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浮生若夢，浮塵未歇 058：我為女子，薄命如斯（劇情逆轉） 文 / 妖妖逃之
058：我為名字，薄命如斯
溫婉柔極其溫柔的笑起來，眸子裡閃爍著的點點星光，像是一灘春水波瀾漣漪。舒骺豞曶
「你在害怕什麼？」
scorpio暗暗的深呼吸，極力壓抑心中的惶恐與噩夢的回顧，強辯：「我沒有害怕什麼。」
因為現在任何東西都傷害不了我。
「如果不害怕，為什麼不敢去嘗試？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什麼叫越是逃避越是消極。你不敢面對的，便會一直逃避，而逃避的最終結果便是讓你的恐慌越大，最終是你最致命的軟弱。」
溫婉柔繞到scorpio的身後，將身子放在她的身前，看著鏡子裡的可人兒，輕笑：「你看，其實很好看，一點也不可怕不是嗎？」
scorpio盡可能的冷笑：「你這是在激將？」
「不。」溫婉柔輕輕的搖頭，眼睛瞇著像夜空裡的月牙，聲音很輕，伴隨著徐徐的暖風吹入她的耳畔：「我從來不用激將，不過實事求是。心理師都有一種職業病，喜歡分解別人的心理。比如你剛才的退步就讓我感覺到你對白色潛意識的恐懼，為什麼恐懼？」
scorpio一語不發，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愈發的蒼白，無力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因為曾經斯辰在新婚之夜把你丟在手術台上，取走你的心臟，鮮血從你的胸口一直往外流，赤紅的鮮血染紅了你潔白的婚紗，原本純潔聖潔的婚紗被鮮紅的顏色玷污了。你害怕白色，但不排斥紅色！因為軟弱常常也是一種罪！」
溫婉柔每說一句話，都將scorpio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管是她的表情還是肢體動作都觀察的很仔細，看到鏡子裡的scorpio雙手緊緊的攥著，嘴角勾起淺笑：「你現在攥起拳頭，是一種潛在的自我保護意識。你很怕被別人提起四年前的那一個夜晚，但你卻不打斷我，因為你想讓我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什麼，你想讓我這個做母親的對自己的兒子失望至極……你真是一個殘忍的女孩，對自己都可以狠下心。」
「別再說了。」scorpio艱難的吐出四個字，在鏡子裡看到她溫柔而優雅的神色，眼前好像被一層水霧蒙住，心口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凌遲著。
腦海裡四年前那個夜晚，不斷的徘徊，反反覆覆，甚至連細枝末節都沒有放過。藍斯辰那麼用力的一個耳光扇在自己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好像到現在被他打過的那半張臉還在火辣的灼傷的疼。
「你以為自己真的那麼了不起嗎？能看透別人不算什麼本事，因為你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你根本就不配為人母，這麼多年你有對他們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嗎？」scorpio冷笑著，眼神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笑容始終從容淡定，聲音頓了頓：
「你是優秀的心理師，卻有一個殘暴不仁的兒子。這樣你真的覺得很自豪嗎？」
溫婉柔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消失，手指掠過遮住scorpio耳朵的長髮，柔軟的頭髮像是綢緞般的順滑，輕輕的就從指尖滑落；她的肌膚細滑的吹彈可破，年輕的身體真好。
「你說的對，作為一個母親，我從未盡過任何做母親的責任。除了給他們來這個世界的權利，我沒給過他們任何的幸福。可那又如何？我的存在只是在於為他們打開通往人間的門，而以後要走什麼路，選擇什麼樣的生活，需要靠他們自己去爭取。上帝都沒義務幫他們把以後的路安排的一帆風順，又何況是我。」。
「孩子，你認為我把他們教育的很好，他們以後的人生就真的不會再犯錯了嗎？」
scorpio垂下眼簾，未語。
每個人都會犯錯，只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犯不可饒恕的罪孽。
溫婉柔說我狠心，可她自己何嘗不狠心，這些年可以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任由他們自己去掙扎，去撞的頭破血流，去犯錯……
