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16 新仇舊恨,不共戴天。 文 / 冷月冰霜
高凌在向葉白露求婚的時候,是當著眾護士的面。舒骺豞曶在包紮傷口的地方,單膝跪地,伸出那只被包紮起來的手。
轟……葉白露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下子空白了,周圍的小護士們均朝她投來艷羨的目光。年輕的女孩稚嫩白皙的臉龐,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這個高凌,說這些話也不分一下場合的嗎?!
「露露……露露,答應我,好嗎?」高凌四十五度仰視著面色緋紅的葉白露,柔聲的催促著。
天知道,剛才他在房間裡,聽到葉白露說不想結婚,現在結婚太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後,這個男人的心就跟急死了似的,抓不到一個可以救命的稻草。這樣的舉動,也完全是為了能讓她知道,他是真心真意的想和她在一起。面子,算什麼呢?
「呃……那個……」葉白露,說白了也只是個涉世未深,經歷尚淺的單純女孩。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她,哪裡有那麼多的情感感慨啊。婉言拒絕,也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羞赧罷了。
如今高凌的舉動,確實是感動到她了。
「喂,你你你……你起來啦,地上髒不髒?」葉白露紅著臉,不經意的拍了下他伸出去的手。這一拍,她不打緊,可把個高凌給疼壞了。
「唔——」男人受傷的手指被碰了下,疼得高凌濃眉一蹙。
葉白露想要上前去關心下,可滿屋子的目光均在他們的身上,她有種-赤-身-露-體-的錯覺。不行,絕對不能這麼早的就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了。男人都是賤骨頭,你越是給他好臉色,他就越會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想到這裡,葉白露出言譏諷道。
「嘁……不就是削到手指了麼。人家厲總腹部被刺了一刀,也只不過是皺皺眉頭而已,這才叫真男人呢。看把你疼的那個樣子……」
「……」高凌大窘,冷汗直流。他哪能跟厲行風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底下啊。這是高凌跟隨厲行風之後,最謙卑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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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音效果超強的房間裡,說好聽點這是重病患者的看護區,說不好聽點的,簡直比牢房還要幽禁。
蘇子心披頭散髮的嘶吼著,「放我出去……放開我……我要殺了周朝影,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
原本青春靚麗的蘇子心短短幾天,儼然成了一個瘋狂的女人。四肢被牢牢的固定在椅子上,身穿著病人的橫條褂子,椅子在她亢奮的掙扎下,咯吱作響。
「你們這些混蛋,惡魔……你們都是惡魔……我要殺死你們……通通殺光……」
「匡當……」鐵門被推開,面帶口罩的護士們機械的來到蘇子心的身邊,麻利的掏出針頭,注入藥物,打入掙扎叫囂著的蘇子心體內。
不一會兒,蘇子心漸漸的闔上眼簾,疲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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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過去了一星期,厲行風腹部的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拆了線回到了皇爵公寓。
朝影每天都精心準備新鮮的魚湯,而厲行風也總覺得怎麼喝也喝不厭。在他心裡,他覺得但凡是影妞兒做出來的食物,都是佳餚,味道極好,百吃不厭。
這天,朝影起了個大早,要去超級市場買菜,冰箱裡能做菜的食材不多了。厲行風想和她一起去,卻被她婉言阻止了。
「你現在最好不要亂跑,堅持個幾天,千萬不要任性,傷口還沒癒合得怎麼樣呢,別再給裂開了。我和劉嬸一起去就是了。」
朝影笑瞇瞇的說完,和劉嬸一道出了門。w8pi。
厲行風拿起手機,給高凌打了過去。13856982
「去把人放了吧。讓院長聯繫蘇家的人,他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了,厲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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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睿集團。
蘇子衿正在辦公室埋頭批閱著文件和資料,徐謙則一臉陰鬱深沉的在辦公室裡來回的踱著步子。一會停下,朝蘇子衿投去了欲言又止的一瞥。見他專心致志的樣子,一個搖頭,歎息。
「徐謙,你不要急了。要不了多久,那邊就會傳來消息的。」蘇子衿頭也沒抬的安慰道。
