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浮生若夢，浮塵未歇 047：我想，我會和你一起死 文 / 妖妖逃之
047：我想，我會和你一起死
不知道scorpio什麼時候走了，等藍斯辰回過神時，那個位置上已經沒有人，空蕩蕩。舒骺豞曶他放下許小哲，眸光落在那個地方凝視許久。
許小哲好奇的扯著他的衣袖問：「爹地，漂亮姐姐怎麼走了？」
藍斯辰收回目光，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細嫩潤滑的肌膚，薄唇輕抿：「阿哲，能答應爹地一件事嗎？」
「什麼事啊？」
「如果下次再見到那個漂亮姐姐，你能叫她一聲媽咪嗎？」
「漂亮姐姐是許小哲的媽咪？」許小哲睜大眼睛，眼神天真卻又好奇，總有問不完的十萬個為什麼。
藍斯辰搖頭，輕輕的開口：「漂亮姐姐不是阿哲的媽咪。只是漂亮姐姐以前也有過像阿哲這麼可愛的寶寶，後來爹地做錯事讓這個寶寶沒有了，漂亮姐姐一直很傷心。所以，下次你能叫她一聲媽咪她會很高興的。」
許小哲似懂非懂，神色茫然。
藍斯辰看著他，眸子裡的光異常的溫暖，也不再解釋。明知道許小哲是不可能聽懂自己的話。
或許，正是因為聽不懂才要說，有些話只能說給聽不懂的人聽。
「那我叫漂亮姐姐媽咪，爹地會開心嗎？」
「會。」藍斯辰點頭，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那麼細小，肉呼呼的，似乎沒有骨頭一樣。
許小哲揚起天真的笑容，小手心摸了摸藍斯辰的臉頰。「許小哲叫漂亮姐姐媽咪，爹地就不能哭了哦。」
藍斯辰神色一怔，握住他的小手在掌心裡，嘴角揚起酸楚的弧度：「爹地沒有哭。」
「可是」許小哲歪著腦袋，認真的看他，很失落的語氣：「爹地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哭啊。」
藍斯辰嘴角擠出牽強的笑容，不再解釋，只是張開雙手輕輕的將他抱在懷中，小小的身子肉呼呼的，軟綿綿的，抱在懷中真的很舒服……
孩子的心靈是最純潔的，他們能看穿這世間所有的迷障，原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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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將車子直接開到樓下，下車，轉身就迎上了安素冷清的神色，沒想到她會在這裡等自己。
安素看到她，上前一步，率先開口：「我是應該叫你斯藍，還是scorpio？」
「斯藍還活著嗎？」scorpio冰冷的聲音尖銳的反問。
安素心尖一顫，低頭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弧度，再次抬頭迎上她的目光定了定心神。雙手放在自己身體前面緊緊的握住，櫻唇扯動了好幾次，才發出低沉的聲音：「有些話，也許說出來你聽著很虛偽，但我還是想說。」
scorpio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對不起！」三個字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的敷衍與逃避，清澈的眼神毫不心虛的迎上了scorpio冷徹的視線：「斯藍，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四年前我站在了藍斯辰的那邊，哪怕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可我的確幫他監視你！
這一句「對不起」應該要當面告訴你，哪怕它是這個世界最廉價，最沒用處的三個字。
scorpio沒有說話，只是冷眸靜靜的打量著她。安素這個女人，獨來獨往，明明是藍斯辰的人卻在為藍睿修做事，最重要的是藍睿修很信任她。而且這個女人，公私分明，沒有因為愛藍斯辰而讓睿茂融資秦氏，這一點讓她很意外。
「很多人都說，如果說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麼，但至少說出來表示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三少和季風穩對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安素的聲音很冷靜，慢條斯理，一點也不凌亂。「我沒辦法為他們說些什麼，我只能說，我既然和他們站在一條線上，那麼不管將來他們要受到什麼，我都會陪著他們。這點上我也想和你說對不起。」
