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0 沒有厲總的吩咐,您不能離開這裡。 文 / 冷月冰霜
顛覆往日柔情蜜意的一夜,終於卸下了帷幕。舒骺豞曶
周朝影醒來的時候,窗外大把的暖陽已經灑進了房間裡。
她艱難的從床上支起了身子,雙腳剛剛站到地面的時候,雙腿忽然一軟,又重新跌坐在床上。
『禁臠……是男人洩慾的工具。』
『而你在我厲行風的眼裡,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我喜歡你……在乎你……』
男人曾經的誓言餘音猶在耳畔,可她低下頭,卻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道道指印,青色的淤痕,紫色的吻痕……觸目驚心!
朝影凝眸看向窗外,冷若清秋,雖然金色的陽光大把大把地灑落下來,但終究不像暖春那麼的讓人覺得舒服。
推開臥室的門,來到外面。
身在陽台晾衣物的劉嬸轉首一看,不由得一愣。忙丟下了東西,來到她的身邊。
瞪大了眼睛,驚愕的說道:「朝影小姐……」
朝影不明白,劉嬸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順著她的目光,她低下頭朝自己看了去。不禁失笑了。
如今已是秋天了,而她居然渾渾噩噩的穿著夏天的睡裙就出來。此刻,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殤痕,盡落劉嬸的眼睛裡了。
劉嬸心疼的語無倫次起來:「厲先生……厲先生,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啊……小姐……」
「我沒事的。」她淡淡的搖了搖頭,轉身,似幽靈飄過一樣走進臥室。
不一會兒,只見朝影穿戴整齊的又走了出來。
「小姐,快來吃飯吧。」劉嬸看著她的目光裡,流露出濃濃的憐憫之色。
厲先生也真是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折騰小姐呢。他不是最心疼小姐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啊。厲先生不就像個如狼似虎的君王嗎?而朝影小姐的脾氣又是這麼的強,肯定要吃幾次虧的。
劉嬸無奈又疼惜的搖了搖頭,她真心的希望,這小兩口子不要在折騰下去了……
「劉嬸,我不吃了。」周朝影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昨夜的掠奪歷歷在目,她脆弱的靈魂一次次被無情的熨燙著。她對自己說,忍一忍吧。在忍一忍,他就會停下來。然後,會和往常一樣的,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額頭,問她,累不累?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男人精壯的腰肢劇烈的前後晃動著,兇猛無比,毫無停息下來的意思。
她緊繃著孱弱的身子,被迫承載他冷酷無情的索取……一次又一次!
終於,她流著眼淚,放下尊嚴,在他身下瑟瑟發抖,低聲哀求。
可終還是抵不過他似子夜般鬼魅的黑眸裡,折射出嗜血的冷酷抉擇。
這一夜,她咬牙硬撐了過來。
她給了他想要的,一切!現在,她要離開,什麼都不會帶走。如果可以,她只想帶走自己那支離破碎,體無完膚的自尊。
「小姐,您要離開嗎?」劉嬸站在原地,看著她走到了大門的跟前。
「怎麼了?」朝影轉首,一雙明眸沒有了往日的奕奕神采,有的只是一抹強裝的淡定。
「這……我……」劉嬸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朝影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然支地卸。厲行風他該不是會……
推開大門,果然,外面站立著倆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臉上,均架著一副與世隔絕的墨鏡。
「你們……」朝影錯愕在原地,微張著小嘴。
「對不起,小姐。沒有厲總的吩咐,您不能離開這裡!」
這……簡直欺人太甚。厲行風,你究竟要將她囚到什麼時候?13757131
「讓開!」朝影柳眉倒豎,冷聲斥道。
「對不起,小姐!沒有厲總的吩咐,您不能離開這裡。」
黑衣男子機械的重複著冰涼的話。
「你們……欺人太甚。」朝影氣得嬌軀顫抖著,抬腳就要朝外面走去。
她還就不信了,她非要出去,他們能將她怎麼樣!
倆個男子見狀,忙將身子堵在了門口,又重複道:「對不起,小姐。沒有厲總的吩咐,您不能離開這裡!」
「放肆!」周朝影著實是氣不過,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
誰知,男子不禁不躲避,也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再次說道:「對不起,小姐。沒有厲總的吩咐,您不能離開這裡!」
這天殺的厲行風,怎麼可以卑鄙到這個程度!
