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浮生若夢,浮塵未歇 044:月票、紅包加更 文 / 妖妖逃之
043:月票、紅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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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舒骺豞曶我想赫連澤也不會,你不要再想這些沒用的事。四年前,既然我們救了你,讓你加入。那時起,表示我們三個人一條命!」唐耨耨肯定的語氣,篤定的眸子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不管你相不相信!」
三個人一條命,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
你為了赫連澤,放棄了原本的計劃,赫連澤又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去送死,而自己逍遙自在。
而我,在唐凌死的那一刻,在這個世界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親人;這麼多年的工作已經滿心的疲憊,只有你,是唯一讓我牽掛,放心不下的。
scorpio始終沒說話,只是靠著沙發,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眼睛,似乎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唐耨耨沒有再開口,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已經有多久沒有看見她能這樣安穩的睡上一個小時,她不敢睡覺,因為夢裡全是噩夢,鮮血與藍斯辰的絕情。
「好好休息,my、love!」唐耨耨扯動著薄唇,無聲的話語心疼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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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
藍斯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雖然沒有感染發炎,但是卻引起了他的高燒不退,整個人昏迷不醒。
藍雲笙已經換了件乾淨的衣服,站在一邊看著藍斯辰蒼白的臉色,唇瓣都燒干的起皮;心口被石頭壓的很重。媽,回來又該心疼了。
秦心坐在床邊一動也不動,水眸靜靜注視著藍斯辰,心疼、自責,還有很多的疑惑。她沒有回頭,只是壓低了聲音:「你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scorpio就是s.a公司的老闆?」
「之前只是猜測。」
「你們去之前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秦心扭過頭,眼神裡閃爍著責怪:「為什麼不告訴我,是她拿走了斯辰的腎!為什麼你不出現,不保護斯辰?」
藍雲笙嚴謹的神色劃過一絲異樣,在這一刻心好像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血流不止。
她這是在為藍斯辰責怪自己,藍斯辰消失半天她都能擔心的不得了,自己消失兩天她卻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是自己沒保護好藍斯辰,讓她的斯辰受傷了。
「如果今天躺在這裡被取走腎是我,你是不是就滿意了?」藍雲笙低低的開口,語氣生硬裡隱藏著一絲心碎,滿地的鮮紅,再也拼湊不完整。
在她的眼睛裡永遠只能看得見藍斯辰,只有藍斯辰最重要,別人都不重要,自己算什麼?
秦心臉色逐漸的蒼白,開口只吐出了一個「我」字就噤聲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既然你這麼擔心,我把我的腎挖出來給他。這樣——」話語一頓,變得鋒利:「你滿意了。」
「我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
秦心的話還沒說完,藍雲笙已經不想再聽了。今天被刺傷的差不多了,心痛都快要麻木了。這個就是自己深愛的女人,她寧可躺在這裡死掉的是藍雲笙也不要是藍斯辰……
赫連澤說的很對,自己真是蠢的可憐,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女人。
赫連澤
藍雲笙靠著牆壁,仰頭看著琉璃燈的光模糊成一團,短暫的幾秒暈眩;點燃一根煙叼在嘴角,狠狠的吸了一口,白霧裊裊包圍著他,雲裡霧裡,什麼是能看得清楚。
那個傢伙,不會死掉吧。
有scorpio這個變態的女人在他身邊,應該不會死。他騙了自己這麼久,玩弄自己這麼久,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掉。以後,還有很多帳要慢慢清算。
季風穩遠遠的走過來,看到煙霧繚繞中他的神色有一絲的頹然,停住腳步擔心的開口:「是不是三少有什麼狀況?」
又來一個關心藍斯辰的!