「如果」scorpio兀自的開口，眸光犀利而冷冽的解剖著安素：「你知道他們的目的，還會幫他們嗎？」
安素搖頭，回答的斬釘截鐵：「不會。」如果當初知道他們的目的，她不會幫三少隱瞞，不會幫他監視斯藍，因為她不想看到現在內心痛苦不堪的藍斯辰！
那時，她寧願藍斯辰恨自己破壞他的計劃，也不要看著他以後後悔！
紅塵萬丈，只有可是，沒有如果。只人會耨。
事情已經發生了，所有人都已經沒有後退可退了。
「不打擾你了。」安素點頭，與她擦肩而過。
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不管scorpio接不接受這個道歉，至少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會知道呢！
scorpio站在原地良久，忽然回頭，對著她孤傲的背影冷冷的開口：「你知道嗎？」
安素停下腳步，回頭不解的眼神看著斯藍，只聽見她一字一頓，語氣平靜的不像話。「你是第一個，和我道歉的人。」
這是她回來，也是她默認身份後，第一個和自己道歉的人。
第一個說「對不起」的人，竟然不是挖自己心臟的藍斯辰，也不是幫兇季風穩；而是一無所知的——安素！
安素垂下眼眸，薄唇流動著淺顯的笑容，沒有隻言片語，只是安靜的離開了。
如果他們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又怎麼能道歉求得你的原諒？
scorpio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簾中，心想著如果安素不是和藍家的人有關係，如果安素愛的人不是藍斯辰，或許，她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
唐耨耨剛剛打開電腦，就看到scorpio回來了。
「你回來的剛好，有一個視訊。」
scorpio連鞋子都來不及換，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眸光落在屏幕上很快出現了熟悉的容顏，那雙桃花眼似乎隨時隨地都在放電，只是摻和著寒意，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承受得住。
「資料的事還沒辦妥？」他彆扭的中文裡也有著一絲慍怒，很不滿意他們最近的行動。
「暫時沒有任何的結果。」scorpio回答的很直接，「如果你想懲罰，麻煩等我回弗洛倫撒。」
「我的藍，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無奈的聳肩膀，眼神無力的看著她：「你總是這樣絕決。」
「我會盡快，如果真的不放心，你可以回中國。」
他只是搖頭：「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他也有他的壓力。「ok，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關於你要收購睿茂，我沒有任何的意見。東尼會全力配合你，至於流動資金也不必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政府那邊，我也會幫你打過招呼。」
「謝謝。」scorpio吝嗇的吐出兩個字。
他桃花眸微微一勾，黑色的瞳孔閃爍著耀眼的光澤，柔軟的髮絲落下，遮住了眸子卻遮不住那一抹犀利的柔光；一身白色的西裝將他貴族的氣質烘托的淋漓盡致，雙手交叉放在一起，輕碰到自己的唇瓣。
「我的藍，最近我很無聊，我總是在想一個很無聊的問題。」他說著停頓了一下，雙眸緊緊盯著屏幕裡的scorpio，嘴角揚起淺笑：「我在想你們中國女人總喜歡問男人的傻瓜問題。如果老婆和媽咪一起掉進海裡，會先救哪一個。」
scorpio冷清的眸子波瀾無驚，靠著沙發，無動於衷的聽他說下去。
「scorpio，如果是你和可沁一起掉下海，我一定會救可沁；我必須保障可沁活著再去救你。如果我救不了你。我想，我會和你一起死。」
他最後一句話特別加重了音量，一個字一個字音說的特別重，特別的長。
「無聊。」scorpio淡淡的開口，終止了視訊，畫面立刻呈現出黑屏。
唐耨耨將咖啡遞給她，抿唇道：「他和可沁本來就是假夫妻，現在為了你離婚，不好嗎？」
「你不覺得無聊？」scorpio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心尖微微一顫。如今，男人說什麼她都不會再相信了。
