!下午看他匆匆出去,臉色難看,心裡隱約猜測到是她,只是心裡還是會抱有一絲的期望,希望不是她,斯辰不會是因為scorpio而露出那樣的神色!

    「很晚了,你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藍斯辰溫柔的鬆開她的手,轉身走向了樓梯。

    秦心轉過頭去看他,眼神變得愈加的深意,緊緊盯著他的背影,隱約察覺到有些感覺不對了,斯辰對自己還是那樣的溫柔,笑意裡帶著寵溺,可也只是溫柔與寵溺。沒交往時已是這樣,交往後依舊如此——這樣和沒交往有什麼區別?

    scorpio,你到底想做什麼?想把這個男人從我身邊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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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orpio睜開眼睛看見的不是赫連澤也不是護士,而是秦心。她穿著職業套裝,頭髮盤起來,沒有一絲的落下,白皙的肌膚緊致,淡淡的妝容,神色嚴謹。她今年應該有三十歲,但看起來卻還像剛過二十五歲的女人。

    秦心看她睜開眼睛,眼眸緊緊的盯著她,開門見山:「你到底是不是斯藍?」

    進來時,她已經把門反鎖了,此刻也不會有人能打擾到她們倆!

    scorpio沒說話,只是緩慢的坐起來,左手將靠枕拿到自己的身後墊著,側著身子靠以免碰到傷口,又要痛了。

    「你到底是不是斯藍?你究竟想要什麼?」秦心再次開口,語氣變得尖銳:「說啊!你到底想要什麼?除了斯辰,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scorpio終於開口,語氣不溫不火,就連眼神都不屑多看她一眼!

    「scorpio!別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睿修喜歡你,可斯辰不會!你能不能別再糾纏他,別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你不要藉著睿修來接近他,不覺得自己這樣太無恥嗎?」秦心從小被他們呵護在手裡,這麼多年,哪怕現在父母不在,可外界畏懼著藍家,而沒人敢對她怎麼樣。

    「你害怕了?」scorpio目光直射她,一句話直接戳到她的要害。「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藍斯辰沒信心?」

    秦心一時詞窮,眼神乾瞪著她,說不出話來。

    「真像個潑婦。」scorpio平靜的聲音充滿嘲諷的意味!

    秦心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氣的肩膀都在顫抖,揚手想打她時,忽然被人遏制住手腕,側頭看到站在眼前的人,眼神一怔。聲音頓時沒了剛才的氣焰:「雲笙,你怎麼會在這裡?」

    藍雲笙鬆開她的手,嚴謹的神色看不出什麼情緒,答非所問:「斯辰去公司了,看不到你他會擔心。」

    「我這就回去。」秦心眼神掃了一眼scorpio,礙於藍雲笙的存在不好說什麼,轉身離開病房。心裡卻疑惑,自己明明反鎖了門,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無聲無息。

    病房裡只剩下藍雲笙與scorpio兩個人,她也不主動看他,開口,只是側頭看到窗外,綠意盎然,充滿了生機。藍雲笙細細的打量她一番,雖然沒見過斯藍,但是婚紗樓的照片他是見過的,和斯藍長的是一模一樣,但是眼神和神態都不一樣。

    「心兒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他斟酌一番,開口。

    scorpio沒有回應,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斯辰是我弟弟,我一直很希望他能好好的和心兒在一起。」藍雲笙再次開口,還是第一次遇見這般冷漠,目中無人的女子。

    scorpio緩慢的側過頭,一格一格,當木訥的眼神看著他,抿唇:「你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藍雲笙一愣,眼神變得複雜……

    藍斯辰是他的弟弟,可藍睿修是他的大哥!scorpio為藍睿修的雙腳康復盡心盡力,這是眾所皆知的事。

    藍雲笙心裡滿是困惑,這個女人除了這張臉和斯藍像,到底哪裡還值得藍斯辰和藍睿修這樣的費心費力?藍斯辰甚至為了她和心兒吵架,匪夷所思。

    赫連澤拎著保溫桶進來,看到藍雲笙眉頭一橫:「喂!你來做什麼?」

    藍雲笙回頭看到赫連澤,腦海第一個畫面閃現的居然是那個自戀狂!眼神落在他的胸部上,眼眸微掠,沒開口。

    赫連澤翹著蘭花指對他一指:「你該不是擔心我們家scorpio吧?為什麼擔心呢?難道你也愛上我們家scorpio?」

    藍雲笙劍眉皺起,衣服裡的皮膚泛起雞皮疙瘩,嘴角微抽,對scorpio道:「打攪了。」沒再看赫連澤一眼,轉身離去。

    赫連澤眨巴眨巴眼睛:「這就走了?」

    scorpio深呼吸一口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你扮女人時真的很噁心!」

    赫連澤臉色頓時黑了,把保溫桶往旁邊一丟,裙子一撩腳踩在床邊上一副大爺的模樣吼道:「要不是為了掩飾身份,你以為我願意啊!」雖然我還挺喜歡穿裙子的感覺!感覺好仙兒!^_^(少爺:我先去吐十分鐘!)

    scorpio的目光已經被保溫桶吸引了,「我餓。」

    赫連澤的美腿被無視了,憤恨的放下裙子,不爽的給她倒雞湯。還不時的喃喃自語:「我是帥哥,帥哥很大度不和你這個變態女人一般計較!總有一天你們這群男人女人都要拜倒在本大爺的褲襠下!」

    scorpio表情麻木,什麼都沒聽見。吃東西,比較重要。

    藍雲笙走出醫院,看到還沒走的秦心,她看到自己時臉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裡透著擔心。

    秦心緩慢的走到藍雲笙的面前,雙手急促的拎著包,咬唇:「雲笙,我只是太害怕失去斯辰了,一時糊塗,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她!我……」

    「我不會告訴他。」藍雲笙淡淡的打斷她的話,為她拉開車門「上車我送你回去,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就不會知道你來了醫院。」

    秦心愣住了,沒想到藍雲笙會主動幫自己。

    藍雲笙見她還愣在原地,斂眸:「以後不要再來找這個女人!她不會搶走你的斯辰。」

    秦心立刻明白了他來的意思,上車後;藍雲笙沒看她一眼,只是等她繫好安全帶後聽到她細軟的聲音:「謝謝你,雲笙!」

    謝謝你雲笙!

    從小到大,自己不管為她做什麼,最後能得到的不過是這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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