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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0 做牛做馬,隨叫隨到! 文 / 冷月冰霜

    前城警署。舒骺豞曶

    高凌站在大廳來回走動著,看到外面走來的厲行風,忙迎了出去。

    「厲總。」

    「嗯。」厲行風點了點頭,帶領著身後的一干人等直接朝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門口,倆個守門的警員一看到為首的厲行風,臉上頓時浮出一股哀愁之色。其實每次在他們攔截下厲行風之後,身心都會經歷一個不大不小的煎熬。

    厲行風是誰?前城誰能不知曉這樣一個大人物的名號?可是,一邊又是上司的命令,著實是讓人感到為難。

    「厲總,對不起……」其中一名提了提膽兒,憋足氣上前,話還沒說完就被厲行風一腳踢開。

    「滾開!」厲行風吼完,一腳踹開審訊室的大門,朝裡面走去。

    小警員的小腿被狠狠一踹,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彎下腰。待抬起欲要追上去阻止的時候,卻看到總督察一臉愁眉苦臉,陰晴不定的樣子。

    微微一愣,隨即一個起身直立,叫道:「長官!」

    「飯桶,厲總的御駕能攔的嗎。」汪成明低聲狠狠呵斥了句,瞪了他一眼後連忙的跟了進去。

    厲行風進門後,就看到特製的玻璃鏡裡印出審訊室裡的畫面。veg8。

    只見周朝影整個人仰面坐在椅子上,強烈的燈光刺照在她的臉上……

    「該死的!」他咒罵了一聲,又一腳踹開裡面的門,衝到周朝影的身邊。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在他面前歡蹦亂跳,生命鮮活如小兔兒古靈精怪的女孩,竟被折磨成這幅模樣兒。

    臉色蒼白得像紙屑一樣,雙眸紅腫,曾經果凍色一樣令他著迷的唇瓣也如同乾涸的陳皮一樣。

    「這他媽的是誰幹的。」厲行風大喝一聲,抬起頭一把糾起身邊站立著的審訊人的衣襟。

    一記如鐵錘般的拳頭狠狠的揮向那人的臉龐。

    「哎呀……」那人吃疼哀號了一聲,整個身子朝後面仰去。

    這一拳,打得他不知所措,快得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下去的。

    「狗崽子的瞎了你的狗眼,敢這麼對待她。」厲行風不等那挨打的男人支起身子,暴吼一聲上前拎起他,又是一個拳頭掄了過去。

    「哎喲……」那人還沒等搞清楚狀況,臉頰再次重重的吃了一拳。

    這一拳,打到他的左邊臉頰上,打的他頓時眼冒金星,站立不穩。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厲行風的人都敢動。」厲行風還沒有解恨,一把抓起男人的頭髮,一個拳頭朝著他的面門鼻端,狠狠的錘了下去。

    「哇……」男人此時的大腦早已被打得七葷八素,什麼意識都沒有了,只知道自己正在挨揍。

    這一拳,打得他耳鳴目眩,鼻子裡噴的湧出鮮血……

    他搖晃著搖搖欲墜的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重重的摔下。

    「還有誰?給老子自己站過來!」厲行風一轉首,眉眼狠厲,目露凶光。「老子他媽的廢了你們!」

    「啊……哎喲……」

    另外倆個人,一臉的驚恐,都跟見到撒旦大帝似的,推搡著自己的同事,蜷縮在離厲行風老遠的角落裡,每個人都嚇得身子直哆嗦。

    「唔……」

    可能是厲行風暴戾無比的聲音,讓周朝影有了一絲意識。

    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呻吟,想嘗試著動一下身子。

    可是,身體卻完全不聽她的使喚,朝著一邊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落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裡。

    厲行風眼瞅著她就要摔倒,眼明手快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拉入懷抱,打橫抱起。

    這個懷抱,沒來由的給她帶來一股溫暖,踏實的安全感。

    是誰?是誰的懷抱這麼暖和,安全?