周朝影義憤填膺,氣得瘦小的身子前後晃了下,險些栽倒在地。
劉嬸見狀,連忙趕了過去將她扶住,朝客廳的沙發上走去:「朝影啊,您現在身子還沒有恢復呢。千萬別在動氣了,快坐下來喘口氣兒。哎……」
周朝影的身子一沾到沙發,整個人就軟綿綿的仰了下去。不爭氣的眼淚不停的掉落著。她是見識過厲行風的無情和霸道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將她囚禁在這裡。她的人,他已經得到了。他究竟還要怎樣!
難道,看她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的活死人,苟且偷生的仰望著他,生活在他的腳底下,他才會滿意嗎?
「小姐,別哭啊……朝影,不哭不哭……厲先生這麼做,其實是在意你的啊。」劉嬸一看到她不停的啜泣著,她也跟著掉起了眼淚來。忙安慰著:「朝影,厲先生這麼做確實有點過分了。可是你換個角度想想啊,他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在乎你嘛,啊?是不是?他這是怕你又跟前幾次一樣,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呀。」
恐怕這是世界上最失敗的安慰人的話了。女孩柔弱的雙肩,顫慄得更厲害了。
此刻,她又看懂了厲行風。
他永遠有這個本事,他就是有這能耐。明明自己的言行舉止,已經無恥變態到令人髮指了。可偏偏在外人的眼裡看來,他總是有理由的,總是出於一片苦心。
朝影現在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她抬起淚眸無奈的看了一眼劉嬸。心裡縱是有千言萬語,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他們只看到了厲行風不讓她離開,對她怎樣怎樣。可是,他們可曾看到他無情起來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個來自人間地獄的惡魔,撒旦!
不,即便是惡魔和撒旦,也有他們不捨和在意的人。可他厲行風呢?他沒有。似乎看到她傷心痛苦,他比任何人都要開心,快樂!
連續三天,三夜……
她每天渾渾噩噩的窩在房間裡,窩在那張供他回來佔-有她的那張大床上。
他來時,一言不發,褪去衣服就邀她盡情的歡-愛,無情的發洩……vird。
他走時,毫不留戀,就好像剛才被迫承歡在他身下的女人,與他並不相識。
可是在與她身體結合的時候,他會用大手狠狠的扳過她刻意撇開的小腦袋。強迫她,看著他佔-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厲行風就是這麼獨-裁,專-制,霸-道的男人。
就連和她歡愛的時候,他都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那顆由血肉靜脈組成的心臟,堪比鋼鐵還要堅硬幾分。
爾後,他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大步離去。
對她,不聞不問!
甚至吝嗇到,連個眼神的交匯都不給她。
···
她一直以為,他每晚都會離開皇爵公寓,亦或是……去別的女人那裡。
其實,事實卻是,厲行風從未離開過皇爵公寓。每次擁有過她之後,他都會離開主臥,來到書房。在書房裡睡覺,持續了三天。
一早,厲行風從書房走出來。收拾了一番,劉嬸準備好的早飯都沒有興趣,就準備出門。
「厲……厲先生。」劉嬸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對朝影的冷漠了,心有忐忑但終究還是喚出了口。她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也許能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什麼事?」厲行風頓下腳步,淡漠的問了句。
「我鄉下的侄子生了個大胖小子,家裡親戚來電話了。我得回去一躺,恐怕得有個三四天的時間呢。」
厲行風微蹙眉,然後點了點頭,轉首走向書房。
劉嬸狐疑了,不知道他又回到書房幹什麼去。
不一會兒,就看到厲行風從書房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大疊字的紅鈔遞到了劉嬸的手裡,說:「家裡的親戚生了小子,你是該回去看看的。這些錢帶著,必要的時候就拿出來花。」
「這……這……厲先生,這可使不得。」劉嬸看著手中成捆的紅鈔,說話都語無倫次了起來。「您每個月已經給了我不少的薪水了。這個……實在是太多了。」
「拿著吧。」厲行風卻淡淡的說完,轉身就走。
「哎……厲先生,您等下。」
「還有什麼事?」厲行風又停下了步子,轉首看了過去。
男人的劍眉持續微蹙著,也可以說,從幾天前開始,這個男人的眉宇就再也沒有舒展過。誰看了都會心疼,劉嬸也是。可是,偏偏,最應該看到的人,卻始終沒有發現。
「厲先生,我離開的這幾天……朝影小姐怎麼辦呢?」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安排。」厲行風薄涼的說完,拉開房門大步流星的離去。
劉嬸看了看被關上的房門,又看了看手裡的錢……唉,厲先生其實也是個外冷內熱的好人啊。表面上看上去,比誰都冷漠,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起來沒有一點的人情味道。其實,只有真正瞭解的人才知道,這些都是他表面的假象而已啊。但願朝影小姐,能早點明白厲先生的好,早點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