那可是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孩子，曾經與她血肉相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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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藍斯辰，水眸愣了幾秒，這才連忙讓開位置：「你怎麼來了？」
藍斯辰走進來和藍雲笙一樣，眸光環顧一周，外面的環境雖然不好，但內部裝修全是嶄新的，不比秦家的輝煌奢華，也還過得去。
秦心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又準備去拿水果。
藍斯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身上已沒有一切的名牌，品牌，心口微微的被扯了一下。「不必忙了，坐下。」
秦心遲疑幾秒，還是聽話的坐在他身邊不遠的位置。
「為什麼要住在這裡？不怎麼安全。」藍斯辰和藍雲笙的擔心是一樣的，她的安全是一個問題。
秦心環顧的看了幾眼，笑道：「我覺得這裡挺不錯的，白天也比較安靜。我很喜歡。」
「心兒……」藍斯辰低啞的聲音，眼眸看著她有些遲疑，最終開口；「我可以幫你換更好的地方。」
「不必了。」秦心搖頭，眼神清澈的看向他：「這幾年你為我做的夠多了。之前是我不懂得知足，現在我全想明白了。其實，有錢沒錢都無所謂，只要人自己心裡放得下，開朗，那每一天都是快樂輕鬆的。」
心裡放得下，開朗，每一天都是快樂輕鬆的。
這樣的事情應該永遠不會發生在自己和斯藍的身上。
「心兒，我始終會把你當成姐姐！我會像照顧親人一樣照顧你，在我面前你不必逞強。」
藍斯辰斟酌的開口，既不想讓心兒誤會什麼，也不想傷到她的自尊心。
「我明白。」秦心點頭，手指在膝蓋上畫著圓圈，想了想：「其實想想這幾年還真夠離奇的！先是斯藍和睿修出車禍，再是我爹地去世，再後來我媽咪被謀殺，我們又分手……感覺，好像是在做一場夢。」
「這一切都過去了。」
在聽到「斯藍」兩個字時，藍斯辰冷清的容顏有著一絲不自然。
「是啊！都過去了……」秦心深呼吸，無所謂的聳肩膀：「我現在也沒想太多，就想找一份工作好好的生活。」
秦心這些年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千呵萬護，雖然她之前也順利的大學畢業，在秦氏有一個頭銜，但只是掛名卻極少做事，之後雖然在秦氏有做過，但時間畢竟短暫，她真正會做的還是很少。
藍斯辰遲疑很久，眼神落在她的臉頰上：「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介紹。」
「好啊！」秦心露出安心的笑容:「有你介紹我反而會放心一點。」
藍斯辰沒有再說話，只是拿著杯子，放在掌心不斷的旋轉，熱氣騰騰不斷往上飄揚，給他的輪廓蒙上模糊的薄膜。
秦心盯著他的輪廓，遲疑的開口；「你和scorpio還好嗎？」
「我們……」藍斯辰欲言又止，或許是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關係。
scorpio將他當成敵人，他卻將她當成愛人。
「她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女子，但斯辰我還是想提醒你，她不簡單，你要保護好自己。」
「謝謝，我會的。」
秦心很多事都不清不楚，但所有的事情經過，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何來的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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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柔一直站在scorpio的身後，與她靠的很近，甚至可以嗅到彼此身體淡淡的體香，秀髮的洗髮水的味道；她的手指從後繞道前面來，沿著scorpio的輪廓一直往下，輕輕的，似有若無的觸覺。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必誓言，昨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這是我偶爾在一本雜書上看到，你懂裡面的意思嗎？」
