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你不過是奴隸 文 / 攬月醉山河
而此刻,安靜的房間內,莫寶兒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孔雀,如雪般白嫩的面龐閃爍著透明的光芒,顯得整個人蒼白柔弱,眼角凝滯的淚,無聲地傾訴著所受的屈辱。
她不過是在宴會上打了那個亂吠的女人一記耳光,歐陽銘便滿臉陰鬱地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離開眾人的視線。她還傻兮兮地以為歐陽銘是在幫她,卻不想回到別墅歐陽銘就將她鎖在房間內,揚長離去。
莫寶兒清亮眸子微微低垂,有些黯淡下來,她的腰間,因為那個男人的憤怒,粗魯,想必是已然青紫了。
那隱忍的疼痛,不斷地提醒著莫寶兒,歐陽銘,他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徹底地搗毀了她原有的生活軌跡!他從不曾對她悲憫,更何來憐惜?
一個惡魔,親手將她打進十八層地獄的惡魔,又怎麼可能好心地對她出手相助呢?莫寶兒,你對一個惡魔,未免期冀太多!
「少爺!」
門外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深沉而不失優雅,來人篤定地走向她的房間,隨後在她的門前頓住,莫寶兒清晰地聽到下人恭敬地喚著歐陽銘,心裡陡然一陣顫抖不已,他出現了,是覺得她受得折磨還不夠是嗎?
莫寶兒聽到他的手搭上門把就要旋轉擰開的時候,她迅速地抹去臉頰上冰涼的淚,背對著門,將視線投往漆黑一片的窗外,縱使夜涼如水,也比那冷冽的惡魔要溫情上千!
歐陽銘一打開門,看到的便是莫寶兒迅速地扭轉腦袋背對著他,她的這一動作立馬讓歐陽銘的心頭燃起憤怒的火苗,他用力摔上房門,矯健如一隻雄獅一般撲上前去,扣住莫寶兒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欲擒故縱?我成全你!」
他如夜幕一般的黑眸緊緊地盯住莫寶兒的眼睛,鷹鷙一般,銳利而凶狠,哼!就憑她一個情婦的身份,也敢藐視自己的存在?
說著,歐陽銘的吻便如同傾蓋的洪水一般洶湧落下,輾轉在莫寶兒的唇角,鎖骨,嬌嫩的柔軟之上。莫寶兒那麼抗拒他,那他就給她烙上他歐陽銘的印記,想起一次,便刻骨三分!
「歐陽銘,你個衣冠禽獸!」
莫寶兒被他熱烈的吻嚇到,腦子裡飛快地閃過那一夜被歐陽銘生吞活剝的恥辱,她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抬手便朝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面容揮去!
「你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地欺負我……我的身子?」
歐陽銘並不在意,他嘴角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輕鬆地便把莫寶兒惱羞成怒的粉拳接在手心,他的大掌稍稍用力一帶,莫寶兒整個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地被扔到了地上!
寶兒吃痛地皺起眉,她努力著要站起來,一雙珵亮的高級手工定制皮鞋卻冷冷地踩到她的手上,歐陽銘宛如大提琴般低沉華麗的聲音突然聲音響起,冰冷中透著一股讓人不敢抗拒的霸氣。
「你記住,你不過是我花高價買來的奴隸罷了,能取悅我那是你天大的榮幸!你如果再敢出醜丟我的人,小心你的性命!」
「明明宴會上,就是那位小姐挑釁在先,是她侮辱在先,憑什麼我保護自己就成了丟你的人現你的眼了!歐陽銘,你太不公平了!」
莫寶兒不顧抽出手被鞋底摩擦到的疼痛,奮力從那個惡魔男人的腳下抽回手,
看』(書網言情:光要毀了你的生活,我還要你每天都生活在地獄!」
歐陽銘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寶兒細嫩的勃頸處,他故意湊近,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語,一字一句的,劃在寶兒的心上,讓她頓覺惡寒,膽戰心驚。