「這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那厲行風究竟是什麼意思?!」徐謙苦惱的緊蹙著眉頭,義憤填膺的說道:「他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正說著,辦公桌上的內線響起來。
「蘇總,xx醫院的院長打來電話,說是……」
蘇子衿雙眉一冷,與徐謙對視了一眼,「接進來。」
「好的。」
「蘇總,您好。」
「院長,您親自打來電話,不知道……」
「是這樣的,蘇總。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和治療,令妹的病情已經基本得到了控制,您什麼時候有空,或是派人來把她接回去吧。對了,還有一點我必須得說一下。令妹的病情,只是基本得到了控制,以後若是照顧不當,很有可能會舊病復發。到那個時候的話,就不是觀察、治療幾天的事情了。」
放下電話,蘇子衿的臉色黑到了極點。
「靠,這個厲行風,簡直是欺人太甚!」徐謙也聽到了院長的話,氣得他當即面色赤紅。「居然連院長都給請了出來,還真當心心是個病人了。什麼只是暫時的得到控制?這不是明白著的威脅我們嗎!」
「厲行風,我蘇子衿和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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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剛剛注射-了鎮定劑,這會還在休息著。」醫護人員禮貌的領著蘇子衿和徐謙,來到關押著蘇子心的房間。
「心心……」徐謙箭步衝了過去,將昏沉入睡著的蘇子心扶起來。仔細的審視著蘇子心憔悴的容顏,「這幫畜生,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心心,對不起,我來遲了。」
蘇子衿心疼的看著消瘦了一大圈的妹妹,心中百味陳雜。
徐謙將蘇子心打橫的抱起來,對蘇子衿說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蘇子衿點頭,二人前後離開了醫院。
回到了蘇宅,直到傭人們將蘇子心安頓好了,徐謙才回到了客廳。
「子衿,我等不了了。」徐謙一拳打在乳白色的牆壁上,惡狠狠的說道:「這口氣,我嚥不下。」
蘇子衿緩緩的抬起頭,自然垂放在自己的另一隻腿上,下頜微揚。
「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在這幾天了。」
「……子衿,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子衿看了眼時間,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人應該已經抵達前城了,我們去接人。」語畢,率先往外面走去。
「……」徐謙一頭霧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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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婚們下。皇爵公寓。
用完晚飯的倆個人,回到了臥室。
「妞兒。」
朝影正準備收拾下去洗澡,便被厲行風給叫住了。「什麼事?」
「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厲行風一把擄過她的身子。
「什麼事直說就是了,還要談一談?」朝影伸手點了一下男人的額頭,溫柔的笑著。
「妞兒,我們把婚期先定下來吧。」
「嗯……好啊。」
「真的,你真的答應了?」厲行風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帶著些不可思議的神色看向影妞兒。
「撲哧……」朝影又是一聲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到厲行風面前,說:「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不等厲行風回答,朝影就打開東西,裡面放著的是一隻已經乾涸了的草籐指環。她捻起指環,輕輕的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你早就向我求婚過,而我也在那天就答應要嫁給你了。」
「妞兒。」厲行風緊握住朝影的手,那天的草籐指環不過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弄的。卻沒有想到,這個傻妞兒居然把它當寶貝似的留在了身邊。「妞兒,把這個草籐的摘下來。老公明天一定要去買顆大,最美,最亮的鑽戒,親自給你戴上。」
「哎,這可不行。」朝影躲過厲行風想要幫他摘下草籐指環的大手,將戴有草籐指環的手護在胸口,「為什麼要把它拿下來?這是你第一次向我求婚的道具哎,非常有紀念的意義呢。再說了,雖然它不值錢,可卻是你親手做出來的呢。唔,我很喜歡。」
厲行風既是心疼,又是感動。伸手將朝影攬入懷裡,男人跳躍著的心臟與她的胸口緊密聯合,彼此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厲行風似乎怎麼也抱不夠她似的,鐵臂緊繞在她的腰肢上。少女體香,幽幽的漾入他的鼻息內,男人的喉結不規律的律動起來。
「喂,厲行風……你別抱得這麼用力,好不好?我的腰都快斷了……唔,還有……你的傷口不疼了嗎?這樣抱著,可得要扯到傷口的啊……」
厲行風聽她這樣一說,乾脆整個人覆了上去,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