「我為女子，薄命如斯，君為丈夫，負心若此；韶顏稚齒，含恨而終。慈母在堂，不能供養，綺羅絃管，從此永休。征痛黃泉，皆君所至，李君李君，今當永訣。」
scorpio麻木的每念一個字，溫婉柔的心就像被鞭子抽過一下，溫和的眸光裡劃過一絲不可置信。一直清澈但卻不見底的眸子裡終究流過一絲惶恐，眼神裡漫過蒼涼，呢喃著：「孩子，不要……」
scorpio卻死死的盯住鏡子裡她的眼睛，字字皆是擲地有聲：「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
她最後的詛咒，崩塌了溫婉柔內心最後一絲渴望。雙手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克制自己的聲音道：「看著我的眼睛，孩子，一切都過去了。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你就發現什麼都沒發生。你要好好的活著，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輕輕的聲音如同古老的符咒，略帶著神奇的力量，控制人的意識。scorpio的眼睛盯著鏡子裡的眼睛，就在自己的身後，在那雙溫和的眸子裡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黑暗；只是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眼簾忍不住的往下垂……
「如果累了就休息，沒有人會責怪你，因為你始終是一個女人。」溫婉柔繼續開口，嘴角浮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母親的慈悲：「靠著我睡一會，你真的太累了。」
scorpio捲翹的睫毛濃密的像是兩把小刷子，緩慢的往下垂，眼眸裡流過黯淡的光芒，雖然不願意，最終還是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溫婉柔說的太對了，她真的累了，這幾年從未有安心的睡過一夜……
夜夜都是惡夢，日日都是蒼涼。
溫婉柔讓人把躺椅擺放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躺下，又把所有傭人都遣散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她和昏睡中的scorpio。靠窗台的地方，香爐靜靜的焚香，香薰淡淡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窗簾拉了大半，沒有開燈，視線明暗不定。溫婉柔坐在了scorpio的身邊，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額頭，臉頰，沿著她的下顎一路往下，手指停靠在她右邊心口的位置，輕輕的撥開了衣服，印入眼簾的便是醜陋的疤痕……
真是一個又傻又固執的傻孩子，明明知道留下來會痛，為何還要這樣刺痛自己！
「傻孩子，受了不少苦，委屈你了。」溫婉柔輕輕的一聲歎息。
不知道這是命運的殘忍還是仁慈，讓她再一次的被捲入這紛爭的藍家；而這一次，就讓兩個孩子用寬容的心重來一次，若最終結果還是一樣的。
最後，所有人，是不是都該甘心了。
藍斯辰到公司開會，等了許久不見scorpio，打電話給唐耨耨才知道，她一早就出去了，卻沒說去哪裡。不過唐耨耨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接走scorpio的車子的車牌號是四位一樣的數字。
他立刻聯想到了溫婉柔，沒任何遲疑的讓秘書把會議改時間，推掉了下午所有的預約與會議，急匆匆的拿著車鑰匙往藍家的老宅趕。
一走進藍家，他迫不及待的開口：「scorpio呢？」
「夫人和scorpio在房間裡，夫人吩咐過……」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藍斯辰三步並兩步直接跨向了而二樓，沒有叩門，毫無預警的推開溫婉柔的房間門，第一眼便看到躺在躺椅上的斯藍，閉著眼睛，毫無意識的模樣，心口一緊，不由自主的開口：「你對她做了什麼？」
光線模糊，溫婉柔的側對著他，臉上的神色看不透，只是唇瓣微微的揚起：「我還能對她做什麼？」
藍斯辰利眸攸地一緊，一語不發的走到scorpio的身邊，緩慢的蹲下身子，手指輕輕的搖著她的胳膊，輕聲道:「scorpio，醒一醒。scorpio……」
