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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6 陰溝鼻子蛤蟆嘴,螺旋屁股雞大腿。 文 / 冷月冰霜

    厲行風走出厲宅大門,隻身來到停車庫。舒骺豞曶

    正在幫忙擦車身的陳管家老遠就看到厲行風從遠處走來,恭敬的拉開了車門:「三少爺。」

    「嗯。」厲行風點了下頭,正欲鑽進車身,突然的感覺這事有些蹊蹺。

    厲老爺子自從退役之後,很少過問世事的……這雜誌封面的事剛剛出來就傳到他耳朵裡了,顯然是有人告訴他的。

    想著,問了句:「陳叔,爺爺最近跟什麼人接觸過?」

    「三少爺,厲老爺子最近一直待在老宅,很少走動。也就是前段時間,去了趟高爾夫球場,打了會高爾夫球……再麼就是陪老戰友喝了下午茶,敘敘舊而已。並沒有接觸過什麼陌生的人。」

    厲行風坐入汽車,漫不經心的聽著。

    半響,開口問道:「安琪最近是不是來過?」

    「噢,上官小姐確實來過。」

    厲行風心中一個冷笑,怪不得他覺得奇怪呢,原來是這丫頭告的密。

    『叭叭……』又一輛世面少有的豪華跑車,打著喇叭緩緩的駛入車庫。

    厲行雨(厲家排行老二,厲行風的二哥)從車窗探出頭來,輕佻的瞟了一眼厲行風,張口說道:「喲,三弟嘛,好久不見了。」

    厲行風跟他這個二哥向來是不合的,這會也懶得搭理他,關上車門就準備發動引擎。

    「喂,看到二哥回來了連個招呼都沒一聲的,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吧,啊……哈哈。」厲行雨大笑著,話鋒一轉道,學著厲老爺子的口吻道:「喂,我說三兒……最近是不是玩大了啊,都上了娛記的頭條了啊,哈哈……快給二哥說說,是哪家閨女這麼幸運?」

    「閉嘴,再敢學爺爺叫我三兒,信不信老子廢了你。」厲行風陰寒著臉,朝他投去一抹警告的眼色。退了頭老。

    車身一個漂亮的倒退轉移,呼嘯而去。

    「切……仗著爺爺寵愛,拽得跟個二五八萬兒似的,什麼玩意兒。」厲行雨朝著厲行風遠去的車身,狠狠的啐了一口。

    ···

    片場休息的時候,周朝影來到化妝間,準備修補下妝容。vyfo。

    剛在鏡子前坐下的時候,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印入她眼眸裡的是一臉怒意的上官安琪。

    她禮貌的點了下頭,轉首繼續查看妝容。

    「周朝影,你好啊?」上官安琪掃了下四周,發現並沒有第三人在場,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周朝影頓感心裡不舒服,腹誹著:『你想跟我好,我還不想跟你好呢。』無冤無仇的故意將她耳朵刮傷了,這樣的人心眼不會好到哪去的。

    嘴角扯開一抹僵硬的笑意,「上官小姐,有何貴幹?」

    「哼,周朝影,我警告你,你別太拽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因為什麼接到女一號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兒又沒別人,你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呢。」

    「喲,敢情上官小姐進來就是要告訴我,讓我小心點的?」

    「你……」上官安琪那張化著精緻妝容的臉蛋兒氣得通紅,她斷然沒有想到狐狸的尾巴都露出來了,還裝得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想到周朝影當著她的面,擁抱厲行風的那個畫面,心裡的怒意更盛了幾分。

    「周朝影,我還真是佩服你。你可真是賤出了水平,騷出了檔次。」上官安琪的個頭本就高挑,再加上這會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個頭上更是優勢了周朝影幾分。

    喲呵,你上官安琪到底哪一路的?敢情她周朝影不發威,阿貓阿狗的都能欺負了嗎。

    周朝影起身冷笑了聲:「上官小姐,從您嘴裡說出的這番話,又是有多高尚呢?看你這雙手叉腰的彪悍樣,我認識你才知道你是這的女二號。不認識你,我還真會把你當成在菜市場因為一顆大白菜貴了五毛錢,跟人家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潑婦!」

    「你……你……」上官安琪在外人面前,一向以典雅自居的。卻被周朝影說得如此不堪,她氣得鼻孔只差有進氣沒出氣了。

    「所以呢,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的,說話都得注意點兒。當心咬著舌頭了。」周朝影輕蔑一笑,起身朝外面走去。

    比起毒舌,你上官安琪真不是對手!