    是坤爸?是媽媽?……

    她想睜開紅腫得嚇人的眼睛,看一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可是,她已經虛弱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

    只能毫無意識的,發出細細微弱的呻吟……

    視線一片漆黑虛無……

    厲行風懷抱著周朝影如蟬翼般單薄的身子,看到她此刻憔悴柔弱的樣子,五臟六腑陡感到陣陣的劇痛。

    他知道,現在的她很難受,很難受……

    「乖,我來晚了……我帶你回家。」厲行風溫柔憐愛的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髮絲,一腳踢開大門朝外面走去。

    ···

    守在門外的高凌和陳凱,看到厲行風懷裡抱著的周朝影,均是一愣。

    心裡均不由得驚愕,那麼一個靚麗可人的女子,到這裡才多長時間,竟被折磨成這樣子?

    看著厲行風大步離去的步伐,高凌用力的呼吸著。

    不要說厲行風了,就連他高凌都覺得忍無可忍了……

    一把糾住身邊守門的小警員,掄起了拳頭。

    「別別,不要啊……不要打我,我只是個上班的,跟我沒關係啊……」小警員頓時嚇得雙腿直打顫,語無倫次的求饒著。

    「哼!」高凌冷哼了一聲,將他重重的摔向堅硬的牆壁,轉身朝厲行風趕去。

    大門外。

    厲行風抱著周朝影,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車後座,讓她躺在裡面,也許這樣她會舒服點。

    一邊的陳凱哈氣連天的說道、;「哈……大總裁,我的事兒也幹完了,我先回去了啊。」說著,就欲轉身。

    「你跟我回趟皇爵。」厲行風丟下話來。

    「什麼?」陳凱一個轉身,瞪大眼睛:「老大,加班加點的也總得有個休息的時間吧?」

    「你看她都成這樣了,你好意思走麼?」厲行風眼角滿是不捨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車後座的女孩。

    陳凱頓時心領神會,隨即佯裝成深宮怨婦,滿眼哀戚的望著厲行風,幽幽的說道:「唉……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這輩子還得給您當牛做馬,隨叫隨到的。」

    說著,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裡,聳著肩頭,說:「走吧。」

    ···

    皇爵公寓。

    「厲總,你們可回來了。」劉嬸自知有錯,也跟著一直守著一點也不敢睡。一聽到門外有動靜,忙起身開門。在一看被厲行風打橫抱著的周朝影,嚇得驚呼一聲後,眼眶湧上淚水:「哎呀……周小姐,周小姐這是怎麼了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卻……卻變成這個樣子了。」

    「劉嬸,這沒你的事了。你要是真自責的話,就去廚房趕緊準備點熱水,在熬些清粥來。」厲行風抱著周朝影,一邊說著,一邊朝主臥跑去。

    「好,好。我這就去弄。」劉嬸滿眼不捨的淚光,忙答應了下來往廚房跑去。

    臥室裡,厲行風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周朝影喝了點水。可是,她仍是沒有一點的意識,整個人混混沌沌的……溫水順著她的唇角,滑落下來,沾濕枕畔。

    陳凱緊皺著濃眉,仔細的檢查著周朝影。

    一邊搖頭,一邊咒罵了句:「人渣……混蛋……」

    「你罵誰呢?」身後的厲行風同樣緊蹙著冷眉,不爽的質問了句。

    「不是罵你,跟著應和什麼。」

    「噢。」厲行風點頭,隨即又冷喝道:「罵她?那更不行!」

    「我罵她幹什麼,我是罵那些警腿子。」陳凱口吻不爽的道,起身面對著厲行風說道:「他們確實沒有動她一根汗毛,卻是採用了極其極端和殘忍的方式,摧殘折磨她的意志和神經。」

    「什麼意思?」

    「現在的警方審問犯人可聰明了,不打人也不罵人。但是沒日沒夜的,連續的,不停的,沒階段的提審,詢問……那個房間裡是不開燈的,唯一盞燈從頭到尾的照著嫌疑犯的臉和眼睛。你想啊,這樣一個心理壓迫,什麼樣的人能承受得了?而且還不讓人睡覺的。」

