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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31 文 / 那風

    方雪怡的出現,終結了三人浮想的繼續。打量了一下林雅,居然可以挽著手走路了。方金生心中暗叫不好,吃了一驚,走到林雅身邊想結排行走,可恨行人過多,如潮如湧,把他和林雅割斷了好幾回,硬不能讓方雪怡和林雅分開半毫。心中直歎女人牽引力過強,有如膠水附合,話不投機,任他嘴如刀切也切不斷。只好走去跟葉文清結排,像保鏢跟在後面。

    方金生說以前是個釣魚老手,彷彿「以前」二字已老,聽在三人耳朵裡,成了他小時候的故事。為了買根釣魚桿,逛了好幾家店之後繞回頭,幾人跟店老闆討價還價終於買了下來。方金生不放心說出什麼問題拿來換。做生意的每個人的嘴巴都是爽快的,店老闆把錢塞進了口袋,嘴巴掛著笑容說,「我真是服了你們了,我的一根魚桿到了你這裡就折了半價,就算是老客戶我都不能出這個價格給人家。」

    「折了半價,你還有得賺呢。說得好像賣給我們就虧了!」林雅說。

    就是這個女人,太利害了!店老闆自認平生最怕跟女人打交道了,折了半價不算,還心悅誠服出賣,少賺了,臉上還不能忘了掛著笑容,跟女人談價格最讓人頭疼的了!

    「我認識很多釣魚的朋友,他們有什麼需要,我都會介紹到你這裡來,到時你忙都忙不過來呢。哈哈,走了。」方金生說。

    兩個各懷鬼胎的男人作了姿勢告別,臉上仍然保持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四人走到了捨城小吃街上,走過了好幾條街都沒有進去,三人不知道方金生在找什麼,只好跟著。

    「就在這裡吧。」方金生突然下決定了,心裡愜懷,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

    「這桌子也太小了吧?」方雪怡不懂小叔用意,說話不客氣。

    「這裡可以了,不想走了,累了。」葉文清一開始也覺得不對勁,待看清了坐著人的那幾桌情侶親密有加,明白了方金生的用心良苦,抓著方雪怡的手拉到了位

    :。看書[?網武俠.到驚訝,意外這桌子雖小,卻能擠出感情來。都紛紛把眼光看向能想出到這麼個地方的方金生來。

    「你們兩個小子想吃什麼就點。」方金生不能讓人這麼看著,話一說完,把頭轉向了林雅,看見了紅潤,心裡愉快。

    「要不要來點酒?」方雪怡這話似乎問林雅。

    葉文清卻回答,「來點吧。」

    方金生心裡直誇兩小子懂事,配合默契,沒有白讓他們來。兩眼卻看著林雅帶著些許深情,嘴上說,「你想吃點什麼?」

    林雅是個成熟女人,有人追求,青春重現,不敢與方金生對視,看見光線照射在方金生的頭上,閃閃發光,笑從口出,礙於失禮,忙道,「吃什麼都可以。」

    三人不知道林雅笑什麼,方金生以為幸福降臨的預兆——林雅對他有好感,臉帶喜色,說:「開心就好。」

    點了幾個菜,酒先上。方雪怡手腳利索,倒了酒,話就到,「姐姐,我可以叫你小嬸嗎?我小叔他人品不錯,可惜還沒有對象呢,現在遇到你了,你就做我小嬸吧?」

    林雅嚇了一跳,這小女子夠直接,一句話,本是方金生的事,變成了家事。不談這個是不可能了,林雅為難——談了讓人不放心,不談未免太傷心,「讓我考慮考慮吧」掛在嘴邊還沒說,葉文清察言觀色本領自學成才,一看氣氛僵硬,跳了起來,拿起酒杯就說,「小叔、小嬸,我敬你們一杯!」

    方金生見的人多,不見得就是人才。如今兩個人才如此逢場作戲怎麼能少得了他,他也站了起來。

    林雅雖是女人,不常在酒宴,卻也懂得禮儀,拿起酒杯跟著站了起來就說,「雖然不太會喝酒,但常聽世人說,『人生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喝酒不喝醉,感情上不來!』——我也敬你們一杯!」

    才喝了一杯,方金生本已沉睡的酒意復甦,看著林雅原本素顏紅潤的臉龐更美麗了。湧現方金生心頭的那句「喝酒不喝醉,感情上不來」讓他有點衝動,多喝了幾杯,很想抓著林雅的手宣誓,礙於有熟人,理性還在。

    葉文清有表白經驗,看見方金生這一行為,似有警報發出,站了起來說要出去一會,抓著方雪怡的手就往外走。

    方雪怡還想看戲,想知道是否每個男人一沾了酒,就有表白衝動?突然被拉出了門口,不知道答案,心裡不痛快,埋怨葉文清不是時候出來!葉文清也想看戲,不想承諾的兩個人既然開始了,或悲或喜,不會太易結束,會談一輩子不離不棄嗎?曾經青春的他們已經不再年少,該往何處?感情需要兩個人培養,多一人不如少一人自在。留下來沒有必要,不走又怎麼知道風最終往哪裡走。

    出來了就不想回去了,以前的小伙子,也有長大的時候,成熟也好,現實也罷,帶著滿足在漫漫夜色中流浪也挺好的。

    捨城像大多數都市有不夜天堂之稱,人可以醉生夢死,找個理由讓疲憊的心稱著生活的重量,在夜裡傾訴——害怕告別黑夜的時刻,同樣害怕重逢!迷途中,人在慢慢老去,也不知為什麼。天冷了,還是冬眠的動物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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