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花開成海，花落斷腸 071：結局倒計時（11） 文 / 妖妖逃之
071：結局倒計時（11）
利眸幽遠，嘴角的淺笑含有探究，漫不經心的問：「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斯藍想了片刻，小聲的說：「我這不是想做個賢妻良母，現在不照顧好你，以後領養的孩子我該怎麼照顧！」
「有我，還有保姆……」藍斯辰淡淡的說，眼神溫柔的看她，「我不想你那麼辛苦。舒骺豞曶」
「你要負責賺錢，我負責照顧你和孩子……」水眸裡劃過憧憬，不等藍斯辰說話，繼續說下去，「相夫教子，這是我一直夢想的事，你不要讓我的夢想破滅！」
藍斯辰靜靜的聽她說，沒有說話，眼神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
兩家公司的年會，斯藍和許寧陌都沒參加，推脫給秘書，甚至是藍睿修邀請他們去參加天藍的公司年會，他們也不肯，兩個人躲在家裡，樂的清閒自在。
年關二十九，今年所有人都到斯藍這邊過年，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甚至平常來打掃的小時工現在也是全天在這裡，許寧陌付了四倍的薪水。
斯藍一早睜開眼睛，蒼白的白，刺的她眼睛閉上許久又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景色，整個人活躍起來。立刻拿起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赤腳踩在地毯上。（藍斯辰沒辦法改正她下床不穿拖鞋的壞習慣，只好買了地毯鋪在臥室和客廳。）
藍斯辰在廚房裡煮早餐，聽到開門聲，知道她醒了。還沒來得及說話，斯藍急匆匆的跑過客廳，開門，直接往下跑……
「阿斯……」藍斯辰的視線最後是留在她赤腳上，抬頭再看看外面的景象，臉色不由自主的沉了沉，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
「下雪了……下雪了……真的下雪了……」斯藍赤腳踩在冰冷積雪上，粉頰被凍得通紅，打轉似地在雪地上跑，似乎一點也沒感覺到寒冷。
藍斯辰跟著跑出來，看到她赤腳踩在雪上，只穿了一件睡衣和浴袍，臉色黑乎乎的，氣不打一處來！
斯藍恍若不知，轉身看到藍斯辰的黑臉，還笑的一臉明媚燦爛，「斯辰……下雪了……你看……下雪了！」
「小時候聽人說，過年那一天下雪是一個好兆頭。瑞雪兆豐年！」
藍斯辰大步流星的走過，剛勁的雙臂直接將她抱起來，騰空的那瞬間斯藍條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脖子，「斯辰……」
「你瘋了嗎？」藍斯辰冷臉，聲音凜冽，一邊往家裡走，一邊說：「這麼冷的天，穿這麼點，赤腳踩在雪上，你想凍死自己？」
斯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興奮了，一時間把這些全忘記了，身子往他懷中縮了縮，「我太高興了！我好多年沒看到這麼大的雪。」
藍斯辰睨她一眼，剩下的話沒說，只是加快腳步帶她進入溫暖的屋子裡。
斯藍被放在沙發上時，藍斯辰坐在一旁，眼神落在她的玉足上，白皙的腳趾全被凍的紅起來。他一隻手抓著斯藍的雙腳，另一隻手掠開自己衣服的下擺，直接將她冰冷沒有溫度的腳貼著自己的肚子，沒有任何的衣服阻礙，肌膚相貼。
斯藍一驚，想要縮回雙腳，「斯辰，涼。」
「閉嘴！」藍斯辰生氣的瞪她，大掌按住她的雙腳不讓她亂動，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的冰冷，「再亂動我把你丟進小區後面的人工湖裡。」