藍雲笙利眸落在他的臉上,淡然的開口:「只是發燒,秦心守著他。」
季風穩咬唇,明白過來什麼。雙手插在口袋裡,轉身和他一樣靠著牆壁,暖光讓人目眩,他沉默了一小會開口:「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藍雲笙不明的側頭看他……
季風穩淡然的神色不悲不喜,白皙的肌膚有一種蒼白的美;一貫玩世不恭的季大律師居然會有現在這樣的神色,真是罕見。
「四年前的事,是我計劃出來,三少只是接受罷了。追根究底的罪魁禍首只有我,她回來報復的人也只應該是我。我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安素——」他話語一頓,側頭目光射向藍雲笙,鄭重的開口:「我希望你能照顧她,至少讓她平安無事的活下去。」
「你想做什麼?」藍雲笙問。或者說,他是想為藍斯辰做什麼。
季風穩緊抿的唇瓣忽而勾起雅痞的笑意,忽如一陣清風拂過,百花盛開,有著醉人的花香。眼眸倒映著藍雲笙俊冷容顏,「三少心裡的苦說不出來,你是他哥哥!不要逼他做什麼,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吧。」
音落,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背對著藍雲笙舉起手擺了擺,表示再見。
藍雲笙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季風穩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要替藍斯辰著想?
秦心,如此。
安素,如此。
季風穩,亦是如此。
藍斯辰,到底哪裡值得他們這樣掏心挖肺的付出?他心裡有什麼苦,心底到底隱藏了什麼東西。
……
聽到叩門聲,唐耨耨很快的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季風穩,她一愣,下一秒準備關門時,季風穩動作很快一把抓住門邊緣,眼神銳利的盯著她:「原來是你。」
當年唐耨耨在藍斯辰的醫院,季風穩和她有過幾面之緣。一直都想不透,當年被挖了心臟明明死了的斯藍為什麼會死而復生,如果是唐耨耨,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唐耨耨冷冷的開口。
「如果當年是你把斯藍帶走,我相信她還活著。這個世界,有你這樣的怪才,還有是不可能的。」季風穩答非所問。
唐耨耨皺起眉頭,準備開口時,他率先開了口:「我是來找斯藍。」
「她不會想見你。」
scorpio被聲音驚醒,眸光射向門口的季風穩時又沉又冷,「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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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耨耨眼底雖有遲疑,但scorpio已經這樣說了,也只能轉身讓他走進來。
scorpio站起來沒去看季風穩,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季風穩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她一起走進去。
scorpio直接走進了浴室沒有一會,浴室傳來了流水的聲音;剛才做夢,一身的冷汗,濕噠噠,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時隔四年,此刻季風穩完全不知道scorpio是一個怎樣的人,可以把男人丟在臥室,自己跑去洗澡。
他隨意的看了一下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壁櫥衣櫃,還有一個書桌,擺放著電腦,幾本英文書籍。乾淨、整潔,看得出她很喜歡紫色,什麼都是紫色,就連茶杯也是。
季風穩坐在了單人沙發上,修長有力的雙腿重疊在一起,眸光落向浴室的門口時;水流聲停止了,沒有一會scorpio赤腳走出來,渾身只包裹了一條浴巾;紫色的髮絲濕噠噠的趴在頸脖上。香肩袒露,鎖骨精緻,白皙嫩滑的肌膚上掛著晶瑩的水珠,被水打濕的睫毛輕顫著,修長纖細的雙腿,簡直就像藝術品。
只是在右邊心口的位置有著疤痕,只是露出一點點……
「在宴會上你沒有露出這個疤。」季風穩淡然的開口。若是平日,他一定認為這是女人勾引男人的一種手段,但此刻他知道scorpio只是不屑將自己放在眼裡。
scorpio坐在床上,雙腿重疊在一起,身子微微向後,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微翹。「想遮住醜陋的東西很容易,想去掉真實的罪惡很難。」
話語裡滿是深意!
季風穩知道她話語裡是在暗諷自己,薄唇流過淺顯的笑容,點頭:「我承認,我是罪惡的。」
scorpio頭微微斜了下,透徹的眸子像是天空被擦拭過,碧藍乾淨;只是黑得耀眼的瞳孔有著看不穿的神秘。
季風穩放下雙腿,雙手手肘落在膝蓋上,手指放在唇瓣,沉思片刻:「我知道你恨我們,當年的事是我們犯下的錯。」
scorpio不語,靜靜的聽著接下的話。
「那晚上,三少告訴你一切都是他計劃出來的,他一直在設計你;其實也不盡然。這個計劃一開始是我提出來的,你恨的罪魁禍首其實應該是我。」季風穩淡然的開口,眸子平靜的看向她,沒有一點的隱瞞與心虛。
「其實不管三少有沒有騙你,那晚你都活不了。藍睿修是不會讓任何知道資料下落的人活著,他不會在意秦心的死活,自然不會在意的你的死活,三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把你留在身邊,讓藍睿修無法對你下手。我們從一開始根本沒有打算要你的命,我們找到可以移植給你的心臟,可那個人臨陣逃脫了,秦心危在旦夕,三少迫不得已之下才做出那樣的決定。」
迫不得已!!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彷彿就能抹去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為!季風穩,你何時變得如此天真?