    「你給我站住。」上官安琪吃了個悶鱉,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周朝影,我警告你,離我的行風哥哥遠一點兒,你別真把自個兒當仙女了。行風哥哥這時候看上你,純粹一時的新鮮感罷了。想要攀附豪門,謀取利益,榮華富貴……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鄉下土冒兒。」

    周朝影不悅的蹙眉,心中對這個上官安琪僅存的好印象都消失得一乾二淨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提到厲行風,她沒來由的心虛了下。冷著臉,僵硬著身子丟下這句話。

    「真是有人生養沒人教養的傢伙,行風哥哥能看得上你,除非這個世界瘋了……」上官安琪仍是喋喋不休的在她身後咒罵著。

    周朝影心中的壓抑著的火焰因為上官安琪這句話,而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厲瘟神欺負她也就算了,現在就連這個上官安琪也明著暗著的欺負她……現在,就連她媽媽都要被罵?

    「上官安琪,你給我聽著。不要說厲行風是鼎泰的總裁,是前城的風雲人物,與我而言就一路人而已!你就是把他打包給我送來,我周朝影也不屑看一眼。我周朝影,愛的男人,絕對不會像他這樣目中無人,狂妄霸道,自私冷血。厲行風長成那副德行了都,陰溝鼻子蛤蟆嘴,螺旋屁股雞大腿……也就你上官小姐稀罕了,哼!」周朝影將心中堆積已久的怨恨,以及對厲行風的憤怒,一股腦兒的噴向上官安琪,再次把厲行風無情的給埋汰了番。

    咆哮完後,周朝影惡狠狠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絲毫不顧及後者驚呆錯愕的表情。

    周朝影並不知道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厲行風已經站在化妝間的門口了。

    這下可把厲行風氣得簡直要殺人了……

    說他目中無人,狂妄霸道,這點他倒可以承認。他這個人,平時確實霸道慣了。可是,這『自私冷血』是從何說起的呢?

    試問,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什麼時候折磨過她了,什麼時候蹂-躪過她了……

    還有,這『陰溝鼻子蛤蟆嘴,螺旋屁股雞大腿』,又是怎麼回事?

    他厲行風長得有這麼齪麼?!

    他此次前來本是來找上官安琪的,他想鄭重其事的告訴他,他不喜歡她,對她的感情也只限於兄妹情誼,沒有一點愛情的成分在裡面。

    可是當他在門口聽到周朝影說的那番話,他此刻的心情真是糟透了,哪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

    回到車裡,厲行風想想仍是覺得可氣。

    扳下車鏡照了照,鏡子裡印出的男子面容怎麼說也是眉眼如畫,有模有樣兒。他低下頭粗略的掃了下自己的身形,這身高,這曲線,完全可以跟世界名模相媲美。……厲行風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身材,每星期都會去健身房健身。

    怎麼到她周朝影的嘴裡,竟成了『陰溝鼻子蛤蟆嘴,螺旋屁股雞大腿』了呢?

    這丫頭簡直欺人太甚,純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就在厲行風憤憤不平的時候,手機響起來,是新助理打開的。

    「厲總,您現在在哪裡?」

    「我在外面有事,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厲總……」手機那頭略微頓了下,「厲老爺來公司了,這會正在辦公室等您呢。」

    「告訴他,我這會很忙,今天不會回公司的。」

    「好的。」

    「慢著。」厲行風忙說了聲,蹙起的眉心擰得更緊了。他(厲鎮華)在這個時候去鼎泰,該不會是也跟那本雜誌的封面有關係吧?想著,改口道:「告訴他,我馬上就回公司。」

    「是!」13717958

    ···

    鼎泰影視公司。

    豪華的跑車停在公司的大門口,門口守衛人員老遠的就跑了出來,待車身停穩後上前拉開車門,恭敬的道:「厲總。」

    厲行風神色寡淡,微微頜首。

    走向『總裁專用電梯』的路上,進出忙碌的工作人員均停下步子,翹首矚目著。

    「厲總,您好……」

    「厲總……」

    「……」

    電梯直抵總裁辦公樓層,率先出現的是厲行風的女秘書,以及其他一些職員。

    女秘書跟隨在厲行風的身後,輕聲匯報著他離開會議後,討論出來的方案內容。

    厲行風一路輕點額頭,待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側身說道:「都去忙吧,半個小時之內不要進辦公室打攪我。」