斯藍心頭一暖，冰冷的雙手惡作劇般的捧住他的臉，「斯辰，你不要生氣，我不怕冷！」
藍斯辰臉色依舊陰沉，但沒有躲開她冰冷的手，「這麼喜歡雪？」
「小時候在孤兒院很無聊，最期盼的就是冬天下雪，可以堆雪人。可是後來這個城市下雪的機會越來越少，期待逐漸的變成了絕望！」斯藍說著側頭看著窗外的冰天雪地，銀裝素裹，嘴角往上翹，「沒想到今年會下這麼大的雪。」
「斯辰，我不在的那幾年，下過雪嗎？」
「沒有！」藍斯辰鬆開她的腳，讓她的腳丫子貼著自己的肚子，雙手握住她的手不斷的搓，企圖讓它變得溫暖一些，「就算再喜歡也不要赤腳踩在雪上，不要忘記穿衣服。」
「好，我記得了。」斯藍笑著說，在藍斯辰臉色剛有緩和時，又補充一句，「就算忘記，還有你在身邊提醒我啊！」
眉梢挑起，眼底劃過一絲無奈，藍斯辰拿出她的腳丫，轉身去玄關處拿了一雙拖鞋。粉紅色，毛茸茸的還兩隻小耳朵，一隻笑著的狗狗拖鞋，他蹲下來親自將鞋子給斯藍穿上。
斯藍看到粉紅色，再看到那兩隻耳朵，很無語。「我又不是十六歲，你居然給我買這麼可愛的東西……真不習慣！」
藍斯辰站起來斜睨她，「比起你那粉紅小豬好多了。」vilt。
斯藍板著臉，軟糯的聲音道：「不許說我的粉紅小豬。」
藍斯辰眼神泛著笑意，似無奈，似寵溺。轉身去了廚房，斯藍側是側頭看窗外，眼神裡的明亮一點點的淡去，蒙上一層怎麼也拂不去的陰霾。好似剛才那些快樂片段只是一場幻想，不曾發生過。
回過神時是被姜的味道刺激了，藍斯辰煮好的薑湯冒著白煙，輕聲的哄道：「把它喝完。」13756775
斯藍搖頭，「不喝！很難喝！」
「阿斯……」藍斯辰斂眸，嚴肅的神色似乎是在生氣了。
「老規矩，我喝一口，你喝三口！」就好像當初他哄她吃飯那樣。
藍斯辰沉沉的歎氣，再次無奈了。她喝一口，自己喝了三口。
「是不是我們一直弄錯了，其實你比赫連澤鬧騰多了。」
斯藍笑瞇瞇，「謝謝藍先生誇獎！」
***
下午三點，藍睿修抱著戀戀，藍雲笙拎著赫連澤過來了，季風穩則是攬著自己的妻子……至於林九，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然是陪凌玖月的爸媽過年。
廚房裡有許寧陌和鐘點工，原本冷寂的房子突然熱鬧起來，斯藍坐在沙發上還真有點不習慣。
看這樣的景象，好像每個人都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如果藍睿修能遇到一個值得他去真心追求的女孩子就更完美了。
赫連澤好久沒見到戀戀，一見到戀戀立馬貼過去，抱著孩子怎麼都不肯撒手。藍睿修樂得清閒也就讓他抱著，藍雲笙有點吃味，那個二貨抱孩子比抱自己時笑的蕩漾多了……（作者：藍雲笙你連孩子的醋都吃不要臉啊不要臉！）
斯藍看著他抱著孩子玩，眼底流動著笑意，現在幾個大男人都把戀戀當成公主一樣寵著，想必戀戀長大以後一定是個單純幸福的小公主。
吃過年夜飯，幾個人默契的塞紅包給戀戀，誰讓她是最小的小人兒。
藍雲笙站在一旁，輕咳了一聲，眼神看向藍睿修，饒有深意。赫連澤不理解的看他們倆，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許寧陌端過來一杯茶，先是遞給了藍雲笙，藍雲笙接過去遞給赫連澤，「給哥敬茶。」
「哈？」赫連澤睜大眼睛，這是在拍電視劇嗎？
敬茶？笑死人了！
「這是藍家媳婦的規矩！新進門的必須要向長輩敬茶。」現在藍睿修是長兄如父啊！
「我呸！」赫連澤不爽的白了藍雲笙一眼，「丫的！你是我媳婦吧！你丫的怎麼不給老妖婆敬茶！」
坐在藍睿修旁邊的宋夫人笑意盈盈，「誰說他不敬茶？」
斯藍走出來時拿著另一個茶杯，水眸看赫連澤時寫滿調侃，「敬茶，有紅包拿！」
赫連澤撇嘴，仰著頭就是不接藍雲笙手裡的杯子。