光掛的額頭掛著汗珠，他的呼吸都在喘，目不轉睛的盯著scorpio的臉，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溫婉柔看他這番模樣，不由的歎氣，緩慢的站起來，從衣櫃裡拿出一條淺色的披巾披在肩膀上。視線再次落在他的身上時，平緩的開口：「斯辰，如果這一次的結果還是一樣，答應媽，永遠不要再見這個女人。」
音落，她的腳步邁向了門口。
藍斯辰背對著她，一時沒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眉頭緊皺，冷冷的開口：「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溫婉柔停下腳步，轉身看到他的背影模糊成一團黑，唇瓣輕輕的溢出淺笑：「給你們，再賭一次愛情的機會。」
藍斯辰的後脊骨明顯的一僵，緊抿著的唇瓣，若隱若現的自嘲笑意，聽到關門的聲音，輕輕的，又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口。
自己還有什麼資格，還有什麼籌碼去賭一次愛情。
他還能拿什麼去賭一次愛情！
溫婉柔，你到底想做什麼？痛苦讓我一個人嘗還不夠，一定要拉一個人來陪我，好減輕你心裡的內疚嗎？
藍斯辰久久凝視著她沉靜入眠的樣子，不用想不用問也知道她這幾年過的不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次，明明吃的東西不少，可一直這樣的消瘦，單薄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從自己的生命裡帶走。
藍斯辰不知道蹲了多久，雙腿似乎都在發麻，緩慢的站起來一小節，坐在了她的身邊，沉重的手臂想要抬起來，指尖距離她的臉頰不足幾厘米時，忽然一陣風吹來，拉開了窗簾，飄逸的窗簾掠開一道光線，接著那頃刻間的光芒，看到她捲翹的睫毛沾著晶瑩的淚珠輕輕的顫著……
心口一縮，緊的難受，手指僵硬在半空良久，指尖的溫度已經到了冰點。窗簾落下時，房間裡又陷入了半明半暗的光線中，不清不楚的感覺，讓知覺都變得模糊。
最終，還是收回自己的手。
有些事，是不是真的無法挽回，是不是除了憎恨再也沒有別的方式。
好像是有一個漩渦將他們吸引進去，而此刻，他們正在奮力的掙扎，抽身，但卻越陷越深。
藍斯辰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手，呵護在雙手之中，低頭，冰冷的唇瓣輕輕的一吻，柔軟與冰涼的觸覺，讓他心頭不斷的發酸，發漲。
「斯辰……」似有若無的夢囈，讓他的身子一怔，抬頭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安靜的樣子，似乎還是在昏迷之中。
她是夢見自己了即便是夢裡也全是噩夢吧。
藍斯辰指腹很溫柔的點了點她的纖長的睫毛，指腹略帶著濕意，放在唇瓣品嚐一番，苦不堪言。
「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抱歉，我在那時放棄了你。」聲音壓抑在空間裡不斷的飄蕩，所有的情感都被他壓抑在心底深處，不敢去細想，更不敢去品嚐，因為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以後不會了，往後漫長的歲月裡，你將會有無數次的機會來放棄我。」
「斯藍，對不起！」
隱藏在心裡的沉重，像噩夢般陪伴著他這四年從來沒消失過。沒有人可以消滅掉心底的魔障，以後也不會有。
——+——
藍雲笙照舊到酒吧，卻沒有看到赫連澤的身影。按照以前的經驗，如果沒事，他白天也是泡在酒吧，怎麼今天沒來！
「給我一杯果汁。」赫連澤從廁所的方向走出來，大吼大叫。白天的酒吧顯得很冷清，但他喜歡這樣的冷清，很輕鬆自在。
服務員拿給他，赫連澤坐在高腳椅上，咬著吸管像個孩子，眨巴著眼睛，手指還不斷的敲著吧檯冰冷的檯面，臉上雖然消腫了，但隱約還是能看到一小塊淤痕。
藍雲笙遲疑很久，還是走到他的身邊，低沉的嗓音充滿歉疚：「對不起，那晚我衝動，誤會你，出手傷了你。」
赫連澤翻一個白眼，嘴角咬著吸管，仿若未聞的樣子。心裡卻在冷哼，打完人說句對不起就想了事，做你的春秋大夢！老子才不買你的帳！
藍雲笙知道他不可能輕易原諒自己，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臉色幽青的厲害。赫連澤皺起眉頭，疑惑該不是自己不原諒，他惱羞成怒要和自己單挑吧？
「動手！」
赫連澤不解的眼神看著他脫掉了外套，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只聽見他認真的語氣道：「我打你一拳，你可以雙倍打回來，我不會還手。」