    「明白,厲總。」

    「好的,厲總」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端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印入他狹長的黑眸裡,眉頭又是微微的一蹙。

    「找我有事麼?」厲行風闔上門,走向辦公桌內坐下,口吻淡漠疏離,就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著漫不經心的問候。

    厲鎮華雖已步入中年,但是他那張昔日風采仍在的臉龐上,一點看不出老氣,相反還增添了一份大氣沉著的睿智。

    聽聞厲行風淡漠的口吻,厲鎮華的臉色微變。語調緩緩的說:

    「行風,爸爸這次來是想問……」

    「有什麼事就快說吧,公司還有大堆的事等著處理。」厲行風雙目注視著電腦頻幕,口吻不耐的催促了句。

    「為什麼每次我們父子見面,都要用這種冷漠的方式說話?」厲鎮華不悅的皺眉,起身來到厲行風辦公桌的一邊,「行風,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年的真相耿耿於懷,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放在心上?」

    厲行風冷冷一笑,將視線轉移到厲鎮華的臉上,唇齒譏諷道:「現在人已經死了,不在了,你說什麼都好了。」

    「你……」厲鎮華心口一悶。罷了罷了,今天他來的目的不是跟行風說舊事的。「行風,爸爸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小演員打的很火熱?甚至外面還有傳聞你公然的包養了她,這事是不是真的?」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厲行風微揚雙眉,不置可否的道:「喲,厲司令員什麼時候也對這些桃色新聞感興趣了?這太不像您的風格了。」

    厲鎮華的老臉頓時掛不住了,雖說這裡沒有他人在場,但到底他還是他厲行風的父親。怎麼能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的父親說話?

    「行風,我不管你是認真的還是只是跟她玩玩感情。這件事,爸爸要你給安琪一個解釋,一個讓她信得過的解釋。」

    安琪安琪,怎麼每個人都把上官安琪掛在嘴邊。說的好像她早就是他的妻子,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大事一樣。

    「爸,如果你今天來是為了上官安琪的事……我想今天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我不管你跟安琪的父親是什麼關係,好到什麼程度。今天,我就放一句話下來,要我厲行風娶她上官安琪做妻子,門都沒有。」

    「行風,安琪哪點配不上你?人家高學歷,身家背景哪點比你差了?又那麼的漂亮懂事,比你在外面包養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要強多少倍。」厲鎮華壓抑住怒意,一雙濃眉斜插入鬢,頗像兩條小龍欲展翅飛去:「給你三天時間,馬上跟那個小演員斷絕關係。想娶她進我們厲家,讓她死了這條心。行風,爸爸還認你這個兒子才好好跟你說這番話的。把我逼急了,你信不信我查出那個小演員來,廢了她!」

    厲鎮華是誰?c軍的司令員,軍委委員,當年還參加過越戰。這麼一個威嚴八面,曾經在冰冷如刀鋒的硝煙戰場馳騁縱橫的司令員,不能動自己親生的兒子,區區一個小演員他若動不得的話,那他這個司令員豈不是吃白飯的?

    厲行風聞言,緩緩的站起魁梧的身軀。挺拔的身高無形中帶著壓迫人的力量,即便是對面站著的人是他的親生父親,身體週遭仍是能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力量。

    佈滿陰霾的俊美臉龐上,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裡,突然出現一道凌厲的狠光。

    他眉眼狂狷的緊盯著厲鎮華,輕抿的薄唇輕啟,說出來的話卻震人骨肺:「她(周朝影),是我厲行風的女人!不管是誰,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定讓他付出代價!!」

    也許是他的態度太過放肆,也可能是因為此刻厲行風的神情狠厲、目光幽冷,厲鎮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臉上霎時湧上驚愕的表情。

    這便是厲行風,凡是他從未放在心上的人,總會表現出一身的狂傲邪氣……即便對方是他的親人!