「乖，敬茶！」藍雲笙好聲好氣的說，赫連澤無動於衷。他走前一步，貼在赫連澤耳朵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話，赫連澤眼神一亮，立刻接過茶，對藍睿修鞠躬，乖巧討好道：「哥，喝茶。」
藍睿修冷哼一聲接過茶杯，從懷中的口袋抽出一個紅包給赫連澤。
赫連澤拿在手裡捏了捏，好薄！該不會只有一百塊？靠，那回去直接抽死死變態。孩妻現樣。
藍雲笙接過斯藍手裡的茶杯，對宋夫人鞠躬，客客氣氣說道：「阿姨，喝茶。」
「那個不爭氣的臭小子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你自求多福！！」宋夫人同情的眼神看著藍雲笙，給他封了一個紅包。
藍雲笙雙手接過，說了句謝謝。
赫連澤這邊已經拆開紅包，發現居然是一張黑卡，放在唇邊連親好幾下，屁顛屁顛的拍藍睿修的馬屁，「謝謝哥，沒想到哥這麼大方，哈哈……」
全球限量的黑卡，沒限額……相比較之下中五百萬算得什麼……
斯藍有點疑惑，腳步偷移到藍雲笙旁邊，看著興奮無比的赫連澤，小聲的問他，「你剛對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藍雲笙雲淡風輕的回答，「不過是告訴他，只要他敬茶晚上回去讓他在上面。」
斯藍囧。難道赫連澤不知道今晚要守歲……那個上面，怎麼可能！
「藍睿修怎麼會這麼大方送他限量的黑卡？」斯藍又問。藍睿修不像是那麼好的人。
藍雲笙更淡定的回答：「黑卡使用的條件是赫連澤一生都要管理g&a公司，還是沒工資的那種。」
g&a已經被藍睿修收購，現在是藍睿修的企業所有。
斯藍額頭掛滿黑線，同情的看著飄到雲端的赫連澤，被一張黑卡給買斷終身都還不知道……
誰說藍家只有藍斯辰腹黑，其實藍家三兄弟就沒有一個不腹黑的吧。
藍雲笙見斯藍臉色很囧，補充了一句，「放心吧，你進藍家的門，我和藍睿修絕對不會陰你的。」
「為什麼？」斯藍狐疑的看他，不太相信他的話。赫連澤是他老婆，他都陰，他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好心，何況他還一直嫉妒赫連澤對自己的好。
藍雲笙的眼神掃過藍斯辰，壓低聲音道：「因為我們都陰不過藍斯辰。」
斯藍汗，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下藍斯辰比較陰？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藍雲笙難得主動問起他們的事。
斯藍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水眸落在藍斯辰身上，剛巧迎上藍斯辰投來的目光，兩個人相視一笑，壓低的聲音若有深意，「猴年馬月。」
夜幕降臨，黑色的蒼穹不斷的有五彩繽紛的煙火綻放，倒映在潔白的雪地上。
赫連澤被藍雲笙穿上黑色老土的羽絨服，各種吐槽藍雲笙的審美觀土得掉渣，卻沒有脫掉。因為黑漆漆難堪的羽絨服穿在身上還滿暖和的。抱著一捧的煙花棒，還有兩個禮花，興奮道：「寶貝，我們出去放煙花啊！」
宋夫人沒有多久便走了。說是約了幾位闊太太打麻將，他們年輕人的活動肯定不適合自己……
斯藍反正也沒事，點頭答應。藍斯辰和藍睿修難得有興致，也陪他們一起出去放煙花。出門前，藍斯辰特意給斯藍拿了手套，圍巾，把她包的像個無尾熊才准出門。
因為周圍太吵，戀戀睡不著，被鐘點工一直照顧著。
七個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走，斯藍和赫連澤走在最前面。季風穩拉著雲素走在最後面，前面是藍斯辰，他忍不住的笑說：「好多年沒這樣熱鬧過了，也好久沒見到你今天這樣笑過了。」
黑幕之中，藍斯辰的眼神始終跟隨著斯藍的身影，薄唇噙著淡淡的笑，「有赫連澤，哪裡都會熱鬧。」
季風穩不可否置，側頭看雲素，關切的問，「冷嗎？」