「噗……」赫連澤喝到嘴巴裡的飲料很不猶豫的噴出來，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的嗤笑起來。
媽的，以前怎麼沒發現死變態還有這樣天真可愛的一面！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原來要讓自己打回去，腦子有病啊！
藍雲笙眉頭一皺，臉色不悅：「之前你騙我的事我都還沒和你算賬，這次是誤會，你有氣可以對我出，我們之前的事算扯平。」
「阿呸！」赫連澤不屑的吐口水，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哼唧：「本少爺才不動手打人，我是一等一等的良好公民，打架是犯法，要被警察叔叔抓的！何況，打你？」眼神在藍雲笙身上上下打量，煞有其事：「髒了我的手痛了我的手，多划不來。」
說的很認真，彷彿他這輩子真沒打過人似地！（少爺：小蓮啊，做人要謙虛，不能太自戀！不然觀眾會吐的！赫連澤：阿呸！她們那是懷孕！少爺：難道所有讀者都懷孕？赫連澤：2012不是到了，她們約好一起懷孕，說不定還同一天生呢！當然，絕對不可能生出像我在這樣聰明帥氣逼人的熱血男兒！少爺：……）
藍雲笙深呼吸，耐著性子問：「那你想怎麼樣？」
赫連澤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然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原諒你。」
「三個條件？」藍雲笙皺起眉頭，心裡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只聽見他嘿嘿一笑：「第一，幫我找個漂亮的妞**一夜；第二，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對我使用暴力！咱們要做有修養有文化的文明人，提倡情色，反對暴力！第三嘛……一時間想不到，以後想到再說。」
果然，的確是很不好的預感成真。
「你沒了女人會死？」藍雲笙真不明白，他對那方面的事熱衷程度超過很多男人。
「死倒不會……」赫連澤很糾結的開口，思考了一下補充：「我怕她們沒了我會死。寂寞死了……」
藍雲笙無語，他一秒不自戀就會死，這個倒是真的。
「我沒認識的女人。」
「去找嘛……」赫連澤哥倆好的攬住他的肩膀，賊笑：「相信軍哥哥你有辦法得啦！前提是我不要小姐，我很潔身自好。」
你在玷污潔身自好這四個字。藍雲笙心裡想。
「我答應你的事做到後，我們之前就再無關係。」藍雲笙想到這個，心裡忽然有一絲落寞。
再也沒有關係，是不是連一起喝酒都不可以？
赫連澤點頭，沒心沒肺：「我們原本就沒什麼關係啊！」
藍雲笙垂下眼簾，心裡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失落，還是什麼落空？只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過……」赫連澤又開口，對著他一笑：「以後偶爾出來喝個酒還是可以的嘛！」
藍雲笙嘴角拂過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笑容，點頭「好。」
至於要給赫連澤找女人，不難。溫婉柔介紹女孩子時，帶赫連澤一起去。以赫連澤的魅力，相信對方會知道怎麼選擇。
這樣也好，赫連澤還替自己省去不少麻煩。什辰什自。
「挨……」赫連澤手肘撞了一下藍雲笙，他這才從游神裡回來，疑惑的眼神盯著他，聽到他說：「既然你這樣喜歡她，幹嘛不去追她？說不定這次能成功。」
藍雲笙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喜歡秦心這麼多年，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想過去主動爭取她！
「拜託！你不是還等著她來追你吧？」赫連澤眼底劃過一絲嫌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你不會懂的。」藍雲笙淡淡的開口。
自己不想追，藍家的身份也不准許他去主動追求。
赫連澤探究的眼神看著他，疑惑好久，認真的開口：「這樣說，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和她在一起咯？」
「嗯。」
「太好了。」赫連澤高興的得意忘形，當著他的面直接鼓掌。
「你說什麼？」自己不和心兒在一起，他那麼開心做什麼？
赫連澤訕訕一笑：「沒什麼！我說請你喝酒，請你喝酒……」