    「我是你父親,你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人……」厲鎮華怒吼出聲。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厲行風無情的奪下。

    「父親大人,當年你為了自己的情人,而將自己的妻子生生逼死。那個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人,不顧自己子女的感受,甚至不顧自己的顏面,做出那種淪喪道德的事情?現在,我疼自己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對?」厲行風無情的勾唇,冷冷的譏諷。

    「行風……」厲鎮華埋藏在心中的痛楚,被自己的兒子無情的揭開了傷疤。他頓時猶如挫敗了般低下了頭,「兒子,這件事過去這麼些年了,我一直不知道你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都放不下。當年你那麼的小,你根本不能體會我的心情……」

    「如果你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說服我娶上官安琪的話,我的答案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我不想在多說什麼。」厲行風恢復了一貫的淡漠神色,重新坐下,將視線轉移到電腦的頻幕上:「我在提醒你一句,誰要敢動我的女人一根汗毛,我不管他是誰,我定讓他好受!」

    退出辦公室的厲鎮華,臉上悸痛的神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不定的複雜。回眸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辦公室大門,如虎般眈眈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煞氣。

    ···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周朝影在化妝間卸了妝,準備回皇爵公寓。

    「stop!」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周朝影嚇得一個激靈,轉首一看笑罵道:「神經兮兮的,嚇我一跳。」

    「別急著回去,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張一航收起壞笑,一把搶過周朝影跨在肩胛上的包包。

    「喂,幹什麼去,還給我。」

    「今天整個劇組開派對,難道你不去?」張一航將她的包包舉過頭頂,就是不讓她搶回去。

    「什麼派對?我不要去,你把包包還給我。」

    「哎喲,周朝影現在是女一號了。像這樣的大腕怎麼可能跟我們一起聚會呢,張一航,快把包包還給她。省得人家以為,我們這是在巴結她。」陰陽怪氣的話出自官安琪的口中。

    只見她一身清爽名牌連衣裙,搖曳生姿的走進化妝間,準備卸妝。跟在她身後的那些配角兒們一擁而入,對著周朝影連番的轟炸起來。

    「朝影,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就是,周朝影,你不會真的跟上官小姐說的那樣,瞧不起我們吧?」

    「就是就是,一起去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朝影覺得如果她再不答應的話,那就真如上官安琪說的那樣了。無奈,唯有點頭同意。

    『噢,yes!』張一航在心裡雀躍的說了句,這才將包包還給了周朝影。

    上官安琪面對著鏡子卸著妝,眼角陰冷一瞥被人簇擁離去的周朝影,唇邊勾出一抹冷笑。

    ···

    時鐘指到八點種,身在皇爵公寓的厲行風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這個死丫頭,又幹什麼去了?這都幾點了,還不回來做飯,是想要餓死他嗎!

    拿起電話,按著周朝影的號碼撥了過去……『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男人陰鬱的臉色更沉冷了幾分,隨即又翻開高凌的電話撥了過去。

    「厲總,……」

    「周朝影哪裡去了?」厲行風不等高凌把話說完,劈頭搶先問道。

    「什麼?難道朝影小姐沒跟您說嗎?」

    「她跟我說什麼了?高凌,你是不是覺得已經不在我身邊做事,我說過的話你就不必在放在心上了,是不是?」

    「厲總,朝影小姐今天晚上要跟全劇組的人參加聚會,地點在『夜魅8號包廂』。」高凌心神大亂,連忙加快了語速解釋著:「我本來是要打電話通知您的,可是朝影小姐說,她會自己跟您去說的……」

    「嘟……嘟……」高凌手握著手機,聽聞裡面傳來斷線的提示,頓時在風中淚流滿面。

    這個周朝影,又害死他了!

    厲行風撩了手機,蹙眉沉思著。

    片刻,迅速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不能斷定,厲鎮華下午的那番話是不是真的只是說說而已,潛意識裡他在擔心周朝影的安危。

    ···

    夜魅8號包廂裡。

    周朝影哈氣連天的看著同來的人們鬧騰著,心想著自己可能真的是老了,覺得自己都融不進年輕人的圈子裡了。

    起身離開包廂,往洗手間走去,她想去洗把臉提提神。

    洗完臉,轉身的時候迎面走來倆個陌生的男子。

    周朝影心口一慌,這裡是女生位置,這男人怎麼……

    「小妞,陪大爺玩玩,怎麼樣啊?」

    「美妞,別急著走啊,門被哥哥關上了,不會被別人發現的。」其中一個發現周朝影想奪路逃跑,忙挺出身子阻攔下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周朝影心知情況不妙,很快就鎮靜了下來。