何況，這麼老土的問題。
可沁是ann的妻子，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和可沁結婚，但在自己回中國之前他們離婚了。所有人都告訴自己，ann是為自己才這樣做的。
他們本來就是假夫妻，遲早要離婚的，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女人，永遠不要自以為是自己在一個男人心中會有多重要，他會為你做什麼什麼，男人絕情起來是你預料不到的，他們也沒你想的那樣深情不悔。
「赫連澤還好嗎？」
唐耨耨無辜的聳肩膀，「他在房間嗷嗷叫了大半天，現在應該是睡著了。」
「明天開始收購睿茂，交給你和東尼，辛苦了。」
scorpio感激的眼神看向她，這些日子一直有唐耨耨默默無聞，無怨無悔的幫自己，一切才能變得這麼順利。
唐耨耨只是無所謂的扯唇搖頭。為她做這些事，全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不是為了她這句謝謝。
天一亮，等到股市一開盤，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吵鬧中。所有人都知道s.a公司要收購睿茂的消息，並且兩家已經開始很明確的商戰，頓時，硝煙四起，近乎沒有人不再討論此事。
此刻藍雲笙和安素忙的不可開交，而s.a公司有唐耨耨與東尼也不需要scorpio擔心什麼；至於秦氏剛剛被收購，現在還在休養生息，何況秦心並不是一個天生就會做生意的料，現在的秦氏雖然是她負責，但說話的人卻還是scorpio。
比如，scorpio就打了一個電話讓唐耨耨在秦氏調動資金來收購睿茂的股票。
或許，藍斯辰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把秦氏收購了，留下來不過是為吃掉睿茂！秦心更想不到自己現在的立場居然是和藍家對立的！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看著秦家和藍家對立，曾經的深情如今看來才會顯得更加可笑。
——
藍雲笙一早到公司已經連開了幾個會議，雖然說睿茂的底子後，一時間動搖不到什麼，可是s.a公司在國外的雄厚的資金讓他不敢掉以輕心。當初藍斯辰就是沒注意，讓scorpio暗地裡得到了秦氏。
如今，自己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安素敲門遞給他一杯咖啡順便送幾個重要的文件給他。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的開口道：「沒事的，睿茂不會有事。」
藍雲笙點頭：「我不怕睿茂出事，我怕的是藍斯辰。」
「三少？」
藍雲笙輕啜了一口咖啡，歎氣：「他現在對斯藍的感情，你看不出來嗎？」
安素一怔，嘴角擠出難看的笑容，藍雲笙是男人都看得出來，自己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就算看不透藍斯辰心裡在想什麼，但跟隨他這麼多久，他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誰，還是能分辨得出來。
否則，她這些年也白跟藍斯辰了！
「當初他可以為秦心要了斯藍的命，現在他一樣可以為斯藍不要自己的命。」藍雲笙咬唇，聲音變得陰沉冰冷：「可是藍家的男人，絕對不可以為女人變成一個窩囊廢。」
「你擔心……」安素疑惑了幾秒，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兩個人的心裡都明白。
藍雲笙一口氣將咖啡喝完，利眸微瞇：「安素幫我做一件事……」
安素聽著聽著臉色一沉，薄唇吐出冰冷的聲音：「這樣做，三少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需要原諒，我母親就要回來了。現在我們沒多少時間，這場風波再傳到他們的耳朵裡，事情就會變得嚴重。」藍雲笙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青筋暴跳，陰鬱的眸子裡寫滿了堅定，他只能這樣做。
安素遲疑了很久，為了所有人的平安無事，似乎只能這樣做了。
「好，我盡力。」不能保證自己真的可以做到。
「謝謝。」藍雲笙真摯的道謝，現在除了安素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件事。
……