「啊!」
胸前陡然襲來的薄涼感讓莫寶兒受到了驚嚇,再一次被迫光著身子在惡魔的面前,寶兒死死地咬住下唇,雙手環遮在胸前,那片薄涼的觸感仍舊存著,委屈,恥辱的感覺統統襲上來,瑩瑩的淚水打濕了眼眶。
然而歐陽銘深邃的眼中,卻看不見半點的動容。
他踱步至門邊,嘩啦打開門,就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臉的雲淡風輕,歐陽銘冷漠地對下人吩咐:「把她所有的衣物全部剪掉!從今天開始,不許穿衣,不許出門!」
那神情倨傲萬分,就好像是在懲罰一隻不聽話的寵物,沒有了衣服,寵物便只能在屋子裡瑟瑟發抖。歐陽銘很滿意他下令的那一剎那,莫寶兒眸子裡的驚恐萬分。
「是的,少爺!」對於歐陽銘的命令,整棟別墅裡沒有人敢怠慢。女傭們得到命令,便迅速地進了屋子,將莫寶兒所有的衣物全部搜羅走,在備受屈辱的莫寶兒面前拿著大剪子一一將它們剪碎。
「……」
看著女傭們眼中投來的鄙夷,她們地毯式地搜羅走她的所有貼身衣物,就在歐陽銘的面前,將所有的衣服絞碎,莫寶兒不禁覺得冷徹心扉。
她雙手死死地護住胸前,無力地從牆上滑下來,坐在冰涼冰涼的地面上,驚恐地望著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忽然間覺得,那些剪碎的,不光是她可以蔽體的衣服,還是她能夠蔽體的僅有的尊嚴。
「爸爸,你在哪兒?」
寶兒把頭埋在兩膝之間,她的淚水刷刷地從臉上滑落,落到腿上,炙熱的,卻依然暖不了心。寶兒的心裡輕聲地喚著爸爸,她知道她軟弱了,害怕了,無所適從了,如果爸爸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會不會也替她覺得羞恥難當呢?
「你若不想一輩子赤身裸、體,從現在開始,就得學會唯命是從!」
歐陽銘親眼見著下人們把所有的衣服按照他的吩咐絞碎,也目睹了寶兒面如死灰的神情,內心有一絲異樣一閃而過,可也僅是那麼一瞬間,歐陽銘的聲音便變得冷靜清幽起來,深沉得猶如大提琴之音,聽不出半點情緒。
歐陽銘撂下這麼一句,便用力地甩上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寶兒一個人在那一片荒蕪的寂靜之中,承受屈辱。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了一夜,眼睛都哭到紅腫,當第二日的太陽透過薄薄的玻璃照射進來的時候,寶兒的眼睛都被晃到了。
樓下熟悉的發動車子的聲音,傭人們恭敬相送的聲音,莫寶兒忍著坐了一夜腿已麻木的電擊感,光著腳丫踱到窗前,她想確定那個惡魔是否是離開了。
只有歐陽銘不在這棟別墅,寶兒才會覺得,起碼她還能享受一時半刻的自由空氣。
「恭送少爺,少爺慢走!」
樓下畢恭畢敬地立著兩大長排的傭人,雙手交合在身前,而一輛加長的布加迪威龍正赫然停在人群的盡頭。那陣勢大到嚇人,讓人忍不住要鄙夷歐陽銘的奢華的生活習慣。
莫寶兒躲在薄薄的一層窗簾後面,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深受萬眾矚目的男人走出來,等待著他跨上跑車疾馳而去。
歐陽銘今天換了一身純黑色的手工西裝,剪裁得當,款型正合他的身材,那幽深之色將他的霸氣威嚴襯托得越發彰顯。他正穿過厚厚的人群,在前擁後簇之中,邁開他修長的雙腿,優雅地走向他的座駕。
「看牢那女人。」
就在歐陽銘帥氣地邁開修長的腿,坐進那奢靡無比的豪華跑車的時候,他幽深而犀利的眸子掃過二樓的窗口,目光裡存著一絲冰冷的譏諷。
「呀!」
感受到歐陽銘眸子裡的迫人壓力,莫寶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害怕地往後退去,卻不小心被桌腳絆倒,整個人摔了下去。
他,是發現她了嗎?所以,才故意提醒她。
想到這裡,莫寶兒根本顧不上身體被摔傷的痛楚,她懦懦地趴在床上,縮進被子裡,再不敢看向窗外一眼,直到歐陽銘駕著愛車離去很久,寶兒都沒敢把腦袋探出被子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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