    陳凱說著,輕歎了一口氣,將視線重新轉到周朝影的身上:「真不知道這幾十個小時之內,這丫頭是怎麼過來的。」

    「這幫狗腿子,老子遲早要滅了他們。」厲行風聽聞,心裡湧上狂躁的火焰。而對周朝影的疼惜又更加重了幾分。

    他來到周朝影的身邊,坐下。攜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溫厚的掌心中輕輕的揉捏著。一雙犀利的眼眸裡,從未流露出像此刻這般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同時,也打心眼的欣賞起這個看似平凡普通得不得了的女孩子。

    那麼小的個頭,那麼瘦的身板,隨便往人群裡那麼一擱,愣是不顯眼的。

    可是此刻,她在他厲行風的眼裡,心裡,是獨特的。

    不,是最最獨特的。

    這若要是換做其他的女孩子,恐怕早就哭成個淚人了吧?怎麼可能堅持到現在。

    想著,厲行風菲薄的嘴角扯開一抹得意的笑。

    也就是他厲行風看上的女人,才會這麼的堅強吧。

    這一幕,其實很溫馨。可是落入陳凱的眼裡,卻惹來他一股子的不滿。

    「哎喲喲……好個你儂我儂的畫面噢……」他嘟著嘴巴,也來到周朝影的身邊,撅嘴誇張的模仿著厲行風此刻的神色,「哎喲喲,小影兒……快給風哥哥看看,哪裡疼呢?哪裡不舒服啊……啊?這裡呀,心疼……嚶嚶嚶……不捨,嚶嚶嚶……」

    「給老子滾邊兒去。」厲行風抬腳踹了他一下,笑罵道。

    隨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對了,你不是早上就該到的嗎?怎麼一直拖了那麼長的時間?要不是你耽誤了時間,她能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我跑到海關去演了那一出,我老爸事後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把我給糾了出來。帶著海關的人扣了飛機不說,還打算把我關起來。」

    陳凱皺眉,說起這事就鬧心。

    「真的假的?這不是扯麼?你老爸是海關總署的署長,他還能把自己的親兒子給關起來?」

    「這還有假。好在我跟紀昀很熟,深知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否則,別說這會了,明年你都不一定能見的到我。」陳凱不以為然的說道,看了看時間,又囑咐道:「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她沒什麼事了,好好休息,靜養著就行了。」

    說著,就往外面走去。

    「你他媽的趕著去投胎麼?」

    「厲大總裁,知道我是在什麼情況下接到您的電話的嗎?」陳凱轉身,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

    「我正在手術台給病人動手術,你倒好……啪的電話一來,老子扔了手術刀拔腿就跑。病人家屬攆在後面扯著嗓子喊……不跟你扯了,我真得走了。沒準回頭手術台上就一屍體在等著我去收呢。」

    陳凱說完,轉身真的大步離開了。

    厲行風這才將視線又轉回到周朝影的身上,溫厚的掌心感受著她的小手柔若無骨的柔弱感。

    如鋼似鐵般的心房一點一點的柔軟了下去……

    他俯下身子,湊到她的耳畔,輕聲說道:「喂,小東西……你給我早點醒過來,知道麼?我還等著你醒來,插著腰,瞪著眼的罵我呢。小東西,聽到了嗎?這是命令,你必須服從……」

    說著說著,他忍不住的將嘴唇挪到那雙令他在這幾十個小時裡,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唇瓣。將雙唇輕輕的覆上……

    「厲總,粥我弄好了。」

    就在厲行風淺淺親吻著周朝影唇瓣的時候,劉嬸煞風景的闖了進來,大聲的說了句。

    「咳……咳……」厲行風猛然的支起身子,一張俊美的臉龐上居然呈現出一絲羞赧之色。他佯裝無事的起身,尷尬的輕咳了幾聲。

    哎呀,這年輕人……親熱的時候咋還不關門呢!劉嬸自知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可是眼下也只好敷衍著笑起來,將清粥擱下。