秦心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甚至敲都沒敲一下，眼神氣憤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人。「scorpio人呢？我要見她！」
唐耨耨冷清的眼神閃過不悅，冷冷的開口：「秦小姐，容我提醒一句，這裡不是秦氏。就算是秦氏，也要看看你是否有說話的身份和立場。」
「我只是問你scorpio人呢？」秦心走到辦公桌前，雙手狠狠的拍在了辦公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手都拍紅了絲毫都沒介意：「我只想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她收購了秦氏，取走了斯辰的腎，現在又拿秦氏去收購睿茂，她到底是想做什麼？我們到底哪裡得罪她了，值得她這樣大費周章的對付我們？」
唐耨耨冷眼看著她氣憤的神色，無動於衷。現在秦心這些憤怒與斯藍所受到的苦相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你再不出去，我就請保全了。」
秦心咬唇，水眸裡充滿了不甘心，瞪著唐耨耨：「我一定要見到scorpio！她為什麼不敢出來見人，是想當一隻縮頭烏龜嗎？」
唐耨耨眼眸一掠，霍然站起來，傾身隔著辦公桌一把抓住了秦心的衣領，櫻唇勾起不屑的笑意，嘲弄的語氣道：「你的嘴巴裡最好不要喊出她的名字，這對她都是一種侮辱。像你這種只懂的流幾顆眼淚，裝可憐扮無辜只會博取同情，躲在男人背後依靠男人的窩囊廢，有什麼資格來說她？再讓我聽到你說出任何一個侮辱她的字眼，我就縫上你這張口臭的嘴！」
聲音冷冽而犀利，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無比的犀利，狠狠的刺進了秦心的心。
唐耨耨惡狠狠的甩開了手，力氣很大的一甩，秦心腳下的高跟鞋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包包的金屬鏈子撞擊著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整個人狼狽不堪，眼神裡閃爍這一絲恐懼。
完全沒想到這個唐耨耨的女人竟然也是這樣的犀利！
唐耨耨眼底劃過一絲厭惡，神色不耐煩的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揉成了一團砸在了秦心的身上，這一動作無比的羞辱。
秦心垂著頭，長髮散落遮住了她的側臉，撐在地面的雙手緩慢的攥緊成拳頭，很緊，側頭陰狠的眸光看想唐耨耨。「我一定會記住今天，因為我所受到的羞辱，以後我是會十倍的還給你。」
「隨便。」唐耨耨擠出兩個字，立刻撥通了保安室的電話：「保全，將辦公室的人丟出去。」
秦心從地面爬起來，整理著衣服，抬頭挺胸，不甘的眼神寫滿了陰暗。聲音變得冷淡而決絕：「我不需要你們趕，自己會走。」
總有一天，你們這些人總會後悔的。
唐耨耨坐在椅子上，聽到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遠，知道秦心已經進了電梯。這個瘋女人，一定是因為秦氏的所有計劃都被擱置，能被調動的資金全拿去收購睿茂而發瘋。
如果沒有藍斯辰，她秦心算什麼？自不量力罷了！
秦心走出s.a公司，站在馬路對面，抬起頭看著剛才自己去過的那一層，下唇都已被咬破了，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緊緊的握起，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忽然鬆開的右手從口袋裡掏出電話，飛快的在電話薄裡翻到一個號碼撥通：「喂，是我，秦心……」
秦心切掉電話，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自己的犧牲不會白費，總會有回報的！
scorpio，我不會再讓你奪走屬於我的東西！絕對不會！
秦心打車回去了藍家，一進門就低著頭；藍斯辰知道睿茂現在的情況，一直在看著新聞報道。餘光掃到她進門時，用遙控器關掉了液晶電視。
「心兒，你怎麼過來了？」
秦心沒有抬頭，只是提起自己手裡的袋子，異樣的聲音道：「我特意去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蛋撻，你一定要多吃一點。」