「沒想到藍睿修會對你動心,更是為了你出車禍。」季風穩嘴角揚起一絲自嘲的笑容,眼神迎上她,「三少說這是做錯事的報應,藍睿修曾想要你的命,如今卻為救你的命而殘廢,算是扯平了。或許你認為他虛偽,可身為藍家的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好一個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scorpio平靜的眸子寒光乍現,鋒利無比的落在他的身上,薄唇抿出沒有感情的弧度。想聽聽他還能如何辯解!
「四年前,三少拿你的心臟去救秦心,四年後你拿他的腎去救赫連澤!其實,你們之間已經扯平了。你知不知道,女人有時一句話可以讓一個男人生,也可以叫一個男人死。」季風穩深邃的眸子閃爍過一絲渴求,希望她能就此罷休,不要再繼續下去。
如果她不收手,一直下去,被傷的更重的一定不會是三少,而是斯藍!
髮絲的水珠落在臉頰上,像是淚珠一樣無聲無息的滑落,櫻唇抿起聲音波瀾無驚卻又犀利無比:「如果四年前她死了,今天還有機會坐在這裡,聽你說的這番話嗎?」
季風穩被問的啞口無言。
在說到「扯平」這兩個字之前,先要弄清楚,四年前到底是誰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不是藍斯辰,是唐耨耨與赫連澤!如果不是他們,今天自己也不可能坐在這裡。
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沒有公平可言,又怎麼會有扯平這一說。
季風穩沉默半天,再度開口,低沉的嗓音道:「那你知不知道四年前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去了國外,而三少做了什麼?他是一個驕傲的人,自殺這樣恥辱的事他不會做,他走進警局說自己殺了人,你知道嗎?沒有人敢收他!藍傲天與藍淵墨的身份地位,讓警局根本沒人敢收他。」。
「你以為他活的有多輕鬆嗎?他是連自己想要怎麼活都無法選擇的人,因為背負藍家這個頭銜,給他戴著發光發亮的枷鎖。他連自己的事都無法做主!」季風穩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眼神黯然的看向她:「你不就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嗎?只要我去自首,這件可以停止嗎?不要再逼三少了,你和藍家只會把他逼瘋掉的。」
「他不會傷害你,可不代表藍家不會傷害你;當藍家要傷害你,他卻要保住你,承受的將會是無盡的痛苦!他今天可以為一個秦氏將腎給你,表示就算你現在去挖了他的心他也不會有一絲的反抗。斯藍,我去自首,這件事停止。我這樣做不完全是為了三少,也是為你。你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不要再摻和進藍家這個大染缸裡。真的有太多危險,防不勝防。」
scorpio面不改色,無動於衷。娟秀的眉頭微微揚起,唇瓣若隱若現的冷笑:「你的擔心多餘了,他不愛我。」
他不愛我,自然也不會保護我,為我和藍家反目。相反,他會為了藍家和我站在對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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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季風穩搖頭,嘴角的笑容愈加的聲音:「你不瞭解三少。他這個人心思藏的很深,我可以準確的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瞭解到他心裡在想著什麼。他的嘴從不會表達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說四年前三少不愛斯藍,他可以肯定;可如果說現在的三少不愛scorpio,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如果不愛,三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因為越是深愛,在發現真相時才會愈加的愧疚,因為愈加的愧疚才更想讓斯藍恨自己,最好是殺了自己。這樣的死,是他最想要的結局。
scorpio垂下眼眸,靜謐的空間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水珠從發尖滴下來靜然無聲,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瀰漫在週遭,空氣卻愈加的冰冷。說來說去,季風穩還是想要保住藍斯辰,他願意犧牲自己來保住三少,保住藍家。