雲素搖了搖頭，對他淺笑。
赫連澤將禮花找個位置固定放好，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剛點燃藍雲笙迫不及待的拉他離遠點。
藍斯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斯藍的身邊，雙手摀住她耳朵，兩個人同時看向夜空時，竄到空中的煙花瞬間爆炸開，五光十色，格外的好看！
赫連澤的手被藍雲笙握在掌心裡，掙脫不掉也懶得掙脫，並肩抬頭看著不斷綻放的煙花……
成雙成對的戀人欣賞著美麗短暫的煙火，藍睿修形單影隻的站著，雙手放在口袋中，因為沒有手可以讓他牽。
餘光掃到斯藍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她的眼神始終在煙火和藍斯辰之間徘徊，幸福的笑容好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最近緩慢的揚起笑容，只是多了一絲不為人知的苦澀。
煙花再燦爛又如何，不過是稍縱即逝，如同流星，在它最美麗的時刻也是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藍斯辰和斯藍的眼睛裡都倒映著這斑斕的色彩，兩個人十指緊扣成為彼此在這世界上唯一能取暖的依靠。
煙花放完，赫連澤又把煙花棒分給斯藍，藍斯辰、藍雲笙、藍睿修三個人都覺得這個很弱智，不肯接手。赫連澤罵他們，假尊貴。自己和斯藍兩個人點燃煙花棒，玩的不亦樂乎……
斯藍喜歡看這銀白色閃爍著的光，一手拿一個不斷的揮舞，嘴角始終倚著笑容，明眸時不時去看藍斯辰，在看到他還在看自己時，又繼續看著自己手上的煙火……
藍斯辰雙手放在口袋，滿目的柔情看著她，很久沒看到她像今天這般的開心。心頭是高興也是苦澀，甚至矯情的想如果時光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多好。
餘光掃到不遠處的大樹下，光線不好，若隱若現之中彷彿看到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嘴角勾著邪惡的笑容，一張一合，無聲的在說：藍斯辰，你沒有的時間了……
放在口袋裡的手緊緊的攥起來，青筋暴跳，收回自己的眼光看向斯藍，多了幾分憂鬱與凝重。
在外面玩了兩三個小時，藍斯辰擔心斯藍的身體受不了，強制性的帶斯藍上樓。
藍雲笙直接把赫連澤扛到肩膀，帶走。
因為太晚，又開始飄起雪花，幾個人都喝了酒不好開車，晚上都留在這裡。
屋外的煙花聲不曾斷過，哪裡能入睡。季風穩、藍雲笙、藍睿修、藍斯辰四個人開始打麻將。赫連澤去陪戀戀玩，斯藍和雲素子啊廚房為他們準備夜宵……
「你和三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斯藍動作停滯了一下，淡然的回答：「猴年馬月。」
「現在我們都有各自的幸福，藍先生……」雲素欲言又止。這藍先生指得自然是藍睿修。
所有人都知道藍睿修的在斯藍身上。
「你和風穩能幸福就好，我們的事你不用擔心！藍睿修會找到他的幸福，我和斯辰也會努力的……幸福！」
斯藍在說到「努力」兩個字時，音咬的特別重。
雲素淺笑不語，但願如此。
當新年的鐘聲敲起時，斯藍趴在窗台看著外面的飄雪，不知道藍斯辰什麼時候停下麻將的活動，從後面抱住她。
「新年快樂，阿斯。」
「新年快樂，藍先生。」
藍斯辰親吻了下她的耳垂，聲音嘶啞，「有什麼新年願望嗎？」
斯藍看著外面的雪花飄舞，在路燈的照耀下很像是精靈，想了片刻，認真的說：「希望宇宙和|平，世界和|平，生活在疾苦裡的孩子都能有麵包吃。」
希望阿斯與藍先生，歲歲平安，生生不離。
最後一個願望斯藍放在心裡沒說出來。
藍斯辰將她抱的更緊了，「好偉大的願望。」