    「我們不想幹什麼,就想陪妹妹玩玩而已……」另外一個一臉的淫-態,伸手就往她臉上摸去。

    周朝影心中一個冷笑,一個快,狠,准的擒拿手,攫住男子的手腕,纖腿旋力而上,狠狠的踢向男子的胸口。

    「哎喲……」男子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看似瘦得弱不經風的美人兒居然會這一招。可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胸口重重的承受了這一腳,整個人朝後仰了去。

    趁著另外一個驚愕的時候,周朝影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帶,連套的『插眼,鎖喉,踢-雞-雞』就把呆如木雞的男子給制服了。

    剛才還想圖謀不軌的倆個人,一個摀住胸口仰面朝地齜哇亂叫,一個摀住下身疼得齜牙咧嘴。

    「姐的豆腐豈是你們吃得了的嗎,廢物。」周朝影拍拍雙手,瀟灑的轉身離去。

    「哎喲,大哥,疼死我了……這小娘們兒也忒狠了……」摀住胸口的男子以為周朝影已經離開了,拚命的揉著胸口欲支起身子。

    頭剛一抬就看到立在門口的周朝影,朝他投來一記凶狠的目光。

    「啊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嚇得他趕緊又躺了下去,摀住胸口誇張的鬼哭狼嚎著。

    周朝影站在門口檢查了下自己的胳膊處傳來的隱痛,看到那男人的慫樣沒忍住的譏笑了聲,拉開大門仰頭離去。

    ···

    包廂裡。

    張一航一手搭在周朝影的肩頭上,帶著幾分醉意問道:「朝影,剛才去哪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周朝影放眼看去,沙發上,儘是喝得東倒西歪的『屍體』,卻沒有發現上官安琪的身影。

    淡淡的說道:「剛才打了兩支小怪獸。」

    「哇……我的朝影原來是女奧特曼化身耶。」張一航笑得太過誇張,一張俊臉面孔微紅。

    「誰是你的啊,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周朝影回他一記白眼。

    「等下,我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一起唱過歌呢。來,拿著。」張一航將話筒塞進她的手裡,然後說道:「想走可以,陪我唱一首,就一首。」

    周朝影頓感無奈,心知他此刻已有了七分的醉意了。

    「我站在屋頂,黃昏的光影,我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微妙的反應,突然想起你,這默契,感覺像是個迷……」

    張一航一手搭在周朝影的肩膀上,跟著節奏哼唱著,腦海裡湧出來的是在片場與周朝影打打鬧鬧的嬉笑情景,還有那次倆個人坐在路邊的燒烤攤上……她清醇絕美的笑靨,如水剪的明眸裡,印出他自己的模樣……

    真的跟歌中所唱的一樣,他彷彿聽見愛情光臨的聲音。

    然而,就在他深情款款唱著情歌,含情脈脈看著身邊的女孩,準備在優美的曲聲中表白的時候,一聲巨響打斷了這曖昧而又微妙的氣氛。

    只聽『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大力的踹開,緊接著,滿目怒意,一臉陰鬱的臉龐印入他們的瞳孔。

    「厲……厲總……」張一航驚呆住,支吾了聲。

    周朝影看到闖入的厲行風,心裡暗叫了聲『不好』。他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隨即不動聲色的扭了扭肩頭,試圖讓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自然掉落下來。

    哪料張一航的手就像是被定在那似的,怎麼扭動都不見掉落。

    「周小姐,你倒挺有閒情逸致的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還能有說有笑的在這唱情歌?」厲行風低沉的嗓音,異常吃味。

    然張一航愣是沒有聽出來,一個勁兒的在心裡替周朝影擔憂,她怎麼惹到厲總這樣的大人物的呢?