藍斯辰敏銳的差距到她的不對勁，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接過袋子交給了傭人。低頭看她的臉色：「你怎麼了，一直低著頭……」
「我沒事，今天有些累，就是經過給你買了。現在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秦心說著，立刻轉身就要走。
藍斯辰皺著眉頭，動作更快，鉗住她的手腕，直接叫她拽回來了……
「啊！」秦心詫異的尖叫一聲，眸光裡充滿了驚恐，一回頭便讓藍斯辰的劍眉緊緊的皺起。
秦心立刻低下頭，焦急的開口：「我沒事，你別擔心。只是……」
藍斯辰幹勁的手指鉗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頭，讓她的視線不得不與自己對視；半張臉蒼白如紙，半張臉紅腫難看……眼眶紅紅的，應該是哭了很久。
「你去找scorpio了？」藍斯辰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寒意，不確定的語氣道：「她打你的？」
秦心搖頭，嘴角擠出難看的笑容：「沒事的，斯辰。我真的沒事，何況……我連scorpio的面都沒見到。」
「那是誰？」藍斯辰看著被毀掉的半張臉，臉色冷清。如果不是scorpio，會是誰？赫連澤已經還在養身體，那只有唐耨耨了！
唐耨耨那個女人脾氣囂張乖戾，又和scorpio關係好，四年前的事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能做出這樣的事一點也不奇怪。
藍斯辰鬆開手指，低沉的嗓音裡透出一絲不悅：「你不應該去找她！」
秦心垂下頭，嘴角扯出難看的笑容：「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們拿著秦氏去收購睿茂！我更不想看到睿茂再被那個女人毀了！」
「都怪我沒用，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到……」
「心兒！」藍斯辰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聲音，篤定的聲音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和雲笙就能安心了。你懂嗎？」
秦心愣住了，紅彤的水眸看著他，充滿不解。
藍斯辰卻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放緩了語氣：「今晚別回去了，我讓人準備客房和冰塊，你的臉必須冰敷一下。」
——————月票加更：
秦心點頭，沒有敢反駁他的意思了。在走到房間裡時，她關上了門後靠著門，手指撥開了垂下遮住自己半張臉的頭髮，指尖觸及到肌膚都會痛的無藥可救；娟秀的眉輕蹙起。
殷紅的唇角卻揚起輕鬆而陰冷的弧度，笑意淡淡，水眸的光芒映照著琉璃光，詭異而妖媚。
既然她們要玩這場遊戲，自己就陪她們玩下去！最後，輸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自己！
藍斯辰回房間就接到一個電話，那邊優雅而溫婉的聲音道：「斯辰，我聽說你和秦心分手了。」
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從抽屜裡拿出那一條紫色的絲巾輕輕的握住在掌心裡，不知道是絲巾的質感太好，還是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他靜靜的注視著絲巾，以至於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都沒聽清楚。
無所謂，反正說來說去不都是那些話。
「斯辰，你聽媽一句話，不要犯傻，照顧好自己。」溫婉柔在電話裡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沉默了一小會繼續開口：「我還有一個星期就會回國。」
「你沒必要回來。」藍斯辰捏著手機冷冷的開口，比起溫婉柔的態度，他的態度可謂極差：「我並不想見你。」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最終溫婉柔只是發出了輕輕的聲音帶著幾許哽咽：「斯辰，不管你怎麼討厭我，我始終是你的母親！你身上流著我的血，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藍斯辰沒有再說話，自顧的切掉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一邊，深幽的眸子只是凝視著絲巾。絲巾上似乎還余留著她淡淡的體香，沁人心脾。
