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全面優化升級 文 / 欺詐師阿道
今天是個令人值得紀念的日子,是推行加強版訓練模式的第一天。還沒有開始跑,斯格就遞給每人一個裝著小半筐石頭的背筐。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苦澀的笑容。
「聽好,你們要一直背著筐直到6圈結束。你們跑完一圈我都會在你們的筐內加10塊石頭直到第3圈你們開始背筐且攜帶武器跑時我不會增加。最後4圈的衝刺你們可以放下背筐盡情地跑,不過落後的最後一人必須加罰1圈知道嗎?」
沒有人去回應斯格難得的為人師表的態度,沃雷他們都默默地背起了筐,開始了他們的漫長征途。
第一圈,沃雷他們都很輕鬆的完成了。之前的也完成過3圈的訓練所以背著背筐完成第一圈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困難。在開始第二圈時,斯格就為他們加了重量,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凝重,因為瞭解這次修煉的艱辛,沃雷他們都一語不發地奔跑著,不想浪費多餘的體力。
到第三圈時,西婭和靈兒露出了疲態。她們的呼吸變得紊亂,步伐開始跟不上前方沃雷與西蒙的節奏。不過她們並沒有多說什麼依舊緊緊地跟在後方。跑在前頭的沃雷和西蒙聽到後方傳來急促的呼吸聲,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開始放慢了他們的腳步節奏,想要幫助靈兒與西婭重新調整呼吸。
之前的一個月,他們雖然沒有在訓練時多說過話,但同伴的一個細微動作,一次眼神的閃動都使他們彼此之間有著無言的默契。互相的配合也讓他們的心漸漸聯繫在了一起,每一個人都瞭解自己與周圍同伴的極限,也就清楚了自身的渺小和團結的重要。
第三圈的結束,踏著均勻節奏到達的沃雷一行來到了斯格面前。斯格指了指一缸的水,又指了指在旁的各類武器,「先去補充水分,接著繼續跑。……」斯格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又止住了。
靈兒和西婭貪婪的補充著缺失的水分。西蒙先是喝了一口,接著又舀了一勺澆到了自己的身上,以此來降低自己的體溫。沃雷之前的訓練一向是他們的兩倍,他看起來身體的狀況還不錯,沒有大口地灌著水,也沒有豪邁地澆著自己,只是慢慢地靜靜地補充著水分,來緩緩恢復自己的體力。
西蒙率先拿起了武器,不需要仔細挑選,因為武器的重量是一樣的。接著是西婭,然後是沃雷,最後是靈兒……四人又繼續跑了起來。
斗大的汗珠一直從他們的額前滑落,濕漉漉的後背,有些微微顫抖的雙腿,大口的喘息。這是每一個人在第五圈的寫照。手中持的武器與身體異常的維和,像在干擾著身體的節奏平衡般,背筐內幾乎快裝滿的石頭在他們身後不同地雖身子晃動,雙肩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情況最糟的大概是西婭吧,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雙唇乾澀且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西蒙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和西婭並肩跑了起來。
「怎麼樣?還能撐得過去嗎?要不要我幫你移除一些重量?」看著自己的妹妹疲憊成這樣,西蒙關心她道。石頭的相互轉移是可以默許的,但斯格說決不能偷偷移除。
「不了,你別管我。去幫幫靈兒吧,她也快不行了。」西婭硬是從乾澀的咽喉中擠出了一絲聲音。靈兒是他們年齡最小的女孩子,所以西婭同為沃雷與西蒙一樣都把靈兒當作妹妹。
西蒙知道自己妹妹的強脾氣,不再多說什麼了。從小西婭就好強,西蒙作為兄長沒少想幫助她,但每次都被西婭拒絕。「……那你好好照顧自己。」西蒙無奈也只能說出這句微妙的話語,轉而去幫助靈兒了。