    厲行風的為人,身為鼎泰旗下藝人的張一航自然是清楚不過的了。誰要是得罪了他,輕則背井離鄉,從頭再來。重則一輩子遭封殺,永無出頭之日。他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希望能用自己的一點薄面,試圖為周朝影說說情。

    「呃……厲總,我們……」

    「小白臉的,你他媽找死麼!」此時的厲行風已經注意到張一航的手搭在的位置,一聲怒吼之後,上前一步一把將周朝影的身子拽了過來,惡狠狠的出口警告道:「這是我的女人,把你爪子管好。以後,再敢招惹她,有你好受的。」

    語畢,不顧周朝影極力的反抗,打橫的將她抱起來轉身大步離去。

    張一航徹底石化……

    天,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他居然招惹了終極boss的女人……

    張一航怎麼也不會想到,周朝影居然是厲行風的女人。

    他手握話筒,如石雕般屹立在那,風中凌亂了……

    ···

    就在張一航仍處在錯愕之中時,虛掩的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

    只見上官安琪一臉驚恐的神色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型的dv攝像機。她懷抱著dv一屁股坐下,語無倫次的說著:「完了完了……死人了……死人了……」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張一航收回思緒,來到她身邊輕喚了幾聲。

    「不好了,出人命了……死人了……死人了……快走,快走……」上官安琪渾然不覺,漂亮的眼眸瞪得大大的,懷抱著dv的身子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著。

    張一航蹙眉,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怎麼怪事一個連著一個。

    他用力的推了一把上官安琪,大聲喊道:「上官小姐,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完了,什麼人死了?」

    上官安琪如夢遊般將眸子轉移到他的臉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雙手,急切的說道:「走,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著,急切起身將那些喝得東倒西歪的人拽坐起來。

    ···

    張一航站在夜魅門口,將所有參加聚會的人都送上了車。經過剛才厲行風和上官安琪的那一處,他的醉意早就清醒了。

    他始終弄不明白,今天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個什麼狀況。

    先是厲總從天而降將周朝影帶走,緊接著上官安琪就跟見著鬼似的,驚恐萬分的跑回來。

    看來以後出來玩之前,得先查查黃歷才是。

    他自嘲的笑了笑,掩飾去心中的遺憾,轉身走向自己的汽車,也離開了夜魅。

    ···

    皇爵公寓。

    被厲行風橫抱著的周朝影極不安分的掙扎著,雙腿不停的撲騰著:「厲行風……厲瘟神,你放開我,放開我啊……你這個人,簡直無恥到家了。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這個大混蛋,說話從來不算話,大瘟神……啊……」

    這個臭丫頭吵得人耳朵都煩死了,厲行風索性由剛才的橫抱換成直接扛在肩上,打開大門直奔主臥,然後一股腦兒的將她丟到大床上去。

    「啊……哇……救命吶……」

    周朝影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騰空飛去,重重的掉在了大床上。得虧這床的彈力十足,否則她非得被活活摔死不可。

    「厲行風,你發什麼瘋?」雖然不疼,但是周朝影到底還是受到驚嚇。稍稍緩和過來,抬頭沖厲行風急吼了句。

    「老子在不發瘋,你是不是就要跟那小白臉睡了?」厲行風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怒視著周朝影。

    干的!想起剛才在包廂裡,那小白臉把手搭在她的肩頭上,他心裡就覺得極不舒服。這小白臉不想混了,膽敢動他厲行風的女人。

    「你……厲行風,你簡直無恥。」周朝影沒有想到,厲行風居然這樣詆毀她,心口就像被硬物填了般不舒服。

    「我無恥?剛才的你又是有多高尚呢,嗯?給我說說。倆個人在包廂裡面,摟摟抱抱的唱情歌。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要跟那小白臉去開房了?看你剛才笑的那樣子,心裡跟樂開了花兒似的。十足的蕩婦樣子。」

    厲行風雙手叉腰的姿勢,越說越覺得不解氣。

    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怒意是有多盛,俊逸的面容目呲欲裂,額頭前的青筋完全暴露出來。

    以往交往過的女人,分開之後也不是沒有跟別人的。可他從沒有吃味過,可是這次明顯不同。一味的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怒意,全然沒有在意到,他為什麼要這麼的生氣。

    「厲行風,不許你侮辱我的人格!」周朝影支起身子蹦下床,對峙上厲行風陰沉不定的眼睛,絲毫不顧及他滔天的怒意。

    「人格?人都跟人家摟在一起了,你還有臉跟我講人格!」

    周朝影氣得簡直無話可說,她不過就是跟人家張一航並排站在一起唱歌而已,再者,現場還有那麼多人在場。呃,雖然都喝醉了而已。可是,就算沒有他人在場,她也不可能像厲行風嘴裡說的那樣,如此的不堪。