有人說在女孩變成女人之前，身體會有一種香味，自己是聞不到的，只有別人才能聞到。斯藍還是一個女孩時，身體是什麼氣味？
他微瞇著眸子，很努力的回憶卻還是想不到以前的事情。之前，心思全部放在秦心的手術上，根本就沒有關心過她！除了，設計和利用，他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而現在，她似乎喜歡吃，喜歡喝最苦的咖啡，不喜歡睡覺，不會笑……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在得到時往往不知道什麼叫珍惜；而在失去後，在某一個指定的時間，幡然醒悟，自己一直最想要的，原來曾經擁有過！
只是，再也沒有了資格。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黑白分明的瞳孔倒映著淡紫色，等電話那邊通了，他抿唇道：「我想見你，九點半，在半島咖啡。」
音落，他果斷的切掉電話，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對方。
scorpio穿著一件淡紫色的裙子，外面是紫色的風衣，夜裡的風透著一股涼意，出門時唐耨耨特意給自己拿的。走進咖啡廳便看見坐在拐角靠窗戶位置的人。他側頭看著外面的路燈和行人，面前擺著一杯喝一半的咖啡，因為全神貫注，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走向自己。
直到scorpio在他的面前坐下，他這才回過神，眼神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流動著笑意：「想喝什麼？」
「這裡不會有我想喝的。」scorpio的聲音很冷，開門見山：「你找我什麼事？」
「嘗嘗這裡的提拉米蘇很不錯。」藍斯辰答非所問，還招手讓服務員立刻送上一份提拉米蘇。
scorpio低眸看了一眼面前擺放著的提拉米蘇，撒上一層淡淡的巧克力粉，用櫻桃做點綴，銀色的調羹倒映著蒼白的光芒……
她沒說話，也沒動，只是看向藍斯辰。
藍斯辰手指捏著攪拌勺輕輕的攪拌著咖啡杯裡的液體，明明已經冷掉了，像是漩渦一眼一圈一圈的。抬頭眼神對scorpio保持在同一個交點時，眸光幽若鬼魅。
「我們的事，不要牽扯到心兒！」
「什麼意思？」scorpio不解，難道他是為了秦氏的事而來！
不是分手了，這關心可一點都沒少過。
藍斯辰斂眸，語氣陰冷道：「讓唐耨耨不要再傷害心兒了。」
「藍斯辰！」scorpio開口，聲音沉了沉，目光冷徹：「你憑什麼這樣說？」
「這一直都只是你與我之間的事，你何必一直針對心兒？她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應該傷害她！」
藍斯辰平靜的聲音像是在陳述一件板上釘釘的事。
scorpio一語不發，只是站起來，傾身拿起了他面前的咖啡杯，沒有任何遲疑的將半杯冷卻的咖啡從藍斯辰的頭倒下去。一瞬間，巧克力色的液體濕透了他的黑髮，沿著輪廓一直往下滴，侵濕了白色的襯衫，大片的污漬很狼狽。尤其是他冷峻的容顏還掛著咖啡的水珠……
scorpio隨手一甩，咖啡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碎的很徹底。波瀾無驚的眼神看著藍斯辰，不屑與鄙夷一扇即逝。
藍斯辰的劍眉皺起，臉色不懂神色的沉下去；眸光犀利的落在了scorpio的臉上。壓抑著心裡的那一股惱火，沒說話，劍唇抿起冷漠的弧度。
他的話，scorpio怎麼會聽不懂。無非是秦心什麼都不知道，把你的心挖出來放進她的身體裡全是我一個人做的，你要報復我就報復我，別牽連無辜，心兒是無辜的！
無辜？當初的孩子不無辜，當初的斯藍就不無辜？藍斯辰到底是哪裡來的厚顏無恥能在大晚上一個電話打過來，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這些話！
他以為自己是誰？
咖啡廳此刻的人很少，只是三三兩兩的顧客被摔碎的杯子吸引了注意力，投來好奇的眸光看著他們。
scorpio餘光看到掛在牆上的時鐘走向了九點四十，櫻唇一張一合波瀾無盡的口吻吐出的聲音卻讓人揪心的疼。
少爺：加更放在這裡一起更新了。月票到166張再加更，誓死也要和你們嫂子死在一起！！抱你們大腿，求你們了，就讓我和你們嫂子合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