    轉身剛要出門,卻被厲行風給叫住了。

    「厲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是這樣的,劉嬸。以後你若是方便的話,就不妨在客房住下吧。不但這段日子裡她需要人照顧著,以後的日子裡也需要你。這幾天為了她的事,公司裡的事情我一概沒有過問。恐怕之後的幾天裡,會有些忙。你看,你是方便還是不方便呢?」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了。」劉嬸忙樂呵呵的答應了下來。

    反正她的老家又不在前城,住外面的話又要租房子。再說了,能住在像這樣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裡,誰不樂意呢。

    ···

    弦月,悄上幽黯的夜空。是誰在夜來晚風中悵然輕歎,又是誰在月色之下無心入眠,誰又把誰攬入懷抱-中,悉心照料,真誠呵護……

    周朝影整個人還是混混沌沌的沉睡著,秀眉時而蹙起,時而舒展。瘦小孱弱的身子不停的扭動掙扎著,嘴裡發出夢囈般的聲音,疑似是在夢境中-出現了什麼狀況。

    這可把厲行風心疼的,摟在懷裡又怕她不舒服,擱置一邊自己又不放心……

    伸出結實的臂彎,讓她的後頸舒服的枕上,溫暖健碩的胸膛緊緊依偎著她。

    時著到大。「唔唔……媽媽……嗯嗯……抱抱……」

    「噢噢,乖……抱抱……」厲行風滿額的黑線,極其不情願的低聲呢喃安慰著道:「媽媽在這……媽媽抱……」

    原以為這小妮子這樣就可以安穩的入睡,誰知她就跟個小乳狗兒似的,不停的在他的懷抱裡磨蹭著,扭動著……

    身體某處,毫無意識的摩挲在厲行風的黃金分割線處……

    不一會兒,男性的小鋼炮就被折磨得直直豎起。

    厲行風緊繃著身子,咬緊了牙關,硬是用意念將『旗幟』給降了下去。13639512

    然後,他輕輕鬆了口氣……

    哪料,這邊剛『熄火』,這邊的磨蹭又開始了。

    纖弱的身子像條小魚兒似的,在汪-洋的大海裡來回的游弋……

    一整晚,小帳篷就不停的支起……降下……再支起……再降下……

    厲行風整個人就跟虛脫了般的,仰躺在大床上,鼻息發出粗重的喘息。

    「抱抱……媽媽,小影還要抱抱……」

    厲行風直翻白眼,靠……這會他剛經歷了一場『無聲的戰役』,哪還有體力繼續?

    他抽出手臂,翻轉身去,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妞兒,算你狠……」

    在這麼折騰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影響他引以為傲的『戰鬥力』,搞不好成『快槍手』也說不準。

    豈料,昏睡著的女孩在幽暗的房間裡發出如小貓般楚楚可憐的低泣……

    「嗚嗚……媽媽……媽媽,小影冷……嗚嗚,要抱抱……」

    一聲聲柔弱楚楚的啜泣傳入厲行風的耳畔,冷冽的劍眉微蹙。

    把她隔到一邊,又看她這個樣子……實在可憐!

    這小貓咪樣兒,著實是讓人心疼。

    最終,他選擇投降……

    快速轉身,再次將她攬入懷抱中,寬厚的掌心輕輕拍打著她的背脊。

    重新回到溫暖的懷抱裡,周朝影顯然沒有吸取剛才的教訓,伸展著纖細的四肢,又開始這邊蹭蹭那麼挲挲的。

    身強力壯、體力充沛的年輕男子,哪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撩拔呢……

    不一會兒,男人下身的小帳篷再次支起……

    破曉十分,懷裡的小貓兒總算是停止了無意識的撩拔。蜷縮著身子,發出平靜而有節奏的輕酣。

    厲行風一口氣總算舒坦了下來,起身來到浴室,用冷水沖洗著灼熱的身子。硬是將體內殘留的**給逼了下去。

    回到主臥的他,早已無心在睡眠了……瞧這一夜折騰的!

    厲行風搖頭苦笑,這一夜過的,絕對比女孩破-處還要來得難熬得多。

    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周朝影細緻白嫩的臉頰,沉聲道:「小貓兒,趕緊好起來……你必須得好好的補償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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