他當然不會告訴藍雲笙什麼太好了。之前一直擔心藍雲笙以後會和秦心在一起，但沒想到他的態度這樣堅定。藍雲笙沒有想和秦心在一起的心，那以後不管秦心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崩潰……
這個木頭疙瘩子，死腦筋，要是真的和秦心那娘們在一起，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戴多少頂綠油油的帽子！
木頭疙瘩子就算要被人欺負，也只能被自己欺負，其他人邊上站著，誰來他和誰急！
赫連澤此刻是不會想到以後，原來自己根本沒辦法欺負他，因為不忍心；他也沒辦法和任何人急，因為他不忍心著藍雲笙的不忍心。
人好像就是這樣，此生總會有一個讓你恨透了，到頭來還是不忍心傷他。藍雲笙是他命中的軍哥哥，他的嚴謹與堅硬讓他心生欣賞，也為這樣的原因恨著他。
年輕時的我們自以為有足夠的狠心去做一個決定，可一時的孤勇換來的不過是以後漫長歲月裡無聲的欷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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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睜開眼睛，藉著黯淡的一絲看到他蒙上一層薄霧的側臉，肖尖的下顎若有若無的冷意；挺立的五官，輪廓分明，短而密的睫毛很好看……
藍斯辰似乎感覺到什麼，緩慢的轉身，彷彿的機械般一格一格的，視線終於落在她的臉上，四目交接。
一樣的輪廓，一樣的五官，一樣的眼睛，唯獨少了點什麼。
少了她眼眸裡的冷冽與漠然，少那一股脫俗的冷清。
斯藍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藍斯辰彷彿知道她要做什麼，將自己的手借給她，拉著她的手讓她坐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心裡湧出一抹久違的陌生感。他太專注的看她，以至於她指尖的冰冷都忽略了。
「斯辰，你怎麼這樣看我？」斯藍櫻唇輕啟，聲音不再冷清，而是柔軟適中，略帶著嬌媚。
一雙水眸閃爍著清澈的光芒凝視他，再也沒有之前的冷漠與生疏，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切又一次的回到四年前。
藍斯辰的後脊骨滲出冷汗，侵濕了襯衫，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聲音艱澀的從口中溢出：「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我當然記得啊！」斯藍嘴角抿起甜甜的笑容，看著他沒有一點的憎恨的氣息，「我是斯藍，也叫scorpio啊！你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藍斯辰眼底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還記得自己scorpio，可scorpio不會對自己這樣溫柔的笑，沒有任何的防備。
「你記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
「我記得啊！」斯藍點頭，歪頭不解的眼神看著他，手指還探了探他的額頭，擔憂道：「斯辰，你怎麼了？老是問奇怪的問題。」
藍斯辰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愈加的冰冷。溫婉柔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為什麼她醒來以後會變得像像以前的斯藍？
scorpio若記得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又怎麼可能會是現在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藍斯辰掌心都被冷汗侵濕了，眼神緊緊的盯著她。
「斯辰，你是不是感冒了？手心全是汗……」
「那你還記得我挖了你的心臟嗎？」
斯藍平靜的臉色一怔，逐漸的陰暗下去……
少爺：今天6000字更新，2000字加更！明天繼續！現在劇情轉了一下，不要嫌棄我慢啊！委實是這樣的文寫劇情也寫不出快來。因為很多伏筆連在一起，現在已經開始走到那個方向了。感情嘛，還在糾結中！這本文真是虐作者的文！淚奔去！推薦票和留言少很多，我不就是忙了點，你們至於這樣虐待我嘛……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