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銘文 文 / 秋華月夜
金色的光芒貫穿天地,照耀天空。
身在亞迪貝爾的希奧等人被那道光吸引了目光,亞迪貝爾就在骷髏山的上空,因此那道光芒格外耀眼。
「那是什麼?」阿古因斯不禁發問,他隱隱感覺到與炎涅有所關聯。
「炎涅那裡發生了什麼嗎?」安麗拉也與阿古因斯有同樣的感覺,他們與炎涅的接觸最長,所以對於炎涅,他們也要相較於其他人更在意。
希奧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那道光,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那道光是……」帕拉爾特站立在宮殿頂部,眺望遠方的光芒。
注意力在被光柱所吸引的同時,心裡也有一絲躍動。
「沒錯,這是炎涅真正的力量,真是令人懷念啊。」女人的聲音飄來。
帕拉爾特回身看去,立刻單膝跪地,「特蕾莎大人。」
「起來吧,同時期被選中的我們六人,沒必要那麼多禮節。」特蕾莎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語氣,對她來說,包括帕拉爾特在內的五魔神,都是值得自己信賴的朋友,而非下屬。
帕拉爾特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地答了一聲:「是。」
雖然口頭上答應了,但是帕拉爾特心裡清楚,特蕾莎是更高於他們五魔神的存在,即便是同一時期的人,但是特蕾莎是第一個收到恩惠的最特殊的人,這一點,從她被授予超越者的證明——的那一刻起,就是不爭的事實。
「阿珀特,肯奈希,皮賽修斯以及傑蘇四個人,也都注意到了吧。」特蕾莎喃喃自語,「很快他就會回歸了,我們的計劃也即將正式開始。」
帕拉爾特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特蕾莎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向帕拉爾特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帕拉爾特低頭看向地面,也許實在阻止措詞,過了一會兒說:「我們的做法,會得到原諒嗎?雖然我對人類已經沒什麼好感了,但是……」
「我知道。」沒等帕拉爾特說完,特蕾莎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們不求得到他的原諒,我們一心只為了侍奉他,而不是人類。」
「但是他卻不這麼想啊,不然當初就不會自願被困於心臟之中了,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這樣真的可以嗎?」想到這裡,帕拉爾特的底氣顯得不足起來。
「無妨,一切罪責由我承擔,只要能讓他解放,任何拘束他的事物,我都會粉碎。」特蕾莎眺望遠方,眼中閃過絕決的猩紅光芒。
受到炎涅的全力一擊,火翼與修拉並沒有如炎涅所想的那樣灰飛煙滅,但是也受到了沉重的傷害,他們無力地墜落在地,也許是受到火翼受傷的緣故,本來洶湧翻滾的岩漿轉瞬就消失了,只留下殘破不堪的地面。
剛剛的一擊,雖說沒有完全消滅火翼與修拉,但是爆發出的力量卻也遠遠超過炎涅的預料,不知為什麼,總感覺那一刻能夠發揮出的力量瞬間膨脹了好幾倍。
天爆被餘波及,但是只要那絕強的防禦力健在,它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這也是炎涅為什麼選擇攻擊其餘兩隻神獸,而唯獨天爆排除在外。
有的時候,防禦的重要性遠遠超越攻擊,而這也是天爆得天獨厚的優勢,那個龍的皮膚,是連炎涅的源也無法傷到分毫的最強防禦。
炎涅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天爆身上,堅信任何事物都有其破綻,他決定嘗試找出天爆的弱點所在,這也是他目前唯一有可能打倒天爆的機會。
炎涅向後飛行,拉開與天爆的距離,然後長劍一揮而下,十數道斬擊打向天爆。
但是斬擊的威力與速度明顯不足,被天爆甩動的尾巴,只是一下就全部拍散了。
「嘖……」炎涅咂了咂舌,本來是想盡可能多的保留氣力對付傑古特,所以打得比較保守,但是僅僅只是這樣的力道還是不足以找出天爆的弱點。
炎涅將更多的源傳遞到翅膀,擁有絕佳的推進力的翅膀變得更加迅猛,炎涅圍繞天爆四處飛行,空中幾乎全是炎涅的殘影。
炎涅從不同角度和方位打出斬擊,如此密集的攻擊,天爆也不可能用尾巴全部擋下,不出炎涅所料,除了一小部分被天爆用尾部打散,大部分攻擊都直擊了天爆的其他部位。儘管如此卻也沒能夠找到天爆的弱點所在。
但是這有一來也確定了天爆的哪些部位並非弱點,這有炎涅就可以專攻那些沒有攻擊到的部位,縮小了探索目標,炎涅就能將更多的力量集中在小部分部位上面。
就在炎涅集中注意力攻擊天爆時,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右半邊身體上的刻印正悄然發生變化。
如同古代文字似的刻印開始逐漸顯現,比之前更加完善,本來已經消散的光芒,又微微出現了。
這一細節被一旁觀戰的傑古特看在眼裡,他的笑容愈加奇怪,似乎在期待著什麼,是極其熱烈地期盼什麼的發生。那個紋身完全引起的他的興趣,或者說點燃了他的渴望。
隨著紋身的不斷完善,炎涅所能使用的力量也越來越強,體內不斷湧出力量。
一心專注於眼前與天爆的戰鬥的炎涅,並沒有察覺到這一變化,但是,他所揮出的斬擊力道與速度越來愈高。
炎涅的雙眼突然閃過金色的光芒,紋身也綻放耀眼的光,挺劍衝向天爆,刺中了它的腹部偏下大概兩三公分,劍深深地刺了進去。
極小的弱點,終於被紋身強化下的炎涅攻破。
「果然如此。」傑古特猶如恍然大悟,興奮地說道。
炎涅整個人就像被金光包圍,宛如神明一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