「你心裡是在嗤鼻好傻好天真的願望吧！」斯藍轉身手指戳了戳他的嘴角的酒窩。
藍斯辰眸子清澈，額頭貼著她的額頭，頑劣的咬了下她的唇瓣，「阿斯，不要把我看穿了……」
「你心裡有什麼害怕被我看到嗎？」斯藍故作玩笑的口吻問道。
藍斯辰眼神裡卻閃過複雜，雖然極快，這次斯藍卻捕捉到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抱著對方，很親密的姿態，卻是誰也不肯開口說話，打破這冰冷令人窒息的沉默。
斯藍不說話，是因為她想聽藍斯辰親口對自己說……
藍斯辰不說話，是因為他無法對斯藍開口……
之前的溫馨、快樂片段在瞬間化為了泡沫，一點點的消失。
抓不到，留不住。
冗長的沉默後，斯藍原本期待的眸子一點點染上失落，他終不肯告訴自己。
藍斯辰終於先鬆開了手，低啞的聲音佯裝無事道，「你要累了，先休息，我出去陪他們聊一會。」「
斯藍點頭，小聲的「嗯」了一聲，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黑暗中目送他的身影離開房間，轉身繼續趴在窗口看著飄舞的雪花，眼眶莫名的乾澀，很想哭……
希望阿斯與藍先生，歲歲平安，生生不離。
只是，真的可以不離嗎？
***
「啊！」斯藍痛苦的尖叫一聲，猛地做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身上的睡衣被冷汗侵濕，大幅度的喘氣讓胸前高低起伏的波動。
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的血色，眼神慌亂無措，找不到一個焦距點。
藍斯辰被她驚醒，坐起來，溫熱的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緊張的情緒，輕聲的重複著：「沒事的，阿斯，沒事的……」
斯藍側頭看向他，深呼吸，慌亂的不知道該玩哪裡看的眼神終於找到焦距點，看著他，腦子裡的空白終於恢復了。
藍斯辰濃墨的眉皺的很緊，擔心的利眸緊緊的盯著她，薄唇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
良久，他說：「是不是又夢到我挖你的心了？」
「不是！」斯藍條件反射的回答，比起藍斯辰她的反應……大了一些。
回答的太快，反而讓藍斯辰覺得她是在騙自己，是在掩飾她做的噩夢是與自己有關的。
冷清的空間愈加的冰冷，氣氛凝重。自從跨年夜的沉默後，他們常常會莫名其的沉默。
窒息的沉默，該死的沉默。
兩個人心裡都清楚有些東西悄然改變了，對於彼此的態度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藍斯辰對斯藍依舊寵到極點，只是這份寵溺多了幾分顧忌，彷彿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踩到那個不能踩到的界線。
斯藍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很像是皇帝的新衣，自欺欺人，粉飾太平。
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想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
心裡總是在期待，再等一等，等等，他總會告訴自己的。
只是，等的越久，兩個人之間的沉默也越來越多。
「阿斯，你要這樣自欺欺人多久？」藍斯辰放在她後背的手臂頹然的垂下，掀開被子下床站起來，欲離開房間。
「你不相信我？」斯藍盯著他的背影冷冷的開口。
少爺：今天6000字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