    看著男人怒髮衝冠,目呲欲裂的樣子,周朝影覺得,跟他這種既霸道又蠻橫的傢伙根本就講不出道理來。因為她覺得,不管她怎麼解釋,在他眼裡都是掩飾。

    索性,也學著厲行風雙手叉腰的架勢,抬頭迎上他的眼睛,再次挑釁:「不錯。我就是想跟張一航在一起,我就是跟他摟摟抱抱了。怎麼樣?你管得著麼……唔!」

    一張一闔的小嘴,被厲行風兇猛的堵上。

    大手擒過她的腰肢,翻身將她抵在牆壁上,健碩結實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她,狠狠的吻著她的嘴唇。

    「唔……呃……」

    「唔唔……放唔……開……」

    被欺壓得嚴嚴實實的周朝影奮力的抵抗著,可是男人的胸膛儼然銅牆鐵壁般,紋絲不動。柔嫩的嘴唇被他咬得又痛又癢,不管她喉嚨裡發出怎樣的呻吟,終是躲不過這狂風暴雨、鋪天蓋地般卷席而來的索吻。

    她雙手握成一團,牙關緊緊的咬著,絕不讓男人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

    在幾次試圖用舌尖頂開她的牙關無果後,厲行風張開再次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啊……」周朝影痛得一聲輕呼,下意識的張開嘴巴。而男人此時的舌尖則乘機登堂入室,如龍捲風一般不管她願不願意,糾纏上她柔軟的小舌,與他相互攪拌嬉戲。

    時間彷彿過去了半個世紀般的漫長,直到被禁錮在懷的女孩被吻得渾身再也使不出半點力氣,厲行風才結束了帶著蹂-躪,懲罰性質的吻。

    看著她在他懷裡嬌喘吁吁的樣子,他將額頭抵在她的頭頂上,嗓音邪魅低沉極富磁性;「還敢跟他在一起嗎,嗯?」

    此時的周朝影,被吻得七葷八素的。使勁的扭動了下身子,厲行風哪會讓她得逞呢。筆挺的雙腿猛的夾-緊,讓急欲逃開的周朝影目前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了。

    這個惡霸……

    抬頭,嬌斥道:「敢!為什麼不敢!」

    漂亮!

    被他『欺負』成這德行了,還敢迎刃而上。周朝影,你上輩子是劉三姐轉世的吧?

    厲行風的嘴角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下一秒俯身低頭,張口咬下去。

    他用身子禁錮著她,雙腿鉗制著她,大手插進她耳邊的髮絲,在她的脖頸處烙下吻痕……

    脖頸處傳來灼熱嘴唇吮-吸的嘶痛,周朝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當場愣住。隨著脖頸處的嫩肉越來越緊痛,她這才反映過來厲行風的舉動。

    「厲行風,你這屬狗的傢伙……放開我……」這惡棍居然吮-吸她的脖頸,這大熱天的叫她如何遮掩得住?小手不斷拍打著男人健壯的背部,發出『啪啪』的聲音。

    「我就是喜歡張一航,怎麼樣?就是不喜歡你厲行風,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對,他是小白臉……我就是喜歡他那張臉……」

    她氣喘吁吁的大聲抵抗著。

    厲行風大手扳過她的額頭,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狂肆的道:「你給老子再說一句!」

    「說就說,你給我聽好了。」周朝影小臉蒼白的喘息著,「他長的高,我忍了。長的帥,我也能忍了。但是,他長得又高又帥,所以我忍無可忍了。我還不妨告訴你,我和他已經開始交往了,請你有點風度,不要橫加干涉。」

    她對張一航的描述,不禁讓厲行風想起了件事。

    盯著她怒睜的杏眸,冷冷的說道:「我厲行風在你眼裡,就是歪瓜裂棗是吧?」說著,頭部逼近了幾分。

    周朝影蹙起眉頭,往後縮了縮。

    「我還真沒看出來啊,周朝影。當我的面說我英明神武,帥氣多金。背我的面,就大放厥詞。」

    「你什麼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厲行風冷笑一聲,極不情願的說道:「那你來給我解釋下,什麼叫『陰溝鼻子蛤蟆嘴,螺旋屁股雞大腿』?」

    周朝影頓感雙腿一軟,若不是身子被他鉗制著,沒準就會一頭栽倒在地上。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厲行風那張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險些慌了心神。

    他怎麼會知道這句話的?難不成他在她身上裝了竊-聽-器麼?下午她剛丟出這句話,晚上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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