第五圈好似沒有盡頭,這一圈特別的漫長……現在沃雷他們踏出的每一步都早已超出了身體的極限。他們整體就像被上了發條的老舊機器,機械的運作著卻又不知道何時會毀壞。他們的身體發出的悲鳴蠶食著他們的意志與最後的堅強。
「撲通」的一聲倒地,讓這個老舊的機器停止了運作……
脫力的西婭像沒有了支持的脊骨和雙腳癱在了地上。恍惚的眼神盡力在保持西婭的最後一絲清醒。嬌嫩美麗的臉龐也被塵土所覆蓋失去了它原有的魅力。背筐裡的石頭也散了一地,只是西婭的右手依舊攥著那武器,不肯放開。
「你,你們放開我……我不用幫忙……」
沃雷和西蒙正兩人架著西婭一起跑著,沃雷架著西婭的左手,背著西婭的背筐。西蒙架著西婭的右手拿著西婭的武器。
西婭的固執,沃雷和西蒙也只是相視一笑。並沒有理會西婭的話,繼續前行。
「……我們是同伴。」沃雷說道。
「對,我們是同伴,是一個整體。更何況你還是我妹妹……」
西婭還想再辯解,靈兒的話讓西婭堵住了嘴。
「西婭姐,別硬撐了。你的拒絕並不是堅強。讓他們幫你吧,這麼好的待遇我可沒有。」
「靈兒,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也幫你減輕了負擔了嗎?」西蒙抗議道。
「哼,我也想要兩人一起架我走……」靈兒的話明顯是說給西婭聽的。
「哈哈哈,靈兒如果你不行了,我和西蒙也會幫你的。」沃雷難得一次笑道。
第五圈,雖然是艱難的一圈,但團隊間的話語打破了沉悶的氣氛,更讓整個隊伍更加緊密。
第六圈的開始,意味著所有人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擔開始全力奔跑。每個人都在卸下包袱的時候灌了幾口水,補充體力。
失去了重擔,沃雷他們的腳和身體就感覺像羽毛一樣輕。但是身體上的疲勞也無法消除,心肺的功能仍跟不上腳步。他們感覺就好像踩在棉花上,心有力而氣不足。
第七圈,沃雷和西蒙架著靈兒,西婭在後支援……
第八圈,西婭和靈兒,西蒙和沃雷互相扶持……
第九圈,西蒙背著西婭,沃雷背著靈兒……
第十圈,真正的團隊或許就在此時誕生。沒有人會因為是最後的衝刺而忘記自己屬於一個整體。斯格最後的話語所帶來的威懾也不復存在,所以的人相互攙扶著一起奔向了最後的終點。途中,他們苦惱過,抱怨過,甚至自暴自棄過,但最終都化干戈為玉帛,煙消雲散。
最後的終點,他們到達得很難看。四個人互相扶著是一起倒向終點的,滿地的塵土撲到他們的臉上夾雜著汗水和辛酸修飾著他們的勝利。
斯格站在了他們的前方,眼神中懷著一種敬佩與欣慰。他毫不吝嗇地展現自己讚揚的神情與微笑。「你們做得很好,可以說你們是我最棒的弟子。能夠堅持到最後不放棄團隊中的任何一人,不被我的話語所動搖一起邁向終點,雖然姿勢是難看了點……」
大家都被斯格的小嘲諷逗得笑了,笑得那麼舒暢。
「你們可別立刻就得意了起來,先休息2個時辰,嘿嘿……接下來你們得繼續和我修煉了」斯格見沃雷他們有些被自己誇獎的得意了起來立刻就又板起了臉唬他們道。
「啊!……是~」聽到還有項目,所有人又像洩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地應道。
「沃雷,你小子可別忘了你還有雙倍獎勵呢!不過你的獎勵不是10圈,而是再加3圈。還不給我快去跑!!」
這下沃雷心裡的一塊大石頭好歹落地了,至少增加的量沒有那麼恐怖了。
「是。」沃雷重新打起了精神,又準備繼續開始他的跑步,長痛不如短痛,沃雷覺得早些完成也可以早解脫。
「斯格師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在一旁休息的西蒙一臉壞笑地問道。
「你懂什麼,這叫賒賬,以後我還會叫他還的剩下的7圈的。至於要到什麼時候還,還得看我的心情……」
剛剛準備開始跑的沃雷聽到這句立刻腳一軟,趴倒了下來,摔了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