藍斯辰去坐牢會被放出來,這是她早有預料的事;所以從一開始自己的目標便是整個藍家,但不只是單單的藍斯辰,只要他一天是藍家的三少爺,自己就對他無計可施。監獄不敢收他,報紙雜誌不敢報道關於任何不利藍家的新聞。
藍家,像一面牢不可破的牆,但這面牆自己勢必要撞倒,哪怕撞的頭破血流,撞的粉身碎骨也不惜。
「安素,和你們是一夥的。」scorpio開口問道。
季風穩搖頭:「她只是因為愛三少所以幫忙看著你!當年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所以不要牽連她!其實,她也沒比你好到哪裡去!不過是為愛瘋狂到可憐的女子。」
scorpio饒有深意的眸子盯著他;「安素愛藍斯辰,你愛安素,你卻為你的情敵頂罪。」
季風穩站起來,深深的歎氣,哀傷蒙上了他的雙眸;「可能」猶豫了一下,眼神看向她:「這就是我的報應吧。」
scorpio不語,只是聽到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一直到門口關門的聲音清脆利落。她知道,明天季風穩就會去自首。
想麼斯為。唐耨耨靠著門口,不解的問:「你答應了?」
「我什麼都沒說。」
想要用坐牢這樣的事來了結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季風穩的一廂情願,自己可是什麼都沒說,更不會答應。
「其實他的自首對我們似乎沒什麼好處。」
「也沒壞處。」scorpio掠眸,眼底劃過一絲冷笑。雖然自己沒在意過季風穩,但他始終是藍斯辰最忠心最得力的手臂,和安素一樣是左膀右臂,如今他願意去坐牢豈不是更好,省的日後礙手礙腳。
「接下來,該怎麼做?」唐耨耨再次問起。
「我要睿茂。」scorpio抿唇,四個字一字一頓的溢出,冰冷無比,絕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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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好不容易醒過來,高燒退了沒多久,整個人蒼白單薄,黯淡的鳳眸掩蓋不住的憔悴。
秦心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床邊,困的支撐不住就趴在他的床邊睡一小會;藍斯辰醒來時,她剛好趴在床邊酣睡,似乎真的累極了,就連藍斯辰將手從她的手裡心抽出也沒發現。
藍雲笙走進來將這一幕收入眼簾,沒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秦心的身上。壓低的聲音生怕吵醒了她「她一整夜就這樣守著你。」
藍斯辰沒說話。藍雲笙的意思,他明白,只是自己和心兒,已經再也沒有可能。
藍雲笙也不想在此刻多說什麼,只是遲疑了下開口道:「局長打電話來說季風穩一大早去警局自首,說自己四年前殺了人。」
藍斯辰冷清的眸子攸地一緊,冰冷的聲音脫口而出:「什麼?」
「不用這樣緊張,我已經和局長打過招呼,也讓安素去警局了,他不會有事。」藍雲笙低沉的聲音說的很自然,憑藍家的勢力這點小事壓的下來。
何況事情發生了四年前,就算季風穩想自首認罪,沒有屍體,沒有證據,根本就無法立案。
藍斯辰緊抿著蒼白的唇,臉色陰沉。季風穩一定是為了自己,為了不讓斯藍與藍家兩敗俱傷才這樣做!這個兄弟,做的真的沒話說了。
藍雲笙派安素去,就是知道只有安素能壓得住季風穩,讓他不要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
……
季風穩和安素一同走出了警局,陽光落在身上,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手指在了眼睛的斜上方,薄唇逸出冷笑:「我又不是藍家的人,何必這樣為我。」
安素停下腳步,冷清的眸子看向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人根本就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替三少頂罪?」
「這樣做你不滿意嗎?三少會沒事,藍家會沒事,所有人都會沒事的。」季風穩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無所謂的聳肩膀:「反正我也受夠了這種行屍走肉的日子,這四年我在國外過的全是被良心譴責的日子。你根本就不能瞭解當年我們究竟做了多殘忍的事!」
「是把斯藍的心移植到了秦心身上,對嗎?」安素抬頭,眸子冷清的直射他。那股冷清像山澗的清風,清涼透徹,讓人無法不直視自己心底的骯髒。
「你你怎麼會知道?」季風穩詫異,沒有人告訴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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